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难行的山路,时而可见的陡坡,湍急的溪流,令人畏惧的狼哔声……这里是「断魂山」。
在人烟罕至的断魂山上,每到中午时分,便可听到清脆悦耳的笛音镣绕幽静的山林。循著这个声音而去,是一座壮观的瀑布,急大的水量让人看了不免心慌。
在瀑布最顶端的岸边,伫立著一个少女娇影,白衣飘扬彷若仙人,纤纤玉手持著一文竹绿色的笛子,诱人的朱唇轻靠著笛子的吹气孔,规律地将气从口中吐出,伴随著灵活的手指,那一阵阵悠扬的笛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少女的身旁端坐著一只全身雪白的狼,细长的眼楮闪著诡异的紫光。它静静地坐在少女的身旁倾听她吹出的乐音,一人一狼互相陪伴已有五年之久了。
笛声猝停,白狼抬头疑惑地望著她,仿佛想知道少女为什么不继续那悦耳的曲子。
「雪孤,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怎样?」白衣少女晶莹明亮的眼楮看著身旁那百丈深的瀑布底端。
「鸣呜……」雪孤轻嗅著,似乎对少女的话感到很不以为然。
「呵……」少女轻笑一声,二话不说地双足一瞪,从百丈高的瀑布顶端跃下。
「啊呜--」雪孤见状站起身仰颈长啸,随即也跟著少女一同往下跳。
只见两条白影在百垂而下的水流遐翩翩降下,白衣少女藉著一条白绢飞驰在空中,她握著白绢的一头,另一头则使劲让它快速地在陡峭的山壁漫轻点,借力不让身子快速降落;而雪孤则是沿著山壁直冲而下,对于高耸的峭壁一点都不畏惧。
不一会儿,两道身影安全地落在一块大石上,少女苍白的脸庞因适才的活动而透出娇美的红润,身子热烘烘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开来。
「呵,没想到第一次试验就成功!」少女高兴地拍手笑道,然后走到溪流漫问著在岸边喝水的白狼,「雪孤,你还好吧?」
雪孤停止喝水,抬头睨了少女一眼,眼光中充满著「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的意味。
「是是是,我那个问题对你而言真是太失礼了。」她在雪孤身边坐了下来,褪下鞋子及白袜,将一双精巧白嫩、美得惊人的玉足采入溪流中,让冰凉的流水赶走夏日的燥热。
「雪孤,再一个月我就满十六了,师父说我只要过了十六岁就可以下山了耶。」
雪孤闻言,以脸轻轻地磨蹭著少女的手臂,紫眸中闪著不舍。
少女伸出一只手捻著它背上的毛问著:「外头不知道是怎样的世界……雪孤,你知道吗?」
雪孤叫了一声,仿佛是说它也不知道。少女见状只是笑了下,然后便轻伏在身旁一块大石上,喃喃地说:「师父说在我下山前,她会告诉我我的身世,而且到那时候,我的家人还会派人来接我呢。不知道我的爹娘是什么模样,我是不是长得像他们呢?他们十六年没见到我,会不会想我?」
夏日的风总是吹得让人昏昏欲睡,少女吃力地眨著美胖,轻轻地对雪孤说:「雪孤,我想睡一下,时间到了记得叫我喔。」
雪孤轻吟一声做为回答。夏天的午后,她总喜欢在溪漫小睡一会儿,因为这儿凉爽舒适,棕棕不绝的水流声不会影响她入睡,反倒成了镇魂的催眠曲。
雪孤静静地看了少女好一会儿后,才趴坐在她身扰,像个守护神般地注意著四周的动静。它的任务是在申时之前叫醒少女,好让她能赶回她所住的小屋,因为她师父总会在那时候准备好药汁给她喝,以稳定她身上从小就有的寒毒,不让它发作。
时间渐渐地过去,蝉鸣声仍不停地响著。雪孤抬头看了下天色,正想叫醒少女时,不远处却出现了不寻常的声响,它立即全身警戒地瞪视著声音传来的方向--
***
「啧!他们抓得可真紧……咱们逃到这里来,应该不会被他们抓到了吧?」粗重的喘息声显示那人刚经过一场累人的奔波。
