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难道我真的就这么任他为所欲为?我的春天全都要毁在他的手里了吗?
活到二十几岁都没有人追,难道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天!叫我怎么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啊!那简直像拿刀子把我的肉一块一块削下来一样痛苦,天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他啊!不管我暗示、明示,他都可以当成没有听到一般。
他也太厉害了,我越来越佩服他了!
哼……我就不信我拿他没办法,我都已经做了十几个稻草人了,我就不信完全没用,我死命的钉稻草人、死命的剪小人纸、打小人!一定会有用啊……神啊!若是你还有一点疼惜我这个可怜的人的话,就请你对我伸出援手,解救我,让我逃离那无边无际的炼狱,让我可以不要见到穆修……噢!想到他的名字,我连头都痛了。
「老爸、老妈,我回来了。」巩子琪踏著小碎步回到家里,看著坐在沙发上的父母唤道。
「不是说要回来吃晚餐吗?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巩钰问道,手中拿著茶壶倒了一杯茶给程育洁。「你要不要?」他问著巩子琪。
「不要。」她摇头,「刚才在穆修那里吃得好饱。」她发现他根本不怎么喜欢吃披萨,却叫了一个大的,而她在吃了两块之后就吃不下了。
「穆修?」
「嗯嗯……」巩子琪点头,「他现在去停车了,等一下才会进来。」
话才说完,穆修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巩总、巩夫人好。」
「不好意思,让小女打扰你了。」巩钰客套的说著,仍是不喜欢穆修。
「怎么会呢?是我约巩小姐一同外出的。」
「哎哟!别这么说啦……穆修,快过来,和我们一起喝茶。」程育洁高兴的说道。
「好。」他依言坐在沙发上,接过程育洁倒的茶,轻啜了一口。「巩总,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和你们谈的。」「什么事?」巩钰不动声色的观察著穆修及巩子琪,只见巩钰自在的喝著茶,而巩子琪则是溜上了楼。
「琪琪答应跟我共同生活。」穆修缓缓的说道。
「什么?!」巩钰震怒,「不行!」他看著穆修,「穆先生请回吧!」
嘿嘿……站在二楼听到巩钰的话的巩子琪不停的偷笑著,她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形发生的。她老爸虽然开放,但还没有到可以容许自己的女儿和男人同居的地步。
她的如意算盘真的是打得太好了,叫穆修自己去和她父母沟通真是太正确了。她继续偷听著,她想她老爸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但是,琪琪答应了。」穆修不死心的说道。
「可是我不答应。很抱歉,已经很晚了,你还是请回吧,」巩钰十分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穆修恼怒的握紧了拳头。
一直坐在一旁不开口的程育洁看到这个情形,瞪了巩钰一眼。「人家小俩口的事,你插什么手啊?真的是!」她不悦的说道,「我们小琪可以认识穆先生也算是一种缘分啊!若是小琪答应了,你这个做父亲的插什么手?」
「育洁!」
懊死的,她怎么没有想到她有个笨老妈呢?而她聪明的老爸一向都是听她笨老妈的话,完了,看来情况有点不妙!碑子琪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本来就是嘛……你也真是的!唉……不是我要说你,还不到五十岁就老糊涂了啊!」
穆修发现还是有人站在他这边,感激的看著程育洁,「不然,巩总可以让琪琪当面与我谈。」
不妙!他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她身上了!
她缓缓的走下楼,看了坐在客厅里的几个人,「爸、妈,很晚了,我洗个澡就要睡觉了,各位晚安。」她连忙挥了挥手。
「等等。」巩钰出声唤道,「小琪,我有话要问你。」他的声音里含有不容抗拒的意味。
「爸,可是我想睡觉了耶……」她刻意打了个大呵欠。
「说完再去睡。」
看到原本温文和善的父亲变成这个样子,巩子琪不禁有些害怕。她乖乖的在一旁坐下,等著巩钰开口。
「穆总说你答应和他同居,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巩钰劈头就问。
「不……」她原本想说不是的,但却看到穆修向她比了个手势!于是又硬生生的将「不」字吞回口中,「是!」她点头。
「子琪!」
从来没有见过老爸这么生气过,巩子琪害怕得全身发抖。
「喂、喂!碑钰,你这么凶做什么?想吓人啊?」程育洁不悦的说道。
「育洁,这么晚了,你先上去睡,其他事让我来处理就行了。」巩钰刻意支开程育洁,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碍事。
「不要,我还不想睡。」虽然她笨归笨,但是,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了,她早就把他模得很清楚了。
「我有事要和穆总谈,你还是先上去吧!」巩钰劝她。
「你们谈事情我也可以听啊!毕竟女儿我也是有一份的。」他以为光靠他一个人可以生得出小孩吗?哼!生个屁还差不多!
