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声打散了林贵芳的思绪,她著急的冲出门口,看著儿子从车库走出来,她才安心的放下心中的石头。
儿子每天一大清早就出门,工作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承受不住,偏偏这种现象已经持续两个多星期了,算算时间,似乎是从媳妇和干儿子一块出游后开始的……
「妈?」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向来睡眠规律的母亲竟还没就寝。
「你还记得我是你妈?」林贵芳生气的板著脸。她有多久没见到儿子了?
伸手搂著母亲的肩膀,涂启文好言好语的道:「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我马上修理他。」
「就是你。」指著他的额头,这才发现儿子整整瘦了一圈。
「我?」他夸张的瞪大双眼,有些孩子气的撒娇,「怎么可能,我最亲爱的妈咪。」
「没错!我问你,你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我找个儿子老是找不到人,想见个儿子连个影子都见不著?」
「我都在公司呀!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那为什么待在公司都待到两、三点才肯回家,真有这么忙?」
「妈,这阵子接了个棘手的Case所以比较忙,等过几天就不会了。」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后天就要起程去美国?」
「我知道,我已经将那天空下来了。」
「启文,你最近都这么晚才回家,近来治安又不好,待我和你爸一出国,家里就剩乔安一个人,我真的很不放心,这么大的一个房子就只有她一个人待在家真的很危险,你又那么忙,每天要到三更半夜才能回家,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找个人来家里陪乔安?」她故意不看儿子,一脸担心的继续说著,「啊!对了,找伟彦来,反正他现在住在饭店里最适合不过了。启文啊,你明天就打电话叫他搬来家里住,反正他和乔安都这么熟,一来他可以省下住饭店的费用,二来又可以陪乔安说说话、到郊外走走,就这么说定了,启文,你看妈这个提议好不好?」很故意的又问。
「不要麻烦伟彦了,他自己的事都快忙不过来了,总之,明天起我会准时回家的。」他非常不喜欢他们两人那么好。
「可是……」
「妈,别担心,我保证明天准时回家陪乔安,这样总行了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没强迫你。」林贵芳知道儿子正一步一步的掉进她设下的陷阱。
「是、是、是,全是我自己愿意的,没有半点强迫。」
「别忘记自己说的话。」
「好。」
「时间不早了,你快上楼去洗澡休息。」一得到儿子的保证,林贵芳终于可以安心出国去了,再来就得看儿子自己的造化了,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好,我先上楼了。」涂启文转身走上楼。
看著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林贵芳内心不禁窃笑著:儿子终于中计了,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对乔安的感情,看来当媒婆也不是件困难的事嘛!
晚餐在两人安安静静的气氛下吃完。从今天起,家里就只剩下她和涂启文两人,这下子独处的时间更多了,她该如何是好?
俞乔安起身收拾碗筷,想要避开两人尴尬对峙的沉默。
然而,涂启文却立即阻止她,「你去客厅看电视,碗我来洗就好。」
「你……要洗碗?」她怀疑的看著他。
「你的表情很伤我的心。」他佯装一脸受伤的表情。
「会吗?」俞乔安淡淡的笑问,也不再坚持的走出餐厅。
她边上楼边回想著这一个多月来的婚姻生活,原本还想反正等到时间一到她就离开,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但和涂启文相处愈久就会在无意间发现他的好,除了总是喜欢对她毛手毛脚,他其实真的很好。
回到房里,洗了个既舒服又安心的澡,坐在床上看杂志的她忍不住开始打起瞌睡,没多久,整个人就缩进温暖的被窝里,不到三秒钟就传出平稳的呼息。
不久后也回到房里的涂启文,惊讶的站在门口看著床上的睡美人,真不敢相信才短短那么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然躺在床上熟睡。瞧她睡得还挺香的,真是有点令人羡慕,尤其是她怀中紧紧抱著那颗自己用的枕头,更叫他有些嫉妒——
