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追逐的梦 第五章

骆碠冀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悄然无声地往床边踱去。

「还寒。」

他坐在床沿叫了声,等了半天等不到她反应,干脆一把拉开被子,又叫了一次。

仓还寒下意识地把脸埋在枕头里,睡意甚浓地咕哝道:「碠冀,算我拜托你好不好?

我们今天不要再出去逛了。」昨天一整天逛下来,她已经走到腿快断了。

骆碠冀轻笑一声,干脆和衣在她身边躺下。「你不是一直嚷著想来垦丁,说什么怀念南台湾的风光,想晒晒南台湾的太阳。」

仓还寒闷叫了声,她真后悔自己的提议,没事干嘛不留在台北,做什么提议来垦丁玩?

「怎么不说话?」他双手放在她身子两侧,俯低身子在她耳边问。

她闷叫一声,依旧把脸埋在枕头里,「我只想来垦丁晒太阳、看风景,不是来逛街买东西。昨天一天下来,我们买的东面多到都提不动了。」没见过这么爱逛街买东西的男人,昨天整条街差点被他买下来。

骆碠冀笑看著她,觉得她的反应有趣极了。「我以为你喜欢那些东西。」

「我是喜欢那些东西,可是我不喜欢没命地买,有些东西我只是觉得可爱好玩,又不是真的想买下来。」昨天只要她的目光放在某样东西五秒以上,他马上买下来,害她到最后只敢把眼光放在他身上,不敢随意乱看,生怕他把每一间店都搬空。

他笑著拨开她颈后的发丝,沿著她细白的颈项印上温热的吻,「你又没说清楚,我以为你想买。」

「我在研究。」她身子轻颤了下,下意识地躲著他的唇。

骆碠冀突然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正面对著他。「你想把自已闷昏吗?」

仓还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讥讽道:「被枕头闷死总比被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压昏来得好。」

「你若真的不喜欢那些东西,为什么拉著我进店里看?」

「难道你从来不会对奇怪的东西多看上两眼吗?」

「不会。」他笑著摇头。

「为什么?」他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我只看我想看的东西。」

仓还寒像看怪物般瞪著他,不敢置信地问:「你从来不会因为看到奇怪的东西而停下脚步吗?」

骆碠冀想都没想便摇头道:「没有。」别人奇怪是他们的事,关他什么事,而且他也不喜欢凑热闹。

她错愕地瞪著他,「你……」真是个怪人!

他把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只是微微一笑,耸耸肩,没说什么。

「喜欢我们俩这次的垦丁之行吗?」他突然问道。

仓还寒怔了下,随即点头笑道:「很喜欢。」前几天,她在早餐时随口提想到垦丁,中午时他便要她赶紧整理好行李,也不给她开口询问的时间使拖她上了吉普车,嘴里直嚷著他们俩要到垦丁度蜜月。

「真的?」他搂著她转个身,让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你真的喜欢这次的蜜月旅行?」

「我骗你做什么?」她笑著摇头,双颊微红,还有些不能适应和他这么亲密。「我真的喜欢这里。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订到这么好的小木屋。」

「我跟朋友借的。」

「难怪。」才一个上午的时间他就可以安排好所有事。

「难怪什么?」他笑著问,眼伸专注地看著她粉红的小脸。

「没什么。」她摇摇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干嘛一直看著我?」

骆碠冀只是一径地盯著她看,在她好奇地想再问一次时,他突然出声,「吻我。」

「什么?」仓还寒用力眨眨眼,一脸惊愕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她大概是听错了吧?

