他说我是毒只果 第8章(1)

白只觉得浑身肌肉酸痛,不舒服的感觉让她醒了过来,意识愈清晰,四肢发麻僵硬所产生的痛觉也愈明显,令她忍不住申吟出声。

「怎么了?」严读柔声询问,搂著她的肩,将她扶坐起身。

耳畔响起他的嗓音,她愣了一下,因为睡得太沉,甚至还作了一个梦,导致她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抬眸环顾四周,最后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那深邃瞳眸中蕴含著她不熟悉的深情眷恋,脑海突地浮现两人拥吻的画面,一股热气瞬间由颈项往上攀升至她的脑袋,她整个人晕陶陶的,沉醉在他的凝望中无法自拔。

「是不是脚麻了?」严读见她伸手捶著大腿问,两人待在更衣室的角落,维持著相同的姿势,到最后她因为敌不过睡意,窝在他怀里睡著了,他舍不得扰醒她,索性也跟著小憩了一会儿,不久前才醒来。

「嗯……有点麻。」她避开他的眼神,想要起身。

他先行起身要拉她起来,结果她因双腿过于酸麻险些跌倒,幸好他眼明手快护住了她,他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步出更衣室,卧室外一片静谧,窗外天色透著初亮的靛蓝,他看向墙上挂钟,已是清晨六点半。

他们竟在更衣室里睡了一晚。

严读将怀中的她放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蹲跪在她身前轻声问道:「你的腿还麻吗?」

白只红著脸摇了摇头,有点无法适应他的温柔。

「要不要再多睡一下?」他望著她的眼神满是宠溺,口气更加柔软,像在哄孩子似的。

她又摇了摇头,想起刚才的梦境,她问道:「严读,我大学毕业典礼那一天,你是不是有回来?」

他起身坐到她身旁,「嗯。」

「那……为什么隔天我没看到你?」她疑惑皱眉。

「因为我只打算回来把礼物拿给你,隔天我又飞回英国了。」他没有勇气可以待在她身边,他有过多的担心,全是对自己的毫无自信。

想起他送的那份礼物,白只笑得相当腼腆可爱。「谢谢你,我很喜欢,你只送给我没送给小雪,她哇哇叫了好久。」她耸起肩,双腿雀跃地轻晃。「不过我喜欢只有我有的感觉,我开心了很久。」

「这样啊……」严读笑看著她。

「后来我一直都用那瓶香水,喷完了,我又再去买一瓶一模一样的。」她将手腕凑到他鼻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你以前不是老爱唱‘茉莉花」吗?我觉得这个香味很适合你。」一股茉莉揉合著薄荷的淡淡香气随著她腕上的微小脉动一波波袭来,他执手轻握,心动地俯首在迷人香气上落下一吻。

白只脸红到都快滴出血来了,要不是知道了他的心意,她想她可能很难发现,原来他的优雅迷人可以发挥到如此极致的地步。

「这个香味很疗愈,只要喷了这款香水,我的心情可以美好一整天。」

「白只。」严读微哑著嗓音低唤。

「嗯?」白只觉得有点晕眩,心跳速度瞬间飙高。

「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喝醉了,在我面前脱得一丝不挂吗?」他为了这件事心神不宁,差点放弃回英国的打算。

她倒抽一口冷气,满脸惊恐。「有、有吗?!我不记得了。」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他神色黯然。「那天,我接到何加莉的电话,说是看见你喝醉酒和唐应理一起去了饭店,她要去捉奸,我差点没发疯,带著白雪赶去的路上,我无法克制自己胡思乱想,就怕你被怎么了……」

「对不起……」白只低下头,深刻反省。

严读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真的想喝,那就和我一起喝吧!」他咧嘴笑得不怀好意。

她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所以、所以那天晚上,你、你……看到我青春的了?」这样还能无动于衷?

「你喝醉了。」他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而且我是正人君子。」

她给他一记白眼。「又是匾额吗?」

他胸膛震动,朗笑出声,接著他又喊道:「白只。」

他的声调柔软又极有磁性,像是掺了蜜似的,甜得令她再度脸红耳热。

「什么?」她开始怀疑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只交过一个女朋友,这样迷倒众生的妖孽样,实在令人很难抗拒。

「你记得你那晚一直说你讨厌我吗?」想起令他心伤的话语,他的神情也复上了哀愁。

白只觉得他看起来好可怜,眉心跟著打结,脑袋开始运转,试著回想那晚的情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最后只能抱歉一笑。「我忘记了欸,我只记得自己好像有跟你说话,但我以为那只是梦。」

「嗯,你那时一直说很讨厌我,还叫我小舅。」她的字字句句全都刻划在他的心版上,想忘也忘不了。

「有吗……」她仔细认真的回想,真的想不起来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但她依稀记得她那时的心情。「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受伤……你突然对我很冷淡,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只好假装自己也很讨厌你,这样我才不会觉得老是拿热脸去贴你的冷,觉得自己很难堪。」

「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喔,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装可怜装到让她觉得非常过意不去的地步?分明就是他先开始疏远她的!

