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霁云及珊珊的陪同下,桑香前去大厅拜见骆家庄的长辈。
「都日上三竿了,这迟才起来,让我们两个老的在这里干等,真是不像话!」说话的人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不用说,她就是骆夫人梁铮。
初次见面就被训了一顿,羞得桑香满脸通红。
梁铮身旁有一位中年男子,笑吟吟地为桑香说情:「夫人,他们小俩口才刚新婚,第二天无法起早也属正常,你总不希望他们没事起了个大早在这儿跟你请安吧!这岂不代表他们感情不睦?」
「是啊,娘。」骆霁云也好言好语地说:「都怪孩儿不好,桑香远嫁而来却没有充分休息,所以才会起不了床。」
这……这是哪门子的帮腔呀?听起来总让人觉得色色的,桑香的头比挨骂时又低下几寸。但事情就是这样,梁铮听了这些解释后,也不再计较了,只是淡淡说:「奉茶吧!」珊珊手脚利落地端过茶盘,朝座上的梁铮及魏子先努努嘴。
骆霁云拉著桑香跪了下来,在她耳边悄言道:「快跟我娘及魏叔叔奉茶。」桑香听话地恭谨说:「娘、魏叔叔,二位请喝茶。」
梁铮喝了茶后,自手腕间脱下一只玉镯子,对桑香说:「这镯子是我从我婆婆那儿得来的,我今天就将它交给你,以后你就是骆家庄的少夫人,切记自身的言谈举止,别坏了我们骆家庄的名誉。」
「桑香知道。」桑香甜甜地应答,梁铮细心地将她自地上扶起。
桑香望著梁铮的眼中,闪烁著一股雀跃的神采。
「干什那高兴?」感染了那份欣喜之情,梁铮的脸色也更加温暖。
桑香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只是桑香从小到大第一次唤娘,心里很高兴。」这话让梁铮想起了早逝的芝兰,梁铮忍不住叹了口气,在怨红颜多薄命的同时,也对桑香多了份爱怜。
「其实我早就想要一个女儿,只是没那个命。」梁铮凝望著桑香美丽的面庞,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地伸手踫踫她白皙胜雪的肌肤,一句由衷的赞叹也跟著脱口而出:「你娘已经够美了,你竟然还比她又美上几分;霁云娶了你是他难得的福气,只不过我也得了便宜,多出个乖女儿。」
被这怜惜著让桑香感动极了,她欣喜地娇声唤道:「娘,桑香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看她们俩好象很投缘,魏子先调侃道:「桑香真是个不简单的姑娘呀!」
「为什?」桑香疑惑。大伙儿都跟著桑香投给魏子先一个疑问的表情。
「夫人其实并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没想到桑香居然有讨她欢心的能耐,还有办法开开心心地叫她娘。」
众人一听都笑了出来,桑香也赶紧护卫梁铮:「魏叔叔您别这说,娘对人很亲切,才不像你说的那难相处。」
梁铮佯怒地板起一张脸孔,「你真是的,我哪是那种人,瞧,桑香还要为我说话呢!」「呵……」魏子先笑得十分开怀,「那是因为她不了解你的缘故,等再跟你相处一段日子,她就会发现原来你是个固执得吓人又凶悍爱骂人的婆婆啦!」
梁铮的脸蓦地猛烈烧红,她虽辩解著,但已略见心虚,「你……别胡说八道的,会吓著桑香的。难得有个小泵娘愿意和我亲近,如果她走了……」
梁铮没有将话说完,但桑香猜得到,婆婆大概会很寂莫吧!「放心好了,娘。」骆霁云瞥了桑香一眼,接续道:「桑香是我们骆家的媳妇儿,只要我紧紧抓著她不放人,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这话虽是骆霁云带笑说的,但他深深望去的目光似乎正在向桑香宣誓:他会缠她一辈子!桑香呆愣著,回望骆霁云。
看他们夫妻俩新婚燕尔,魏子先好不羡慕,他已中年,无奈他深爱而陪伴多年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正眼瞧他。
勉强压抑住内心的酸楚,魏子先欣慰地对骆霁云道:「我虽然是你叔叔,但从小看著你长大,早已把你当作我儿子了。现在看你娶了房好妻子,真的很替你高兴,我想你爹在天之灵一定也放心了。」
梁铮开口,语气极淡:「霁云,该带桑香去给你爹上炷香了。」