「你听见我说的了,给你老公一个早安吻不为过吧?」骆碠冀理所当然地说。

闻言,仓还寒脸上的红晕更深,直觉地猛摇头,「不……不好啦。」

「为什么?」他挑眉问道。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他搂著她又翻个身,整个人半压在她身上,以防她借机跑掉。

仓还寒害羞地开上眼,不敢再看向他坚持的俊脸,嘴里轻声嚷道:「我还想睡觉,你别压著我,快起来。」

骆碠冀不满地轻哼一声,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睡衣最上头的两颗扣子。「真的不吻我?」她紧闭著眼,猛摇著头,怎么都不肯睁眼看他。

他缓缓俯下脸,在她的脸上轻吹气,「不后悔?」见她剧烈的摇头,他无所谓地轻笑一声,温热的唇开始沿著她白皙的颈子往下滑,他边吻边说:「你好香。」

仓还寒被他的动作吓得差点跳起来,倏地睁开眼,又羞又急的说:「你今天要做什么?」希望能引开他的注意力。

「我还没决定。」骆碠冀口齿不清地说,他的手又解开下一颗扣子。「你呢?你想做什么?」

仓还寒红透了脸,不知道怎么应付他越来越限制级的动作,想要起身,他整个人又半压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碠……冀……」她抖著食指,戳戳他的背。

「嗯?」他又解开一颗扣子。

「我……改变主意了。」

「改变什么主意?」他咕哝地问,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睡衣最后一颗扣子。

望著他拉开她的睡衣,她紧张地抖著音,脸红得似火烧一样。「我现在……吻你,好不好?」

「好啊。」说话的同时,他依旧吻著她胸前诱人的双峰。

听他这样回答,仓还寒终于放心地吁了口气,轻抖著手指戳戳他的背,提醒道:「那你……别脱……我的衣服了。」

骆碠冀突然在她胸前轻笑出声,终于如她所愿地抬头看向她,调侃道:「我脱我老婆的衣服应该没关系吧?」他边说双手边在她白皙诱人的身子上游移。

仓还寒轻叫一声,小脸涨得通红,连忙握住他不规矩的大手,急声道:「我要起……床了。」

他眼神暧昧地锁著她的双瞳,邪邪一笑,「不行。」

「可是……」她轻声抗议。

骆碠冀不顾她的反抗,朝她露出迷人邪恶的笑容继续手边的动作,「我已经决定好今天要做什么了。」说完,他把她的睡衣丢到身后。

「你要做……什么?」仓还寒惊讶地忘了遮住自己赤果的身子,惊声叫道:「你干嘛?」

「我要向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她愣愣地看著他脱掉身上的衣服。

骆碠冀轻笑一声,目光深邃地望著她通红的小脸,「你欠了我十年的洞房花烛夜。」

「碠冀……」

他轻声笑著,黑眸眨也不眨地凝视著她,大手轻抚开她散落在额前的秀发。

仓还寒望著他越来越近的俊脸,她只能手足无措地抵著他的阔肩,正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他带笑的薄唇封住,让她再也记不起想说什么了……

周慈恩领著女儿也不等候秘书的通报,便大剌剌地推开骆碠书的办公室大门,怒气冲天地走进去。

骆碠书朝尾随进来、一脸紧张的秘书挥手示意她离开,随即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一见来势汹汹的母亲和妹妹,他就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妈、碠芷,你们怎么来了?」他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想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周慈恩怨哼一声,双眼冒火地瞪著他,「我都气饱了,还喝什么?」

「就是嘛!」骆碠芷出声附和,目光带著嫌恶地瞪著他看,「二哥,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背著妈和我做出这种事来。」

骆碠书无奈地轻叹一声。该来的终究会来,早在大哥打电话要他在垦丁替他找间度假的小木屋后,他就知道逃不过今天这场质问大会。只是他一相情愿地希望大哥他们能在妈和碠芷发现前从垦丁回来,可是都这么多天了,大哥连想回来的意愿都没有,独留他一人应付盛怒的母亲和妹妹。

「碠书,你没听到你妹妹的话吗?」周慈恩怨哼一声,没好气地骂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帮著你大哥胡闹?」

「妈!」骆碠书无奈地叫了声,「我没有帮著大哥胡闹,前一阵子你不也嚷著要大哥到日本度个假,就连辛医生也建议大哥要四处走走,好舒解心里的压力,对他的胃疾有很大的帮助。」

周慈恩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骆碠芷已经迫不及待地插口,「妈是要大哥去度假,可没要他带著仓还寒那个土蛋去补度蜜月。」

