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人家漂亮吗?」眼波流转,媚态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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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女人也值得这么开心吗?
葑栩哑然。
「你好象不高兴!」临乐停下,认真地研究葑栩的表情。
「废话!本皇子被扮成女人,有高兴的理由吗?」顿了顿,再看满面春风得意的某人:「倒是你,似乎高兴得很哪!」
「那是因为我吸引的目光比你的要多!」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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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位的女装扮相都美不胜收,可一个巧笑兮盼,另一个别人多看「她」一眼就摆出一副要挖人眼珠的模样,自然,路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亲切的那位身上了。
「你不是要去玉龙山寨救人的吗?为什么一定要穿成这个样子?」
「第一,美人计比较好用,要是我的脸直接过去的话,想上山进寨比较难,第二,我这样的脸不扮次女人太可惜了,第三,我想看你扮女人的模样……」
说到「第三」时,临乐已经开始暗中提气,随时准备开溜了。
「你这个混蛋——!」
杭州大街,出现了这样的奇景:两名难得一见的美丽少女在大街上狂奔,前面的边跑边回头抛媚眼,后面的一边狂怒地吼著一边追著前面的人。
路过的外地游客不禁感叹:杭州的民风还真是开放啊!
一路打情骂俏(?)赶至玉龙山寨。
如临乐所愿,两人被下山抢劫的匪人发现。
领头的正是日前被修理得很惨的雄哥,虽已不能人道,看见佳人还是忍不住双目发亮,垂涎欲滴。
「哎呀!姐姐,你看那边有人盯著我们看,一定不怀好意!」临乐惟恐别人不注意他们地大声嚷嚷。
雄哥见了,无奈叹气,暗骂自己:不怀好意有什么用?你***能做吗?
见雄哥垂头丧气地要离开,临乐又叫开了:「姐姐,听说附近有强盗呢!如果我们被抢去做什么压寨夫人怎么办呀?」
听闻此言,雄哥眼楮一亮——他不能做不代表别人不能呀!这样大好的立功机会怎能错过?
于是,两名弱不禁风的女子被绑上了山寨。
七转八绕的山寨,雄哥带著两人进了原本慕容敬住的房间,半跪于地,一脸谄媚:「寨主,为了祝贺您终于顺应兄弟长期以来的愿望当上寨主,小的特意献上美人两名。」
葑栩抬头一看,差点没昏过去。
斑高在上的老头子俨然就是当日在客栈假扮大夫的臭老头,忍不住冷哼一声:「老不正经!」
相反,临乐却趁抬头望的时候,大方地赠送媚眼一记。
斑龙立时大悦,这一冰一火,一冷一热实在是够劲,遂挥了挥手示意雄哥下去。
人才刚走,高龙便对著两人眉笑眼开,搓著手,一副标准的色狼模样。
「美人~~爷爷我来了~~~~」婬邪地声音~~
临乐歪著脑袋,乖乖地,甜甜地答:「恩!爷爷!你好!」
爷爷~~爷爷~~~~????