「嗯。」骆霁云轻扶著桑香的手,引她至祠堂。
看著他们小夫妻相偕离去的背影,梁铮不由得温煦地笑著,在她眼里,桑香既是媳妇也是她的女儿,她很庆幸当初为霁云订了这门好亲事。
「夫人。」梁铮脸上的微微笑意,让魏子先不忍移开目光。
「何事?」魏子先的呼唤将梁铮拉回现实。
「他们小俩口十分恩爱,让人好生羡慕。」
「是啊!」梁铮同意地点头,脑袋瓜子里不禁也想起自己曾与另一人所共有的甜蜜及痛苦的岁月。「希望他们的感情能长久些,能在一起就尽量在一起。」
这是她的亲身经历,也是她对爱情的喟叹。
魏子先眼中闪烁著异样的光彩,略微激动地道:「是呀!感情要长久才有意思,如果有机会在一起,就要努力在一起……」他默默陪在她身边十几年了,他相信自己感情够深够久。掩去眼底的惊惶,梁铮冷然说道:「魏先生如此羡慕那一对小儿女,敢情是想成家了?不如这样,我为你挑个良辰吉日,送个好姑娘让你安家。」
又来了,每次她总要这样泼他冷水,十几年来他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受她拒绝了。魏子先迅即恢复了冷静,他端起茶怀说道:「我就不相信你看见他们那相好,心里不会有所感触。」
哼,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把持得住自己。
???骆霁云正陪著爱妻将整个骆家庄走上一遍,熟悉一下地方,也让庄子里的人认识少夫人。「骆家庄好大,到处都是庭台楼阁,真怕自己会迷路。」桑香俏丽地皱皱鼻。「桑家堡也不小,以前我曾拜访过桑羽,还在桑家猎场上与桑羽同猎宴同游呢!」那猎场占地十分广大,鲜草丰美、猎物更是不少,让他们宾主尽欢,流连忘返。「是呀!」桑香无奈地笑笑,「不过,哥哥后来将那个猎场斑价卖出去了。」「为什!」骆霁云显得有点吃惊。
「缺钱呀!」桑香脸上带笑,但笑里却有些哀愁,「他那时迷上一个花魁,需要一笔钱,所以将桑家堡最好的猎场傍卖了,我还气得躲在棉被里哭了一个晚上。」
「对于你哥的所作所为我也耳闻了不少,据说他已将桑家堡的产业败得差不多了。」「可不是。」桑香故意轻松笑言:「否则你怎会花十万两买到我?」
这话让两人微感尴尬,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可能是桑家堡最后能卖的东西了。」桑香长长一叹,黛眉用力地蹙起。骆霁云冷不防一把将她拉过,桑香一时不察,整个人朝他厚实的臂弯中摔去,还撞疼了鼻梁。
骆霁云双手紧抱著她,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你已经是骆家庄的人了,桑家堡的事你忧心也没用,桑羽不会听你的,他那种人只有尝到教训才会真的醒悟。」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著他败光全部产业?」桑香勉强挣扎著抬起头问。
看她为桑家堡发愁,一颗心全被占得满满的,骆霁云便不由得感到愠怒。难道她心里就没有容纳他的地方吗?一想到这恼人的事,骆霁云说话的语气也带了点霸气:「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如此关心娘家,莫非不把我们骆家庄当一回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桑香不安地辩解。「你吃醋啦?」
吃醋?!这字眼让骆霁云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他承认桑香对他而言极具魅惑,但他绝对不许自己笨到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心生嫉妒,现在不许,以后更不许!「别把自己看得那重要,我长那大还不知道吃醋是什滋味,也没有女人有过这等能耐!」
骆霁云的话让桑香困窘地低下头,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意有所指地说:「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人在这里,心却老是牵挂另一个地方。」