白只觑了眼他失落的神情,明白他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明白他需要她的一再保证,于是她抬起双臂绕上他的颈项,即使心跳在他的温柔凝视下失控得快要爆炸,她还是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讨厌你。」她吻他的额头。

「好讨厌你。」她吻他的鼻尖。「好讨厌你。」她吻他的脸颊。「真的——好讨厌你。」最后一句落下,她吻上了他的唇。

严读的双阵灿亮,直勾勾盯著她,双臂揽著她的腰,不想放手也不愿再放手。

「现在是这样好讨厌你的方式,可以吗?」她皱了皱鼻子,嗔道。

他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用温柔缱绻的吻当作回答。

男人坐在靠窗的位子浏览窗外景色,量身订制的窄版西装将他向来优雅的气质衬托得十足迷人,那佣懒姿态中有著无可挑剔的魅力,男人以指撑额,沉思中的神韵带了点忧郁,自然形成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只是这并不影响她想要接近他的心情。

她踮起脚尖,提起裙摆,小心翼翼不发出一丝声响,直到靠近他,在他注意力投注过来前,抢先坐上他的大腿。「哇!你在想什么?」

男人沉郁的神情因为她的出现绽露光彩,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以免她摔下去,拥紧的力道却充满了占有意味。「在想有什么好借口可以不用去参加我爸的寿宴。」

她瞋了他一眼,「这么不想去参加?」

「嗯,因为你妈说要介绍对象给你。」他凝视著她精致的妆容,叹了口气,「你打扮得太漂亮了。」

白只被他垂头丧气的模样逗笑了,「严读,我打扮得漂亮是因为你,又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对象。」她双手捧著他的双颊,一脸认真的道:「就算妈妈介绍再好的对象给我,我也不要,没有人比得上你,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是对别人没信心。」严读就是不喜欢别人觊觎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去看一场电影,没有任何人打扰,就我和你而已。」他缩紧拥抱,将脸埋在她散发香气的颈窝。

「好哇,寿宴结束后我们就一起去看电影吧!最近有一部电影正好上映,我一直想找你去看呢!」她笑弯了眉眼,甜蜜地回搂著他。「不要再拖了,我们该出发了,要是迟到了,会被长辈们碎碎念喔!」

他扯开一抹苦笑,纵容她将自己拉站起身,拖著往门外走去。

「不想去。」他使力又将她拉回怀中,耍赖地吻著她的、她的唇,满足地听著她在自己怀中发出清脆偷悦的笑声。

「走了啦,再不走电话就来了。」

白只的话才刚说完,两人的手机铃声分别响起,她睨了他一眼,牵著心不甘情不愿的他出门。

两人坐上车,严读思考良久才问道:「从你生日那天到现在快要一个月了,你想好要怎么面对你爸妈了吗?」

「其实我有点紧张。」她的双肩一垮。「不过等见了面再说吧,如果他们还在生我的气,我就只好一直道歉,直到他们气消为止……」

「他们不会生你的气,而且我已经和姊夫提过简竹萍的事了,他看起来很难过。」

他动作流畅的将车子驶入车潮中,霓虹灯在冬夜里闪烁,往常他一个人驾驶,总觉得寂寥满身,现在身边多了一个她,心里竟格外的温暖平静,趁著等红灯之际,他忍不住又将视线投注在她身上,那眼神中盈满浓浓宠爱,直到等到了她回应的凝望,他轻咳一声,才收回目光。

白只没有回话,即使她深爱著父亲,却还是对他感到气恼与不谅解,她无法想像母亲在人生最后一段时光中身边没有她陪伴的画面,每每想到这里,她总是觉得特别揪心伤感。

一路上两人沉默,没多久,严读将车子驶入鑫品饭店的停车场。

两人下了车,他牵著她,熟稔地走向举办严家鸿寿宴的宴会厅。

白只看著他坚定地牵著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一弯弧度,心里还在想著无论发生什么事,至少她的身边还有他陪伴。