要是换个人,高龙铁定立即翻脸,可美人笑容在前,他硬是拉不下这个脸。
葑栩冷眼一瞟,猛地一拍桌子:「说!你是怎么当上寨主的?」
「爷爷,不要误会,我姐姐只是想听爷爷您的威风史……」
「哈哈……如果美人不再叫我‘爷爷’,我便说!」
见临乐点头,高龙接著道:「这寨子原本的寨主是个叫慕容敬的家伙,他为人阴狠毒辣,长得又不如我这般有……有气质……本来我就有心取而代之,可他太过小心,一直下不了手,不过最近却为了个男人搞得失魂落魄,连我对他下药都不知道……」
「下三烂!」葑栩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
「哈……哈……」临乐抽动嘴角,解释道:「我姐姐是说您足智多谋……」
斑龙点头,说实在的,他真是爱死了那个冷美人的恶言恶语。
「说!慕容敬人呢?」见到这种把无耻之举到处宣扬的人,葑栩就一肚子火,再加上自己一身别扭恶心到极点的女装,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美人关心那家伙做什么?」高龙心下生疑。
「咦?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临乐嗔怪道:「难道还怀疑我们会救他不成?」
「这个……」高龙一顿,他的确是有这个怀疑。
「姐姐~我们走吧!本来就是被掳来的,还以为谁当真想留这儿呀?真是的!人家好奇问问,生怕那个什么敬的有同党会来救他,关心一下也要被怀疑!」,说罢,拉著葑栩就要走,可怜旁边的葑栩被他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鸡皮疙瘩直掉。
斑龙见状,赶紧阻拦,讨好道:「美人不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到美人这么关心我,其实,那个慕容敬已经被我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了,就算寨中有兄弟想救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发过话了,如果他们乖乖听我的,慕容敬就只是被囚禁,如果有谁妄想救人,哼哼……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到底……唔……」葑栩又要恶狠狠地问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临乐用肘撞了胸口,闷哼一声,不再说话。
「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想想,如果真是那个敬什么的被救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你……我们跟著你也提心吊胆的……」说著,临乐还努力挤出一小滴眼泪。
「这个……」高龙还在犹豫。
临乐一跺脚:「如果你直接把他解决掉了,我们……我们也好安心跟你呀!」不下重药是不行的!
「好!一不做,二不休!」
斑龙终于下了狠心,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下,确定没人后迅速模到床脚边,俯,用手在床边的墙上模索著,得意道:「他原本用来备不时之需的密道倒成了他的囚牢,一直不让人知道,现在倒好,他的那帮忠心耿耿的狗是怎么也找不到他了!要不是我曾偷看到他开过这密道,也真是发觉不了这个地方呢!」
葑栩自言自语道:「还以为他慕容敬多了不起,开这么重要的密道时被人发觉了都不知道!」
临乐垂下长长的睫毛,眼内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
突然,靠墙的屏风向地下陷去,,屏风背后的墙向后陷去,一条黑漆漆的通道立时出现。
斑龙嘿嘿一笑,从袖内掏出一火折子,扇著后进去。
进入密道,高龙轻扣左边墙一突出点的左方三寸处,迷道口的墙立刻合上。
幽暗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著。
在迷道深处传来轻微地喘息声,高龙阴笑著加快了脚步。
慕容敬,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男子,正双手双脚被铁镣铐著,固定在墙上不能动弹,感觉到微弱火光,慢慢眯起眼楮,瞟了来人一眼,不做声。
「哈哈哈……」高龙狂妄的笑声在地道中徘徊,久久不能散去,仔细打量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慕容敬,感叹:「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是啊!色字头上一把刀!」临乐在后面点头称是。
慕容敬听了,看了临乐一眼,也笑:「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趁高龙毫无防备,葑栩在临乐的眼神示意下,伸出一指,点了他的XX穴。
「哼!死老头!现在你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了吧?当日你在客栈假扮大夫骗了我们,现在,我们也假扮……假扮……」硬是没好意思说出「女人」两个字,脸倒是涨红了。
斑龙的眼楮射出一道恶毒的光。
慕容敬眉眼一低,轻叹了口气,问:「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临乐笑著摆了摆手,道:「你应该问,‘我们’为什么要来救你才对!」
「有区别吗?」慕容敬暗暗叫苦,看来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当然有!慕容兄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两者的区别吧?」奸计得逞的笑容扩大,再扩大……「‘我’救你,那是还你个人情,两不相欠;‘我们’救你,你还要欠小栩一个人情,这个道理……不难理解吧?」
慕容敬抬了抬下巴,示意临乐看向旁边。
一旁,葑栩正左一踢,右一敲地对著没有反抗能力的高龙报复得不亦乐乎。
「他这样没什么用场的人也算救我吗?」
「哎!原本以为慕容寨主至少敢作敢当呢!没想到……」
慕容敬闻言,沉默,认载了。
临乐,你可知道,我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是恩将仇报在我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于你,我从来没有立场说不!
