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要放亦放不开。他太习惯保护她。
「鄂爷且宽心,奴家的两个小丫鬟不会对巧燕妹子胡来的,顶多就脱脱她外衫,再脱脱她的小鞋、小袜,让她躺得舒服些。再说,还有宋三爷守著不是?」软语一贯轻佻,一贯地半开玩笑、半认真,朱拂晓撩起袖,将精心煮上的一杯香茶搁在男人面前。「唉,这地方确实不好让良家妇女多待,也难怪鄂爷坐立难安。」
坐立难安?
鄂奇峰瞄了眼坐榻,他正背靠著一根顶梁用的红桐柱而坐,一脚曲起,另一腿伸直,连黑靴也没脱就上坐榻,他这坐姿大剌剌的,随意得像在北方牧牛、牧马时,闲来坐在青草野原上的姿态。
他许久没如此放松,她是故意说反话挤对他。
苞著,他瞄向面前矮几上的一碗碧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