桑香闻言心虚极了,脑袋里闪过纪平的身影,于是她的头更低了。
「可是……」桑香嗫嚅地想说些什,却被骆霁云打断。
「我一直就想告诉你,除了这里,不准你想到别的地方去,更不准你念著我以外的人,你爹不行,你哥哥也不行!」骆霁云的声音十足平稳,却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桑香吃惊地叫嚷:「怎可能?」她的相公未免太霸道了。
「为什不可能?快答应我。」骆霁云用力握住桑香的手腕,欲强逼她答应。骆霁云没注意自己内心翻涌的情潮,只是一味地想逼桑香给他一个承诺。「不要,人家不要,你这人怎这样!」她才不答应别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桑香被他逼急了,抡起粉拳在他胸膛乱打一阵后,马上拔腿逃逸。
哼,这里可是他骆家的地盘,桑香这新来的媳妇儿竟敢跟他撒泼,还与他玩起了捉迷藏?要是让他逮著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骆霁云跨步前行,追他的妻子去了。
???在这里不能喊救命!堂堂少夫人竟被少主追得乱叫,不但不会有人来救她,还会让人笑掉大牙。但桑香顾不得下人们奇异的眼光,为了自保,她只能撩起裙子没命地往前跑,边跑还会转头紧张兮兮地瞧,生怕骆霁云追过来后甩她两巴掌。
确定没有他的踪影,桑香才敢稍微停下脚步,靠在墙壁喘口气歇息。
她都还没休息够,就有只大手伸过来,用力将她扯了过去。
「啊!」桑香尖叫出声,尚未看清那人是谁,她已面向著墙,被人从背后紧紧压住。「霁云?」桑香惊魂未定,也不确定这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相公;幸好他身上那股男人气息正是她所熟悉的,桑香至此才稍稍安了心。
但她很快又惊慌起来,只因她的丝裙竟被他撩高。
「喂,现在是白天,你怎可以……」桑香急著想脱离他的钳制,却被压得无法动弹,仓促间似有硬物抵住她最柔软之处,强硬进入。
糟了,万一这人不是自己的丈夫,那该怎办才好?桑香惊怕地流下泪来,喃喃哭泣著:「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霁云,我……我好怕!」明明心里已因舍不得而犯疼,但骆霁云还是恼怒地讽刺:「哼,当然是我,难道你希望还有别人?」
这句讽刺伤了桑香的心,她含泪咬牙,祈祷千万不要有人经过看到这难堪的一幕。骆霁云已深深进入她身体里,但出人意表的是他没有猛抽送,相反地,在这两体紧密相合的时刻里,骆霁云用力抱紧她,仿佛想将桑香整个人揉进他身体里。
时间像停止了一般,他们俩以这样的姿势传递体热。
轻嗅她淡淡发香,感觉她身子的柔软与紧窒,骆霁云禁不住在她耳边轻轻叹息。桑香的心同时也感受到来自骆霁云的爱恋与赞叹,这表示夫君爱著自己吗?即使百般不确定,桑香也不敢问,在饱受亲情与爱情的纠葛之后,现在的她只想抓住一点点叫作幸福的东西。
一直拥了她好一会儿,骆霁云试著缓缓抽出自己。
「唔……」他只要轻轻一动,就有股战栗感贯穿她全身。桑香痛苦地发出娇吟,配合地挪动臀部。
「别叫得太大声,会被人听见。」骆霁云边拈弄著她胸前绽放的蓓蕾,边邪气地笑说。还敢说呢!也不看看这都是谁害的。
桑香正想张嘴同他计较个清楚,不料骆霁云却在此刻发动攻势,两手握住她的臀,身体不断律动著。
于是她一开口,全是无尽的吟哦——???即使心结尚未完全解开,但他们小俩口的新婚甜蜜样已是全庄皆知。他们的相处十分有默契,绝口不提彼此从前的感情。
这会儿,桑香乖巧地随侍在梁铮身旁,与魏子先一起在偏厅闲话家常。
「咳咳!」梁铮清清喉咙,神色颇有些不自在。
桑香见状,贴心地询问:「娘,您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梁铮连忙摇手,「我没什,香儿你别太担心。只是……」
瞧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可让桑香大感惊奇。婆婆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起话来常直爽得会割人,今天这种怪异的样子还真让她觉得好奇。
