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宫乏了 第5章(1)

「你要做什么?」走到清碧阁后头,夏彤希新奇的看见那儿竟然有个长长的竹梯,可以直接爬上屋顶。

徐嘉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给我的宫女看到,不然我耳根子又要几天不得清静了。」

夏彤希瞪大了眼,「你要爬上去?!」

「当然。」徐嘉佟一笑,转身就爬了上去,「若公主怕了,自然可以不爬上来,我能理解。」

「哼,这有什么好怕的!」

「先请公主在这里等著,」徐嘉佟爬上梯子,「等我上去替公主扶著梯子再上来。」

原本以为她是在寻自己开心,没料到徐嘉佟还真的上了屋顶,而且看她熟门熟路的俐落样,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夏彤希心想这传言还真是一点都靠不住,这样的女人实在太超乎她的想像之外。

「公主!」徐嘉佟从屋顶探出了头,「我扶著了,你要上来吗?」

「当……」夏彤希头一甩,「上就上,怕你不成!」

为了不失颜面,她只能硬著头皮,颤抖著双腿,缓慢的一阶阶爬上去。

直到握住了徐嘉佟的手,坐在屋顶上,夏彤希这才稍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不悦的说:「真是的,什么不好玩,玩爬屋顶,这像什么皇后的样子?」

「回公主,」徐嘉伶笑著看夏彤希,「我已经不是皇后了。」

夏彤希撇了撇嘴,有些惊魂未定,她打从出娘胎还没这么端庄的坐著,一动也不动,就怕一个不留心掉了下去。

反观徐嘉侈倒是一派悠然自得,手指著远方,「公主你看,太阳要下山了,这景色还真是美啊。」

夏彤希的眼楮骨碌碌的转了一圈,「还不赖,但是没我们西北的辽阔壮观。」

「这是自然。」徐嘉佟也顺著她的话,「你看看,从这里看过去,那是太后的慈宁宫,皇上的议事阁,询儿的东宫殿还有——」

「谁管谁住在哪里,」夏彤希不自在的看著她,「你到底爬上来要做什么?」

「我要做模型啊!」

「我方才看到的那些玩意儿?」

她点点头,「我想要将我眼中的皇城做出来。」

「我真搞不懂你,你有心思应该想办法让我皇兄把视线留在你身上,而不是去玩那些泥土。」

「公主就姑且说我玩物丧志吧,比起讨皇上欢心,我更喜欢那些泥土。」

「皇兄听到你的话肯定会气到吐血,堂堂一个皇帝,竟然比不上一堆土。」

「所以咱们得小心点,别让他知道了,他的心眼啊……」想起他跟询儿争宠的样子,她不禁笑了,「真的挺小的。」

「你真是——」夏彤希实在是无言了。

「娘娘!」下头突然传来了兰儿的惊呼声,「你怎么又上去了?!还带著公主……你行行好,快点下来,皇上带著大将军往清碧阁的方向来了!」

夏彤希惊讶的抬头看著徐嘉佟。

徐嘉佟一惊,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中不由得犯嘀咕。

夏涣然怎么都不早些通报,真是越来越没有一个帝王的样子,难不成还真以为这后妃的处所是寻常百姓家,能不顾礼法,随意来去?

「皇上今日还真会挑时间啊。」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神色依旧,「公主,我替你扶著,你先下去吧。」

「不如你先下去吧。」夏彤希竟然脱口说道:「不然皇兄看到你这模样,会降罪的。」

「谢公主关心。」徐嘉佟柔声说道:「我获罪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说起来,我对于被责罚一事还挺习惯的。」

「这……」听到她的话,夏彤希还真是不晓得该说什么。

她不想看到徐嘉佟被责罚,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屋顶上,所以也没继续推辞,就让兰儿在下面扶著,徐嘉佟在上头稳著梯子,她自己缓缓的一小步、一小步回到地面。

双脚一踏地,夏彤希松了口气,抬头看著徐嘉佟,「你也快下来吧,不然让皇兄看到,可要怪罪了。」

她连忙在下头帮忙扶著,心惊胆跳的抬头望向徐嘉佟,这时前头传来声响,看来皇兄已经到了。

她的眼楮一转,交代了兰儿,「你在这看著,我去档会儿!」

「是,公主。」

夏彤希跑了出去,正好看到走进来的夏涣然,身后还跟著韩依风,她皱了下眉,连忙迎上去,「皇兄!」

夏涣然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脸上没来得及隐去的慌张,眼里精光一闪,「皇后呢?」

她很快回道:「在净身!」

「公主来访,皇后竟然去净身?」他大步越过她,「朕的皇后可不能像你一样没规矩。」

「皇兄啊!」夏彩希伸手试图要拉住他。

夏涣然眼角余光见了,立刻灵巧的一闪,闪过了她的手,她只能在原地跺脚。

「你闯祸了啊。」韩依风带笑的声音在她耳际轻响起,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夏彤希嘟著嘴,「这次可不是我起的头。」

