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上) 十四 心理医生救我

曾杰打完,凌晨已经一动不动。

解开皮带,扯下胶带,半昏迷的凌晨说:「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曾杰说:「好了,打完了。」

凌晨说:「我愿意为你口婬。」

轻轻一踫,凌晨就会重复:「别打,我愿意。」

曾杰觉得自己身体里著了火。

那布满伤痕的年少的身体,让他著火。

曾杰硬生生站起来,打开浴室的门,合衣站在冷水下,冲凉。

水声让凌晨清醒,他慢慢抬起头,他知道曾杰为什么去洗澡,他慢慢从凳子移动身体,每动一下,都痛彻心肺,可是曾杰说得对,凌晨感激他,他没有趁凌晨软弱时爬到凌晨身上,也没有解开胶带,听凌晨的哀求,凌晨感激他。

可是,得快一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留在客厅里,这种样子,会令那个变态兽性大发。

凌晨慢慢滑下凳子,这个简单的动作,作了一分钟,已痛得他筋疲力尽,伏在凳子上喘息。

凌晨想站起来,试了几次,微微一起身,已经痛得头昏。

凌晨四肢著地,慢慢地爬回自己的房间去。

凉水激在身上,应该立刻可以降温,可是那冰冷的水,在曾杰的身体上差点就激起热雾来,曾杰觉得身体有一种全新的奇异的感觉,象是整个人被什么穿透,又象是一道电流将他激穿,有一种不太强烈但地尖锐的刺痛,刹那儿间,曾杰伸手捂住身体,整个人僵硬地象张弓般绷紧,一道热流象脱弦的箭一般射在裤子里。

曾杰慢慢放松身子,坐倒在地,冷水哗哗自他头顶淋下。

不用也会高潮?

曾杰想:「我完了,我真的有病!」

以前就知道自己喜欢看鞭打折磨的电影,看的时候拿眼角去扫一下别人,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一脸兴奋。

现在他自己亲手证明自己会因为鞭打别人而兴奋到高潮,曾杰怕心底冰凉。

曾杰打电话到沈冰诊所:「给我约个时间,可好?」

沈冰什么也不问,查一次日历:「下周四早八时或者,明天七时。」

曾杰说:「好。」

好,救救我吧,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头。

换了衣服,吃片安定,过去看凌晨。

门开,凌晨抬起头,小猫一样的脸上,一双眼楮有一种老鼠般的表情。

老鼠的表情:机警,狡猾,胆怯,被打怕了的表情。

曾杰不知说什么好,转身出去,想了想,拿了止痛与消炎的药。

看著凌晨吃了药,曾杰拉张椅子坐在床边:「用不用去医院?」

凌晨笑:「怎么说?考试没考好,被爸爸打?」讥讽地。

曾杰说:「那么,睡吧。」

凌晨笑一声。

曾杰要走,却又回头:「凌晨,你不会走吧?」

凌晨笑,不说话。

曾杰的声音里有一点怯意,再一次问:「你不会走吧?」

凌晨冷笑:「那要看多久挨一次毒打了。」

曾杰垂下眼,离开。

凌晨倒在床上,觉得屋里很宁静,被子的气味很香,床很软。

总之世界很美好。

也许只是因为刚刚从地狱走过,所以,平日看不见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让凌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怕曾杰了呢?

原来,曾杰对他客客气气时,他怕得要死,连句话也不敢说。可是现在,他毒打他,他反而不怕了,讽刺嘲笑顶撞,什么都不在乎,也许,已经坏到极点,所以不在乎了。

他有个感觉,曾杰要过好久,才会来第二次。

***

第二天一早,曾杰坐在装修清爽的心理诊所,沈冰在诊室里反而温和亲切:「嗨,曾杰,请坐。」

曾杰坐在沙发上,身子依然僵硬紧绷:要告诉别人你是个变态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冰把咖啡递到他手上,与他并排坐下:「遇到问题了?」

曾杰说:「我……」

沈冰静静等待。

曾杰我了半天,还是卡在那儿,毫无进展。

沈冰微笑:「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比较容易回答,曾杰呼出一口气:「我打了凌晨!」

