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又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刺激般,皇帝忽然粗鲁地推开她,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去,直至确认那具尸体再无生还的希望,蓦然又指著她的鼻子咆哮,「他死了!是你——是你杀了他!你这个杀人魔——」他狠狠跺著脚,眼眶瞪得通红——此刻的皇帝分明像个失了心志的疯子!
「夙……婴?」脂砚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望著他。你……怎么了?
「则礼死了……」仿佛一瞬之间所有的力气都被用尽,夙婴颓败地瘫坐到地上,眸光枯涩,竟像个痴子般傻傻地笑了起来,「呵呵……死了……都死了……父皇死了,殊笑死了,则礼,也死了……死了好啊,一了百了……」
听著他痴傻的言语,脂砚的心底顿时冰寒一片,也终于明白——方才那一齐插入的血藉乌针已经损坏了他的心志,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夙婴了……「夙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