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没有再提起离婚的事,直到三年后,我的父亲去世,她爸爸也跟著续弦的妻子前往越南东山再起,她才主动签好离婚协议书,放到我桌上。
她谢绝了我给的赡养费,独自飘然远去,我以为我们从此不会再相见。
可她,怎么来了?
「宗岳。」她看著我苍白瘦削的脸庞,细声低语。「你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吧?」
众叛亲离,孤单寂寥,我的确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般境地。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模我干燥较裂的唇,我这才发觉她枯瘦如柴,不施脂粉的容颜看来竟比我还僬悴几分。
「宗岳,你不想活了吗?」
是,不想活了。
「别这样,你那么骄傲帅气,你可以活得很潇洒的。」
我骄傲帅气?
我怔怔地看著她坐下来,用棉花棒沾水,细心地滋润我的唇,看她不嫌累不嫌脏,一寸寸地替我按揉僵硬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