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郡主命(下) 第十九章 得知真相认出真身(1)

说起来,萧皇也是打小看著元清郡主长大的,所以此刻跪在萧皇的面前,紫芍并不害怕。

案子已经审了三日,却没审出什么名堂来。雅皇后得太医及时诊治,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她却在寝宫里呼天抢地,说若不找出凶手加以严罚,宫里她可不敢再待了,不如去灵泉寺出家。

此事在朝野上下流传甚快,整个京城都议论纷纷,说淑妃勾结定远侯府暗中下毒,定远侯已在玄武门外跪了一日以表清白。

当日在场人等萧皇已经一一亲自审问过了,只剩紫芍,因为紫芍是最无足轻重的一个婢女,萧皇其实没指望

能从她这里打听出什么来。

「你叫紫芍?」萧皇问道:「是穆子捷的贴身丫鬟?」

「是。」紫芍答道。

「你把那日的情形跟朕说说吧。」萧皇道。

「皇上,」紫芍斟酌道:「为了有助于厘清案情,不知奴婢可否先问皇上几个问题?」

「哦?你这丫头还没回答,反而要问朕问题?」萧皇只觉得这小丫头给他一种熟悉感,竟不以为忤,只挑了挑眉,「好,问吧。」

「恕奴婢无礼了,」紫芍道:「请问皇上何以断定皇后娘娘是因为凤仙花汁犯病的?」

「太医说皇后用了淑妃给她的手帕,那帕子浸过凤仙花汁。」萧皇答道。

「然而即便如此,又如何证明那凤仙花汁是那疆绣的染匠亲手所染的?」紫芍又问道。

「正是这里奇怪,」萧皇蹙眉,「朕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到边关,寻到那匠人仔细问过了,那疆绣上边其实并无凤仙花汁,凤仙花在边关很少见,所以他们一般不用此物。」

「所以应该是有人特意在帕子上浸了凤仙花汁,毒害皇后娘娘?」

「不错,」他道:「唯有如此才说得通。」

「皇上,那日奴婢随公子入宫前去拜访淑妃娘娘,并不知晓皇后娘娘会前来,更不曾料到皇后娘娘会看上那些绢帕。」她歪著头道:「若说是我们府上要毒害皇后娘娘,也太凑巧了。」

「但也有可能是淑妃想毒害皇后,」萧皇道:「她派你家公子染了这凤仙花汁,打算寻个机会送到皇后宫里去,正好皇后自己来了。」

「嗯,这也说得通。」紫芍点头。

「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萧皇看她模样从容,有些好奇。

「这么说,那帕子经了我家公子的手,经了淑妃娘娘的手,之后便是经过皇后娘娘的手,再无旁人了?」紫芍确认道。

「嗯,皇后昏倒之后,淑妃就被圈禁起来,帕子也是直送到太医院查检,应该没有时间再经过旁人了。」萧皇再度颔首。

「这就奇怪了,」紫芍一脸不解,「再无旁人经手,这凤仙花汁是哪里来的呢?」

「丫头,你说了一圈,怎么又转回来?」萧皇蹙眉,「所以你家公子与淑妃的嫌疑是洗不掉了,因为再无旁人了啊,对吧?」

「奴婢这里也有一块帕子——」紫芍忽然手一扬,将一方绢帕从袖中带出来,「皇上请过目。」

萧皇一怔,连忙叫太监把东西呈过来,定晴看过后大为惊愕,「这是……这也是疆绣?」

「皇上看得真准,这疆绣所用的丝线只有一位边关的老人会染,世上绝无第二人懂得,对吗?」

「不错。」

「奴婢这条帕子与送给淑妃娘娘的那些一模一样。」

萧皇仔细看了看帕子,问:「你从哪里得来的?」

紫芍缩了缩,「这是奴婢偷的。」

「偷的?」萧皇瞠目,「你这小丫头……」

「奴婢那日听公子与淑妃娘娘谈论这疆绣,当时觉得十分神奇,因为他们说这丝线逾百年也不会褪色,而且越用越亮。」紫芍显得有些畏惧的道:「奴婢便趁他们不备,偷了一块。」

「这等小事,朕是可以不罚你。」萧皇应允,而后道:「只不过就算你拿出这方帕子,对此案恐怕也没有助益。」

「皇上可请太医院再做鉴定,若奴婢这块帕子没有染过凤仙花汁,便可以证明淑妃娘娘与我家公子的清白。」

「何以见得?」萧皇一惊。

「皇上仔细想想,凡是送进宫的东西皆须经过检验方能带进来,当初这些绢帕能通过检验,自是不会有问题,再者皇上不妨请绣娘查看,也可知这帕子与那些是同批制作出来的。那么若奴婢这块没有凤仙花汁,而其他的却有,是否可证明那些帕子的凤仙花汁是后来染上去的呢?」紫芍问。

「你是说……」萧皇恍然大悟。

「那必是事后有人嫁祸,故意将绢帕染上凤仙花汁,不是在淑妃娘娘宫中,便是在太医院中,而且是我们都被关押之后。」紫芍推断著。

「你说的对……」萧皇恍然大悟,沉吟著道。

「可是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若是原本绢帕上并没有染过凤仙花汁,皇后娘娘又为何会昏倒呢?」紫芍故意问道:「依奴婢拙见,这看来并不是因为凤仙花汁的缘故吧?」其实她这话说得再清楚不过,必是雅皇后故意昏倒,再趁乱指使人往绢帕上抹了凤仙花汁,嫁祸淑妃。

