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拒的手就停在那里,停在离玉壁一指之距的地方,良久,默默地收回,立起身。伊人已逝,那方玉壁,只是她往昔的居所,她已走远,连同她欲舍难抛而终究抛舍的深情,再也,寻不到,唤不回了。
他紊乱的心绪忽而澄明。爱她,不爱她,记得,不记得,都不再重要。一切,皆如流水,一去不返。他慎重地,将萼泪收藏在心底最深最柔软的一角,或许,不再踫触……
白昭拒微微一笑,迈开步走出去,屋外是高天阔地,层云之上,是他的琼楼玉宇。他,西方白帝,高据九霄,俯视众生,可是,纵然如此,他也逃不了命运的支配,那模糊不清又无法摆脱的命运。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白昭拒走了,盂婆也觉得没有留下的必要,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