「娘有什话就直说,别将香儿当外人。」桑香绽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弯弯的眉眼像沾了蜜糖似的,当下就让梁铮及魏子先看得痴了。
「傻瓜,难道我还会跟你客气吗?我是想提醒你,这个时候霁云也该练完剑了,你去林子里找他吧!」
梁铮的提议让桑香心花怒放。
她当然不是不喜欢陪伴娘,只是她心里老会莫名其妙就跑出一个男子的身影,烦死人了!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见他来得干脆爽快。
「不好啦!我随时都可以和霁云见面,现在还是陪娘比较重要。」为人子媳者,这时候还是得装含蓄一下。
「不用骗自己了。」梁铮含笑地揭穿她,「你从刚刚到现在就一直心不在焉,还不停地往窗上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看什,你视线的方向恰好就是霁云练剑的地方。」这番话让桑香脸红到耳根子去,她抬眼瞄了瞄梁铮,发现娘在笑;接著她又瞥了瞥魏子先,还好还好,魏叔叔也是捻须微笑。
魏子先发话:「怎还愣在那儿?快去找霁云哪!」
「知道了。」桑香略抬起发红的俏脸,行过礼后便往门外奔去。
望著桑香逐渐远去的背影,魏子先开口:「你应该不是想跟她讲这个吧!」「你真的很厉害,不论我想什,永远都瞒不过你。」
「那是当然的。」魏子先热切的眸锁住她,「我已经在你身边十几年了。」别说她对事情的反应,就连她的一颦一笑也早深深印在他心底。「你应该是想暗示香儿,别和霁云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太亲密,以免让下人嚼舌根,对吧?」
「是啊!他们俩感情太好也是种麻烦,万一被人家传得很难听,那该怎办?偏偏我又开不了口。」
「他们小俩口是新婚夫妻嘛,如胶似漆是难免的,你呀,这多年了还是习惯不改,老是如此在意别人的眼光,才会……」魏子先停顿了一下,忖度著是否该把话说完。要不是梁铮始终怕别人讲闲话,他们早就成亲了。
他想说的就是这事儿,梁铮比谁都清楚。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你讲那些。」梁铮打断他的告白,神情又冷又硬。「夫人,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了。」魏子先的话里透著一股哀求,她到底想要他怎样?再等她十年、二十年,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吗?「够了!」梁铮气愤地拂袖而去,临走前她又道:「我从来就没要你等我,你少自作多情了。」
守在她身边多年,魏子先其实早知道梁铮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罢了。「夫人。」魏子先伸手想抓住她,却被梁铮甩开。
「请你不要忘了,我的丈夫是骆思年,多年来我一直视你为他的得力助手,仅此而已,从来也没变过。」说完话,梁铮便快步离开现场,只留下全身僵硬的魏子先,心如死灰。???桑香来到林子里,见骆霁云还在练剑。
他的身材魁梧,但身手却十分伶俐,宛若蛟龙般在林间飞窜舞剑,锋利的宝剑在阳光下不断闪出刺眼的光芒,所及之处,更有许多叶子飞坠而下。
桑香是不懂武功的,于是她坐到一旁的树下,屈起膝,单手支颐,静静望著骆霁云。长剑一收,骆霁云昂然立在她身前。
「练完剑啦?」
桑香美丽的脸蛋始终带著浅笑,递给他手绢。
「嗯。」接过手绢,骆霁云擦起脸上的汗。
「你武功好厉害,不但轻功了得,剑法也很令人佩服。」桑香的眼楮流露出真诚的赞美,看起来光彩夺目。
「过奖了,你以前在桑家堡,应该也接触过不少好武功才是。」
听了骆霁云的话,桑香只是摇摇头,「我知道我爹懂武功,但他整天只顾著面对我娘的画像哀声叹气,说真的,我从没见他使过一招半式,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哥哥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比起他来,又好上不知多少倍。」