「老妈,这么晚了,你就听老爸的话先回房睡吧!」巩子琪也跟著劝道。她这个老妈一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让她老妈继续待在这里,她也差不多完了。
「不要,我说我要待在这里,就是要待在这里,不然你们父女是要怎么样?」她瞪著巩钰父女。
「好,那你就不要出声打扰老爸和穆修说话。」
「不要,我就是要开口,不然你是想怎么样?」她又不是哑巴,竟然叫她不要开口,有没有搞错啊?
「我巩钰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已,我希望她可以过得幸福。」巩钰缓缓说道。
「对啊!目前我们只生小琪一个小孩而已,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生,因为我们有在考虑。」程育洁插话。
「老妈,你和老爸还想再生吗?」那她老妈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老蚌生珠了吗?
「不行吗?」程育洁得意的说道:「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才要生一个来玩玩咩!」
人家都说生女儿贴心,而她生了巩子琪也不觉得女儿贴心到哪里去,老是喜欢和她唱反调。
「育洁,别提那件事,现在在谈小琪的事。」巩钰尴尬的转移话题。
「但是,你刚才也听到了啊!小琪自己说好的,那不就没问题了?」
「是的,巩总,琪琪都答应了。」
「那是她答应,不代表我同意。」巩钰冷著脸说道。
「喂……你不要这样拆散人家的姻缘啦!不然我们要怎么生出儿子啊?」程育洁连忙说。
「老妈!」巩子琪受不了了,她知道老妈再这样闹下去的话,她一定得和穆修一起住的,但是,她不要啊!
不知道从哪里变来一条绳子,巩子琪在老爸的默许之下,利落的把她老妈绑起来,还在她嘴里塞了一块布。「哼,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能说话!」
「哦伊……唔唔……哦伊……」程育洁发出微弱的抗议声,双眼则是狠狠的瞪著他们父女。
丙然,人家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她应该生儿子才对,和儿子连成一气欺负巩钰,而不是让巩钰与女儿变成盟友来欺负她。
看到这个情形,穆修真是觉得巩家有趣极了,以前因为公事,他只见过巩钰几次而已,感觉上他是个很温文,但做事很有魄力的企业家。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风趣的一面。
「老妈,你是人,不是泰山,别再哦伊哦咿的叫了!」巩子琪得意的说。
「穆总,既然小琪也同意,我是无话可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们要共同生活也行,但一定要先订婚。」巩钰开出条件。
碑子琪对她老爸真的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她兴奋的握住了他的手。果然,叫穆修自己与她老爸谈是正确的。因为,以穆修这么花心、风流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答应与一个女人订婚啊!所以,她老爸真是明智啊……
「若是穆先生不答应的话,那就请回,我可以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巩钰冷漠的说著,为自己再倒了一杯茶,轻啜著。
别答应、别答应、别答应……巩子琪在心里用念力祈祷著穆修别贸然答应。
穆修在心中想,换作以前的话,若是对方开出这种条件,他一定会二话不说的甩头就走,但是,他觉得自己完全被巩子琪给迷住了,她就像拥有魔力一般,将他迷得团团转的。
「真的要先订婚吗?」穆修再确定了一遍,也许巩钰提出这个要求不是要让他知难而退,而是在帮他也说不定。
若是这样的话,他以后要娶巩子琪就可以省下所有的麻烦了,毕竟这一关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没错!」巩钰肯定的点点头。
「我同意。」穆修毫不犹豫的说。
令人惊讶的,穆修竟然想都没想的便同意了,巩子琪的双肩垂了下来,而巩钰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意外。
「我不要订婚啦!我还这么年轻,多得是机会认识好男人!」巩子琪嚷著。
「那你为何还答应和他同居?」巩钰不悦的说道,拿掉塞在程育洁嘴里的布团,帮她解开绳子。
「是啊!你若是不要的话,还答应和人同居,这不就全都是你的错了吗?」好不容易可以出声,程育洁马上嚷嚷。这个死小孩,竟然敢将她这个当老母的绑起来,她是不要命了吗?
