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要心不是要身,要身比较难办,得拆人家的屋檐,祸福吉凶很难预料;要心就单纯了……」
「怎么个单纯法?」他看看她,她拂拭著案上的木鱼,木棰握在她手里,正在推敲;仿佛有一瞬间,她以奔马行空,一一为杂遝诸事覆额,回过神来对他说:「永结无情游。」
木鱼「托」的一点诸男欢女怨篇章已被句读;恩怨爱恶的日子虽然历历分明,好歹终有个句点。就像瓦檐上的青苔罢,雨水润的时候才翠绿起来,天晴的时候,也仅是一块浮尘而已,谁也不要管谁。人之用情,若能似行云流水,行于所当行,止于当止,倒也是个解铃人。
「至于上品,」好的容颜欢悦起来,颦笑之间,云天都动。
「自然是名实俱副了。」他接了个语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