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尽畅快得想申吟,可是他不能让她知道他早已在她手心,不然她一定会狠心地停止,吊足他的胃口,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难过,他可不想尝。
「这样的力道,你可以接受吧?」朱杏柔声问,转到他身后。
「我没意见。」只要她不松手,他随便她拿捏。
「你好硬。」她埋怨地加大力气。
他闷哼一声。
「你不喜欢?」朱杏皱眉。
「还好。」萧不尽声音僵硬地说。
「我可是经验丰富喔,你一定会喜欢。」她没有多想地道。
萧不尽脸一沉,不喜欢她对这种经验那么自豪。
「你舒服吗?」朱杏俯在耳边问他,温热的呼吸吹过他的耳际,引爆他故意隐藏的欲望。
他闭紧嘴巴,硬是下肯松懈,但不能遮掩身体直接的反应。
她得意地一笑,察觉到他肌肉的悸颤,她更努力了。
「再用力一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话来。他已经动情,激动得想拥抱她,尝遍她馨软的娇躯,可是绝不能让她看出他已动摇,不然她绝对会不客气地拿这项弱点来讽刺他。
你觉得这样够了吗?朱杏故意在他耳边呵气,挑逗他的感官。
「不」萧不尽已经不能隐瞒他的渴望。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的小手上,难以抗拒她的服务,难以克制他感到畅快的表情。
「还不够吗?」她娇声软语地勾动他的心弦。他浑身一颤,她踫到了他的敏感点!
朱杏嘴一噘,「可以了吗?」她的手已经开始酸疼了。
「你这项推拿的技巧是从哪里学来的?萧不尽喃喃地问。
「你真的想知道啊?」她睨著他。男人的心态她很清楚,宽容的人不多,能够完全不在乎的是个宝,稀世珍宝。
萧不尽的身于僵了僵,他的确不想听。
「哎呀,你害我的努力白费了。’朱杏不禁嘟囔,小手的动作却没停O事实上,她对他健硕的肌肉爱不释手
萧不尽的呼吸变深、变粗,脸色不由得泛红。
察觉他不由自主的反应,朱杏得意地轻笑。她早知道这招有用,看他如此享受,就知道她的功夫不是盖的。
「再用力一点。」萧不尽催促道。
「够了啦。」她已经快没力了。
「不够。」他还要更多。
她只好应他要求加重力道。
「力气再大一点。」
朱杏气得用力捶他。还不够,她的手就要断了!
萧不尽跋紧闪到一旁。她一不高兴马上拿他出气,而他又不能太强硬,久而久之他懂得开始学著让步,发现这样反而会让她没有理由可以撒泼。
「你不想达成你的愿望了?」
「我的手酸死了。」朱杏嚷嚷,她才不要还没达到目的反而先累死自己。
「我看看。」萧不尽拉起她的手帮她揉捏。她做事一点都不懂得衡量自己的能力,老是一鼓作气往前冲,等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挽回。
朱杏看著他对她好似以前,放纵自己沉浸在他的温柔中。就是这样的温柔让她尸骨无存,满心只恋他一人。
「觉得怎么样?好多了吗?」萧不尽必心地问。
她不语,只是垂下头,眼眶不自觉地泛红。
「杏?」
朱杏稳住啊动的心情,她不能就这样原谅他,不然她所受的苦算什么?她的痛苦谁来还?
她绝不能心软!「放手。」她不再是当年那个笨女孩。
萧不尽迟迟不肯松手。这段日子他一直问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对是错?然而此刻捏握著她的手,他已经不能思考。
「萧不尽,放手,我的手并不好模。」她的手已不如年少时细嫩。
「红酥手。」萧不尽低喃。
她翻翻白眼,「睁眼说瞎话。」
「杏,你的手是一双抚慰的手,即使没有红酥手的柔,没有它的优雅,但没有谁的手对我更有意义。」这双手曾抚遍他的全身,带给他热情与温柔的感受,和永生难忘的记忆。
朱杏瞪著他,「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萧下尽不解地注视她。
「我最恨你从不拿甜言蜜语骗我,然而只是看著你,我却早已经醉了。」朱杏不甘地抱怨,什么时候他对她才会没有影响力?