「我……哎呀!」她气忿的瞪了穆修一眼之后,便踩著沉重的步伐走上楼去。
而穆修则是得意的露出一抹笑容,「巩总,你们有什么特别的习俗吗?」
「没有。」巩钰问声说道:「一切从简吧!」
「嗯!我会请我父亲和媒人来下聘的。」
「嗯!」
由于双方取得共识,所以一切从简,男方下的大聘、小聘,巩家只收了小聘、退回大聘,而女方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由巩钰及程育洁张罗,巩子琪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东晃晃、西跑跑的,相较之下,穆修对于订婚的事还比较热中一些。
订婚当天,巩子琪身上穿著红色小礼服,整个人都快要累瘫了,她一大早就等著化妆师来帮她化妆,然后前往男方家中祭祖,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她都快要疯了。
甚至回到穆修的住处,她都是让他扶上楼去的。
她的身体才刚踫到床而已,就瘫在那里了,穆修看到这个情形,不禁觉得好笑极了。
他看著瘫在床上的巩子琪,「琪琪,怎么?累了吗?」
「哼!」巩子琪瞪了他一眼,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她最气的人就是他了,要不是他的话,她哪有可能这么悲情啊?
再一次,她打从心里后悔自己偷了那华。
「还在生气吗?」他坐在床上,笑看著她。
「气死了。」
「今天是我们的订婚日,你可以不要表现得这么讨厌我吗?」
「不行!」讨厌就是讨厌了,还要强装,真是虚伪极了。
「我觉得你对我有偏见。」
「哼……我对你岂止有偏见,我恨死你了。」她坐起身,「出去、出去,你的房间被我给占据了。」
「是吗?我们可以同床共寝。」穆修笑著说道。
「谁要和你同床共寝啊?出去!」她偏过头。都已经呕死了,怎么可能还和他同睡?
真是气死她了!「我要去洗澡了。」
「我可以帮你洗。」对于这一点,穆修可是乐意之至。
「免了,多谢你的鸡婆。」她对他扮了个大大的鬼脸,从床上跳起来,拿了衣服冲进浴室里。
穆修的嘴上始终挂著笑容,一点都没有被她惹怒。
幸亏穆修没有告诉巩子琪,两人还要去订婚旅行什么的,不然她真的会「起捎」。
看著这间主卧室,她昨晚竟然与穆修睡在这张床上,而且他还凭借著男人天生体格及力气的优势强搂著她,令她动弹不得,真是让她十分生气,而最让她生气的是,她又拿他没办法。
唉……被他这么一搂,她根本就全身僵硬得睡不著,深怕她一不小心动了下,他便像头猛虎一般,而她就是那头可怜的小绵羊了。
整晚,她根本都不敢睡,吓得全身发抖。
懊死的穆修,难道他不知道他这种情形已经构成「性骚扰」了吗?
但是,她知道她要是抗议的话,他一定会堵她一句——他们已经订婚了,而且这是经过彼此同意共同居住的。
屁咧!她什么时候同意与他共同居住了?要是有的话,也是她口头上说说,其实是被胁迫的。
不行,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她得好好的想个法子解决才行。
趁著他去上班的时间,她坐在沙发上死命的想办法。他告诉她,他不会把她囚禁在屋子里,但他不怕她逃走,因为她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中,他相信她自己知道分寸。
拷!这不是在威胁她吗?
被迫与他同居,她就已经够郁卒了,她一定要想个好法子保护她的「贞操」才行。
突然,巩子琪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对了,也许她可以用这个方法也说不定。
她拿起话筒,迅速的拨了一通电话。
「喂……」接电话的人是季蓉媛。
「是我啦!」
「哟……这不是刚刚订婚的巩子琪小姐吗?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啊……没有去玩吗?」
「够了啦!你别再调侃我了,我都觉得自己快要衰毙了。」她恼怒的说道。
「不要这么说嘛!报纸、杂志、电视可都在报导你与穆修订婚的事,其中有一个八卦杂志还写说你第一眼就看上穆修了,以穆修这种不婚族来说,你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他的,然后又说你怀孕了,强迫穆修负责,穆家大老为了不得罪伯父,所以才同意两个人订婚。」她将她所看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屁啦!才不是这样咧!」八卦杂志不愧是八卦杂志,完全与事实不符。被缠的可怜虫其实是她耶,她是这么可怜的一个小女人,呜呜……「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这样了,你不要说得这么气愤,我是个知道详情的人,你冷静一点。」季蓉媛说道。
「只要提到那个姓穆的,我就冷静不起来。」她想到他就只有一肚子火而已,尤其是他脸上那种笑容,真是令她讨厌极了。
「好吧,若是你提到他就冷静不起来的话,那我们就说重点吧,快说,有什么事情找我?你又想动手偷了吗?」
「才不是。」巩子琪噘著嘴,「要当义贼得再等一阵子,这次真的得从长计议了。」
「那不然你找我做什么?」季蓉媛问。
「我想叫你帮我找「土水」。」哈!她真是个天才,也只有她这样的天才才能想出这个办法。
「土水?」季蓉媛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无绿无故找水泥工做什么?