骆碠书警告地瞪了妹妹一眼,要她闭嘴,然后转向他母亲说:「妈,大哥去度假总要有人跟著,大嫂跟著照顾大——」

「你叫那个土蛋什么?」周慈恩瞇起眼,厉声打断他的话。「你什么时候改口叫那个土蛋‘大嫂’的?你大哥到底是怎么帮你洗脑的,竟洗到你搞不清楚状况,开始跟他一块胡闹?」

「妈,」骆碠书气闷地叫了声,用力抹了下脸后说:「大哥和大嫂的事我们真的无处插手,也无从插手起。十年前我们硬要插手,结果弄到他们夫妻俩各分东西,这一分就是整整十年。现在大嫂好不容易想通了回来,也和大哥重修旧好,我们就好心放过他们,别再插手他们夫妻的生活。」

「骆碠书,你发什么神经啊!」骆碠芷抢在母亲前开口骂道:「那个土蛋哪配得上大哥?当初你也极力反对他们,现在临阵倒戈算什么?」

「你说大嫂土里土气配不上大哥,那我请问你,大嫂现在哪里土了?哪里还像个土蛋?」

「可是……」她一时词穷,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无话可说了?」骆碠书冷哼一声,对妹妹的无理取闹感冒极了。

「妈,你看二哥啦!」骆碠芷瞪了兄长一眼,「他临阵倒戈,还净帮著土蛋说话。」

「碠书!」周慈恩怨哼一声,「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仓还寒那女人一走就是整整十年,非但音讯全无,还让你大哥守了十年的活寡,你现在竟然还赞同她和你大哥在一块?」骆碠书低吼一声,再也受不了母亲和妹妹的无理取闹,他沉声质问:「她会离开台湾十年是谁的错?当初若不是我们从中作梗,她会闷声不响地离开大哥吗?」她们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的替别人想想?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女孩流落异乡,她得吃多少苦、流多少泪才能熬过那段艰苦的日子?她们实在太自私了。

「我……我们也是为了碠冀好。」周慈恩强词夺理地说。

「为大哥好?」骆碠书苦笑一声,摇头道:「我们真的让大哥过得比较好了吗?大嫂走了之后,大哥像是没命似的镇日埋首在公事上,把一天当成四十八小时在用,我们有多久没看过他笑了?」

「可是……」周慈恩自知理亏,但长久以来反对仓还寒的念头积在心里,实在不是说改就能改得掉。「总之,她配不上你大哥。」

「她哪里配不上大哥了?」骆碠书苦笑地猛摇头,对母亲的固执不知该说些什么。

「凭外表还是凭家世?她究竟哪点配不上大哥了?」仓还璇配得上大哥,而她亲妹妹却怎么也配不上,这是什么可笑的逻辑?

「妈,你别和二哥说了,他已经被那个土蛋洗脑了,这才会把土蛋当大嫂。」骆碠芷气呼呼地拉著母亲的手,「从现在起,要土蛋离开大哥的事就由我全权负责,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闻言,骆碠书沉下脸,警告地瞪著她,低声威胁道:「骆碠芷,我警告你别胡闹。

你再胡来,真的惹火了大哥,后果你自己负责,别想我会替你收尾。」

骆碠芷朝他吐了吐舌,径自拉著周慈恩往外走。「妈,我们别理他。土蛋的事咱们母女俩来解决就绰绰有余了。」

「你确定?」今天被儿子一骂,再加上前次丈夫的责难,周慈恩突然不确定了。

「妈,你别也被洗脑了。」骆碠芷拉著母亲边走边说,压根不理会兄长警告的眼神。

「你不是说最近有个大学时代好友的女儿从英国回来,我们可以找个机会……」

望著母亲和妹妹渐渐远去的身影,骆碠书将自己抛在身后的沙发里,突然有股无力感,总觉得一场家庭风暴就快来临了。

仓还寒独自坐在小木屋外的凉椅上,仰头望著满天星子,小脸依旧红得发烫,脑袋里什么也不敢想,生怕又回想起上午在卧房里发生的事。

「还寒。」

身后传来的呼唤声让她忍不住身子一僵,红著脸迟迟不肯转过身。

骆碠冀在她身边坐下,低头在她脸上轻吻了下。「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好一会儿。」她口气不自然地说,眼神依旧望著夜空,不敢望进他漆黑的双眸。