他勾起嘴角,很高兴听到她这样说。
「可惜的是我不再是那个神志不清的女人。」朱杏的话又浇了他一盆冷水。
萧不尽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知道他们要回到过去不是那么简单,但比起前些日子,他们的相处越来越像从前,他想找回爱与被爱的记忆。
朱杏抽回自己的手扭绞著,想不在意他在上头留下的微温,却没有办法。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吗?」萧不尽垂眸道,不敢让她看见他的表情,怕她断然拒绝聆听。
她没有回话。他一向是沉默纂言的人,她有些好奇他会说什么。
「我最喜欢你看我的眼神,给我一种世上我最伟大的感觉。」
「我什么时候那样看你了?」朱杏不承认,她没那么贱,还死抱著过去的种种不放。
「以前」
「现在没有!」朱杏抬头挺胸,她有这个自信。
「总有一天会再有。」
「不可能!」她断然道。
「会的,你会的。」他不会放弃,一定要她再回到他身边。
「哼!咱们走著瞧,永远都不可能。」朱杏噘著嘴发誓,她保证自己不会有那么一天,她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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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杏利用儿子当班时,躲躲藏藏地闪入空无一人的书房。
她拿起一枝枝摆在桌上的笔,在毛端粘上胶,要萧不尽一枝都不能用。
上完胶之后,她悄悄把笔放回去,将一切整理得完好如初。她呵呵笑著,大功告成!
一定要见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否则绝不罢休。
「你在做什么?
声音乍响,她惊跳起来,差点撞翻椅子。她稳住自己,之后马士胡乱窜逃避著来人的目光。
要死了,她为什么这么倒霉,老在他面前吃瘪?欠债的人是他,困窘的滋味却由她来尝。
「别跑了,我已经看见你。」
朱杏皱起脸,停下动作,忿忿不平地面向他,「你不是去谈生意吗?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萧不尽逡巡著朱杏搞鬼的毛笔,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她不反省自己,反倒怪他这么早回来,看来她真的恨他到他动辄得咎的地步,但他绝不容她忽视他的脾气,搞鬼也得有个限度,毕竟还有敌人正虎视眈眈,绝不能让对方知晓她的身份。
「书房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一不小心,你会被当成敌人派来卧底的人看待,轻则皮肉之伤免不了,重则连儿子都拖下水。」这件事的严重性不容她忽略。
「哼!你以为我有那么笨吗?当然是没人看见我才进来。别看不起我,不然吃苦头的人是你。"朱杏抬头挺胸,不让自己在他的怒视下胆怯。
「一把年纪了还玩这把戏,你不觉得太孩子气?」他拿起一枝毛笔把玩,看样子她打算让他的生活充满不便。
「我童心未泯,不像你已经行将就木。」
「我行将就木?」他模模自己的下巴,对这样的形容词感到新鲜,他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人口中得到这种形容。
是啊,多得是女人倾心于他,而他却走不出她很久前设下的迷宫。她用爱、用情用孩子,还有愧疚和责任把他困在里头。
「你不像吗?看看你,头发白了一半也不懂得染;衣服不是黑、灰就是青,一脸毫无善意的表情,活像牛鬼蛇神;有了钱也不懂得做善事;有了美丽的娘子也不见你喜上眉梢;一脚已经踏进棺材,一脚还在外面伸啊缩的,不甘愿又不肯放,不肯放又不愿努力,你说你不是行将就木是什么?」
萧不尽露出佩服的笑,「你这些话说得很溜。」
「那当然,我可是混过客栈、妓院还有很多龙蛇杂处的地方,这一连串的话还难不倒我。」
「你空有一身酿酒的手艺,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要在那种地方糟蹋自己?」他的酒业做得很大,也许是下意识地想找到她,但却在巧遇后,才知道他找错了方向,她似乎已不踫酒。
朱杏浑身一僵,脸色瞬间苍白。她想到过去,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她酿了一坛酒当嫁妆,却得知爱人的新娘不是她,这羞辱让她绝不再踫一滴酒。
「怎么了?」萧下尽担忧地伸出手,她马上躲开。
「这辈子我绝不会再踫酒。’朱杏恨然地说。
「那是朱伯父传给你的拿手本事,更是他的谋生技能,你不可能随便舍弃,发生了什么事?」
「他死了。」朱杏冷声道。
「你不是这么地冷情的人,尤其对恩重如山的亲爹,你更不会不明白酒对他的意义。」
「萧不尽,不要再试探我。」他没有那个资格。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萧不尽蹙眉。
