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白马王子,虽然我一直期待白马王子会骑著白马来找我,不过,我知道那全都是我在作梦,况且,这年头若真的是骑白马的话,我想坐在马背上的白雪公主一定会觉得丢脸死了吧?我想!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王子是因为公主长得漂亮才吻她的吧?
如果公主是个丑八怪,那王子还可能对她一见钟情,并且吻她吗?
不可能嘛!
哎呀呀……这样的男人我最讨厌了,真是肤浅极了,只凭外貌去评断一个人。
不是我自己长得丑才这么说,我自认为我长得算是中上,出门应该不会去吓到人才对,只是,我讨厌以貌取人、自命风流的男人。
所以,我要嫁的人呢?嘿……长得丑没关系,只要一心爱我、疼我一个人就行了,因为我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认知了,像我老爸这种男人,世界上已经找不到了,套一句现在流行的话,世上的好男人不是都结婚了,就是还没有出生,唉……叹气哟!
远远的,巩子琪就看到她老妈在和一个长得比她老爸高一点的男人在说话,越走近,她便听见他们在谈什么了。
没想到她老妈竟然要将她推销给怀中还搂著女人的男人?!她老妈的头脑里简直全都装了豆腐了!笨蛋!幸亏她刚好要来拿一些食物,否则她连被她老妈给卖了都不知道。
不过,那个穆修也真是太自大了一点,竟然拒绝了她老妈的提议?!
算了……这样也好啦,免得节外生枝。
「这就是我的女儿子琪。子琪,快过来,我帮你们介绍介绍。」程育洁连忙说。
「哦!好。」巩子琪走到程育洁身旁,看著穆修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很高兴认识你。」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我也是。」穆修发现这么近看她,她的五官更加的迷人了,而且白里透红的肌肤,就像是在向他招手一般,他多么希望伸出手去抚模她啊!
他火热的双眼令巩子琪浑身不自在,她讨厌他看她的那种眼神。
碑子琪皱了皱眉头,看著他伸出的手,勉强的伸出手回握住他的,可他握住了她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真是轻浮的男人!怀中都搂了一个了,还这个样子!
「穆先生,你握得够久了吧?可以放手了吗?」巩子琪不客气的说。
穆修不舍的放开她嫩滑的小手,露出一个他自认为最潇洒的笑容。「哦!真抱歉。」
「算了。」巩子琪挥了挥手,就像是要将手中残存的他的体温给用掉一般。「老妈,你别学乔太守了,你只是个笨蛋而已。」
「子琪……」巩钰出声唤道。
「爸,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她习惯性的拨了拨头发,却发现穆修的眼神更加深邃了。
「没事。」
「既然没事,我要再去吹风了。」
「你穿这么少,会不会著凉了?」穆修笑问。
碑子琪扬了扬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讨厌啊?她会不会感冒干他屁事?要不是顾及她老爸的面子,她早就甩头走了。
「我想,我的身体应该没有这么虚弱才是,谢谢穆先生的关心。」说完,她拿了一些餐点便离开了。
穆修的视线紧紧跟随著巩子琪离去的身影,直到怀中的女子不悦的拍著他的胸膛,「修……」
「嗯!」穆修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爸,我去别处招待其他客人。」
「好。」
察觉到穆修奇怪的反应,穆忠大喜,也许穆家真的有机会与巩家结成亲家。
而巩钰虽然欣赏穆修的年轻有为,但却无法接受他那种风流的样子。眼看穆修怀中搂著一个美女,眼神又紧追著他女儿,他真的很看不过去。穆修那种眼神是属于猎人盯住猎物的眼神,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他与程育洁只有巩子琪这个女儿而已,他不希望她受伤,而且巩氏也够大了,不需要靠联姻来扩展事业版图。
「我想,也许我们真的可以结成亲家也说不定啊!碑总……」穆忠笑呵呵的说。
碑钰的嘴角依然勾著笑容,但眼眸却是冰冰冷冷的,「穆老,我女儿还年轻,可能不太适合令公子。」
听到巩钰的话,程育洁不悦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表示抗议。「他们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就行了嘛!我们干嘛将话题兜著他们转呢?」
