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沉未央正与齐宣萧闲聊,却听得禀报:「候爷,凌教主派了一位季大夫来瞧未央公子。」
沉未央一听,不由抿嘴笑起来,忙说快请。
齐宣萧有些担忧,沉未央笑道:「你放心,没事的。」
正说著,季晓栴走了进来,对齐宣萧行了礼,笑道:「我奉教主之命来瞧瞧未央公子的身体怎样了,是不是该接回去休养。」
沉未央忍不住笑出声来,倒是齐宣萧莫名其妙。
沉未央忍了笑,说:「季大夫,他叫你来的时候是什情形呢?」
季晓栴看了齐宣萧一眼,有点犹豫。
沉未央笑道:「你只管说,他没关系的。」
季晓栴有点惊讶之色,却也没多说,只笑起来:「真是佩服公子呢,到底你做了什让他气的那样,偏偏还说不出来,实在是好笑呢,我当著他不敢笑,忍的那辛苦。」
齐宣萧本也是玲珑剔透的人,这几句话已经知道个大概了,知道必也是有些首尾的人,便总算不再担心,笑吟吟在一边看著。
季晓栴笑道:「我晚饭还没吃完,他就派了人来叫我,心急火燎的催了好几回,等我过去看到他,吓一跳呢,脸拉得那长,颜色也不好看,我还以为是他病了呢,结果…………」
又忍不住笑:「他要我来看你病,叫我告诉候爷你身子不好,要接回去休养呢。」
齐宣萧笑起来:「未央,他为你倒是很费心思呢,你觉得该怎样呢?」
沉未央心中其实极高兴的,笑容便从心底流泻出来,眼波流转间光华愈盛,害得旁边两个都不由的别开了头,不敢看他了。
都在心里嘀咕:「天下怎有这绝色的人物?」
沉未央当然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头,只笑道:「这次非得让他记住,今后不能再这著才行,不然,他动不动就发疯,我真给他弄死了怎办?」
两个人自然是毫无异议,一径点头,等著他发话。
沉未央说:「季大夫回去告诉他,你是这说了,可候爷拦著不让走,一定要我在这里调养,他会用心照顾我的,有什叫他自己来找候爷。」
想了想又说:「你不妨告诉他,其实我在这里气色好了许多,在这里调养反而好些,也不必这急著接我回去。」
季晓栴会意,笑著答应:「是,我自然还要背一套医书给他听的,所以未央公子还是住在这里好。」
齐宣萧笑:「我可成了罪人了,幸好我不怕得罪他。」
沉未央笑:「果然是委屈你了,今后若是我还有好的一天,自然来谢你。」
齐宣萧忙笑道:「瞧瞧你这说的什话,你必是一日比一日好的,不是我说,凌飞扬哪里是你的对手?」
沉未央笑道:「你倒说的好听,我若真是有那厉害,哪里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早就好了呢。」
齐宣萧说:「那不过是你舍不得罢了,若真的肯,又何止今天?唉,总是你性子太温柔了些。」
说得沉未央一笑,只不想多说了,便舍了这话题,大家闲聊些别的,季晓栴方才知道原来沉未央和齐宣萧竟早已是好朋友,怪不得他们说话这熟捻呢。
不过,说真的,倒真觉得未央公子的气色越发好了,这模样,竟是比他早些时候更是让人不敢逼视了,唉,不由叹口气,就病恹恹的时候都能勾魂摄魄了,现在还得了?
主子其实也很厉害啊,这样的人都舍得,果然是非常人,若是他,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宝贝的不得了呢。
所以说,主子果然是枭雄!
聊了半日,还在这里吃了消夜,齐宣萧最是会享受的人,还自己带了厨子来,手艺竟是出神入化,简简单单几份极简单的点心做出来出乎意料的好吃,尤其是一味甜点,季晓栴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外面焦脆,里面竟如杏仁豆腐一般嫩,且真有些淡淡的杏仁甜香,实在是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
吃过了消夜季晓栴方才回去回复凌飞扬,哪里管他是不是等得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