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问她:「哪三品?」
「最下品的,当然是貌合神离,」她一面从供盘内拿著芒果来擦拭,一面沉思,果皮上的甜涎都被她拭净。「徒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一见面好象冤家,无明火都起来了,把屋子弄得跟苦海似的。」
「既然那么辛苦,何必做夫妻?」他说。
「‘怨憎会’嘛。」她答:「不知道谁欠谁一笔情债?果报。」
「中品呢?」他问。
「有实无名。」她答:「得了心得不了身。再怎么恩爱,都是荒郊野外的,不能‘结庐在人境’。说不苦嘛也很苦,看看别人家都是一灯如豆、形影不离的,自己却要独守凄风苦雨,也是很心酸的。一心酸,就动摇了。「
「这是标准的‘爱别离’,束手无策。「他说。
「也是可以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