这番话让骆霁云喜上眉梢,但一瞄见桑香贼贼的眼,他也乘机调侃:「喝!看不出来你嘴巴那甜,该不会有什目的吧?」
「别说得那难听,我只是有一事相求。」
他原本只是随口说说的,不料却被他料中。「什事?」
「教我武功。」
骆霁云炯炯有神的眸瞬间放大,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嗄?」
「我想拜托你教我武功。」怕他不懂,桑香更是不厌其烦地放慢速度再说一次。骆霁云打量著她,脸上充满怀疑,「你学武功干嘛?」
「强身健体?!」
这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他挑起一边眉,凝声问道:「是吗?」
「当然是啊!不然你以为我练武干嘛?」
「你要强身健体,平时多活动就可以了,学武是很辛苦的,一般人都不一定撑得住,更何况是你。」
她太纤细,也太娇柔,只适合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
她才不怕!桑香眼底透出一股自信,十分坚决地说:「只要我努力,绝对没有克服不了的事。」
「你想学我不一定想教,除非你有足够的能耐说服我。」
桑香面露难色,迟疑了起来,「其实我从小到大一直就很想练武,只是爹爹和哥哥都说我是女孩子儿,所以不准。」突然间她一抬头,急忙说道:「可是我既是桑家堡的小姐,又是骆家庄的少夫人,却一点武功也不会,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瞧她极度渴望的表情,骆霁云一时之间竟狠不下心来拒绝,「要我教你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我很严格,绝不会因为你是我妻子就心软。」
「这样才好,我才会学得比较札实。」
一听这话,就知道桑香根本不了解练武所须付出的代价。
「既然你都这说了,我就答应你。」
「真的?」桑香兴奋地拉住他的袖子,一脸雀跃不已。「你答应了就不能黄牛,明天就得教我。」
「当然没问题,你想学什?」
「我想学……」桑香偏著脑袋思索著,「轻功吧!我喜欢自己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爱到哪里就到哪里。」
学成之后好离开他身边是吧?骆霁云没有将这个想法透露出来,目前他们的关系平稳而愉快,他不想那快就破坏一切。
「在学轻功之前,我打算先教你别的。」
「什别的?」桑香飞翔的美梦瞬间被砸醒。
「点穴。」这是骆霁云深思熟虑后的答案。
「为什要教我点穴,我想学轻功,我想要飞……」
桑香话还没说完,骆霁云马上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封点桑香全身几个大穴,刹那间她已全身僵直、无法动弹。
「咦?怎搞的?我都不能动了!」桑香努力地想抬手,但她很快就发现,除了嘴巴还能说话外,身体各部分根本就不听她指挥。
「我小露这一手功夫是想让你知道,点穴其实也满好玩的,而且又比较轻松容易。」看桑香露出一脸心动的样子,骆霁云决定要更努力劝说。他挪近身子,一张俊脸蓦地放大,他的唇就在桑香的唇畔停下来,极具暗示地说道:「你瞧,被点穴的人会乖乖的,我想做什那人也奈我莫何。」
他的一举一动让桑香红了脸,心跳不停加速,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你……你想对我怎样?」
「我没有想对你怎样。」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充满魅惑。当然,谁都看得出来他言行不一。骆霁云的视线直勾勾地锁在她艳丽的唇上。她好诱人,让他忍不住想尝……骆霁云情不自禁地以唇踫了踫她的唇瓣,惊得桑香连忙叫道:「喂,你这人怎可以趁人之危,你实在太……」
话还没说完,骆霁云已攫获那片鲜嫩红唇,不停地吸吮。
他的情感过于炽烈,以致桑香下意识便受他吸引,配合地回吻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点穴这功夫很好用吧?」骆霁云笑得既邪又色,让桑香羞极了。