天哪!这个陌生的词汇怎么会从心口上滑过呢?他涂启文从来不知嫉妒为何物,此刻竟嫉妒起她怀中的枕头。
这阵子他老觉得愈来愈不像自己了,向来只把女人当成是泄欲工具,从来没有在乎过任何一个,在他眼里除了母亲,其余的女人都只是虚伪做作的雌性动物,然而自己对她竟然没办法像对待那些女人一样,近来他的脑子里全被眼前这个平凡的妻子给占据了,任他怎么挥也挥不散。
自己对她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不再像婚前那么讨厌她,婚后又总是不自觉的被她平凡的外表给吸引,他觉得她似乎愈看愈顺眼,而且他竟开始担心她会被伟彦那小子给抢走,这些异常的行为是往常没有发生过的事,自己真的是太反常了,他不解的爬了爬头便朝浴室走去。
然而,待他一进浴室,床头柜的电话便响起,而且像是不达目的不死心似的,拚了命响著,终于吵醒睡梦中的俞乔安。
她伸长手模了好久才找到电话,「找哪位?」她懒懒的声音中充满睡意。
「安安,你在睡觉?」电话另一端传来不可思议的呐喊。
「嗯!魏琦什么事?这么晚还打电话来,哈——」她打了个超级大的哈欠后,才甘愿从被窝里坐起来。
「大小姐,现在才八点半耶!你有没有搞错竟然在睡觉?」
「没办法,这阵子睡太少了。」
「怎么啦!是不是涂启文又欺负你?!」
「还好啦!只不过——」
激动派的魏琦没听完好友的话,便气愤的打断,「这可恶的臭男人,为什么老是爱欺负你,我现在就过去把你带回来,太过分了,以为我们女人都是好欺负的吗?!」
「魏琦,你误会了啦!最近是因为忙著涂妈妈要出国的事,所以我才会睡眠不足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真的?」
「千真万确。」
「那就好,否则我就宰了涂启文。对了,我教你的那个方法有没有效?」这才是她打电话来的主要原因。
「什么方法有没有效?」那天一回到家俞乔安就把好友那自称最伟大的计划给抛到脑后了,哪里还记得去验证有没有有效。
「俞、乔、安,你该不会是把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
「你真的把这件事给忘记了!」魏琦怒吼著。
「啊!我真的忘记有这件事了……」难怪她老是觉得有件事忘了做。
「那东西呢?」魏琦真是会被她给气死。
「在包包里面。」奇怪,怎么自己带出去那么多次了,都没发现包包里面有。
「确定?」魏琦不信任的问著。
「好像。」俞乔安不确定的回答。
「天哪!我真是败给你了。」
「好啦!好啦!我现在就去把它找出来,你别生气嘛!」
「我不跟你多说了,你现在就去找。」魏琦一说完便气愤的挂上电话。
「嘟……嘟……嘟……」俞乔安傻傻的看著手中断线的话筒,不相信好友竟然就这样挂掉她的电话。
她挂上话筒,起身拿了放在小沙发上的包包,一拉开拉链,里面除了钱包、吸油面纸、口红、梳子根本就没有的踪影,可是她明明记得是放在这个包包里的,怎么现在竟找不到,难道被自己收起来不成,她下床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另一个包包,怎知她轻轻一拉,一个不小心拉链竟然卡住了,而她用力一扯,拉链是开了但包包竟也飞了出去——
果著上身的涂启文一走出浴室门口,前脚才刚踏上地板就被一堆从天而降的东西砸得莫名其妙,待他定眼一看,那些罪魁祸首竟是一个一个躺在地上的——?!
俞乔安一转身便见包包里的东西从半空中往下掉,而涂启文好死不死的正好从浴室走出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眼楮不敢面对那可怕的画面。
看了看地上的,又看了看坐在床上双手捂著眼楮的女人,涂启文真不知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该如何解释这一切?」他弯下腰捡起一个,直接上床在她的对面坐下,并拉下她的双手将放在她的手掌上。
俞乔安低著头不知所措的看著手中的,尴尬的想挖个洞躲起来。她敢保证此刻自己从头顶至脚跟绝对是红透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这……这……」这叫她该如何解释呢?总不能老实说是要给他用的,虽然是事实,但她可没有这个勇气说得出口。
以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涂启文邪气的笑著,「这该不会是准备给我们用的吧?」
「不是、不是,这是给‘你’用的,不是给‘我们’用的。」
「老婆,你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对,给我用不就等于是我们俩用的嘛!」
「不是……这、这叫我该怎么解释……该怎么解释。」她慌乱的想著。真的会被这些该死的害死!