言下之意确实是闯了祸,韩依风扬起嘴角,扶著妻子,跟上夏涣然的脚步。

走进了摆放模型的小房间,里头根本没有徐嘉佟的身影,夏涣然皱了皱眉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

「皇后娘娘呢?」

花儿低垂著头,老实的回答,「在屋后头。」

「屋后头?」他愣了一下,「做什么?」

「爬屋顶啊!」

夏彤希的眼楮瞪得差点掉出来,这宫女实在该打,怎么可以不忠心的为主子隐瞒,皇兄才开口问一句,就老实的全都招了。

夏涣然猛然转身,大步走向屋后,看到爬在梯子上的徐嘉佟,心陡然吊到了半空中,「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身后的声音,兰儿被骇得扶著梯子的手一抖,梯子上的徐嘉侈身子也跟著晃了一下。

夏涣然咒了一声,长手一伸,冲上去压住了梯子。

徐嘉佟稳住自己,这才松了口气,她低下头,目光正好与夏涣然震奴心的神情对上。

「还不下来!」他吼道。

徐嘉佟不太情愿的一步步下来,双脚才踏地,一口气还没顺过来,整个人就被拉了过去。

她脚步一个不稳,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搞什么鬼?」他差点被她吓死。

「回皇上,」她的声音不冷不热,像是在谈天气,「臣妾只是突然想要看看风景。」

「看风景?!」他双眼瞪到快要掉出来,「爬到屋顶上看风景,你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是皇后,这像什么样子?」

她暗暗的撇了撇嘴,连忙站直身子,离开他怀抱恭敬的跪下来,他是皇帝,要骂谁就骂谁,反正这次被撞个正著就当是她倒楣,被责罚也就认了。

「若是摔下来,你的小命就没了!」看她跪在地上,夏涣然更气,「你可有话说?」

「臣妾惶恐,无话可说。」

他一股气梗在喉头,看了身后的韩依风一眼。

韩依风浅浅一笑,扶著夏形希,「臣告退。」

夏彤希觉得有好戏可看,不是很想走,「可是我想跟皇嫂再聊聊。」

「改日吧。」韩依风轻哄著,「来日方长。」

「可是——」

「你想让你皇兄知道,这事儿你也有一份吗?」韩依风笑著在她耳际低语,但眼底可严肃得很,「而且你还敢爬上屋顶,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子!」

夏彤希这才慢半拍的想到自己有孕三个月,立刻闭上嘴,什么话都吞进肚子里了。

「走吧,全部的人都退下,看不出我皇兄拿我嫂子没办法吗?给他点颜面,走了、走了。」她立刻变了张脸,讨好的勾著韩依风的手,「将军,咱们回宫吧。」

「是。」韩依风温柔一笑。

兰儿担忧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徐嘉佟,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跟著小六子公公退下。

「人都走了,所以收起你这委屈的样子,」夏涣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还真是一点颜面都没有,「解释清楚。」

「皇上,就是看风景。」她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次。

他哼了一声,「看风景哪儿不行非得上屋顶,也不怕摔下来。」

「至少臣妾现在好好的。」她跪在地上,也没起来的打算,手一伸模了后的梯子,「这是臣妾亲手做的,坚固得很。」

她的表情不见心虚,还带了一丝得意。

「坚固?」他长手一伸,用力劈向竹梯,梯子应声而断。

她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一脸震惊。

「还有话说?」他一把拉起了她,现在是喜是恼总有个反应了吧。

徐嘉佟若有所思的看著断裂的梯子,淡淡的道:「真是可惜了这把梯子。」

他一把抓过她,直视她的双眼,不满的道:「真要惹恼我?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她叹了口气,看著断掉的梯子,脸色一闪而过一抹落寞。连最后这么一丁点自由都没有了。她幽幽的说道:「臣妾认罚便是。」

清楚见到她脸上的落寞,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他用力将她给搂进怀中,「你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何地?」

她脸贴在他胸前,听著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没挣扎,只是静静的任他抱著,神情有些恍惚。

「这些梯子全都当柴烧了!」

「是。」她闷闷不乐的应允。

他低头不悦的盯著她。「朕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怅然一笑,眼角有些发涩,「只想有一块容身之地,过些自己想过的日子。」

他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些话,幽深的眸子对上她,更加用力的将她给抱紧,只是纵使抱得再紧,她漠然的神情还是让他觉得握不住她,心脏狂跳不止,十分害怕会失去她。

「我答应你,在清碧阁里,你可以自在的做自己,没有外头那些规矩,如此可好?」

徐嘉佟心中滑过一丝暖流,说出这句话,该是一个帝王最大的让步,只是他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倒是令她感到疑惑,毕竟她也不过爬个梯子,他就气得像要杀人似的,真是奇怪。