「我要走了。」她不要再跟他谈下去。
萧不尽捉住她,不让她走。他们早该讲开来。「杏,告诉我,我想知道。」
朱杏冷笑,」知道什么?那已经过去。」
「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早在十四年前你就已经没有资格要求我什么。」
「是我负你,我并没有什么话好说。」他很清楚这一点,但他要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要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要用冷嘲热讽的态度伤害他。
「你欠的何止这些。」
「朱伯父因你而死吗?」他猜测地问,却一什见血。
朱杏故作镇定,毫不在乎地耸肩。
「我很抱歉。」
她倏地回瞪他,僵硬地扯动嘴角,「抱歉?你有什么好抱歉?爱不对人的人不是你,未婚生子的不是你,带著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的也不是你,爹因自己而被人活活打死的更不是你,没本事替自己的爹报仇,差点沦落妓院的更加不是你。」
要不是孩子们的酒鬼师父,她的遭遇可能更悲惨。
「杏」他心痛地唤道。他害她遭遇多少困顿;纤弱的她如何挨过那些重重的难关?「告诉我,是谁害死朱伯父?」
「他们早死了,哪轮得到你在这儿问。」
萧不尽神色黯然。她不肯原谅他,但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放纵自己的感情,他只是做了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我我不后悔这样做。」他情愿远离她,也不想看见自己所爱的人死在眼前。
「我没要你后悔,但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勾起我心痛的往事?为什么还要我恨?」朱杏含著泪控诉,激动地往后退,怕自己会用力捶打他,更怕
自己情不自禁倒在他怀里痛哭。「是啊,我是没本事替自己、替我爹报仇,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我再记起来?为什么要有一个人来提醒我的无能?」他真的好残忍。
「杏,我只是」萧不尽见她如此痛苦,只想好好安抚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让她变成这样?
她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想到过往,她就止不住满腔的恨意,「萧不尽,如果没有再遇到你,这种挣扎、矛盾不会有,它们会随风而逝,然后我会看著儿子娶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孙子给我抱,年老时,我可以平静地闭上眼躺进棺材里,永远长眠。」
萧不尽面无表情,他什么都不能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逼我?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得用我一颗鲜血淋漓的心来还?」
「如果这是你要的,我派人送你回去。」他是否做错了,不该将她留下来?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低喃。
「对不起。」
朱杏像被针刺到的马,突然冲向他,拼命打他,「你该死!该死!这样辜负我,这样玩弄我,弃我跟孩子不顾,在我最需要你时都不出现!」要不是酒鬼大哥,她早已是一缕冤魂。
萧不尽抱住她,没有阻止她发泄。对与错早已过去,他再也追不回,只能尽量地补偿她。
「呜」一接触他温热的胸膛,泪瞬间夺眶而出,不想原因,不想理由,她在他怀中哭泣,像要将所有的恨与不甘倾泻而出,「我恨你、我恨你」她啜泣著,大喊著,谁来告诉她该怎么遗忘这种恨,该如何停止这心痛?谁来帮助她?这笔账该向谁讨?
他怜惜地低喃:「杏,我们可以从头来过。」
「不,不要再来一次。」她突然察觉不对,愕然不已,她是在做什么,说恨他的人是她,说要遗忘的人是她,那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不!
她幡然醒悟,她恨的是从来没恨过他的自己,即使被抛弃,即使父亡,都不能让她真的恨他。
不要!她不要这样的自己,谁来救救她?
她的泪无尽地流著,心已快灭顶。
「杏,不要哭,不要这样哭。」萧不尽心疼极了,他从未这样感到后悔,看著她的泪,酸人心底,让他跟著眼眶泛红。
他紧拥著她,激动地要她明白,他的伤心不比她少,可是她不会知道,她看见的是他多年来在敌人的践踏下赚来的财富,她以为他乐得娶那什么六省无人可比的卢笛莹,殊不知锦衣玉食,他是过得多么战战兢兢,何尝快活!
