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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宰羔羊 第四章

宁与锦与郑雅今相识一眼,短时间内找不到借口……

于是两人瞬间做了决定——逃!

飞也似地,两人冲出宁家大门,在宁爸爸的怒吼声传到时,他俩已经抵达大马路,仍拼命似地逃

一直到走出宁家,宁靖晏才想起他压根儿没带行动电话。

当初去找宁靖冕时电话放在宁家忘了带,这次回来原本是要将它拎走的,被老爸一吵他忘得一干二净,任手机留在房间床上沉睡。

平常有没有行动电话不是大问题,反正他没工作上的事要联络,与前妻共居的地方又离宁家不远,真有什么事走路回宁家求援即可。

现在不同,没有行动电话,他不知该怎么联络宁靖冕。

别叫他找公共电话打,其一,没带电话卡;其二……N年不联络的人,他怎么可能背得起对方的行动电话号码?当然是存在手机电话簿里,需要时再查询了。公共电话很方便,但没有电话号码,有啥用?

回宁家拿手机……

这个念头瞬间被宁靖晏否决。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受不了老爸对宁靖冕的态度,若在此时回去,岂不是间接投降……不干!

再往前走几步,宁靖晏颓丧神情瞬间被欣喜取代。

路旁,一辆熟悉到不行的车子停著,这几天看过无数次的车牌号码表示他没认错。再走近些,驾驶座上朝他微笑的人,更让他相信自己的眼楮没出问题。

距离家不到五十公尺处,宁靖冕的车子停在那里,面对著宁家方向,等待他的情人归来。

虽被宁靖晏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宁靖冕依然带著温和微笑降下车窗。「怎么跑出来了?」

他嘴上说著会找个地方住一晚,但开车逛了一圈后却又回到宁家附近,远远地看著他曾居住饼十几年的地方;想著他的晏,他沉默地笑了。

「我们回去吧!」宁靖晏在车门旁蹲下来,仰著头可怜兮兮地看著情人。

「怎么了?」宁靖冕边问边,解除中控锁,让宁靖晏得以上车,不管如何车外部太热了。

宁靖晏不是反应灵敏的人,知道宁靖冕已解除中控锁,但他的脑袋还想不到可以上车吹冷气,所以依旧蹲在大太阳底下,晒啊!

「我以后不要回家了。」宁靖晏嘟嘴以对。

「上车再谈。」模模宁靖晏开始发烫的发,宁靖冕有些心疼。

宁靖晏没有动,坚定地望著恋人。「冕,我爱你。」

「我也爱你,所以求求你快点上车,你中暑我会心疼。」

模模情人的头,宁靖冕装出哀求表情,换来宁靖晏一笑并且快速上车。

一坐到车上,他还没开始抱怨,旋即被宁靖冕递来的运动饮料堵住嘴;

宁靖晏喝饮料的同时,宁靖冕细心地帮他擦掉面上、颈问的汗珠。完成工作时,宁靖晏亲密地在他脸上一吻,当成工作报酬。

「跟谁吵架了?」宁靖冕轻声问道。宁靖晏在宁家基本上属于没什么地位的人,除了南靖冕和老爸以外,谁都可能戏弄他。

「宁伯伯。」宁靖晏用外人喊的方式叫自个儿老爸。

「他不是最疼你吗?」既然是老爸,问题应该不太大。

「他一直说依坏话。」宁靖晏又嘟起嘴。

宁靖冕没回应,老爸看他不顺眼并非一天两天的事,现下闹脾气实属正常。

「我不想再回家,你以后别逼我,否则我连你一起讨厌」宁靖晏先行警告。

「他是你爸,总不能跟他闹一辈子。」模模情人的面庞,宁靖冕话声也柔。「他永远是我爸,但你跑了可没第二个,你跟他之间我当然选你。」宁靖晏挨近厚实胸膛,用力吸取让他安心放松的味道。

