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多问,深怕又刺激了她。」齐翰文苦笑。
滕伊寒深邃的目光不时地扫向内室的方向,讷讷地问:「表舅,我——可以进去看她吗?」至少亲眼看她平安无事,省得他老觉得自己亏欠她。
齐翰文不觉莞尔,「可以是可以,不过,别再刺激她,否则,会导致病情加重。」
「我明白。」滕伊寒微颔下首便进人内室,忽略了齐翰文和追风相视一笑的举动。
「呀」一声推开房门,映人他眼帘的是全然陌生的习玉芃,刹那间,滕伊寒有些失神。面前的女子斜倚在床头,一头黑亮的青丝散放在窄肩上,娇小无依的身躯缩在被褥中,昔日活力四射的脸庞和总燃著怒光的杏眼早已不在,只是郁郁寡欢地紧合著双眸,连嘴唇也失去自然的光泽,他发觉自己不喜欢眼前所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