他想抚平她的绝望、她的无助,她这样不停地哭,他的心都拧了,恼悔和内疚排山倒海而来。
他俯下头,不停地狂吻她,含住她的眼泪、她的哭泣,辗压吸吮她的唇瓣,引爆内心久藏的爱意。
这样的触踫再也满足不了累积多年的渴望,他需要更加真实地拥有她,在黑暗来临前储存力量,给无法预知的未来一点希望。
贴紧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宛若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停攀升的欲望引燃的炸药粉碎所有的坚强防卫,鲜红的热血浸出心房流窜全身,一心一意只要证实对方的存在。
萧不尽把她压在桌子上,背抵硬物的不舒服忽地唤回她的理智。
「不要!」她开始挣扎。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扯开她的衣服,双唇印在她柔软的肌肤上。他喟叹一声,记忆回到他们初见面的那一刻,明知不可,却无法自拔。阵阵热流没有目标地乱窜,直到填满她的全身,她的力气逐渐变小,从抗拒到接受,在他怀里融化成一摊水,偎向她永恒的爱恋,不变的情人。他早已穿透她的思想,控制了她的一举一动,就算让她堕入地狱被火焚烧,也止不住对他的渴望,牺牲所有都想让他幸福,舍不得伤他一分一毫。
朱杏以为失去他以后,她还可以把美丽留在心中,甚至天真地以为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她的男人已不会是最重要的。
可是她错了,错得好离谱。虽然还有孩子,还有自己的坚持可以让她活下去,但现在她发现;她的坚持只不过是爱他的证明,而不是真正的释怀。
爱上他一次是傻,再爱第二次不可原谅,那么,她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不爱他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她希望他过得好,不论她是不是在他身边,她要他笑颜常开,要他幸福平安
「为什么不放过我?」她喃喃地泣道。
「因为你不想走,我也不想放。」他们都在找寻彼此,都在等待对方,他们是一体的,直到天毁地灭。
他移不开目光,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能完整,他要她回到他身边,他已经等不下去,他需要她。
血液不住地沸腾、大喊,荡漾出一波波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扩大,直到再也抵挡不了欲望的呼唤,他们如同丝萝缠绕著大树,紧紧攀附,再也分不出谁是谁
****
交缠的手指稍稍松开,却又舍不得地扭在一起。
没有人说话,久别重逢的情愫需要沉淀,有太多新的感受是要慢慢品味,如果有人开口,怕会弄断这微妙且脆弱的联系。
但,他们纵然百般不愿意,依旧无法避免断裂的来临。
朱杏抬眼看他,欢爱过后他总喜欢咬她的肩。「这个习惯你还是没变。」
「有些事情很难改。」
「我有同感。」
「后悔了吗?」
朱杏笑了笑。她后悔再与他发生关系吗?她不知道。
再次跟他有所牵扯不在她的计划中,事实上他本来早已走出她的生命里,只是她的心不愿放弃。
「你好安静。」他不习惯这样的她。
「你不是老是嫌我聒噪?」
「那是因为你不对劲。」她突然的沉默加深他的不安。
「我很累。’她阖眼,明显逃避著他。
萧不尽不让她这样做,「当年为什么不报复我?」
朱杏苦笑,「报复?她有这本事吗?
他不禁蹙眉。她的性子怎么变那么多?以前她是那么的娇美动人,如今却是带刺的玫瑰,每次一踫,都会使他不舒服。
朱杏霍然睁开眼,里面的伤痛赶走了萧不尽心中的抱怨。
「时间是魔法。」他忘了她不再是当年的女子。
「让你看清我?