不过她不会把话讲挑得太明白,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要让萧皇自己领悟。

其实她胆敢说这番话原因有二,一则萧皇在这事上必是偏袒淑妃,只要她能说出一二,萧皇自然愿意为她做主,再者她熟悉萧皇的性子,以往她常和他这般问答,总能逗得萧皇惊喜。她早就知道皇后与淑妃有隙,但没

想到皇后此次会借穆子捷之手嫁祸淑妃,看来皇后是提防淑妃把穆子捷当成心腹,怕淑妃在朝中有靠山,故而一箭双雕。

紫芍庆幸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能尽微薄之力,扭转乾坤。

冉夫人一见到紫芍,便立刻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如同看到亲生女儿一般亲热,甚至把穆子捷都抛诸脑后。

「丫头,这次多亏了你——」冉夫人眼中含著泪光,微笑道,「若不是你急智,我们穆府上下恐怕都要遭殃了……侯爷嘱咐我,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向你道谢。」

「夫人,」紫芍连忙道:「奴婢不敢当,奴婢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

「在宫里困了这几日,你看看你,都瘦了。」冉夫人道:「厨房已经炖了菜,快去洗个热水澡,一会儿跟我一道用晚膳吧。」

「娘,」穆子捷在一旁笑道:「儿子我也回来了,怎么对我视而不见?」

「你一个大男人,还没人家小丫头有用。」冉夫人睨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

「我哪有这丫头鬼主意多,」穆子捷学著他娘的模样,睨紫芍一眼,「丫头,听说你做贼了?」

「胡说什么?」冉夫人眉一蹙,「好端端的又逗人家。」

「奴婢哪有做贼?」紫芍朗声反驳。

「听皇上身边的太监说,就因为当日你偷了我们送给淑妃的绢帕,才留下了证据,证明了我们的清白。」穆子捷调侃道:「这算不算误打误撞,撞了狗屎运?」

「我没偷!」紫芍理直气壮地答道:「那帕子是冉夫人送我的,对吧,冉夫人?」

「帕子?」冉夫人这才恍然大悟,「哦,对了,是你那天说疆绣漂亮,我许你拿了一块去,不算偷,真的不算偷。」

「我娘给你的?」穆子捷疑惑,「可你为什么说是在淑妃宫里偷的?」

「我若说是在府里早就得到的,那时间就凑不上了。」紫芍答道:「必须让皇上觉得咱们根本没机会在帕子上涂抹凤仙花汁。」

「哦——」穆子捷恍然大悟,「你果然是个鬼丫头!」

「何况把本来进贡给皇妃的东西赏给下人,这于规矩也不合。」紫芍补充道。

「从今往后没人能再责骂咱们紫芍,」冉夫人拉著紫芍坐下,「我要把她当半个女儿看待,谁也不许欺负她,尤其是子捷你。」

「儿子哪里有欺负过她?」穆子捷嬉皮笑脸的,「儿子一向待她和气得很。」

「好了,你也梳洗一下,等会儿去你父亲那里请个安。」冉夫人道,「皇上准了你两天假,趁这两日,你休整休整,再去食味阁见个人。」

「食味阁?」穆子捷一怔,「为什么要去那儿?」

紫芍知道,食味阁是京中最好的酒楼。

「工部袁尚书的千金想见见你。」冉夫人嘴角忽然浮现一抹神秘的笑意。

穆子捷不解,「袁家的千金?我与她从不认识啊,为何要见我?」

「就是因为从不认识,所以人家想先认识认识你。」冉夫人道:「也方便日后相处。」

穆子捷越听越惊,「我跟袁尚书的千金有什么必要相处?」

「将来若结成夫妻,是要日日相处的。侯爷和我商量过了,与其将来婚后不和睦,不如先见上一面,多加了解,若是你们俩心中都欢喜,再择日订婚。」冉夫人满怀期盼。

「等等!」穆子捷大叫一声,「订婚?娘,您在说什么呢?谁跟谁订婚?」

订婚?紫芍也怔住了,这突然冒出的婚事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怎么这么多变故?才从宫里脱困,没太平半晌,又要不得安宁了吗?

「你和袁家的千金啊。」冉夫人笑道:「如今你已有了正经差事,又得了皇上赞赏,别人也敢把闺女嫁过来了。正所谓先成家,后立业,侯爷和我都希望——」

「打住、打住!」穆子捷扶著额头无奈地道:「这事情怎么从没跟我商量过?突然蹦出个袁家千金,娘,您要吓死您儿子吗?」

「前几天你被关在宫里,怎么跟你商量呢?」冉夫人道:「这不,你一出来,就跟你商量了不是?」

「你们前几天才决定?」穆子捷觉得不可思议,「就急著赶我上架?」

「不过是见见面,吃顿饭,又不是什么难事,」冉夫人皱眉,「看你大惊小敝的,什么叫做急著赶你上马?」

「男女授受不亲。」穆子捷沉下脸拒绝道:「孤男寡女吃什么饭?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可以带上紫芍啊,袁小姐也会带上她的婢女,算不得孤男寡女。」冉夫人教导道:「我们萧国的民风没那么保守,从前夏和公主还跟礼部的杜大人一起去过食味阁呢,如今有许多未婚夫妻都乐意在那里见面,说是要沾沾公主的福气。」

「什么福气啊,」穆子捷嘀咕,「夏和公主都去世了,她和杜大人也没能成就姻缘,依我看,是不祥之地才是。」

「你少胡说八道!」冉夫人难得强势地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如就明日,待会儿我给袁府送信,明日你带上紫芍一道去。紫芍,给我看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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