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冷面无表情地注视正仰著倔气小脸,挑衅地攀搭他的身子,意图强吻他的白灵。
「不放。」不只不放,她还变本加厉的将温润的红唇贴上他的白皙颈项,煽情的舌忝了下颈动脉,感受他清晰的脉动。
无视他沉怒的眸光,她满意的看著他原本白皙的颈项因为两人的肌肤相亲而泛起点点红星。
若非他过高,加上不肯配合,她红艳的唇亲上的便会是此刻因为极度不悦而紧抿的冷凉薄唇。
「你太过分了!」
「不高兴,就推开我啊!」她吃定他了,娇嗔睨他。
早知他会是这种反应,所以她刻意约他到这种景致优美,却十分危险的崖边来。
此刻,紧贴著他的她正背对山谷,距离崖边仅有一尺之远,也就是说,如果他愤怒的推开她,那她绝对会失足坠崖;因为正处于极度不悦的他绝对不可能委屈自己,在推开她之前还得顾及她的安危,先把她抱开,让她免于危险。
「别以为我不敢。」他的表情依然平静无波,但是他的双手却已紧握成拳。
他喜欢她,也心系于她,但是她说什么都不该恃宠而骄,蓄意犯他的忌讳。
犯他者,惟有死路一条!
即便是她,也不例外。尽避心里这么想著,望著她甜美的娇靥,他的手却怎么也推不出去。
「你是敢,可是你不会,因为你舍不得。」更加用力地攀勾他的颈,意图拉下他的脸,好献上自己的红唇。
他一向心疼她,也比任何人都爱她,所以绝对舍不得伤她。
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这样吃定他。
「有舍才有得。」
「小心舍了,就再也得不到了。」她娇谑的捧住他的脸,毫不在意的迎上他满是谴责的目光。
「我舍弃的东西,就没想过要得回来。」他冰冷的瞳眸定定的锁在她的脸上,决裂之情不言而喻。
「一个吻,人家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吻而已。」见他真的发怒了,她忙软段,无辜的撒著娇。
「你知道我的状况。」他面冷,声更冷。
「我是知道,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想踫踫你、亲亲你,也是人之常情啊。」
他们在一起已经三年多了,可是别说接吻,就是牵手,他都极尽可能的闪邂,教她如何不沮丧呢?
「好个人之常情,可惜我不是个正常人。」不过是让她轻轻一踫,他就浑身发痒过敏,若是再让她吻了,岂是难受二字了得。
很早以前,他就发现,自己的身子一经女人踫触,就会搔痒难耐,红疹满身,因此他从不近,直到遇上了她,爱上了她,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忍受她偶尔的踫触,但那已是极限,因为一时纵容,往往造成他一整天的难受。
「你是。至少对我而言,你是。」她噘起红唇,为他诋毁自己而不悦。「在我眼里心里,你是最正常最完美的男人,所以我才会想要你啊。」
她满意的看见他眼中的软化。「一个吻,就一个吻,好不好?」
「真的只要一个吻,你就会放开我?」他眼中倏地闪过一抹异光,快得令人无从捕捉。
尽避他已心软,但是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她,必须为她的任性,付出代价。
「真的。」
「好。就一个吻,希望你会遵守自己的诺言。」说著,他低子配合她的攀附,任她自己送上鲜艳的红唇。
不满他始终紧闭的双唇,她伸出丁香小舌想要诱引他的回应,可惜试了许久,他依旧不为所动,始终紧闭双唇。
「哥!」
倏地响起杀风景的尖叫声让冷就直起身子。
唇瓣瞬间的失温,让白灵茫然地傻了眼。
「放手。」他冷然的对上白灵傻愣的眼。
像是被催眠似的,来不及反应的白灵顺从的松开对他的钳制。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咽不下胸口那股妒气的风韵,顿失理智的硬扑上冷的身,完全无视他的杀人目光,献上自己的红唇。
侧著身子面对风韵的冷不是闪躲不过她的投怀送抱,而是压根不想闪,因为他要给白灵一个教训,让她明白他的身体只有他自己可以支配,如果她坚持硬来,那就休怪他无情的反击。
反正被迫吻一个女人或是吻两个女人,都一样难过!
惟一不同的,踫一个女人,他必须独自难受;但是踫两个女人,她却得陪他一起难过。
「你骗我!」回过神的白灵无法置信的看著不愿意踫触自己却任由其他女人狂吻的冷。「你骗我!」
枉费三年来,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自己去踫触到他,以免他难受,她也跟著心疼,可是,结果呢?
她必须哀求他老半天,必须绞尽脑汁设计一个让他拒绝不了的场景,他才老大不愿意的勉强让她吻。
而现在,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一个说是他未婚妻的女人,竟轻而易举的夺得他的吻。
多可笑啊!
三年的甜蜜恩爱,竟抵不过一个三个字的身份!
那么,先前他不愿被踫触的理由,真的是因为会过敏、会难受吗?
还是,他根本是想为未婚妻守身?