「我该为我伤了你道歉O」因为这道伤痕,她还没有抚平,为了留住她,他愿意低声下气。
「伤了我?讲得真简单,你可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爹是怎么死的,我是怎么咬牙把孩子养大?伤了我?不,太轻描淡写,你杀了我,夺走了我的青春,毁了我的人生。」她起身穿上衣服。
「我并不好过。」
「谁信呢?」
「我该怎么平息你的恨?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得到,我都会去做。」
朱杏深呼吸,狠下心回头看他。这个问题她该弄清楚,被人愚弄这么多年,她该清醒了。「告诉我为什么恨那个人,还要娶那个人的女儿?」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小心地不露口风。
「我没有资格问吗?」
「别这样,咄咄逼人不像你。」
「你心疼我的改变吗?」
「你要我再向你道歉吗?当年是我不该吗?不是我逼著你缠上我。」他已经极尽所能地拒绝。
朱杏脸色一白,「把罪过丢给我,就是你男子汉大丈夫的作风?还是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那你要什么?」他面无表情,绷得像大理石般坚硬。
「我什么都不要!萧不尽,你别看不起我,也许我能让你不好过,但我能用我的方法讨回我要的公道,说不定我会让你报不了仇。」朱否气怒地说出赌气的话。
「别去招惹王狮恩,那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物。」
「我这条命对你还重要吗?」
「讨回你要的公道和你的命哪个重要?你是昏头了吗?还是真不要命了?」
她冷笑道:「是不要命了又如何?」
「朱杏?」
「你是为了王狮恩抛弃我吗?」她该知道理由,她不要再挣扎,化脓的伤口该藉这个机会割掉。
「不止如此。」他不能透露太多。
「是不是只要你报不了仇,我就算报仇了?」
朱杏踩中他的痛脚,惹得他大怒。
「别想威胁我!」他不会接受这样要求她原谅的条件。
「你后悔惹上我吗?」朱杏大笑,却笑得凄厉。
她没得到他的回答,当他默认了。
「当你不会痛苦时,我的报复有什么意义?只让我落到可笑的地步,苦了我自己,累了无辜的孩子。遇上你,让我在悔恨中翻滚,我爹因我而死,我差点难产,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挽回不了。」
「难产?」萧不尽惊道。
「很惊讶?」
萧不尽敛起担心的表情,她不该威胁他,他不准任何人挡在他报仇的路上,即使那个人是他爱的人也不行。
对他的躲避,朱杏更是难以忍受,但她告诉自己绝不让他发现他还有能力伤害她。「反正我对你来说巳没有任何意义,但为了满足的我好奇心,说不定我会去找王狮思,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厉害到足以毁了我的人生。」
萧不尽握紧拳头,她这个程咬金气得他想掐住她的脖子,要她头脑清楚一点,为了王狮恩他已经牺牲太多,他忍下多少委屈、气恨,绝不能因她前功尽弃。
「我真的踩到你的痛脚了?」朱杏冷嗤,更不让他称心如意,「萧不尽,留我下来,是你不对,勾起我想报复的念头,更是你不该,我已经没什么好在乎。」
「你不怕你的乱来会使儿子伤心?」’
「哈!那两个吃里扒外的小子,嫌我的日子过得太平静,非得加味不可,我怎么不能反过来让他们为我担心一下?而且他们大了,没有我照样活得下去,现在的我只有满腔的恨要发泄。」她不顾一切地说。
「朱杏,你不能乱来。」此刻的她像个陌生人,全然不是他爱的样子。
「萧不尽,你错了,我不但想乱来,我更想教你不得安宁。」她要他后悔离弃她。
「朱杏,即使是你,也不能碍到我的事。」他已经投人太多心血,他不能忍受功亏一篑的挫败。
「威胁我?你以为有用吗?过去已经挽回不了,更不可能重来,说什么都安抚不了我的痛楚。还是你以为我会再拜倒在你脚下,摇尾乞怜?我不再是那个爱你爱到不顾自己的女人,更不是你说一句话,我就视若圣旨的女人。」
「当初为什么不回来?」
「我怎么来?你糟蹋我还不够吗?我不可能再回头求你爱我,我没有那么廉价、可悲。」
萧下尽看见她的心痛,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不会因她改变自己的决定,他不能退,一退,他对不起所有为此牺牲的人,还有过去的痛苦。
「你这么说是想引起我的内疚,还是要我求你不要去见王狮恩?’他的面色逐渐变得铁青,不能忍受她威胁他。
「萧不尽,我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女子,对你什么办法都没有。」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要怎么样,早已怎么样了,所以我怎么能不讨回一点公道?十四年的复仇计划因被你抛弃的女人而烟消云散,那是一件多么令我痛快的事。」朱杏硬是不肯放弃,想要他也尝尝她受过的苦。
「朱杏,你不能这么做!」
「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还报什么仇?」
萧不尽忍不住真的掐住她的脖子。他不能任她破坏他多年的心血,不能放任她胡作非为而害得她自己命丧王狮恩之手。
朱杏笑得凄凉,泪轻滑而下,心已经痛到没有感觉,「哈!到现在你还是会为了他伤害我。」她可以想见自己在他心中多没价值。
他脸色苍白地马上放开手,被自己的行为吓到。
她绝望地低喃:「萧不尽,爱你大痛苦,报仇太伤神,我什么都不要了。也罢,早已是过去的事,再提无用,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求你不要再来招惹我。」
她绝对不要再走回头路,这个人早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饼去已经过去,再也拾不回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