宁靖冕轻轻拍抚宁靖晏的背脊,不知该不该佩服他的聪明。

甜蜜时间没过太久,宁与锦和郑雅今已经拖著行李出现在车旁。

二一哥,顺便送我们回去吧!」宁与锦边打开后座车门,边向二哥陪笑脸。

虽然两人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宁靖晏仍是赧红著脸,快速离开情人怀抱,不似平时的自在。

甜蜜时光被打断的宁靖冕没给弟弟好脸色,板著臭脸打开后车箱。

「我们行李不多,不用麻烦了。」宁与锦以为二哥是要让他们放置行李,笑容满面地回应道,

说著,他把简单的行李往后座一丢,先行坐进车中。

「我不想再回家,你以后别逼我,否则我连你一起讨厌。」宁靖晏先行警告。

「他是你爸,总不能跟他闹一辈子。」模模情人的面庞,宁靖冕话声也柔。

「他永远是我爸,但你跑了可没第二个,你跟他之间我当然选你。」宁靖晏挨近厚实胸膛,用力吸取让他安心放松的味道。

宁靖冕轻轻拍抚宁靖晏的背脊,不知该不该佩服他的聪明。

甜蜜时间没过太久,宁与锦和郑雅今已经拖著行李出现在车旁。

「二哥,顺便送我们回去吧!」宁与锦边打开后座车门,边向二哥陪笑脸。

虽然两人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宁靖晏仍是赧红著脸,快速离开情人怀抱,不似平时的自在。

甜蜜时光被打断的宁靖冕没给弟弟好脸色;板著臭脸打开后车箱。

「我们行李不多,不用麻烦了。」宁与锦以为二哥是要让他们放置行李,笑容满面地回应道。

说著,他把简单的行李往后座一丢,先行坐进车中。

宁靖冕十分节省,车子却是顶顶有名的高级车,宽大的车身停车时虽然不方便,但坐起来非常舒适,后座塞他和郑雅今绰绰有余,遑论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

「我是要你自己爬进后车箱,好让我把你载到海边扔掉。」宁靖冕冷冷地从后照镜瞄著弟弟。

宁与锦干笑两声,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不去提醒二哥目前流行的招术,以免惨遭灭绝。

一个巴掌拍不响,对手不发言,宁靖冕自然没再讲话。

车门关好,中控锁重新锁上,车子尚未开出,宁妈妈的身影出现在街道另一头。

看见的同时宁靖冕怔愣了一下,以为是幻觉,苦笑著提醒宁靖晏系好安全带、检查后视灯、打出方向灯……准备上路。孰料身影笔直往他走来,半弯腰身,敲敲车窗示意他降下车窗好讲话。

宁靖冕依指示降下车窗,只见熟悉面孔露出笑容,和气地对他说——「冕,住一晚再走。」

「妈,我对你是没意见啦,不过我暂时不想看到爸。」宁靖冕尚未回应,一旁的宁靖晏先行作答,嘴巴嘟得老高。’

宁与锦和郑雅今则在后座暗暗巴望他们顺利开车回去,晚上即能抵达家中,这样一来他们尚有时间做些情人该做、想做的事情。

宁靖冕纵容地笑了笑,表示尊重宁靖晏的意思。

宁妈妈不理赌气的宁靖晏和后座两个渴望回家的仁兄,一个劲儿地朝著次子说:「冕,家里装修后你还没回来住饼,睡一晚看看嘛!」

「又不是装潢成皇宫,有什么好住的?」常常回家住的宁靖晏狠狠批评。

「晏想走,我们就不打扰了。」宁靖冕边说边从助手席前的置物空间拿出一把折叠阳伞,递给宁妈妈使用。

听到二哥的话,后座的宁与锦不禁露出微笑。回家有望!

