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子追情记 第六章

把欠揍的人狠狠一顿的快感,说真的,风允文几乎已经遗忘了。这么多年来,仅有的动手机会就是跟老鹰和雷豹那两个家伙练拳头,再怎么样总是点到为止,认真程度鲜至超过五分。不过这会儿不同了,看见那两个混混在方沁白身后鬼鬼崇崇的,他有股强烈的行动想打扁那两个人。

风允文按了楼下警卫室的对讲机。

「替我留意一下那个女孩子往那里走。」他吩咐警卫。「另外,特别注意跟在她后头那两个男人,在我到达之前,绝对不许他们动她一下,我这么说你了解吗?」

警卫恭敬地允诺了,风允文则是半点不浪费时间地出门去搭电梯。他要去带她回来,如果那两个一脸横肉的坏家伙有什么意见,就让他们当面来跟他谈吧!他会用拳头好好持招呼他们。

在大楼一楼,警卫就站在门口不显眼的地方替他监看那三个人,待风允文—出现,警卫立即向他报告:

「他们没有动手,只不过似乎有什么事谈不拢,我看见那女孩拼命摇头,像在拒绝什么——」

「我知道了,谢谢你。」风允文拍拍警卫的肩。「这里就交给我,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

警卫有点担心地皱皱眉。

「那两个家伙看起来并非善类,风先生您还是……」

「我会小心处理,不会有问题的,你去做目己的事,别理会我这边。」风允文说完便转身朝外头走去,优雅闲适的动作下隐隐散发危险的味道。

「你还是跟我们走吧!」风允文在靠近他们时听见两个人中个子较高的这么对方沁白说。「如果让老大亲自来找你,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方沁白摇头。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不要这么固执了,小姐。」个子较小的男人接著说,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很邪恶。「台北这地方交通乱、空气差,留在这里有什么好?还是回到老大身边去,他知道你又丢了工作,很关心你的生活问题。」

「是啊!」高个子在旁边搭腔。「你本来就应该待在老大身边,这样一来说没有人敢欺负你,更用不著在外头辛苦工作,看人脸色了。」

「我就是喜欢工作不行吗?」方沁白回答。「人要活得正常健康,不能为了钱,就什么都不顾啊!像你们这样,虽然是拿人钱财讨生活,也不需要唯命是从,什么荒谬的命令都服从嘛!拒绝他,反抗他啊!他也是跟你们一样是人,难道会吃了你们不成?」

「小姐!」小蚌子往前走了两步。」我们只不过是来传达老大的意思,你怎么反而——」

「不要再靠近她。」风允文在他们身后沉声道。

两个男人吓了跳转过身来;方沁白更是诧异地直盯著突然出现的他,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看见出盲警告他们的是一个身子高瘦、衣稍嫌男性化的标致女子,大个子露出恶心的笑容。

「台北的女人真是大胆,不关自己的事也敢来凑热闹。」

听见大个子说的这番话,方沁白放下行李用手捂住了眼楮,她听见大个子对小蚌子说了几句话,两个人一起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是风允文悠闲的脚步声,接著很难想像地,是一阵重击与喊叫呕吐的声音。

相似的声响持续了近一分钟,然后被哀嚎求饶所取代,最后是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惊惶慌乱中离开了。

直到一切的声响都消失了,方沁白才将遮在眼前的双手移开。她很慢很慢地恢复自己的视觉,害怕著见满地的血腥以及断肢残骨。

「在找什么吗?」说在她心惊胆跳的当儿,风允文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如果找的是尸体,那么你可以放心了,这里是鹰集团的门面所在,我又怎么会让它成为命案现场?」

「你——」方沁白盯著他看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能开口:「咽——你又生气了,脸色好难看。」却净是些言不及义的话。

风允文的确「有点儿」不高兴,原因自然是因为被两个人渣当成女人调戏,不过此刻他不想谈这些,把眼前这个吓傻了的女人带回家里去才是主要目的。

他走过去拿起她所有的行李。

「走吧!回我那儿去。」

「为什么?你刚刚才把我赶出来的。」想起他一个人打跑了两个块头比他大的男人,方沁白真有点傻了,脱口而出的也是些傻问题。

风允文凝视她良久,开口道:

「惹我生气的不是你,你用不著害怕。」

「呃——」方沁白摇头。「我不是害怕,真的不是。」

「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么回事。」风允文叹气。「你这个样子,我见了气都消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跟我回去吧!你的猪脚面线还在桌上,恐怕已经凉了。」

「猪脚面线?」方沁白喃喃道,忽然呼见肚子咕噜咕噜响。「我好饿,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说。

「那就快站起来上楼吃面线啊!难不成要我把你和行李一道‘捉’上去?」

沉默半晌,方沁白开口问:

「为什么又要我回去了?如果吃完面线你照样要我走,我想我还是不要上去了,提这这么多东西走进走出很累的。」

风允文看著她,无奈地摇头。

「你还想留下来跟我一块儿住?」他问。

「我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了。」她回答。

那就留下来吧!不管你所谓的好理由有多么荒谬,我发现我没办法让你这样离开,尤其在你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依靠的时候。」

方沁白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说了这些话,前一刻他才凶巴巴地要她滚不是吗?