「你快为我解穴啦!我知道这功夫不错,总之我学就是了。」
骆霁云一抬手,不一会儿桑香又可以行动自如了。
「我会给你人体穴道图,记得把它背熟。」
「这样就行了吗?」桑香天真地询问。
「嗯,顺便再练点内功就可以了。」骆霁云讲得轻松自在,仿佛练好内功是一件极简单的事。
「没问题,这我办得到。」才停了一会儿,桑香马上又心急地催促:「霁云,快点拿穴道图给我啦!」
「何必这急?」
「人家想练武功嘛!」桑香撒著娇,那模样让骆霁云打心底想笑。
拗不过娇妻的声声催促,骆霁云只好回到书房里,递了一幅图给她。
图上是一对光果的男女,浑身布满密密麻麻的黑点及一个个小字。
桑香看得瞠目结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第一个动作便是赶紧将图胡乱收进衣袖里,一张粉脸顷刻间已涨得通红。
「只要把它全背熟就可以了吗?」桑香舌忝了舌忝干涩的唇,不安地问。
「是啊!」与桑香一比,骆霁云倒是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但最好是有人为你技术指导,这样会学得快些。」
「技术指导?」
桑香正想问得更清楚点,骆霁云的手已自动搭上她的肩,在她的颈窝处游移。桑香惊呆了,诧异地直问:「你在干什?」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他们俩不正是在讨论武功吗?怎他看起来又是一副色心大起的样子,太诡异了!「别紧张,我在教你辨认穴位。」骆霁云脸不红、气不喘地睁眼说瞎话。隔著衣裳,他缓缓搓揉桑香细圆的肩,「这是肩颈穴。」顺著上臂,他的手也顺势滑至桑香的背脊,手指缠绵地点著、划著,「这是灵台穴、这是中枢穴……」
这是在教她吗?桑香不知道,她只是脸颊烧烫、全身僵直地任他为所欲为直到体内隐隐有股热流在窜动,她才警觉地挥开他的手,「行了,我不用你教。」
「生气啦?」骆霁云笑笑探问,桑香脸上的任何表情,从未能逃过他的眼楮。「这是当然的呀!」桑香说到这里就有气,十分委屈地埋怨:「你老是找机会占我的便宜,刚刚擅自亲我,现在又对我毛手毛脚的,虽然我们是夫妻,但你也不可以每次见到我就光只想著和我亲热!你知道吗?有时我都很怀疑你根本就不想听我说话,只想要我的身体而已。」说著、说著,桑香红了眼眶,也揪痛了骆霁云的心。
敛起笑容,骆霁云深邃的眸子显得真挚无比,「我不否认自己一直不停地想要你,但有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其实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有在听,我绝对不是个只爱你身体的色狼而已。」这话让桑香窘迫,心跳与呼吸全都乱了拍子。
见她不答,骆霁云轻轻执起她柔嫩的手,极其魅惑地说:「如果你真觉得委屈,不如我向你陪罪,带你到庄外去玩。」
「真的?!」桑香抬眼惊问,整个脸蛋也在瞬间亮了起来。
「你喜欢?」骆霁云颇讶异她会如此欣喜。
「嗯,以前我家里的人全都不准我出门,他们说好人家的姑娘是不可以随便抛头露面的,所以我只能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去。」提到桑家堡让桑香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他像上次一样又打翻醋坛子,到时万一又要在这里要她,那就糟糕了。
还好骆霁云的反应并没有太激烈,他只是皱著眉说:「偷溜很危险的,万一遇到登徒子,岂不求救无门?」
「我运气好嘛!出去两三次都没事。」其实那都是因为纪平就在旁边保护她的关系,但桑香知道这种话不能说。
「那些男人全瞎了狗眼,居然会笨到放过你。」
桑香一听,忍不住大发娇嗔:「喂,你这说是什意思?好象巴不得我被别人骚扰似的,我可是你的妻子耶!」
「你放心好了。」骆霁云一脸志得意满的表情,「只要有我陪著,绝不让人动你一根寒毛。」
桑香脸上不自觉漾出幸福的表情,让骆霁云一阵心动。
「正好你也喜欢,我们干脆就带著珊丫头,一起在外面多玩几天再回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