撑开孝顺儿子送上的阳伞,宁妈妈自顾自地往下说道:「妹妹结婚了,你们又住在外地,家里只有弟弟和我们两个老的,晏还常回来,你回来根本不住,与霈又压根儿不回家……」

说时她瞪了瞪后座外侧的宁与锦,把儿子瞪得一阵心虚。

「我会再带他们回来。」以为母亲不满宁与锦的行为,宁靖冕允诺再拎著弟弟和郑雅今回家。

「因为你们都不回来,重新装潢时也就没留你们的房间……」

「没关系。」宁靖冕沉稳微笑,考虑开罐矿泉水给汗流浃背的母亲大人。

「因为晏常回来,所以除了弟弟的房间,家里有两间客房,一问晏在用,—间今晚给与锦他们住,你和晏挤一挤吧!」宁妈妈朝长子眨眨眼,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都是套房,洗澡什么的很方便。」

宁靖冕会意地笑了。

「妈,今晚叨扰啦!」宁靖晏大声叫道,快速跳下车。

不知反对他和宁靖冕在一起的老爸发现他俩睡一问房,会有什么反应?

嘿!他等著看老爸的臭脸。

相对于宁靖晏的快乐,后座两人苦著脸,再度拎行李下车。唉!谁数他们是弟弟级的,轮不到他们说话。

「晏很好骗。」宁妈妈望著长子,抿嘴笑道。

「他很单纯。」宁靖冕也跟著笑了。

他懂母亲的意思,既然爸是因为宁靖晏而生气,又只有宁靖晏能制得了他,当然得把宁靖晏骗回去收拾残局。

「就是因为他蠢,你爸才疼他啊!」

「抱歉,我不够蠢。」宁靖冕不带歉意地回应道。他边说边整理车上物品,收好后视镜、熄火、拉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宁妈妈开口欲言,眼角却瞟见长子和三子的身影,重新闭起嘴巴。

「妈,我帮你撑伞。」很会撒娇的长子快步走过来,准备尽一点孝心。

「你不先回去刺激你爸?看到你回去他一定高兴得要死,等会儿再见到冕,又发现冕和你睡一间房……你不觉得有趣?」宁妈妈模模长子的头,语带顽皮。

「嘿嘿!谢谢老妈良心建议,我先走了,Bye!」宁靖晏二话不说,登时改变行进方向往宁家跳去。

此时方下车的宁靖冕望著情人的背影,和老妈几分好诈的目光,约莫感觉得到母亲大人有事要私底下问他。

丙然,宁靖晏走后不久,宁妈妈口气平淡地朝宁与锦和郑雅今下达命令:「你们先回去,我和你二哥有事要谈。」

宁与锦耸耸肩,拉著郑雅今直奔宁家。反正他俩的去留不由他们决定,又不是好奇心旺盛喜欢偷听的年纪,况且现在太阳正大,要他在太阳下晒,不干!

宁靖冕的行李比宁与锦和郑雅今梢稍多了一点,不过依旧用小袋子装即可,没有收到后车箱的必要。

从后座拎出小袋子后,他极为自然地走到母亲身边,接过阳伞为她撑著。

宁妈妈微笑轻叹道:「你从小就懂事,现在成就高,相貌又好不像晏,虽然体贴头脑却不灵光;与锦其他还好,就是路痴得受不了;妹妹一个女孩子家倒比她大哥还酷;家里唯一好些的,大概是弟弟了。」

宁靖冕没出声,伴著母亲继续往前走,这种时候不回应是最好的方式。

不远处,他看见宁与锦蓦地要拐向不知名处,好在郑雅今及时将他拉回才没再度失踪。怪事!明明他停车的位置到宁家是直线距离……

「虽说自家的儿子最可爱,我这做娘的也晓得晏的相貌称不上帅。我和他爸没遗传什么好的给他,他长青春痘时手又贱,现在留了不少痘疤在脸上,我想恭维都不知该怎么个恭维法。」宁妈妈继续往下说,含笑的嘴角有一丝丝无奈。