「也对,巩夫人,你说得对。」穆忠讪笑了几声,却在心里埋怨穆修的行为,让巩钰不愿意与他们穆家联姻,「抱歉,我有朋友来了,我得去招待。两位随意。」
「谢谢。」巩钰点了点头,牵著程育洁走到另一边。
「你为什么要拒绝啊?我看穆修长得一表人才啊……」程育洁立即发难。
「是没错,不过,他配不上我们子琪。」巩锭压低了声音说道。
「配不上?」程育洁不解的说道。
「嗯,他太风流了,这样子琪会受伤的。」
「不会啊!子琪这么聪明,不会轻易受伤的。」没办法,程育洁实在太中意穆修了。
碑钰的脚步停了下来,「你以为子琪嫁给这么一个风流的男人会幸福吗?」他严肃的说。
程育洁耸了耸肩,「当年我还不是嫁给风流的你?不过,我倒觉得自己挺幸福的。」
嘿嘿……嫁给巩钰可以算是她这一生中做过唯一聪明的事了。
「那是因为我从遇到你之后就改了嘛!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我一样吗?」他没好气的说。
「也对。」程育洁点了点头,「不然,就照我刚才说的,他们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嗯!也只有这样了。」
好凉的风喔……夜风迎面拂来,吹起巩子琪额前的刘海,小小的头颅只在栏杆上,她觉得此刻舒服极了,要是她现在施展利落的身手,将会场上每个人的皮包全都扒走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喔……」想到会场里的名媛淑女、政商名流会有的表情,她就忍不住一个人吃吃的笑了起来。
不过,虽然她很想这么做,但她知道她不行。
原因很简单,第一,若是她失风被捕的话,会让她老爸丢脸;第二,她拿这么多皮包做什么?她可没兴趣将这些皮包全都带回家。
「想起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人笑得这么开心?」
碑子琪的身后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她知道不是属于她父母的。
「反正不关你的事就是了。」巩子琪不客气的说。
穆修走到巩子琪身边。他若是知道今天会遇到她,他就不会带女伴来了,天知道要甩开露娜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啊!
「是吗?」他露出笑容,看著她那明显嫌恶的眼神,「巩小姐,可以和我谈天吗?」
「我?」巩子琪伸出手指指著自己,不太敢相信的说道。
「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人叫巩小姐吗?」他有趣的问道。
「有啊!」巩子琪点了点头,「你可以和我老妈聊天,她冠了夫姓,也算巩小姐。」
炳哈……要不是这里真的是太多人了,她一定会笑趴在地上的。
「很抱歉,我对已经结婚的女人没什么兴趣。」穆修笑容可掬的说。
「哦?」巩子琪看著穆修,无可否认的,他真的长得很帅,不过她不喜欢这种型的男人。「但是,我老妈却对你挺有兴趣的,也许我可以说服我老妈和我老爸离婚,然后再嫁给你。」
「呵!我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大的女儿。」他打趣的说。
「这样也不错啊……我想我应该不是个拖油瓶,我会自力更生,不然就是靠我老爸。」她笑咪咪的回道。
呵!与她斗嘴的感觉挺好的,穆修喜欢这种轻松自在的谈话气氛。
「自力更生?」
「没错。」她点点头。「外头有点凉了,我要进去了。」
「等等,我还有话没和你谈。」他连忙叫住她。
「什么话?我还以为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谈。」她讨厌穆修,完全不想与他再谈下去。
「我相信有的。」
「好,那你倒说说看……」与他多相处一秒,她就越觉得不自在。
是什么原因呢?是他那看似潇洒的笑容吗?还是他那双如子夜般漆黑的双眼?
不管怎么样,她都决定不去理会他,早早的离去。
「例如……那华的事。」他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说道。
突然听到「那华」两个字,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他为什么要向她提起那华?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吗?巩子琪不禁想著。
不可能,她的手法天衣无缝,不可能留下任何破绽的。
思考了两秒钟,她露出一个笑容,「穆先生想请我去参观那华吗?」
她真的挺聪明的!