右手拿起她手上的,左手搂著她的肩膀,「不要慌张,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以后这种东西我来准备就可以了,服务妻子本来就是丈夫的责任。」
俞乔安真想提起勇气大胆的告诉他,这些是要准备给他在外面找女人用的,但她做不到,因为这样很有可能把气氛搞得很尴尬,她懊恼的想著要是刚才自己不找这些不就没事了吗?真是自找苦吃,她瞟了一眼身旁的涂启文,真的是词穷,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你、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东西——」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你不用再解释了,我知道你的暗示,从新婚到现在我们一直未有夫妻之实,对你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一直想等你能适应我们夫妻之间的生活之后再说,没想你已经等不及了,那我当然是顺从你的意见,我们就当今晚是新婚之夜好了。」
「不,不行。」
「别害羞,我会很体贴温柔的。」
「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亲爱的老婆。」他的狼手又开始作怪了,单手搂著她柔软的娇躯,另一手不安分的游走在她的后背。
俞乔安眼神里充满著恐慌,「你真的误会了,我可以解释。」她双手抵著他的胸膛,预防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真该死,为什么他又是打著赤膊,看来他真的非常满意自己的身材。
她难为情的伸回手,没想到却让他有机会更靠近自己。
而见他靠近,俞乔安迅速的用双手再次抵著他结实的胸膛。「拜托你把衣服穿起来。」她真的快疯了。
「既然待会还是要脱,又何必多此一举,老婆,你说对不对?」他长手一伸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不安分的嘴也开始朝她娇羞的脸蛋进攻了。
可怜的俞乔安毫无反击能力,被他紧紧的困在怀中动弹不得,见他不理会她,她便不安的扭动著身体。
「亲爱的老婆,你这样乱动只会让我更冲动,别这么心急嘛!」涂启文一脸邪恶的笑著。
一听他这么说,俞乔安立即僵著身体不敢再乱动,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自己刚才明明是坐在床上的呀!怎么这会儿变坐在他的腿上?瞧他眼里写满著欲望就叫她心发冷,她恨死那些依旧躺在地板上的,她真的会被它们给害死!
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你先别冲动,千万千万别冲动,先听我解释清楚你就能明白我的苦心了。」
「现在解释似乎是多余的,我完全能明白你的苦心,况且此时一点也不适合解释。」
「不行,无论如何你都得听。」
「不听。」
「要听,我的解释很重要。」
涂启文看著怀里的女人,不知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愈来愈不怕他了,就连讲话都不再结巴了。「不听。」
「不行,不——」
他再也受不了眼前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而堵住她的唇让她再也没机会开口,相信这是最好的方法。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俞乔安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没人告诉你接吻睁著大眼楮是很破坏情调的吗?」他靠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聒噪。」
「你——」可恶的臭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她都还没解释完就用这么霸道的方法堵住她的嘴,还说她聒噪,太过分了啦!呜……为什么他要这样欺负她?