身边人沉默依旧,不了解母亲为何将众所周知的事拿出来谈。

宁妈妈蓦地停下脚步,转身抬眸定定地望著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有件事我之前没有问过你,希望现在问不算太迟。」

她平静的话让南靖冕背脊有几分发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你为什么喜欢晏?」

宁妈妈问了,话题却不如南靖冕预想的尖锐。

「晏有晏的好。」宁靖冕微微笑著,轻声道。

宁妈妈无言,等待宁靖冕往下解释。

「若你要问我什么开始爱上他的,抱歉,我不知道,等我发觉时感情已经萌芽。我喜欢牵著他的手,喜欢在他睡得不省人事时亲吻他……甚至喜欢他窝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看连续剧打发时间的神情。」

思及爱人,他笑里添了一分温柔,宁妈妈的目光也跟著柔和起来。

「我一直很羡慕晏。」宁靖冕又道。

宁妈妈挑起半边眉,不懂宁靖冕羡慕长子什么。

「人到了一定年龄总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想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是太过在乎、小心翼翼实在很累,像晏那个样子多好,想撒娇就撒娇,管他什么年龄、管他什么身分,只要在乎爱不爱就好。他看著母亲严肃地皱起眉,宁靖冕轻笑著加了一句:「童心不是世上最珍贵的事物吗?」

「晏的确是那个样子,但从某个角度看来,亦是一种自以为是。」宁妈妈轻轻回应。她从不知道家里那个无责任感的长子会被美化成这样子。

「我很容易绷得太紧,他却恰恰相反,很容易左耳进、右耳出,该紧张的事没什么紧张感,有脾气就发,难过就哭,让人觉得很安心。」宁靖冕声音低柔。「他连我们名义上是兄弟这件事都不管,也让我觉得很安心。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对象,我喜欢晏。」

宁妈妈没讲话,人却明显放松不少。

她一直害怕两个儿子事后会懊悔,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

相爱不一定能够相守,即便得以相守,要持续一辈子并不仅仅是能够协调生活而已。晏天真、单纯,冕有支撑生活的力量,他们应该没事的。

呵,安心啊!多少钱都换不来的美好,他们在彼此身上取得,不是很好吗?管他们曾是什么关系。

「晏说过,小时候你们俩常被同学称之为与生俱来的另一半。」

「思!我还记得。」

「遇上你,是晏的福气。」

宁靖冕没再撑著笑容,亦没有出声回应,静静地走著,眼眶有点湿。

看著儿子和男人在一块儿是一回事,看著两个儿子在一块儿又是另一回事;他知道妈并不反对,知道爸的闹脾气终会消失,但他没料到妈会给予祝福。

埃气……他可是晏命里最辉亮的福星?

丙如宁妈妈所料,南爸爸欢欣讨好的嘴脸在看见宁靖冕出现的瞬间便石化,若有人在此时拿个-子敲一敲他,很有可能当场碎裂一地,捡都捡不回来。

宁靖晏不理他,挨向亲亲爱人,拉著他的冕一路往二楼房间走。

「你要去哪里?」宁爸爸在后头跳脚。

「上楼放东西,等会儿下楼吃晚餐,你有意见吗?」宁靖晏挽著情人,不愠不火地回应老爹。

「你睡楼上我没意见,他——我有意见!」

宁爸爸口中的「他」是指谁,大伙儿心里都有数,但也猜得到这场小争执的赢家会是宁靖晏。

「不然要睡哪里?」宁靖晏故作天真地间著。

「家里有沙发。」宁爸爸指指客厅的长沙发。

「你自己睡!」宁靖晏对老爸扮了个鬼脸,拉著爱人往上头跑。

宁爸爸留在原处,气得面色发青。

「要不要帮忙配旁白?」么子不知死活地在此时插话。

「什么旁白?」发出好奇声的是宁与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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