「怎么不叫醒我?」

她支吾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回道:「你睡得很熟。」

骆碠冀注意到她的不自然,不禁轻笑一声,突然伸手到她颈后,一把勾过她,低首吻住她小巧的红唇。

仓还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半晌才在他的热吻中放松身子,靠坐在他怀里。

「这样不是好多了。」骆碠冀缓缓抬起头,笑看著她红通通的小脸。

望著他的笑脸,她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到他怀里,「你肚子饿不饿?」

「你呢?」他捧起她的小脸,笑问:「你吃过东西了吗?」

仓还寒轻摇了下头,「我不饿。」她始终垂著眼不肯直视他。

「为什么不敢看我?我见不得人吗?」骆碠冀好笑地问。

她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揉揉颈子,「你真的不饿吗?」眼光还是没有看向他。

「我不饿。」他若有所思地笑看著她,大手悄悄地探人她的T恤内。

仓还寒陡地惊呼一声,瞠大双眼看向他,「你——」她两手紧抓著衣内那双不规矩的大手。

「终于肯正眼看我了?」他笑看著她倏然涨红的小脸,调侃道:「我还以为我得再努力些,你才肯正眼看我呢。」

「你……别这样。」仓还寒又羞又急,手忙脚乱地将他的大手从T恤里拉出来。

骆碠冀反手握住她的手,得意地笑道:「若不这样,你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正眼看我。」

仓还寒红著小脸轻叹一声,忍不住抱怨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她根本没料想到他会突然对她……

「我怎样?」

她又羞又气地猛摇头,「没什么啦!」

骆碠冀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说:「我们谈谈吧。」

闻言,她心脏急跳了下,不安地问:「你想谈什么?」他该不会是决定跟她离婚了吧?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骆碠冀吻了下她焦急不安的小脸,好笑地搔搔她柔细的发丝。

「我没有!」她咬住唇,气恼自己过于激动的反应。「我的意思是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谁说没有?你这样我们不谈怎么行?」他可不想每回和她亲热完后,她便开始避著他。

仓还寒低下头犹豫了许久,才缓声开口问:「那你想谈什么?我以为我们把所有问题都谈开了。」

「我也这么以为。」骆碠冀定定地看著她,突然轻叹口气,「我以为你懂我的意思,我说过我们重新来过,做的事就像别的正常夫妻一样。」

「我……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她当然懂他说重新来过是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现在老避著我?」他抬起她的头,看进她的双眼,轻声问:

「连看都不敢看我?」

「我……」仓还意欲言又止,迟疑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没什么。」

「还寒,你想说什么就说,没什么好隐瞒的。」他鼓励地微笑著,轻抚她白皙的脸颊,柔声道:「我们是夫妻,没什么好顾忌的,你有什么话就尽避开口。」

「我觉得……」她犹豫不决地看著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口。

「你觉得什么?」

仓还寒轻咬著下唇,不知所措地看著他。想间,又怕问了他会不高兴;不问,自已心里又会有疙瘩。

他轻笑地搔搔她的短发,把她的犹豫全看在眼底。「你想问什么尽避问,我保证不会生气。」

她深吸口气,才结结巴巴地轻声开口,「我觉得你……你会跟我……呃……那个……」老天!她实在说不出口。

骆碠冀抓住她的话尾,戏谑地笑看著她,「我跟你那个之后呢?」

仓还寒倏地涨红脸,又羞又怒地捶了他一下,推开他想站起身,「我不说了。」

「好啦,别这样。」他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把她拉回腿上坐好。「我保证不会再胡言乱语,OK?」

她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再闹我真的不说了。」

他忍住笑,举手保证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她又瞪了他一眼,吸口气才想再开口,随即又觉得尴尬,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呃……我的意思是……呃……我们那个……」

