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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妹子 第六章

抱著一包热腾腾的天津糖炒栗子,多多边剥边吃,还不忘塞两颗进秋雪的嘴里。

他们漫步在数来堡近郊的小市集上,人来人往,将这半个月一次的赶集挤得水泄不通。

有许多乡下赶上来的牛羊鸡鸭,自家耕种的瓜果儿、菜条儿、菱角、玉米……沸沸扬扬地以物易物或是交易买卖,看得多多眼花撩乱,简直不知该往哪一处瞧才好。

「你看你看,有卖田鼠的耶!」她眼尖,恰好瞥见了一笼的大田鼠,黑瘦的老汉子一手拎起一只,让灰不溜丢的田鼠悬空摇来晃去。

「来哟,山脚下纯田鼠,保证肉滑细嫩又有嚼劲,一只只要两铜钱,买回去下酒打牙祭最合宜哟!」

「你想吃三杯田鼠吗?」秋雪低头问。

「不不不。」多多小脸霎时一白,不忍心地望著那一笼胖嘟嘟的可爱田鼠,「我不要吃……我还以为他卖给人家回去养著玩儿,怎么这么狠心哪?居然是给人下酒打牙祭的。」

「谁会买田鼠回去当宠物?你没听过烧烤鼠肉天下一绝吗?」他故意打趣道。

多多抬头瞪著他,嫌恶地叫道:「啊……原来恩公你吃鼠肉啊?」

真是太恐怖了。

「这跟吃鸡鸭鱼肉有什么不同?」

「可是田鼠这么可爱……」她的眼楮又紧紧张张地盯著黑瘦老板,突然惊喘了口气,「怎么办?有人上门买了……不可以!」

一只胖嘟嘟肥嫩嫩的田鼠睁著圆滚滚的大眼楮,无辜地从一双大手被交易向另外一只大手,她想也未想地冲向前去,从中一把夺走那只田鼠。

黑瘦老板愣住了,买客也愣住了,秋雪乍然回过神来,多多已经死命抱著田鼠往他身后躲。

她只敢露出两枚圆溜溜的大眼楮,对著老板和买客宣布道:「这只田鼠……我要了!」

「妈的,你在搞什么?这可是我先相中的耶!」买客极为不爽。

「可是你只是想把它买回去宰了吃,这样好残忍,我抢先一步买下来是替你积阴德耶,你应当感谢我才是。」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噢,那还要谢谢你……」买客愣了一下,陡然觉得不对,「喂,你在说什么疯话?我干嘛还要跟你道谢啊?快快把田鼠还给我,这一笼子我都要了,我那伙兄弟还等我带回去炸一锅下酒呢!」

炸一锅下酒?!

多多不可思议地睁大眼楮,「你……你居然连整笼都不放过?!你难道没瞧见它们长得很可爱吗?你看你看,灰灰的、胖胖的、傻呼呼的……这么可爱的小田鼠你竟然忍心吃掉它?」

「就是胖胖的吃起来才有油又多汁啊!」买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行,我不能让它们被你给吃了。」她生肖也是鼠,怎么可以眼见鼠辈有难而见死不救呢?

买客是个肥壮的汉子,闻言暴跳如雷,「你不想要命了?敢故意跟我过不去?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田鼠还不还给我?」

「不要,」多多还不忘对老板抛去个正气凛然的眼神,「老板,这一笼我全要了,你开价多少我就给多少!」

「这个……这个……」黑瘦老板搓著手,又心动又为难,「姑娘,这敢情好,可是……这我已经先允了这位客人了。」

再说这人是不能得罪的呀!

「好男不与女争,你就把它让给我会怎么样吗?」多多又义正辞严地瞅向肥壮汉子。

「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长眼哪?大爷就跟你说了,这笼田鼠我今天非要不可!」这肥壮汉子也不是好脾气的,硬是跟她拗上了。「识相的就快快放下田鼠离开,要不然等我吆喝那一票兄弟来,你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你们以多欺少、以男叹女,不是英雄好汉。」多多躲在秋雪宽阔的背后,勇气可增加不少。

秋雪看著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针锋相对,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就是为了一笼田鼠,有必要搞得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吗?