而此时,狡猾的男人趁她张开小口时,再次吻进她嘴里用力的吸吮著,像蛇般的舌逗弄著她害羞的小舌,就不相信这小女人会没有反应。
唇渐渐往颈下移动,涂启文的吻就像多变的魔法,只要他吻过的地方,都会让她觉得全身像快著火似的,他的手更是不安分的探进她的衣服里,抚模著她细致的肌肤,而吻从肩膀滑至她的胸口就此停住。
此刻的俞乔安就像飘荡在水面上的浮木,原本死命抵在涂启文胸前的双手不知在什么时候爬上他的颈项,就在他吻上她胸前的那刻,她的手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里,这一切的情不自禁全是在心中最角落那份莫名情愫所引起的。
靶受到她的回应,让原本只是在逗弄她的涂启文内心一阵激荡,欲火已然被她生涩的回应给燃起,这叫他更不能就此放手……虽然他答应过她,除非她点头,否则他不会再强迫她,但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银白色的月光洒进充满旖旎的房间里,挂在高空上皎洁害羞的月姑娘,轻轻的闭上眼,让房里缠绵的爱人有更多属于他们的空间。
看来,两人的关系是永远也扯不清了……
恼人的电话声划破宁静的清晨,受不了嘈杂,涂启文终于伸手越过身旁的女人接起电话。
「找那位?」慵懒的嗓音更为他增添几分性感。
电话另一端的人则因听到接电话的男声而愣了下,才缓缓的开口。
「安安在不在?」魏琦怎么也没想过会是他接的电话。
涂启文看了看身旁熟睡中的妻子,想她昨晚一定累坏了,而瞥见到她雪白颈上明显的吻痕,让他忆起昨夜俩缠绵情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是她第一个男人,一抹得意的笑容在他俊逸的脸颊上泛开……
他真是糊涂,在感受到她青涩的回应时早该看出来的,却因一时冲动而忽略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不知自己昨夜有没有弄痛她?
「她还在睡觉,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是魏琦,麻烦你叫她接电话,我有急事找她。」
「那你稍等一下。」放下话筒,他低头在亲亲老婆的唇上点了下,才伸手摇著她在丝被外光滑的肩膀。「乔安……乔安……」
熟睡中的俞乔安依旧不受影响。
「乔安,电话。」
「嗯唔!」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涂启文见她叫不醒,决定不再吵她,反正有什么事晚点再说也没关系。
「抱歉,乔安叫不醒,有什么事告诉我也可以,我是她丈夫。」他有些许骄傲的说著。
「不行,拜托你叫叫她,这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魏琦著急的说著,自她接到俞杰打来的电话后,她就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那你再稍等一下。」他真是舍不得叫醒美梦中的妻子,却又因对方焦急的口吻只好再次唤道:「乔安、乔安,你朋友说有急事找你呢!」
熟睡中的俞乔安终于被他温柔的叫声给吵醒,她原本要睁开眼的却因全身陌生的酸痛而紧蹙著眉,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是谁这么可恶趁她在睡偷揍她?待她适应身体异常的疼痛后,才缓缓睁开眼楮。
「你在叫我?」她半眯著双眼,沙哑的问著看著她的他。
涂启文俯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才点头,「嗯。」
然而,他亲热的动作让她吓得立即清醒过来,「不要太过分。」她似乎忘了昨晚两人更亲热的缠绵。
「和昨晚比起来这还算小儿科,怎么可以说过分呢?亲爱的老婆。」他暧昧的说著。
「昨晚……哦!天哪——」她终于知道全身疼痛的原因了,一股燥热立即袭上脸蛋,她不禁回想自己昨晚放肆的行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不就会因此而变更乱了?完蛋了,她真的完蛋了。
「你的电话。」
她难过的接过电话,「喂,哪位?」伤心的她忘了自己是一丝不挂的,突然就坐起身,使原本依附在身上的丝被因她的移动而滑落。
春光乍现的画面令原本平躺在床上的涂启文双眼为之一亮,早已平熄的欲火再次被娇妻大胆的举动燃起。
俞乔安不懂他为什么目不转楮的看著她,但却清楚的看见他眼里的欲望,不经意的顺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啊——」她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双眼,「不准看!」赶紧拉起丝被遮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顺手搂上她的腰,涂启文满足的笑著,显然非常享受这样的姿势,「老婆,我是不介意你这样趴在我身上,但我怕我会克制不住的。」他拉下她的双手,一脸邪恶的说著。