怎么会一下子又态度大变,说不让她无依无靠地离开?

「你……你真的答应让我住在你家里?」她满脸怀疑地问。

「只是暂时的,直到我替你找到安全的住处。」

「可是为什么……」

「这点你刚才问过,而我也已经回答过了,因为你是女孩子,而且我们凑巧算得上认识,现在你有困难,我不应该为了私人的理由而狠下心不帮你。」

「什么是‘私人理由’?」

私人理由说是——你也许会害我失血而死。风允文当然不会这么回答,事实上他早想好了答案。

「既然是私人理由,也就表示那是我的私事,你用不著知道。」

「对不起,我留下来一定会带给你很多不方便……」

「我已经说过要你留下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他率先转过身朝大楼走去。

「快跟上来,不是肚子饿吗?该吃晚饭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非得跟我住的理由呢!是不是和刚才那两个杂碎有关?喂!快来啊!待会我们边吃边谈谈这个问题。」

方沁白加了些汤,把快要糊掉的猪脚面线热了热,再度端上餐桌和风允文一同享用。他们先是狼吞虎咽地吃下一大半,等肚子里有些东西不再那么空时,风允文开始了提出问题。

那两个男人是什么来路?看他们跟你说话的样子好像你原来就认识他们。」

正专心啃著猪脚的方沁白闻言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说话啊!风允文看著她。「我已经答应让你暂时住下,只要你说的是真话,不管答案是什么,这个决定都不会更改,我不是那种反复无常、说变就变的人」

是吗?那么说一刻才吹胡子瞪眼赶她出门,下一刻又追上来要她尽避留下的是谁啊?方沁白满腹怀疑,但在他逼问的眼光下也只得放下筷子,暂停了她的进食动作。

她看了看他,开口道: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爸爸一直希望我能够嫁给一个门第相当的人,快点替他生几个外孙、外孙女。」

「所谓的门第相当指的是……」

「这一点太无聊了,我提都不想提。」方沁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么说来,他连丈夫人选都替你找好了?」风允文记起方才那两个男人,想必他们说是替未婚夫来押回未婚妻的。

「你说这是不是很过分?都什么时代了,连结婚对象都不能自己决定。」她气呼呼的。

「所以你就离家出走了?」

方沁白神情惊讶。

「你怎么会知道?」

「可想而知。」风允文微笑。

方沁白叹气。

「我一毕业爸爸就要我嫁人,我抵死不从,靠朋友的帮忙偷偷离家北上,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我父亲知道我心意坚决,似乎逐渐放弃了逼我结婚的念头,还任我留在北部工作。最近,也许我年纪大了,父亲又旧事重提,经常来电或写信要我辞去工作回南部去,虽然我一再拒绝,他却总不死心,知道我丢了工作之后,更是坚持要我搬回家去。」

风允文点点头表示明白。

「原来是这么回事,标准的;连续剧剧情。」

「是真的,我可没有骗你。」方沁白说。

「你当真这么排斥婚姻吗?」风允文忽然问。

「我排斥的是不顾本人意愿而擅自胡乱安排的婚姻。」「那应该想办法和你父亲沟通才是啊!一直躲在我这儿也不是长久可行之计。」

「跟你在一块应该可以多撑一阵子。」

风允文蹙眉。

「什么意思?」

「知道你是这么厉害的人物,他们会有好一段时间不敢轻举妄动,这……这就是我一定要待在你身边的主要原因。」

听见她这么说,风允文一双眉头耸的更高。

「今天一大早你就来找我了,不论如何都要我让你在这里暂时待下,而那个时候我还没会过那两个混球,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有多厉害?」

方沁白的微笑忽然僵化,双手也不安地扭搅在一块儿。

「说话啊!」风允文并未放弃。「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差点’忘了说?」

「啊——」方沁白挤出傻傻的笑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聪明?」

「一天至少有十多次。」风允文盯著她。「现在可以说了吧?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沁白知道躲不过了,只得开口道:

「记得那天你要送我回家,在路上被人拿棍棒攻击那件事吗?」她怯怯地看他一眼。「请先接受我的道歉,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会遭人从背后偷袭都是因为我。」