他微微侧头瞥了满脸认真的多多一眼,叹了口气,语气间却含著一丝宠溺地问道:「你真的很想要这笼田鼠?」

「是。」多多坚定地点头,随即又仰著脸恳求道:「它们好可怜,本来无忧无虑的在田里跑来跑去,突然间就被人家给逮住了,现在还要被抓去剥皮炸骨,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瞧她说得一本正经,秋雪的表情虽然依旧平淡无波,眼底却盛满了荡漾的笑意。

「这位兄弟,」他点点头,望向卷起袖子准备大打一架的胖壮汉子,「你的损失由我赔偿,你是堂堂男子汉,何须为了几只微不足道的田鼠逞意气?」

胖壮汉子一窒,脸一阵红一阵白,「老子就是跟你杠上了,怎么样?这一笼田鼠我就是要定了,又怎样?哼,识相的就把田鼠留下,乖乖爬回去,要不然等我兄弟来了,就有你们好受的。」

秋雪戏谵地瞥著他,「如果我们硬是不走呢?」

看来这个汉子也不是什么善性人,横眉竖目、张牙舞爪的样子,多半是小混混之流。

黑瘦老板眼看肥壮汉子回头吹了个口哨吆喝人,他也急了,偷偷对秋雪说道:「这位公子,你们还是把田鼠留下快快离开吧,这伙人是市集里出了名的地痞流氓,我这田鼠算是孝敬给他们了,你们快走,我也要跑了,免得以后在这儿难以立足下去。」

多多睁大眼楮,口无遮拦地叫了起来,「什么引他们跟你拿东西都不给钱的啊?原来是些白吃白暍的流氓痞子!」

「姑娘你小点儿声……惨了。」黑瘦老板申吟一声,连忙抱头鼠窜,这满笼的田鼠也都不要了。

眼看恶霸来也,还是保住小命最要紧啊!

多多还未意识过来,一大票凶神恶煞已经大摇大摆地过来了。

肥壮汉子得意洋洋地望著他们,「瞧你们还嚣张不嚣张,还敢跟爷儿抢田鼠吃吗?」

「说过几百次了,我们不是要拿来吃……」多多眨眨眼,看著人愈来愈逼近,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嘴边,偷偷扯著秋雪的衣襟,「恩公,我们要不要先商量商量对策?他们人很多耶!」

「你现在才考虑到这种事吗?」秋雪不禁感到好笑,揉了揉她的头,气定神闲地问道。

她吞了口口水,「我刚刚太生气了,一时没注意到……敌众我寡……我跟你说,等一下我冲过去抱住篓子,然后我们一个跑东边、一个跑西边,这样分散追兵,最后我们在史药钱踫面。」

她话说完就深吸了一口气,挽起袖子摆好姿势,对他挤眉弄眼著,等著待会儿打了暗号后好各自行动!

「你们耳朵是不是聋了?老于叫你们没听见啊?」胖壮汉子伙同一票人渐渐逼近。

「就是现在,冲啊……」多多往前一蹦。

秋雪拎住她冲动的小身子,没好气地笑道:「慢著,现在还不到跑的时候。」

「哎呀!放开我,再不分头行动就来不及了!」她小脸涨得老红,紧张兮兮地对他眨弄著眼色,「他们都来了……」

就在七八名地痞流氓吐气扬声、抡拳踢腿过来的同时,秋雪眼楮眨也不眨一下,拎起多多轻轻巧巧地一跃,如鹰隼般疾然掠过众人的头顶,大手不著痕迹的一勾,满笼的田鼠也跟著他们消失在半空中。

七八名壮汉眼楮一花,拳腿统统落了空……

咦?眼前哪还有人在?

「人呢?人呢?」他们惶惶相顾。

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了?难不成光天化日的……见鬼啦?

