摀著肚子,紊乱的思绪逐渐浮起一丝贪婪──她也饿了,好饿好饿,而银两她该物归原主吗?要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吞了它,姊妹俩好好的吃吃喝喝。餐风露宿了这么多天,别说阿棻,连她都好怀念能一顿好眠。
这一夜,邬然依旧无眠,心里,天人交战。
好饿,真的是饿扁了!
夜深沉,伴随著乡间的虫鸣鸟啼更显得凄清冷寂,被奉为上宾的孙别稔静坐在廊间,偶尔举杯啜口薄酒,人与夜幕彷佛化成一体。
从黑黝黝的屋角绕步而行,正打算回房的成叔差点没被吓得惊声尖叫。
「啊!恶鬼,呃,少……是少爷?」真是的,少爷就这么动也不动的对月而坐,害他以为见了鬼哩。
孙别稔仍仰望垠夜,蹙眉,几不可闻的喟出轻叹。
为何而叹、为谁而叹?他毫无概念,只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叹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