风允文愣了好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

「因为你吗?」该死!他还以为是多年以前的仇家寻仇来了呢!「但是为什么?那家伙要找你大可直说,干嘛非得拿那么粗的木棍打我?」

「对不起。」方沁白低头道:「虽然我也不确定,但事情八成跟我有关系,因为我一直不肯回家,所以……」

「你的意思是一直有人在注意你的行踪,随时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恐怕就是这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还为这件事和我父亲在电话里大吵架呢!他……他真是又过分了。」

「的确!风允文同意道:「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哪个父亲会替女儿找个黑道大哥做丈夫?他想。看见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块儿就动手,万一知道他偷吻过她岂不是要开出人命?不好,这个傻女人绝对不适合和这样的人共结连理。

「你知道我一定得跟著你的理由了?」方沁白说,「一方面我需找一个新的工作;另一方面,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说是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只要有你在,他们便会有所忌惮,不敢轻易采取行动。」

「这么说来——你也是在‘见议’过我的本事之后才决定来找我的?」风允文问。

「是你害我丢掉工作的啊!」方沁白呐呐道:「我……我以为你多少会有点内疚……」

「我这个人心很硬的,你应该庆幸对你特别慈悲。」

「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真的得跟他们回南部去了。」

「是吗?」风允文扯扯嘴角。「看来你和他们僵持,似乎没有要屈服的样子啊!」

方沁白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是无路可退了,居然还能义正辞严地说出那番话。」

「那番话说得可真精采。」风允文微笑,方沁白一张脸嫣虹似花。

「别取笑我了,我只是看不惯他们好好的事不做,偏喜欢学大流氓耍无赖!」她皱起鼻子。「哎吧!说起混黑遭的人,我不知道有多厌恶呢!真的很讨厌他们。」

「你父亲在替你选丈夫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吗?」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替我考虑过,反正他喜欢的全是那种人,你说我能乖乖回家吗?」

她无奈的表情很惹人怜,风允文见了不由又露出笑容。

「好了,心烦的话就暂时别去想那些事,吃面线吧!吃饱了我好替你把东西放回房里,整理一下。」

「不需要太麻烦,我只要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

「屋里的东西你都可以自由使用,用不著客气。」风允文说:「不过有两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忘记,那就是千万别进我房间,尤其不能衣衫不整在你卧房以外的地方走来走去。这两点很重要,你绝.对要确实遵守,了解吗?」

方沁白不了解这两点有什么重要,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换来风允文一个满意的表情。

就这样,方沁白有了暂时的居所,只不过被慎重交代过对任何人都要保密,包括鹰集团的另外两位首脑人物在内。

每天她都起了个大早,替自己和风允文准备好简单的早餐,然后梳洗整装,趁大家还在床上挣扎时出门到公司去。晚上则恰恰相反,得等到大家都下班回家了她才离开,上楼时还要左顾右盼四下张望,深怕让司徒总裁和雷副总裁踫上了,既解释不清又无法对风允文交代。

方沁白被安排在公司的总务部门,由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几乎沦为打杂跑腿的小妹。对于这一点她倒不以为意,不用被逼著回家结婚已经是她最大的满足了;只要能自食其力,做什么样的工作她并不计较。

这样的生活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星期,他们在公司很少踫头,就算是迎面而来擦肩而过,也只是一个招呼,一个点头回应,完全的公事公办。

罢开始方沁白对风允文的冷谈颇为难过,久了却也慢慢接受了。他对她的态度本来就应该像对待其他职员一样,他是她的上司不是吗?而她只不过是脸皮厚,暂且在他那儿叨扰一阵子,待父亲引发的「逼婚风波」一过,她便会卷铺盖离开,两人之间还是维持著刻板的同事关系比较方便。

想是这么想,偶尔她还是会不由自主想讨好他的念头,可是很遗憾地,总是失望的时候多些。有几次她做了晚餐,他却推说有事得立刻去办,留下她一个人坐在偌大餐桌前,食不知味地拨弄盘中精美的莱肴。更经常是她煮好丁香浓的咖啡,他已经要就寝了,无暇享用。

他的拒绝虽带著微笑,却总让方沁白感觉沮丧,她认为他在躲避她,只是原因不明,让她几番猜测都无答案。

这一天,她如往常一样忙著倒茶、影印、送公文,在她抱著一大叠开会通知书往外跑,在走廊上擅上了恰巧经过的风允文。

风允文扶住差点跌倒的方沁白,皱起眉头看著她因跑步而略显通红的脸。

「怎么了?跌跌撞撞的。」

「送东西给谢秘书。」

「我让你来这里是学习,不是打杂的。」

「这样不算是在学习吗?」她看看手中印好的那叠通知书。

风允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负责这个部门的是谁?把他给我叫出来。」

「咽——你想做什么?表情这么凶……」

「我想问问那个白痴话是怎么听的,居然教你在这儿打杂跑腿。」他说著朝总务部办公室走去,方沁白忙抽出一只手把他拉了回来。

「不行,你不能就这么冲进去!」

那我就喊他出来,告诉我那家伙叫什么。」

别这样,会有闲话的。」方沁白道。

「闲话?」

她点点头。

「你对我特别照顾的话,别人就会开始怀疑猜测,会被说成什么关系就很难说了。我本来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帮忙其他前辈做些杂事也是应该的,而且并不累啊!真的,我做得很得心应手。」

