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久没与谁坐下来品茗,这种风雅的事离他很远,以往师父、师娘尚在人世时,偶尔会跟他们学喝茶,师门遭大难后,什么都不一样了。
定定神,他将茶饮尽,放落茶碗时,深沈的眼同时凝向她。
朱拂晓颈脊微麻,没躲开他的注视,屏息等待著。
「那一晚妳问我,与寒春绪见上面,究竟意欲为何?」他声音平缓沈稳。「我当时不说,是觉得没必要让妳知道太多,就单纯当个拿钱办事的牵线人。」
「寒爷与霁华是我朋友,我不能不问青红皂白,便领个不知底细的人前去。」
鄂奇峰点点头表示明白。
「寒春绪行踪飘忽,狡兔三窟,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与淮南盐枭交好,与沿海走私商人也颇有接触,一江南北皆有他布下的眼线,那些河寇或山匪拿了他的好处,自会暗中助他。」他扯了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