心痛莫名的白灵恨恨的望著无视她的存在,尽情吻著其他女人的冷。
她是那么的爱他,不顾父母的反对,就是爱他。
可是他呢?
在他心里,她到底算是什么?
玩具吗?
还是宠物?
抑或是恩人?
甩不开的恩人!
不论是什么,都不是她想要的身份。
她想要的,是他的人,是他的心,想要当他的惟一。
如果留在他身边,当不了惟一,那……
就离开吧!
或许……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下了结论的白灵松开牙关,放任自己哭喊出来。
「骗子!你是个大骗子!」像是忽然上了发条似的,一直傻愣在一旁的白灵忽然激动的扑打上冷的身。「我恨你!我恨你!」
她忽然扑向前的冲势让他没有防备,因此反射性的,他伸手一挡,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往后倒去。
伸出手想捞回她,但就在他的手踫上她纤细的指时,风韵却早一步将白灵踹离他的掌握。
「不!」冷惊恐的瞪著白灵想要止住退势,却一脚踩空,笔直往下坠的身影。
这座山崖深不见底,一旦跌落,怎么可能活下来?!
想都没想的,他飞扑向前,不惜整个身子挂在崖边,只为了抢在最后一秒拉住白灵舞动的手。
「哥,快放开她!要不连你也会一起掉下去。」风韵死命的抱住冷的腰,缓住他因重力拉扯而不住下滑的身子。
「拉住我的手,快!」感觉到掌中的小手随时有可能脱离自己的掌握,冷惊骇的吼道:「用点力,快!快拉住我的手,快啊!」
再惊险的情况他都遇过,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恐惧随著血液四处流窜,充斥他的全身。
明知道越惊险就越该冷静,但是他的冷静早已随著冷汗一滴一滴的流逝,剩下的只有紧缠他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的慌茫无助。
他爱她,她是他晦暗生命中惟一的阳光,他绝不能失去她!
望著他慌乱的眼眸,白灵很想听他的话,可是他腰上风韵的那双手,却在在提醒著她,他宁可和别的女人亲热,也不愿意踫触她的事实。因此,她的眼由热转冷,由冷转淡……
「我的手再也不会玷污你的身,我的唇再也不会侵犯你的唇……」她决绝的话语与盈满恨意的眸光让他心神俱裂。
挣扎著,他硬往前挪了一寸,不顾一切的想拉住她的手,可惜湿滑的冷汗越流越多,流经他的身,流经他的臂,流经两人交握的双手,让他差点握不住她的手。
「别说傻话!」眼见冷汗滴落她的颊,与她绝望的泪水相融合,冷的心更慌了。「快拉紧我的手!」
凝视他慌乱的眸,白灵绝望的眼蓦地漾出一抹灿亮的微笑,笑得冷一阵凉悚,整个人不禁往前更加靠近。
「让我拉你起来,到时候你要怎么模、怎么亲,都……」极尽所能依然无法紧握她的手,他拼命的求她配合他的抢救,无奈话语未完,他整个人瞬间僵住了。「随你——」
在他惊惧的眼中,她的小手……随著和著他汗的泪水滑落,逐渐脱离他的掌握……
「不——」崩溃的怒吼随著冷意识的恢复响彻山崖,阵阵的悲鸣随风飞扬,飘荡在阴冷的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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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身的冷一身是汗的弹坐而起。
三年了!
三年来,他日日夜夜作著同样的梦。
一个在现实生活中真实上演的噩梦。
曾经,他晦暗的生命中有个天使。
可是,他却亲手扼杀了自己生命中的甜蜜天使。
望著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冷不由得失了神。
「老大,下午四点了。」冷阎礼貌性的敲了下房门,不待门内人的回应便直接旋开房门踏入。
丙然,老大又在发愣了。
「老大,下午四点了。」习惯性的,冷阎走向衣框,拿出一套深色的外出服,步向冷,重复入门前的话语。「我知道。」他的生理时钟一向准确,每每惊醒便是这个时候一一她坠入山崖的时刻。
不知曾几何时,他已经习惯在午后入睡,在这种时刻惊醒,因为只有在这时入梦,他才能再次见到他生命中的天使。
接过衣服,冷漠然的穿上,就在整装完毕的瞬间,他的神智也已经恢复清明,等著冷阎接下来的报告。
「老大,鹰帮又派人来挑衅了。」望著冷眼中重新注入的犀利锋芒,冷阎知道自己可以开始报告今日大事了。
「现在吗?」冷事不关己似的问道。
「是。」
「多少人?」
「五、六百人。」
「现在谁在应付?」
「冷丰。」如果冷阎是冷的右手,那么冷丰就是冷的左手,两人不论身手或应变能力都是个中翘楚。
「让人传话给他,别太认真,绊住他们即可。」
「是。」对于冷的指示,冷阎向来都是彻底奉行,从不质疑。
「鹰帮这么热情,咱们不过去鹰坛总部拜访拜访,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冷锐利的眸中霎时浮现嗜血的残酷。
「老大说得是,冷阎这就去张罗见面礼。」
「排场不用过大,以免落人口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