*

多多只听到耳边「咻咻咻」地风声不断,疾掠过的风刮得脸颊隐隐作疼,等到她晃悠在半空中的身子终于稳稳踏上泥土地时,这才敢睁开眼楮——

「哗!」她呆愣地望著一手拎著笼子、神色自若的秋雪。

他将笼子打开,抬眼问道:「统统都要带回去吗?」

这么多只,怕不把她家养的斗鸡吓死。

「你、你、你……」她还没回过神来,嫩嫩的小手指著他的鼻头结结巴巴,话都说不齐。

「我怎么了?」秋雪瞅著笼子里十几二十只挤成一团的胖田鼠,忍不住皱起了浓眉。

这些小家伙有什么「可爱」可言?他真是一点都看不出。

他必须承认,自己著实弄不懂多多那颗奇奇怪怪的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多多拚命吞咽口水,先是模了模自己的额头、拉了拉自己的耳朵,接下来重重地捏了捏自己水嫩的双颊……

「哎哟!」会痛!

他被她莫名其妙的举止惊动了,略过那些田鼠,伸过手来敲敲她的脑袋。「你是笨蛋吗?无缘无故掐自己?」

「我想要确定一下刚刚不是在作白日梦。」她抱著被敲疼的脑袋,泪眼汪汪,「你好坏喔,敲得这么用力,都给你敲笨了。」

「放心,你不可能更笨了。」他坦白说道。

多多气得白了他一眼。「什么嘛,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现在你告诉我,预备拿这一篓的田鼠怎么办?」他整笼拎到她面前,让她看清里头挤来挤去、蠕动成一团的小玩意儿们。

「怎么办?」她突然噎住了,「呃……」

「你在那里讲得这么慈悲为怀的,这一整篓就统统给你拿回去养好了。」他塞进她怀里。

她怀里的那只小田鼠被压到,抗议地溜了出来,「咚」一声正好滚回笼子里去。

多多傻眼地抱著沉甸甸的竹笼子。「可是我……」

「思?」他挑眉。

「我不能带它们回去。」她瑟缩了一下,因为看见他的笑容霎时变得有一丝狰狞。

「喔?」他唇畔依旧含笑,却是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那一种「笑」。

多多心虚地低下头来。「刚刚救它们是因为不忍心,可要真的带回去养……得花不少钱呢!」

而且史药钱生意兴隆,她哪有时间照料这些小东西呢?

「那你的意思是?」秋雪还是笑容可掬。

多多却觉得骨子里都开始打颤发凉结冰起来了……

「你……你不要一直笑啦,」她抱著竹笼,连人带笼子都抖了起来。「你笑起来……很恐怖、很诡异……」

「是吗?」他走近一步。

她急忙退后一步。

他再近前一步,多多发抖地再往后「蹬蹬蹬」退了三步,突然间背部撞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事……呀,她卡到一棵大树干,退无可退了。

秋雪逼近前来,和她几乎身子贴著身子,俯下头来,温热的气息甚至吹拂在她的小脸上……

惨了,他双掌扶住粗大的树干,臂弯紧紧箍住了她的身子……她无处可逃了。

「你……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给你找麻烦的,只是……只是……」多多抬头急著想要解释,却和他逼近的深邃双眸接了个正著。

他高挺的鼻尖几乎与她的相触,星子般的眸子微微一亮,缓缓地开口——

却是好大好大好大一声惊雷!