沈冰点点头:「亲父母也会打孩子,你打伤他了?」

曾杰抱住头:「那不是重点!我,我打了他,然后……然后--我!」

他的所有语言。象是排水管遇到块超极大垃圾,堵住了。

沈冰问:「有快感?」

曾杰点点头。

沈冰轻声:「高潮了?」

曾杰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终于放松身子颓然道:「是的!」好似排泄物一冲而下。

沈冰点点头:「如果没有虐待行为,你可以吗?」

曾杰整张脸都涨红了,半晌才小声道:「可以。」

沈冰道:「那么,没什么大问题。」

曾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著沈冰:「什么?」

沈冰说:「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曾杰说:「我我我……」

沈冰看看表:「我九点上班,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所以,做为一个朋友我告诉你,放松,别太紧张,那不是什么大事。」

曾杰坐直身子:「不是工作时间?我同你说的话--!」

沈冰白他一眼:「放心,我不会泄漏出去,也不会匿名写到论文里去。」

曾杰微微放松:「不好意思,耽搁你的时间。」

沈冰耸肩:「不要紧,我平时也是七时到诊所,处理些杂务。而且我喜欢这个时间,这个时间的病人,防护罩还没打开。」

曾杰笑了:「防护罩?」

沈冰点点头:「人被训练的,一到上班的点,防护罩就会打开,不自觉地就开始说官方语言。」

曾杰笑。

沈冰道:「趁我还没上班,我也说点民间传说吧。曾杰,你是真的想治好吗?」

曾杰愣了一会儿:「什么意思?」

沈冰道:「戒烟很难,为什么?因为没有人真的想戒烟,谁会想戒掉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事呢?」

沈冰又说:「戒毒更难,为什么?因为毒品带来的快乐可以与死亡的危胁相抗衡,死都不在乎,还能戒掉?戒毒所能帮人戒毒吗?当然,总能戒一阵子的。」

「不过,快乐的记忆令人难以忘怀,总有一天,一时软弱,你知道人世间苦多乐少,如果能轻易得到快乐,那快乐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人沉沦而不想自拔。」

曾杰目瞪口呆:「你是劝我不要治?」

沈冰叹口气:「你喜欢行为治疗,还是安排时间对我倾诉一生不平事?」

曾杰一下子想起张子期那可笑的行为治疗,半晌他问:「做了行为治疗,会不会更变态?」

沈冰想了一下:「也有治好的。」

曾杰道:「象小孩儿每次想吃糖,就用棍子抽一下手?」

沈冰道:「有时,条件反射会战胜你的欲望。」

曾杰道:「我不想做一只巴甫洛夫狗。」

沈冰道:「那么,来同我聊天吧。」

曾杰问:「能解决吗?」

沈冰道:「有一点帮助,遇到困难时,有人倾诉比没人倾诉好。」

曾杰笑起来:「你给我的答案与给张子期的并无不同,都是治不好!」

沈冰道:「只能做行为校正,如果你可以理智地控制自己的行为的话,比如说,你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可以做到不让别人知道,也不伤害别人,那就无所谓,谁没有秘密呢?」

曾杰道:「这秘密伤害我自己。」

沈冰道:「你是成年人了,不会天真到认为别的人心里没有一根两根刺吧?连教皇保罗都说自己心里有一条刺。」

曾杰用手支住头:「跟你聊天真让人愉快。」

沈冰微笑:「是朋友我才告诉你实话。或者有一天,你不再遇到伤害,不再有挫折,不再感受到困惑痛苦,你不需要靠伤害别人来发泄你的不满,也不需要靠控制别人来消除自己的不安全感,你的毛病自然就好了,会有那一天吗?」

沈冰想了想,大笑:「会有那一天的,人人都有那一天。」

曾杰痛苦得想拍案大骂:「你奶奶的,你敢情是耍我来著?」可是沈冰那大笑底下并无多少欢娱,曾杰想这个女人心底大约也有一条刺吧,这一想,那点怒气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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