「一直打杂可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风允文对她说。

「没关系……」方沁白勉强笑了笑。「反正我也不晓得自己还能在北部待多久,就算真的学会什么东西,说不定根本没机会用了。过一天是一天,我现在就是这种想法,你说像以前一样当做不认识我,这么在来我们的‘秘密’才能保持下去。

风允文还来不及说话,走廊转角处走过来一群结伴上洗手间的女人。方沁白眼尖,对风允文行了个礼便抱著通知书匆匆走开,风允文则盯著她的背影瞧,直到那群女人走过来红著脸和他打招呼,他才勉强回以笑容,并且快步离开。

「待会带你去找房子,」当天晚上风允文很难得地回家享用方沁白准备的晚餐,并在用餐完毕后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正在收拾碗筷的方沁白停下动作,她并未预期会听见这么句话,表情非常讶异。

风允文无视于她的讶异继续道:

「这两天把一大半事情推给雷豹处理,比较空闲,就趁这个机会去看些出租的房间,找一间你合意的。然后,我想你应该和你父亲再做沟通,再怎么说你也是他亲生的,他绝不会故意为你安排一椿不幸的婚姻才对。」

方沁白搁下收拾碗筷的工作又坐回椅子上。

「你——又要赶我走了?」她幽幽地问。

「不是这样——」

「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吗?因为我跟你说了那些活?」

「也不完全是。」风允文喝著咖啡。「只不过——一直待在我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应该为自己往后的生活打算。」

方沁白低著头。

「我懂了,等我收拾好碗盘就去整理行李——」

「用不著这么急,住的地方都还没著落呢!」

「急的人是你吧?」方沁白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碗盘餐具往厨房走。

风允文又喝了口咖啡,迟疑了半晌,也站走不进厨房。

方沁白背对著他在洗碗,风允文在她后站了好一会儿,抓住她的肩让她转过身来。

「怎么了?有什么好哭的?」

方沁白掀起围裙抹了抹脸颊。

「是水珠,洗碗时溅到脸上了。」

水珠吗?那么肩膀的耸动和抽泣声又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他只能这么说。

「你要我走我就会走,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方沁白低著头回答。

风允文叹息。

「你这么说就是在生我的气。」

「我根本就没有生气的权利。」

「喂——」

「我会走的,待会马上就去找房子,一找到就搬。你到客厅去好吗?好让我快点把碗盘洗一洗,擦擦桌子,然后一块儿出去看房子。

她又转过身去用水冲洗满是洗洁精的碗筷,而除了碗盘的铿锵和水流的声音,厨房里可以说没有其他的声响了。

这样的情况可不是风允文乐于见到的,瞧她那副委屈到了极点却又佯装坚强的无所谓模样,真令他觉得生气。

要她离开是替她著想啊!不忍心让她早早出门晚晚回家,不希望她在公司里因身分特殊被人排挤。没听过纸包不住火吗?事情迟早会曝光的,到那个时候,公司上下都知道他们住在一块儿,她会好过吗?

考虑了一整天才做的决定,硬被她说成如此不堪,他这是做什么?没事找事跟自己过不去吗?她为什么就不能试著体会一下他的心意?

他叹气,又开口道:

「你听我说好不好?我——」

「我说过洗好碗马上出去看房子,你究竟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她的工作,风允文则再也无法忍受她那种似乎已无动于衷的态度起措辞。他喊她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一个大步向前伸手关掉了水龙头。

由于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受到惊吓的方沁白猛地回头撞上了风允文的胸,手中的一个白瓷盘滑离她的手,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的碎片。

推荐阅读:
日出的约定 拜金甜心 怀笑童养媳 我的无赖男友 逃婚妈咪 不负相思意 糟糠整霸爷 俘虏(上) 铁娘子霸情记 巧婢上龙床(下) 紫袖擎浪 甜心hold住大浪子
相邻推荐:
重生七十年代军长强势宠听桨(1V1骨科)OLA小日子 1V1 彩虹糖一醉许风流我的姐姐是美女艳帝传奇宠眷的稚齿情人txt老公用好几条黑狗配我白玫瑰庄园 BY南星山高H肉爽文校园1V1学长异界之风流大法师全文阅读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