要建房子吗?」
「才不是咧!」巩子琪缓缓的说道:「我打算要在房间里筑一面墙。」
「筑墙?奇怪,你们不是都同居了吗?为什么还要筑墙?」
「拜托,你以为我愿意与他同居啊!我是因为有把柄在他的手中,才不得不答应的。」
「那现在为什么要筑墙?」
「因为穆修这间房子里就只有一间房间而已,我受够了!我不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所以你打算隔出一间房间来?但是,你问过穆修的意见吗?」
「我才不管他呢!我知道他一定会反对的,但我偏要这么做。」巩子琪说。
「好吧!你找土水是不是?」
「对,只要土水愿意现在就来,在今天晚上前全都弄好的话,我愿意付三倍的价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碑子琪想尽早脱离苦海。
「小姐,你也太苛求了吧?你若是要盖水泥墙的话,最起码也要几天的时间,不可能马上建,马上就干了啊!」
「啊?那要等几天啊?」她的头皮开始发麻。
「三天左右吧!」
「三天?」听到三天,巩子琪尖叫出声。有没有搞错啊?她一天就快要发疯了耶!
竟然还要等三天,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吗?
「对,还是我帮你叫装演公司来,用木板装潢可能会比较快一点,一个工作天应该就可以了。」
「好、好……快去找、快去找,别忘了告诉他们,在今天做完的话,我愿意付三倍的价钱。」
「了解了。」???穆修没想到当他一回到家里,看到的竟然是这个情形。
几名工人搬著木板在他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的,而巩子琪则是穿著T恤及牛仔裤在一旁监督著。
「琪琪,你们在做什么?」穆修开口问道。
「你回来了啊!」巩子琪懒懒的说道,看也不看他一眼,仍在忙她的,「将隔间隔好,别忘了我还要留一条通道。」她对室内设计师说著。
「你在做什么?」穆修第二次问道,而他的眼神也眯起来了。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竟然未经他的同意,就要将他的房间一分为二,真是太不将他看在眼里了。
「在隔间。」
「为什么要隔间?」穆修明知故问。
「为什么不要隔间?我告诉你,我不想和你一起睡!」她大声的说道。
「但是,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没有知会我一声就动工。」他看著忙碌的几名工人,「你们马上给我停工!」「停工?」室内设计师走到穆修面前,「先生,若是停工的话,我们今天就做不完了。」
「没错,做不完你就不能领三倍的工钱了。」她拿出对方开给她的估价单,那上头写著二十万,她将单据塞给穆修,「别忘了付钱。」
「你花二十万做木板墙?」他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是,正确来说是七万块,我要他们今天做完,付他们三倍的工钱。」巩子琪笑咪咪的说道。
「你真的要在我的房间里隔间是吗?」穆修认真的问道,在看到巩子琪点头之后,他看著一旁的室内设计师,「把木板隔间换掉。」
「你——」她气死了,难道她连在他的房间里做个木板隔间也不行吗?
她的手指指著穆修,而他则是露出了一个潇洒的笑容。
「不就是要隔个楚河汉界而已吗?」
「没错。」
「先生,但是我们的材料都是算好你们房间的大小去割的,若是这样的话,我们会有损失。」室内设计师说道。
「我会赔偿你们的损失,这样可以吗?」
「这……可以。」
「还有,她若是执意要隔一间房间的话,那就用布帘子帮她隔。」穆修说。
「好!」室内设计师连忙回答。
布帘子?她的木板隔间变成了布帘子隔间了?不是难民的居所才用布帘子隔间吗?