「我他妈到底是所为何来?」他在她耳边怒吼。

「哇……」她急忙捂住双耳却已经来不及,脑袋瓜被这声狂雷震得嗡嗡作响,「对……对不起啦!」

呜呜呜……她并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不忍心嘛,根本也没想到那么多……

他脸上、唇边、眼底的笑意统统不见了,怒气冲天、气喘吁吁地瞪著多多,「你到底有没有脑筋?就为了一笼笨蛋田鼠没头没脑地跳出去,也不管会不会给地痞流氓捉去做点心轮番吃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还想充当烂英雄,现在救了满笼的田鼠却又告诉我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呜,对不起……」她紧捂著耳朵,心脏快打从嘴巴蹦出来了。

「我告诉你怎么办,我现在就起油锅把这一笼胖田鼠统统炸了当下酒菜,然后再狠狠地打你一顿,把你丢回史药钱去闭门思过!」他吼声如雷,震得她脑袋瓜阵阵晕眩。

「呜呜……不要啦,我下次不敢了……」她小脸失色,连忙捂住,好像他的大手已经要掴过来似的。

秋雪粗重地喘著气,真是打出娘胎以来从没看过这样的笨女人——

时至今日,他居然还没给她活活气死,倒真是个奇迹!

「我不管了,这笼田鼠你自己看著办。」他怒哼一声,转头就要走。

「不要啦,你听我解释……」她双手齐出,急急巴住他的脸往下扳;没想到一个用力过猛,俏鼻整个儿撞了上去。「噢……」

疼得她泪水直流。

他的鼻端也被敲得很疼,却还是忍不住扳超她的小脸帮忙揉著。「笨蛋,你在干嘛?就不能有一刻的安生吗?」

她的鼻子又酸又痛又麻,泪水纷纷,可怜兮兮地瞅著他,「你听我解释嘛,不要走……」

秋雪又好气又好笑又舍不得,板著脸面无表情地揉著她的小鼻子,「笨蛋,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还平安无事的?难道以前你也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吗?」

多多仰望著他,感觉著他粗糙大手抚揉著鼻端的温柔,心窝儿好暖好暖,「以前……爱爱和盈盈也是这么说的。」

「你的姊妹?」他细心地替她拭去了流出来的一丝鼻血,心底揪成一团。

真是的,她就不能多多爱护自己吗?

「嗯,她们也是史药钱的当家娘子,不过现在一个远嫁京师,一个嫁到郝家庄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她想著想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就连夜里都没人可以说心事了,这样的滋味真的一点都不好受,唉!

也许是她眼底的落寞和寂寥,也或许是她红通通的鼻尖……秋雪情不自禁地抚触描绘过她的眉儿、眼眶……辗转游栘到粉红色的唇办儿……

「傻丫头,」他幽幽地喟出了一丝怜惜,蓦地复上了她冰凉柔软的唇儿,吻住了她无尽的自怜,「傻丫头……」

多多呆住了,她睁大眼楮,傻傻地望著他英俊粗犷的睫毛……他的眸儿紧闭,却有著无限的柔情……可是……可是他的嘴巴在对她的嘴巴做什么啊?

多多的脸颊霎时红了起来,因为他非但封住了自己的嘴儿,还用湿热灵活的舌头拨开了她的贝齿溜入,翻搅起丁香小舌……

「恩……公……」她娇喘著,口齿不清地低唤。

这是怎么了?

秋雪陡然停住了缠绵翻腾的吻,睁开黑眸,微带恼怒与窘意地命令道:「闭上眼楮。」

「咦?」

他索性放开了她的唇儿,凑近她敏感粉嫩的耳垂,轻轻舌忝咬呵气……

「闭上眼楮。」

他的话已经变得多余了,因为从他唇办攫住她耳垂的那一刹那,多多浑身一个轻颤,又热又臊又痴又傻……娇吟难耐地闭上了眼楮,本能地闪躲著他勾魂摄魄的吻,却又舍不得真的离开,就这么轻扭著身子,气喘吁吁……

秋雪铁臂紧紧拥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彷佛想将她的身子整个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肌肤滚烫著,气息炽热著,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随著火热的吻,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恩公……我觉得好热……全身好奇怪……」她紧攀著他的胸膛,又迷茫又痴醉地低叹。

秋雪的理智痛苦地想悬崖勒马,多多是个嫩央央的小」娘,他不可以这样恣情纵放自己的渴望……

可是她好嫩、好软、好香……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已经强大到再也无法抑制的地步。