眼见著临乐小鸟依人地偎上葑栩,撒娇著要离开,慕容敬急道:「不是来救我的吗?怎么不放了我再走?」
凌空打了个响指,清悠的声音在幽长的密道中久散不去:「在下相信慕容兄自己能解开镣铐,我就辛苦点,帮你召集下寨中的兄弟在大堂等你……」
阴沉著一张酷脸,慕容敬不爽到了极点,:那小子果然什么都看透了!
轻旋手腕,手镣「 」地一声解开,随手拉了拉手镣上的链子,脚铐也应声而解。
轻描淡写地瞟了高龙一眼:嘴角扯出一个残酷的笑,道:「有胆子背叛我,你就要有被毁灭的觉悟!」
见高龙牙根一动,慕容敬立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扔进去一粒黑色药丸:「想死?没那么容易!这药只会让你暂时麻痹,不能咬舌自尽而已!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龙叔,毕竟我是你看著长大的……」
斑龙呈现出绝望的神色——一招败,则满盘皆输。
密道外,葑栩和临乐快速地换了身合适的男装,向大堂走去。
「喂!不帮慕容敬打开镣铐,真的没有关系吗?」葑栩担心地频频回头。
临乐停下,转身,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他那样的人会为情所困以致于惨淡如此?我的魅力没有那么大——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权利在手久了,便不会稳定,他很聪明,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想找机会铲除寨里的不稳定因素,我,只不过是他失常的借口而已……」
闭上眼楮,倾斜著仰望蓝天,深呼吸。
想要在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立住脚跟,建立、稳定自己的势力,靠的决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睁开眼楮,骤然深邃——这种复杂,单纯的葑栩是不会懂的。
丙然,葑栩还一副懵懂的模样,迷迷糊糊:「既然他是故意设局,那根本用不著我们来救……」
「是!他是用不著我们救,可是,如果我们救了他,既不花什么力气,又可以白赚个人情回来,何乐而不为?」
「你……你好坏!」
「是!」
「坏得不得了!」
「真的!」
「怎么可以这么坏呢?」
「就是呀!」
一路拌嘴,两人从小道绕去大堂,敲响堂内的一个大铜钟。
等寨中兄弟丢下手中大小事务赶来时,临乐已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寨主专用的大座椅上。
玉龙寨的所有人都认为临乐是让慕容敬失常被害的根源,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厚脸皮的跑来,一些忠于慕容敬的人便面露鄙夷的神色,刚想开口讽刺,雄哥嘿嘿一笑,走出列来,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受辱的经历,虽说明知道临乐不好惹,却仍天真地以为在自己的地头上,定能报复回来。
正当他得意非常之时,堂内一阵吸气声,一个貌似人形的物体飞来,把雄哥压倒在地。
慕容敬冷著张脸跨入堂内,轻蔑地超著横躺著的雄哥和高龙哼了一声。
冰般冷冽的眼神扫过,心虚的人瑟瑟发抖,却有更多的人喜上眉梢。
慕容敬沉声道:「知道自己该死的就不要垂死挣扎了!兄弟们!无愧于心的就动手吧!」
慕容敬向来以心狠手辣闻名,眼见高龙已被整得毫无翻身的可能,那些个跟著高龙风光了几天的人居然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一个个束手待毙。
地上,数百人的尸体只抬手间造就。
葑栩看了,轻皱眉头。
「一将功成千骨枯。他这只是为了清除身边潜在的危险,虽然手段是过激了点,但也无可厚非。」临乐冷眼看著这一幕,没有任何的意外,以慕容敬的为人,这样做,再正常不过。
葑栩没有做声。
临乐轻叹口气。
这个世界没那么单纯,这点,他早晚要知道的,不如,就让他跟著自己,一步一步学会如何当个王者……
站起身,拉上葑栩,拱手道:「既然慕容寨主要处理寨中事务,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慢著!小乐,留在寨中,与我共主持这大小事务如何?」
「慕容敬,你是倒海翻江的腾蛟巨豚,而我不是,你在你的海域可以自由驰骋,而我不能!迸人云,海阔凭鱼跃,但我不是鱼,无法入海。」
想来,这是他第一次对慕容敬袒露真实的想法吧!