「我不要,我要做木板隔间。」
「要就要,不要就算了,巩子琪,你不要惹我生气。」他抚著她的脸颊说道。
他叫她巩子琪?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耶!看来他应该是真的很生气,她不禁有些害怕。
害怕?她竟然会怕他?笑死人了,说出去真的会被人家给笑死。她堂堂一个小女子为何要怕一只阿猫阿狗啊?真是……「你……你做什么……用这么凶的口气和我说话啊?你是不是想扁我?」巩子琪颤声问道。
「没错,我是真的想扁你。」
「我告诉你哟……你不要乱来,我可是学过跆拳道什么的。」是啊!她什么防身术全都会了,她还怕他做什么?
「你学过跆拳道?」真是看不出来,她整个人就这么一丁点大而已,怎么看都不像是学过跆拳道的女人。不是他认为练跆拳道的女人就应该长得很粗勇有力,只是他心里刻板的印象告诉他,再怎么样就不应该是像她这样的。
「是啊!我还拿过奖牌哩!」若是和他过招的话,她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把他打得屁滚尿流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欠扁极了。
「什么奖?幼稚组吗?」他糗她。
「……我告诉你,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可是粉厉害的。」没想到她竟然被人看得这么扁!真是太伤她的女性自尊了。
她的内心受到严重的创伤及打击,短期之内是无法回复了,除非是让她不要再见到穆修,但是,她知道这个方法对她来说就像是痴人说梦一样!
「是吗?」其实他应该要信她学过一些有的没的防身术、跆拳道,因为她都是个女飞贼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快隔布帘子!」
「若是布帘的话,我们那里有很多花样,巩小姐要不要去挑?」
「有没有目录啊?」她才不想跑那么远去挑布帘哩!若是她没想错的话,应该只要隔一块布帘就行了。
「有!」室内设计师马上递了一本目录给巩子琪,「小姐,你若是没有中意的,还可以到我们公司去挑。」
「不用了,这里就有我想要的了。」她笑咪咪的指著绘有大象的布帘,「就是这一块了,要多久才会好?」「等一下就好了。」
就这样,一个钟头之后,他们的房间里多了一道门,这道门不是什么铜门、铁门、电子门的,而是布门。
「那有人这么隔布帘的?你当我是白痴啊!」巩子琪气呼呼的说道。
原本她还想,既然水泥墙、木板隔间都不行的话,那就用布帘将就一下,然后再去买个新床什么的,没想到穆修这个下三滥的家伙竟然是这么隔间的!
只见他要室内设计师在床上方的天花板装个活动布帘,然后垂下的布将床一分为二。
好,真的很好,算他狠!
「你不是说要隔间吗?我照你的意思做了,而且你也没说你要怎么隔啊?」
穆修笑得得意极了,他这样就算是每天与她斗智、比耐力,也觉得有趣多了。巩子琪因生气而表情丰富的小脸,看起来生动极了,总比她每天摆个要死不活的脸好多了。
「好!那我问你,」她的双臂交叉,「我告诉你我要木板隔间,你有听我的话吗?」
「因为我不能接受,我知道现在是民主的时代,而且我也很尊重民意,不是吗?只是最后没有照做而已。」
「你这个人真是……」
「英俊潇洒吗?若是这样的话,就不用说了。」他早就听够了。
「脸皮厚到了极点!」她大吼著。
「谢谢,我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听到如此特别的赞美。」
瞪著布帘上的那只大象,她就觉得粉无力……「我警告你,若是你敢越过界线的话,你就要接受惩罚,答应我一个要求。」
她的要求就是要取消婚约,不要再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不要再与穆修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可以,不过什么事情都是公平的,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模到我这里来?只限制我,没有规范你自己,不是很说不过去吗?这样的话不就代表你可以对我乱乱来,而我却只能可怜的承受你的任何折磨吗?」
「放屁,我才不会做这种事!」笑话,要她过去他的地盘,还不如杀了她比较快!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做?要是你做了呢?还是你原本就打算做,不想负责任?」
没想到巩钰的女儿还真不是普通的恰北北。
「我说我不会做就是不会做。」她又不是饥不择食。
「我还是刚才的那句话,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做?」
「好吧!那你要怎么样?」
「若是你到了我这边,那你也一样要受到惩罚,至于惩罚的内容,我想到时再告诉你,这样子不过分吧?」
「是不过分。」她缓缓的点点头,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琪琪,我衷心期盼你睡到我这里来。」
「你去死还比较快!」巩子琪咬牙切齿的说道,打死她都不可能爬过去他那边的,她一直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