最起码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具有快速的应变能力,要不是他锐利的目光抓住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也许他真的会被她给蒙骗过去。穆修在心里想著。
「我以为你已经看过那华了,不用我再带你去看。」
「很抱歉,我对于宝石类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拨了拨垂落额前的头发,轻笑道。虽然她很想马上甩头离开,但是碍于他父亲的面子,她不能这么做,只能在这里与他虚与委蛇,令她不耐烦极了。
「也对,我相信巩小姐对于那华应该没有兴趣才是。」他别有含义的说。「所以,你才将那华寄给孤儿院,对吧?」他紧盯著她的表情。
穆修的话让巩子琪差点吓破胆,毕竟是缺乏经验,她不由得慌乱起来。
「巩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老羞成怒的说。
「我以为你听得懂的,不是吗?」他依然微笑著。
「穆先生,若你是开玩笑的,那这个玩笑似乎开得太大了,再见!」此时,她也顾不了礼仪了,转身就想离开,因为他让她觉得自己像只被逗弄的宠物一般,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生气了?」他瞅著她问。
「哼……」
「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完,何不听完再走呢?看来你的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对不起,我从出生就是这副脾气,我老爸都不管我了,更轮不到你来管。」她忍不住爆发怒气。
「也许就是因为巩先生管不了,所以才需要我来管,不是吗?」他无视于她的怒气,仍是笑笑的说道。
「干你屁事!」巩子琪眯起了眼,连粗话都脱口而出了。
「唉!卿本佳人,何必做贼?」他故作无奈的叹道。
「你——」巩子琪气死了,「我警告你,你若再口口声声的说我是贼,就等著接我的律师信函吧!」她指著他的鼻子,忿忿的说道。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为何他会知道她就是窃取那华的人,并且口口声声的咬著这一点不放?
「巩小姐。」他倏地握住她的手指,「就是因为我有把握,我才敢这么说。」他走到她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
「穆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她想抽回手指,无奈却被他紧紧的握住。
「我没有将那卷录影带交给警方,原本我是想找到那华就算了,至于你……我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只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而且……更令我讶异的是,你竟然是巩钰的掌上明珠,真是令我意外极了!我想,我今天得到的惊喜应该是我这一生中最多的一次。」
「是吗?」巩子琪要自己冷静下来,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虽然她知道她这么问是不打自招,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当然是那卷录影带呀!还是,你想要我将那卷录影带交给警方,让大家都知道商业钜子巩钰的女儿是个贼?若是这样的话,我不禁要怀疑你父亲的公司还能不能经营下去?」
「你在威胁我?」巩子琪轻声问道,难道她第一次当义贼就出问题了?
「这不是威胁,只是想和你谈个交易。」
「你要钱吗?」她这样算是间接承认了她就是盗取那华的女贼了。
「钱?我想我应该不少吧!而且,我也很感谢你让我可以为孤儿院做一点事。」
「那不就好了吗?其实你也没什么损失,顶多只是花了钱而已,但你也赢了名声,不是吗?」
碑子琪笑得很甜,而她的笑容让穆修看得痴了。
「你很美。」他不自觉的称赞著。
「那也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她忿忿的瞪著他。
「所以……我要你。」穆修狂妄的说道:「我要定你了。」面对她那惊愕的水眸,他又说了一遍。
「不要,我讨厌你……」他说的是什么话啊?仿佛被他看上是一种恩泽般,「哼!
我才不理你咧!」
「你可以试试看啊!说不定明天那卷录影带就上电视了。」穆修在她的手上亲吻了下,然后笑著离去。巩子琪则是一个人傻傻的呆愣在原地。
她回神后,颓然的走入会场里。
见到女儿走了过来,程育洁欣喜的迎上前。
「怎么了?老妈?」她没啥元气,懒懒的问。
早知道情况会变成这样,她就不来了,当初她若坚持不来参加这个酒会,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啊!她懊恼的想。
现在可好了,穆修怀里搂了一个女人,还敢放狠话说他要定她了,要是她有志气一点,她应该要狠狠的甩他一巴掌才是,但是……呜呜……她却很没用的留下把柄在人家手中。该死的,她一点都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啊,怎么现在竟莫名其妙的全都纠缠在一起了?