骆碠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这样支支吾吾,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接话才不会挨揍。」真照著她的话接下去,她绝对会当场翻脸。

仓还寒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登时忘了尴尬,脱口道:「我觉得你会跟我亲热,是因为我不再是十年前的土蛋仓还寒。」

话一说完,她先是放松地吁了口气,但随即神色一改,轻咬著下唇,紧张不安地看著他。

「你……生气了?」

骆碠冀眼神直勾勾地在她脸上打转,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许久,他终于淡声开口,「你为什么这么想?」

「你生气了?」她怯生生地问。早知道就不说了,反正她都已经被他「那个」了,现在再多说也没用了。

「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他淡声问,神色高深莫测。

「我想……呃……应该会吧。」在他冷然的目光下,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干笑两声,「我好象不应该这么想喔。」

骆碠冀冷淡地看著她,「可是你想了。」

她紧张地绞著手,可怜兮兮地扁著嘴,有些哽咽地说:「我……对不起。」她是大白痴!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他手下的员工只要被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马上吓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道歉?我说你错了吗?」

她吸吸鼻子,「可是你一直瞪我。」瞪得她觉得是她的错。

骆碠冀挑了下眉,奇怪道:「我瞪你了吗?」

「嗯。」仓还寒忍不住委屈地猛点头,「你一直瞪我,就像现在一样。」他拿起她的茶杯轻啜了口,似笑非笑地说:「我没瞪你。」

「真的吗?」仓还寒不相信地提高音调,嘟嚷道:「可是你脸那么臭,说你没瞪著我谁相信啊?」

「我的表情一直是这样.你认识我那么多年了,难道还不清楚吗?」骆碠冀看了她一眼,调侃道:「你不胡思乱想就不会觉得我脸臭。」

「我……」她垂下脸,不知所措地绞著双手,「你突然和我……呃……那个,你要我怎么想?我们快结婚的时候,你都很少踫我一下。」他还投向她求婚之前,都会拉拉她的手,模模她的脸,虽然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但至少不像在他们决定结婚后,他连不小心踫到她都会一脸不自在。

「你因为我之前不踫你而胡思乱想?」他挑高眉,一脸狐疑地问,「现在我踫了你,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他真的不懂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仓还寒突然抬起脸,不满地说:「你以前从来不踫我。」他说得好象她吃饱了撑著,老爱胡思乱想一样。

「可是我现在踫了你,你又不满意。」

「我没有不满意。我的意思是——」

他突然打断她的话,似笑非笑地问:「你很满意我的表现?」

仓还寒下意识地点点头,「嗯,我很满……」倏地,她涨红脸,气呼呼地往他肩头用力捶了下。「你变态啊!」

骆碠冀不以为意地大笑出声,「放心,我也很满意你。」说完,搂著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骆碠冀!」

他笑得微喘气,「什么事?」

「你……你……」仓还寒气得牙痒痒,死命推开他想站起身。「放开我!」

「不要。」他笑著摇头,把她拥得更紧。「你诬赖我,我才不要听你的。」

「你胡说,我哪有诬赖你!」她气呼呼地捶打他的肩头,嗔怒道:「我本来不想讲的,可是你太过分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是我还跟十年前一模一样,你根本就不会想要我!」

她气喘吁吁地骂完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著他的反应,看是大放阙词,抑或是矢口否认。

「你知道?」他挑了下眉,双眼危险地微瞇,轻声问:「我请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说著,她突然伸手用力搓著他的眉毛,忿忿道:「你是故意的!