看著临乐远去的背影,慕容敬自语道:「你让我欠我了小呆一个人情,我一定会还,还的时候,我还是要缠上你……」
*****
风尘仆仆地赶回盛龙皇宫,迎接他们的是……是……是宝贝大大的笑脸。
「宝贝,你不要在我身上扒来扒去的!被葑叔叔看到你又要吃亏倒霉了!」临乐好脾气地劝著那个在他身上掏个不停的人。
闻言,宝贝垮下小脸,指控道:「你以前都叫我霁叔叔的!现在怎么这么不乖?」
「要乖乖的是你吧?」临乐模了模宝贝的小脑袋:「我叫你叔叔那是十年前,现在我长大了,你这个样子,我再叫你叔叔会被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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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地撇过头去,张口吞下古达喂过来的雪丸子,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一旁,葑栩阴沉著脸,孩子气地把宝贝拉到自己面前:「你怎么都不跟我说话的?」
「啊!小栩!你回来啦?」宝贝眼楮一亮,像是才发现一样,立刻扑上,把嘴里没吃完的雪丸子喷得葑栩满脸都是,然后蹭来蹭去地抱怨道:「小栩,我想死你了!你不知道,前几天有人呈上个什么书后,葑韫他就一直好忙,陪我的时间好少呢!」
「没关系,我回来了,以后有我陪你了!」葑栩不动声色地抹去脸上的异物,幸福满满地许诺:「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你玩,逗你开心,为你解闷……宝……宝贝……你……你不要这么模我好不好……我……」
一个自以为好凶好凶的瞪眼,头一偏,宝贝撅著嘴转身,骂道:「不肖子!我养个儿子还不如养‘水水’,一点良心都没有……果然!小孩子都是容易学坏的!苞个没良心的坏家伙在一起,一下子也没良心了……」
「宝贝,你不要生气!我给你模就是了!不要走啊……宝贝……」葑栩跟在后面不停地想讨好宝贝。
宝贝还是一副不屑的神情,跑跑跳跳地被古达手里的果盘诱惑走了。
安慰性地拍了拍一脸沮丧的葑栩,临乐道:「他不是要模你,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带吃的给他……」
葑栩欲哭无泪,问上苍:「在宝贝眼里,有没有东西比食物重要?不!有没有什么跟食物一样重要?
一回宫,葑栩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宝贝身上了,跟前跟后不亦乐乎。
临乐却趁此机会去了御书房。
葑韫抬头时,正对上十年前那双坚韧的眼楮,放下手中的奏折,笑道:「你终于来了!」
「我说过我会回来!待我回来之日,便是要接手盛龙回纥事务之时。我不要万里江山,只要一人!」年少轻狂,如果年少时尚且不能轻狂,那么,就一生都失去这样的机会了。
葑韫带有深意地一笑:「小栩那孩子……在某种程度上,很像宝贝呢!只是……不像宝贝那样没心没肺!」
在说到「没心没肺」四个字的时候,葑韫的语气极为痛心疾首,可脸上的那种幸福,人人可见。
「我知道,他很单纯,我会守护好他的,你放心!」
「我一直(很)放心他!」
小乐,朕言尽于此,你自己领悟不了的话,也怪不得他人。
话题一转:「你送来的书函朕看过了,有什么打算?」
「东阙国力不弱,他有此野心,遭殃的必是无辜百姓,我们大可把此事公诸于天下,并暗示如果两国合力,东阙必不敢妄动,到时……」
「到时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合并两国了是吧?」
「是啊!一并解决了你们四个老人家的负担,我够孝顺吧?」占了便宜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就是临乐。
「两国合为一国并非小事,你如何可以肯定两国百姓可以平静接受此事?」
「对于百姓来说,最重要的是生活安定,王是谁,处于何国,在没有国仇家恨的时候是无足轻重的!而所谓国仇家恨,只会在战乱中产生……更何况,只要让两国百姓见了您和我父王的样貌,他们便会知道两国本一脉相承,本是同源,合二为一又有何妨?」
葑韫听了,点头赞许,张口,还想高谈阔论一番。
迸话弯著腰,毕恭毕敬地提醒道:「皇上,此刻小皇子应该正缠著小王爷呢!」
「倏」地起身,交代句「从今天起,盛龙的国政就看你的了!」便匆匆赶去参加「宝贝争夺战」了。
是夜,月朗星稀。
偌大的御花园中,葑栩一人对著月亮发呆。
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和一干人等争夺宝贝,可什么时候,心情已悄然起了变化。在好胜地和父皇斗来斗去的时候,心里却还挂念著另外一个人?