「小琪啊!你刚才在外头和穆先生聊了什么啊?我看你们谈得很开心似的。」
「没什么,老妈,你不要乱想了,我和他是不可能凑在一块的。」她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就像没多久就要挂点一般。
「为什么不可能?多相处一下不就行了吗?像我和你老爸不也是这样吗?」
想起了往事,虽然程育洁已经四十几岁了,但她脸上还是浮现了少女般的甜蜜。
「妈——」巩子琪拉长了尾音。
「育洁,小琪不想听,你就别再说了。」巩钰说道。
「我可是她的娘耶!说说都不行吗?」程育洁嚷道。
「老妈,你别再说了,我的头都疼了,」他竟然还亲她的手背耶!真是脏死了,她回去一定要用消毒水好好的消毒一下。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吧!」巩钰心疼的说。
「好啊、好啊……」巩子琪终于露出笑容,「我们走吧!」
「等等,我得去和穆老说一声,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好,老爸,快去快回。」巩子琪催促著。
碑钰穿过重重人墙,来到穆忠面前。
「穆老,很抱歉,小女身体不适,我们先走了。」巩钰歉意的看著穆忠,温文的说道。
「不舒服?会吗?我们刚刚还在外头聊了一会儿呢!」穆修笑道。她肯定是为了躲他吧!他想。
「会不会是在外头吹风著凉了?」穆忠关心的问。
「不晓得,所以我们得先失陪了。」巩钰向两人点点头,伸出了手。
穆忠则是回握住他的手,「很感谢你们今天的赏光。」
「穆老,你客气了。」巩钰再与穆修握手,然后点头离去。
远远的,穆修看著巩钰一手牵著巩子琪,一手搂著程育洁离开了。
「唉!说来说去还是生女儿好,瞧瞧巩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乖巧。」穆忠当著穆修与露娜的面前称赞巩子琪。
原本这没什么,但这一番话听在露娜耳中可就问题大了,若是穆忠真的属意巩子琪的话,那以他们双方的家世来说,真的是很匹配,而她……她使了很多手段才钓上穆修这个花花公子,该不会这样就没了吧?!
「穆伯伯,你怎么说这种话嘛!我不好吗?」露娜轻轻的推著穆修,要他为自己说几句好话。
穆修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迳自走向阳台,看著巩家一家人坐上车。
「修,你做什么啊?干嘛一直盯著那个发育不良的小女生?」露娜也跟了过来,不悦的说道。
「她发育不良?」穆修挑眉看著露娜。
「本来就是,别再看她了!想想酒会完我们要去哪里玩吧!」她兴奋的说。
「哪儿我都不想去。」
「别这样嘛……今晚我是属于你的。」她的手勾住了穆修的脖子,说道。
「很抱歉,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穆修在露娜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因为我很累,可能一躺上床就睡著了,这样不是浪费了大好的夜晚吗?」
「这……」求欢被拒,露娜有些难堪的抿起唇。
其实,穆修并非真的累到连床上运动都没力气做,只是,他现在对每个女人都没有兴趣,只除了她——那个女贼。
他明确的知道他想要她,而她也将属于他,他的行事作风一向以怀柔为手段,但是,若是她吃硬不吃软的话,也许他会因此而改变。
「等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好吗?」穆修说。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露娜的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只是出现一个小女人,就让穆修变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真是有够气人的。
「嗯,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穆修淡淡的说道。
「小琪,电话。」在王家帮佣的王太太敲著巩子琪的房门说道。
原本,王太太应该要称呼巩子琪为小姐的,但是,在程育洁的坚持下,王太太就唤她的小名,而且程育洁怕惯坏了女儿,也要王太太不要整理巩子琪的房间,让她自己做—茶水自己倒、饭也要自己动手盛,什么事都得自己来,而王太太只需负责煮三餐及维持客厅内外的整洁而已。
「王阿姨,什么事啊?」巩子琪打开房门,探出了小头颅,一头短发正像稻草一样凌乱的长在头上,而她那对惺忪睡眼,一看就知道还没有睡醒。
其实,巩子琪一向都是个阳光活力美少女的,早晨是她精神最好的时候,她从不曾像今天这样委靡不振,而原因正出自於穆修。
要不是因为穆修的话,她根本不会整夜睡不著,全都因为他口中那句——我手中有你偷窃的画面的录影带,你是不是想让我将它交给警方?他的话让她每天提心吊胆的,已经连续三天了,她失眠三天了。
好不容易她要阖上眼睡著时,都已经天亮了,王太太也催促她起床了。
痛苦啊……她真的好痛苦……一个一沾到床就倒头大睡的人,终于可以体会什么叫失眠了!