你故意做出这种表情让我觉得我是错的。你别想否认,你知道你只要这样不屑地挑眉看我,我就会笨笨的认为自己是说错话的那个。」仓还寒越说越气,到最后忍不住用力捶他。

骆碠冀握住她的手,有些岔气地干咳了好几声。「你这么想当寡妇啊?」这么用力捶,也不想想他还在养病当中。

仓还寒用力甩开他的手,气冲冲地站起身,怒火冲天地朝他吼道:「我以为你是真心想和我重新开始的!结果你……你只是因为我现在变漂亮了,想占我便宜而已……」

她越说越心酸,眼眶忍不住渐渐红了起来,整个人一步步地往后退,直到抵住身后的原木墙柱。

「我是个大笨蛋!有谁会对一个笨土蛋有兴趣……」

骆碠冀紧皱眉头,起身走到她身前,伸手想把她拉回怀里。「还寒。」

仓还寒闪开他的手,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眼眶,她泪眼婆娑地吼道:「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而已,我从不敢妄想和你重新开始!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我真的只是回来看你……」她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身趴在柱子上痛哭失声,「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而已。」

「还寒。」骆碠冀上前一步,双手环在柱子后头,将她抱满怀.一脸心疼地说:「你不是土蛋,一直都不是。」

「你不用……骗我了。」她抽抽噎噎地摇头,依旧趴在柱子上哭泣,「反正……反正你都得到……你想要的,你……干嘛理我?」

骆碠冀轻叹一声,开始后悔自已刚才的无聊举动,为什么不把话和她说清楚?干嘛故意逗弄她,弄得她现在哭成泪人儿。

他不顾她的抗议,径自转过她的身子面对著他,「还寒,我没骗你。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

他微蹲低身子,望著她泪流满面的小脸,「不管是从前或是现在,你都不土,我也从来没把你当作土蛋。我说和你重新开始是认真的,绝对不是因为你现在变漂亮,想占你便宜才这么说。」

「你……骗人……」

「我没骗你。」他轻叹口气,看来他逗人的技巧还有待改善。「我从没骗过你。还寒,我是真心想和你重新开始,你懂吗?」

骆碠冀心疼地用衣袖擦干她脸上的泪珠,轻柔地将她拉入怀里,叹道:「结婚前我不踫你是因为你还小,每次看著你都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变态的中年叔叔,专门对未成年的小妹妹下手。我和你姊姊曾在琴室吵了一架,她骂我是变态,每回见到你不是模你的脸,就是拉你的手,还喜欢让你待在我身边,不准其它男人靠近你。那时我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喜欢亲近你,常不自觉地对你做出过于亲密的动作。」

仓还寒渐渐停止哭泣,静静地依在他怀里聆听他低沉的声音。

「我们决定结婚后,我知道自已有理可以踫你。可是你那么年轻,压根不懂成年人的欲望,我怕吓到你,更怕踫了你之后,我会克制不了自己。所以我告诉自己,我可以等,等结婚后,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俩有的是时间。」只是他没想到会在婚礼前发生那段插曲,更没料到她会中了碠书他们的离间计而离开台湾,整整十年音讯全无。

她环著他的腰,轻声抱怨道:「你从没告诉过我。」

「我怕吓到你。」因她而生的欲望大到连他自己都吓到了,更何况是她。「你那时年纪太小了。」仓还寒轻叹口气,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我一直以为你不想要我,我们结婚两个多月你都……没有……」说著,她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说:「然后,我发现你和别的女人在你办公室里……」她并不想怀疑他,可是那时的情况让她无从选择,只能心碎地离开。

「对不起。」骆碠冀大手紧环住她的细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中,忍不住阵阵鼻酸。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的固执和一意孤行让她吃尽苦头,他总以为她可以心领神会他的想法,却没想到她还年轻,心里还有个他忘了解开的心结在。

「你不用跟我道歉。」仓还寒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是我不对,我应该跟你谈清楚,不应该闷声不响地跑了。」

骆碠冀缓缓抬起头,「别再管谁对谁错,我们现在只要在意怎么重新开始。」

他俯首轻吻了下她哭肿的双眼,柔声道:「重新开始的第一件事,就是忘掉以前所有的不愉快,心里只要想著一件事。」

「什么事?」

望著她迷蒙的黑瞳,他轻轻一笑,「想著我们要怎么快乐地在一起。」

「好,我们要快乐地在一起。」仓还寒破涕为笑,「永远。」

他低下头吻住她含笑应允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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