现在,只要一闭上眼楮,那个明明坏得要死却拼命装可怜的家伙就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
深呼吸一下,睁眼。
「啊!」葑栩被眼前因为距离过近而显得相当大的脸吓得后退了两步:「三更半夜的,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啊!三更半夜的,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就近坐在一块假石上,临乐仰著脸认真地望著葑栩。
在那样的的目光注视下,葑栩脸渐渐变红,好在夜已深,黑色遮掩了一切。
「我……是来看星星的!你呢?还没回答我呢!」
「我?」轻轻把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临乐偏著头,嘴角含笑:「我,是来看你的!」
心底,最易动的那根弦被拨动了。
一阵清风吹过,带来丝丝凉爽。
黑暗中,两双眼楮正对上,千言还是万语,尽在不言中。
葑栩身后,黑影闪动。
临乐警觉地把葑栩拉向自己,挡在前面,心下暗道「不妙!」扯开嗓子就叫道——:「有刺客!」
能闯入防卫如此森严的盛龙皇宫,绝对不会是一般人!
黑影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来抓著临乐的手臂就咬了下去,然后狠狠地吐了口口水。
「难吃!」
转眼间,侍卫们已呼啦啦地赶来把「刺客」团团围住。
「刺客」坚忍不拔地向下一个目标走区,再咬下:「难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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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葑韫身上披了件外套,连鞋子都没赶急就跑了过来,一把把小人儿揽入怀里,轻轻拍了拍,道:「怎么又梦游了?是不是晚上没有吃饱?」
迷糊地揉了揉眼楮,睁开,嘟著嘴:「我刚刚好象吃到猪食了!好恶心哦!」
猪……猪食…………
一旁,临乐恨恨地看著手臂上未消的牙齿印,脸瞬间变黑。
宝贝在葑韫的轻哄下回去了。
侍卫们见怪不怪地散开了。
偌大的御花园中又就只剩下临乐和葑栩了,只可惜,刚刚的暧昧气氛已被宝贝的乌龙给搞没了。
葑栩尴尬地看著临乐,心中一动:依宝贝吃东西的劲头,那一咬,不会轻的……
「你的手……还好吧?」
「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哦!」临乐顺杆把下巴搁在葑栩的肩上。
葑栩像触电似地跳开,逃走:「谁关心你了!猪!」
临乐也笑著回房——他,脸红了呢!
接下来的几日,葑栩都在刻意地躲著临乐。
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躲,这几日,临乐一直都窝在御书房和葑韫商量两国合并计划的细节,根本没有心思去骚扰葑栩。
两人都是为了能和心爱的人长相斯守,做起事来干劲十足,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盛龙回纥的百姓对于东阙的野心已了然,而葑韫更是张贴皇榜宣布将于七日后在洛城与回纥王上临子 共商大事。
另一方面,潜伏在盛龙回纥的探子纷纷把消息传递回国,面对两国有可能联手的情况,东阙决定背水一战,秘密派出刺客前往洛城,准备伏击,如果可以刺杀成功,那么盛龙回纥将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想要一举攻破,那是易如反掌。
于是,三国势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