「有个男人打电话给你!」王太太说。
「男人?」巩子琪想了一下,「我没有认识男的朋友,对方应该是胡说八道的,王阿姨,你把电话挂断就好。对了,我老妈呢?」
「夫人回娘家去了。」王太太答道。「但是,对方说他叫穆修。」
「不认识。」一听到「穆修」两个字,她的心脏都快要停了,难不成他是看她吃太饱、睡太好,所以才要这样吓她吗?神哪、天哪……她不要再受到惊吓了。
「小琪,你真的不认识他吗?但是,他说他等一下要来家里接你。」
「他要来接我?」即使巩子琪原本再怎么想睡觉,她也全部清醒过来了,「来接我做什么?」不行,她得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才对。她的脑神经一时打结,忘了这里可是她家,就算要走也不是她走啊!
「小琪!要不要把电话给挂了?」王太太问。
「挂掉。」她决定继续在房间里睡大头觉,她就不信他能拿她怎么样?
「可是,他说要找你去看什么录影带的,你要是不去的话,他就要将那卷录影带寄给先生和夫人。」王太太忠实的传话给她。
「嗄?」他这不是在威胁她吗?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王阿姨,我看你还是把电话转到我的房间好了。」
「好。」
碑子琪走回房间里,努力想著因应之策,看到电话上的红灯亮起,她颤抖的接起了电话。「喂……」
「甜心。」
恶……才刚过中午而已,她就听到有人叫她甜心,真是恶心死了,而最恶心的是,叫她甜心的那个人还是她最讨厌的穆修,所以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穆先生,请你不要那么叫我,那会让我想吐。」巩子琪不悦的说道,都是他让她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变得低潮。
「不会,我觉得这两个字很适合形容你,呵呵……」电话里传来了朗笑声,似乎穆修的心情真的是好极了,与巩子琪的低气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笑什么笑?笑死你算了。」巩子琪恶狠狠的说道。
「很抱歉,我觉得笑是笑不死人的。」他故作正经的回应。
「也许你可以破纪录笑死!」既然都已经被他吵醒了,巩子琪也没办法再睡下去了,她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发。
「我想约你,你等一下有没有空?」
碑子琪看了下墙上的钟,「先生,现在才一点多而已,难道你不用上班吗?」
「为了你,我可以不上班。」穆修的声音仍然带著浓厚的笑意。
「恶心,拜托你不要再说这么恶心的话了,好吗?那听起来会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那只对你一人而已喔!」
「!何不说你对全天下的女人都这么说。」在她的眼里,穆修简直就像是一只万年发情的公狗。
「也对,我是对很多女人这么说过。」穆修老实的承认了。
「既然你也承认了,就不要动不动就说出那些话,那些话由别的男人口中说出来是深情款款,而由你的嘴巴吐出来就是恶心得令人想吐。」巩子琪吼道。
「是吗?原来还有这么大的差别啊……好吧!那我问你,哪个男人说出来的会让你觉得深情款款?」他借此试探她有没有男朋友。
「有啊,多得很哩!」例如刘德华、梁朝伟、反畈隆史、木村拓哉啦……等等,一大堆,数都数不完。
「是吗?」
「当然了,怀疑啊!」
「不敢。」
「不敢就给我闭嘴,免得本小姐听了心烦,有什么事就请快点说,我很忙。」
「我刚才说了,等一下我去接你看一卷你一定有兴趣的录影带。」他语带玄机的说。
「就是百货公司录的那卷是吧?」她随口问道。
「你说是就是了。」穆修笑道。
哼!真是无聊至极的男人,「你要来接我啊?」她手中的梳子再梳了几下,「你知道我家怎么走吗?」他该不会连她住哪里也调查过了吧?若是这样的话,那她真是佩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知道。」
「你真的很厉害。」巩子琪略显无力的称赞著。
「应该的,追女人是该将她有什么嗜好、住在哪里等等这些事全都查出来的。」
「好吧!随你了,你高兴来就来吧!」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啊?她想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躲在棉被里哭而已,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
呜呜呜……真的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她不禁在心里怨叹起她老妈为何要将她生得这么美丽了。
「好,三十分钟后见!」
「哼……」巩子琪冷哼了一声,挂掉电话,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了衣物,走入浴室里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