忍不住尴尬而羞红脸的俞乔安,恶狠狠的送了他一记大白眼,「放开我,否则后果自行负责。」她眯著眼楮威胁他。
「好。」他一说完在她唇上偷了个吻便松手放开她。
起身坐好的俞乔安握著拳头狠狠地朝他的肩膀用力一捶。「大色狼。」
然而,这一拳对涂启文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她不再理会他的拿起刚才被自己弄掉的话筒,「哪位?」
「安安是我啦!你到底在干什么,突然没有声音。」
「没事、没事,看到一只大蟑螂。」
「那蟑螂呢?」
俞乔安睨眼看了眼躺在身旁的男人,「打死了。」生气的又赏了他一记铁沙掌。
「那就好。」
「这么有空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叫我起床。」她一边说一边紧拉著丝被,预防它又不小心滑落。
「火烧,代志大条了。」
「什么事?瞧你急得……」
「俞杰来台北了。」
「什么?!」俞乔安惊愕的不敢相信好友说的话。
「我说你亲爱的大哥,俞杰来台湾了。」魏琦就不相信平常少一根筋的好友听到这件事会不著急。
「真的假的?!魏琦,你知道我心脏不是很好,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俞乔安脸色瞬间刷白。要是她大哥真的来台湾,那她就毁了,自行闯了这么大一个祸,看她怎么跟大哥交待,虽然是做善事,但她铁定会被带回日本关起来的。
「谁跟你开玩笑,刚刚也就是十分钟前,他打电话来找你,我告诉他你在睡觉,他说那他晚点再打来,说不定他待会就出现在我家楼下,看你怎么办!完蛋了,要是让他知道你把自己给嫁掉,还是我和我那亲亲老公帮你出的主意,我铁定会被他剥皮抽筋的。俞乔安,命令你现在立刻到我家来准备请罪受死吧!」天不怕、地不怕的魏琦偏偏就怕斯文兼冷血的俞杰。
「魏琦,你不能见死不救,他再打电话来先帮我挡一挡,我一个小时就到。」
「你自己说的哦!一个小时就到,如果一个小时后你没到的话,后果你自行负责跟我无关。」只要事关俞杰,魏琦说什么也要撇清关系,明哲保身。
「好,我立刻就到。」
俞乔安将电话一丢,拉起丝被就往浴室冲,一点也不在乎床上那个全果的男人有可能著凉生病。
而躺在床上的涂启文见她著急模样不禁纳闷,她们的对话他隐约听到一些。不知是谁来台湾了?他起身套上睡裤坐在床沿看著浴室方向。
快速梳洗完毕的俞乔安套上浴袍走出浴室,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真的是被它们给害死了,她赶紧别开脸不好意思的越过,拿了衣服又进浴室,整装完毕便抓起梳子随便梳了几下,转身准备拿起包包时却被涂启文给揽腰搂住。
「要去哪呢?」他问。
「我朋友魏琦家。」
「做什么?」
「我没有时间了,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行不行?」她紧张的看著墙上的钟,时间一分一秒的浪费掉,而每过一秒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快停止了。
「不行,不说就不让你出门。」他孩子气的说著。
「不管,我一定要去。」
「不准!」他发火了,到底是什么人令她在这个时候非去见不可。
「不管!」她坚决道。
「好,那你至少告诉我你要去见谁?」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点改善了。他极力压抑著脾气。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见人?」她不免有些惊讶的问著他,似乎忘了刚才睡在她身旁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你自己说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干么还问我?」
见她这么坚决,涂启文忍不住消了气焰退一步,在心里再次对自己说: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改善了那么一小步,何必为了这种小事而破坏了。
「好吧!那你就去,出门记得加件外套,今天有寒流来袭,要回来时打手机给我,我过去接你。」
震惊!这是俞乔安第一个反应。「真的肯让我去?」他突然的妥协令她不敢相信的重复问著。
「不用怀疑,你没听错。」
「谢谢。」她真的不懂他变化多端的个性,刚才明明就快生气了,怎知再下一秒钟他竟破天荒的退让,答应她出门。
「不客气。」
涂启文倾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便转身上床补眠,直到房门被关上,他才掀开被子,起身拉开窗帘,看著走出大门口的俞乔安。他怎么觉得自己愈来愈抓不住自己的个性,以前那个洒脱的涂启文似乎离他愈来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