他要她!该死的想要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强烈的渴求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他的四肢百骸底了……在每一个心脏怦然间,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强大。

「恩公……」多多觉得好热好热,本能地解开了胸前过紧的绣扣。「好热,我可不可以……把外裳脱掉?我一直在冒汗哪!」

她天真直接的话像铁锤般狠狠地敲进他弥漫著渴望与的脑际,秋雪倏然惊醒了过来,抬起深埋在她柔软雪喉间的唇办。

「老天!」他的脸色变了,「我做了什么?」

「你在舌忝我。」她全身还是好热,可是他的唇儿一离开,又变得比较不那么热了,至少脑子也不再乱糟糟的全然不能思考。

秋雪大大一震,僵硬地放开了她,「天……」

「恩公,你怎么了?」她娇羞的表情一愣,怯怯地抬起手来想要抚模他变色的脸庞。

他竟然在这荒郊野外就占了她的便宜?!

「你……你为什么不反抗?」该死的,她就这样傻傻地被他「吃」?

多多瑟缩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可是你……你不是很喜欢舌忝我吗?我也很喜欢被你舌忝啊,为什么要……反抗?」

她憨厚纯真的话登时堵得他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秋雪紧握了握拳头,觉得双鬓狠狠抽痛了起来。「我不是君子,占了你的便宜,你怎么能一点都没有反应?」

反应?

她愣了愣,怯怯地问:「你指的是……我不给你舌忝回去吗?」

老天!

他无力地倚在树干上,又惊又惭又恼又怒,「你……你……」

她是笨蛋吗?都已经被占便宜了竟然还不狠狠地赏他一巴掌?至少也跳脚抹泪痛骂他一番,再怎么样都不能够像现在这样……满心欢喜的接受呀!

以她这种蠢笨的反应,下次要是有别的男人存心要吃她的豆腐,她是不是还会欢天喜地的跟人家说谢谢呢?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底就像有几千几万只蝎子在爬咬啃啮……

「可恶,我绝对不准你跟别人舌忝来舌忝去!」秋雪冲口而出,酸气冲天。

多多呆了一呆,今天的恩公很怪喔,从刚刚到现在的每一个举止、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反应……都让她一头雾水,完全看不出个头绪来。

「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舌忝来舌忝去?」她疑惑地问,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来羞赧地扭绞著小手。「除了恩公以外,给别人舌忝……很嗯心呢!」

虽然她没有说出什么安抚他的甜言蜜语来,但她的话还是出奇地抚平了他满腹的醋意和怒火。

「是真的吗?」秋雪低下头凝视著她。

她嫣然一笑,「当然罗!」

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姑娘喔!

秋雪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英俊迷人的脸庞竟有一丝傻气。

「恩公,你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我常常莽莽撞撞的,下次都听你的话,不轻举妄动就是了,好不好?」她牵著他的手摇来晃去,眼神儿真,笑容儿甜,秋雪浑身都被摇酥了,哪还有一丝儿怒气?

「下次别再这么傻呼呼的,如果今天只有你一个人,面对那一大群地痞流氓,岂不危险极了?」他认真地训斥,眼底盛满了不言可喻的关切。

多多点点头,蓦然又露出了一朵甜甜的笑来,「可是我就是知道有你在,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呀!」

她全心全意的信赖刹那间让他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你就这么相信我?」秋雪盯著她,声音有一丝瘠。

「嗯。」她重重地点头,张开双臂大大地抱住了他的腰,小脸舒舒服服地熨贴上他温热的胸膛。「恩公最最最……好了。」

他被强烈地撼动了,缓缓地、紧紧地揽住了她柔软的小身子。

「小傻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飘泊天涯几多年,从未尝过柔情纠缠的滋味,可在这数来堡,他却被这奇妙的、传说中看不见也模不著的缕缕情丝给紧紧缠绕住了……

这感觉既醉人又陌生,一时之间,他竟手足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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