不过他既已经开了口,她就姑且过一天是一天,享受他的宠爱,看看他的底线能到什么程度。

她露出浅笑,「好,皇上明儿个就派人来替臣妾做梯子吧。」

夏涣然身子明显一僵,脸色一沉,「什么?」

「梯子,」她带著笑意指著被弄坏的梯子,「皇上威武神勇,一出手就把梯子给折断了,总得再做一个赔给臣妾。」

「朕不准你上去!」

「听听,皇上这是什么话?!」她从他的怀中退开,「方才才说这清碧阁里,臣妾可以自在的做自己,现在就打了自己的嘴巴了。」

夏涣然正想斥责她,但看到她的顽皮神情,心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情感扩散。

「随你,」他无奈让步,「但你最好别伤到一分一毫,不然朕就要了你清碧阁宫女、太监的命。」

「皇上别忘了,君无戏言,以后这清碧阁的事,臣妾说了算,所以皇上不能要了清碧阁里任何一个人的命。」

夏涣然黑著脸,抽了抽嘴角,怎么有种挖了坑给自己跳的感觉?!她勾住他的手,原本不快的夏涣然,却因为她主动亲近一下子心情大好,也不在乎自己到底承诺了什么。

「你以后要做什么,去做就是了。」他笑著说道。

「谢皇上。」她靠著他,「今日就找询儿来用膳吧,臣妾好些时候没在他睡前给他讲故事,今晚得好好陪他,皇上就自个看看要去宿在哪个妃嫔宫中吧!」

「徐嘉佟!」

听他连名带姓叫她,她带笑的看著他,「怎么?」

他用力的吻了她,「别得寸进尺!」

清晨下了场大雪,徐嘉佟冷得只想待在被窝里,但今日是出行狩猎的日子,天还没亮,她就得强迫自己离开温暖的床榻,让兰儿替自己更衣。

「娘娘,为什么花儿不能去?」这个问题花儿已经问了好几日。

「皇上下令,只许轻车简从,你跟我都好好的待在清碧阁等著娘娘回来就好。」兰儿不厌其烦的替徐嘉佟回答。

「可是我会想娘娘!」

「快则三日,慢则五日便归。」徐嘉佟笑看花儿一眼,「在你想我前,我就回来了。」

「没个十天半个月才回不来。」花儿嘟起了嘴,揉了揉眼楮,一脸委屈。

「傻丫头!」徐嘉佟拍了拍她的脸,「皇上已经下了旨,真的三、五日便回,我会要兰儿每天都弄好吃的给你,这样可好?」

说到吃的,花儿来了精神,用力点头,「如果每天都有好吃的,娘娘去久一点也没关系。」

「你就是个贪吃鬼!」徐嘉佟一笑,听到小埃子在门口恭敬的来报,便整理妥当出去了。

马车已经等在了宫门口,她的车里铺了软垫,还有温暖的皮毛,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这次夏涣然只带著韩依风和为数不多的侍卫出去,在徐嘉佟的眼中看来,他将自己和询儿的安危看得未免太过儿戏。

在晨曦中,一行人出了宫门,她轻轻一掀帘子,一道冷风吹来,让她不由得缩了下脖子,就见夏宏询与韩依风共骑,一副虽冷却异常高兴的样子,她见状,放下了心,正要将帘子放下,目光却对上了夏涣然,正好看他不以为然的撇嘴。

她下巴一扬,回视过去,这可是他的儿子,跟他争宠,要说出去实在是给人笑话。

出了城好一会儿,坐在马车里的徐嘉佟已经昏昏欲睡时,不知何时马车已停下,帘子突然被掀开,灌入一道冷风,她一惊,抬头撞上夏涣然晶亮的双眸。

他问:「要不要骑马?」

这事她是心有余有力不足,她根本就不会骑马,嘟著嘴正要回绝,他却没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直接伸出手将她从马车里抱了出来。

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紧张的看著四周,除了夏宏询笑开了一张圆脸盯著他们瞧,侍卫们包括韩依风在内,个个目光不是看著天,就是看著地。

她忍不住轻捶了下他,「这丢脸可丢大了,成何体统?」

「都出了宫,就自在些吧,让依风带著询儿先在山下的庄园安顿好。」他一把将她抱上马,用身上的大氅将她包个密实,「我带你先行一步!」

没等她反应,他立刻策马奔去。

出了宫,呼吸了自在的空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虽然冷,但她还是探出头,看著一片苍茫景致。

他们特地绕了路,不打扰倚凤山下的村落,「都说倚凤山上有棵终年不落叶的夫妻树,咱们去找找如何?」

他的高昂兴致也影响了她,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好,再骑快些!」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脸,立刻快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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