结果当她眼皮一抬,陈巧慧正好迎面走来,她心一惊,忆及他们母子俩的心结,心慌地挣脱了他温暖厚实的大掌。

严读讶异低头,掌心蓦然少了属于她的温度,一股深深的失落攫夺了他的心神,让他思绪陷入短暂的空白。

「怎么这么晚才来,都快上菜了!」陈巧慧瞪著白只站在自家儿子身边,神情添上一抹厌烦,她转身勾住儿子的手臂,将有些出神的儿子带往厅内,一边嘀咕,「你怎么和她一起来?你还没死心吗?前一阵子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都是因为她,你最好还是少和她接触,知道吗?」

严读听著母亲的唠叨,眉头蹙起,压下满心烦躁,抽回了被她勾住的手臂,回首搜寻白只的身影,就见白雪早已牵住了白只,将她带往白天成与严薇的身边去。

「还在看什么?」陈巧慧撇了撇嘴角,将儿子推入座位。「死心吧,人家严薇可是准备了个好对象给白只,对方甚至不介意她前阵子闹出来的新闻,该给祝福的时候就要给,知道吗?」

严读正要回嘴,冷不防被身边人打了个岔。

他难掩惊讶,因为他身旁坐著的人正是他的前女友周若思。

他不悦地挑眉,原来这场寿宴别有用心呐!

陈巧慧在他身后笑得阖不拢嘴,「我先去忙了,待会儿就上菜了,你们年轻人慢聊啊。」

严读冷笑,眼神飘向白只所在的那一桌,就见她身边出现了一名面生的年轻男子,他抡紧拳头,强忍著满心想带著她离开的冲动,脑海里全是她刚才放手的那一幕。

周若思见严读不予回应,不气馁地继续找话题,「你最近过得好吗?我听说你的律师事务所声誉还不错……」

察觉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她好奇之下,顺著他的目光看去,正巧瞧见了白雪与白只。「嗄?那不是你的外甥女吗?两个都是?」

他没回话,目光仍旧紧盯著白只的一举一动。

「严读,你似乎……很在意你的那个外甥女?我记得她是唐应理的前女友,是吧?」周若思刻意放缓了说话的速度。

这个话题总算勾起了他的注意。

她和唐应理是同班同学,也是严读大学时期的学妹,之前在同学之间流传的闲言闲语,就算她本来不知道,那消息仍是无法止歇地蔓延开来,一点一滴成功地勾起了她的兴趣及关注。

「我不知道你也是这么喜欢八卦的人。」严读冷淡回应,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更拚了命地试著不去在意与嫉妒此刻可以坐在白只身边的那个男人,唯有如此,他才能继续坐在这里。

周若思神情受伤,「前阵子我们同学都在谈论这件事,听说唐应理最后还是和他老婆达成共识不离婚了,只是他老婆似乎还是很气你的外甥女。」

他冷笑一声,对于那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不予置评。

「严读,你对你的外甥女……好像很特别?」她的问话充满试探,她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又溜向前方那桌,有些猜测渐渐在心底成形。「当年我去机场替你送机,你满心只在意著白只,当时我就很好奇,到底她是什么样子的女孩。」

「你好奇的事太多了。」严读轻斥。

周若思凑近他,窃窃私语,「你和她,实在太暧昧了。」

白只正巧在这时望了过来,瞧见了这一幕十分钟前。

「姊!我们等你等好久了喔!」白雪从宴会厅奔出,一见到发愣中的白只,连忙牵起她的手走向厅内。「你今天打扮得好漂亮,等一下那个男生看到你,绝对会被你迷倒。」

白只被白雪一路拉著走,她紧盯著严读的身影,直到人群掩去了她目光的追随,她才惆怅的收回视线。

白雪将她带往父母亲身边。

近一个月不见,白只想起了自己生日那天所造成的尴尬场面,更想起了父亲第一次打了自己一巴掌。

「小只,你来啦!」率先打破僵局的是严薇,她眉眼含笑,是真的打从心底的开心。

「你住在小舅那里还适应吗?瞧瞧,你了好多,有空回来家里,让妈妈帮你补一补身子,好吗?」

见严薇没有丝毫芥蒂与隔阂,白只心里更是愧疚,她抬眸,语气硬咽地道:「妈妈,我……生日那天,我……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没关系,没事的,都过去了。」严薇将她轻搂入怀。「你爸爸告诉我你工作上踫到了许多瓶颈,心里压力太大才会那样,妈妈能理解的……你的生日愿望不是希望能够和妈妈住在一起,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吗?既然这样,就赶快把你手边的房子退租,搬回家里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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