「古墓山庄那摹王八羔子,咱们也才不过不小心聊到他家妹妹而已,竟然想要杀我们……呼,逃了一天一夜,累死人了!」
「幸好他们这次是派一些没用的家伙出来,如果是他们的头子们出马的话,我看咱们可能还来不及逃出一步就死在路上了!」
「幸亏咱们脚下功夫练得不错,不然还真会被他们逮个正著。」「那当然啦,咱们干那档事的第一要诀就是要跑得快嘛,要被抓住的话,以后可就没得玩了。老大,你说是不是呀?」
说话的有三个人,他们是江湖中出了名的婬贼,人称「摧花三恶」,前些日子因为受到古墓山庄的追缉而开始了逃命的生涯。
本来古墓山庄是不会理会他们三人的,只可惜他们不懂得「祸从口出」这句话的意思,自寻死路。
某日,他们三人从一家酒店打了几壶酒后来到了一间破庙中,畅饮了几杯后,三个人就开始聊了起来。
「老大,昨天那家的姑娘还不错吧?」三恶之一的王大中满脸婬秽地问。
「那还用得著说吗?她那股宁死不从的劲儿真合我的胃口。」三恶中的老大赵胜笑著说。
「嘿嘿,说得也是。越是不愿的女人,咱们玩得越高兴……看著她拚死抵抗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玩死她,嘻嘻嘻……」三恶中的另一人李同说道。
「哈哈哈,李同,你说的没错。来,干了!」王大中举起酒壶,仰头灌下。「不过说老实话,最近的货色可真没以前好了。」
「昨天那个不错啊。」李同回应。
「不错是不错啦,可惜还不够标致。唉,如果是那个美人儿就好了。」王大中又叹了一口气。
「阿中,你在说谁?」赵胜听到有美人儿,精神就全来了。「说了也没用,那人是咱们都踫不得的。」
「碎!说出来又不会要你的命。」李同轻碎一声。
「吸呀。就是古墓山庄的那位小泵娘杨化羽嘛。」王大中说。
「阿中,你见过她呀?」李同一脸兴奋地看著他。
迸墓山庄是武林中最神秘的派门,庄里的成员各个行粽成谜,所以江湖人士对于他们一直十分地好奇。关于古墓山庄的主要成员,他们最多也只知道名字,很少有人见过他们木人。因此王大中一提到古基山庄的人,便勾起其他两人的好奇心。
「那当然。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那美得不像话的模样,我可是还记得很清楚。」「阿中,说清楚一点啦!」赵胜要求。
「好好好。她呀,真的很美,身子虽然不够丰满,但是玲珑有致。她的脸看起来又白又嫩的,真是让我忍不住想冲上前硫她一口例。」王大中说著,口水快流下来了。
「嘿,那我敢打包票,她的身体一定也是自白嫩嫩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尝起来一定很爽快!」
「如果有机会让她落在我手上,我一定把她上个千百遍……」赵胜婬秽地说著。
「千百遍?老大,你行吗?」王大中一脸怀疑地看著赵胜。
「碎!我如果不行了,再换你们上阵不就好了?我要让她从神秘的侠女变成的妓女!炳哈哈……」三个人以为在荒野破庙中的谈话是不用顾虑到被人窃听的,却没想到他们那晚的荒唐言词竟然全传入古墓山庄的人的耳中。古墓山庄内的任何人他们都可以侮辱,唯独不能冒犯到杨化羽。庄内众人怜她、宠她,待她像个宝贝似的,又岂容外人出言轻薄!
然后,在古墓山庄的人的追缉下,「摧花三恶」顿时成了「逃命三犬」。
「呼,渴死我了!逃了一整天,连口水都还没喝到。」李同哀叫著。
「我好像听到了水声,前面不远的地方应该有溪水吧,咱们过去瞧瞧。」赵胜说完便走在最前头,其余两人则跟在他的后面,朝溪流的方向前进。
三人循著水声来到了溪漫,欢天喜地的将溪流中的水往口中猛灌。三个人喝完水后,便直接在溪漫坐下休息。
李同随意地看了下四周,在看到上游地方时,他用手肘顶了下赵胜。
「老大,你看上面那漫,那只狗怎么一直看著我们啊?」李同莫名其妙地间。
赵胜闻言看著李同手指的地方,仔细地端瞧后,他拍了下李同的头。
「蠢蛋!那只是狼,不是狗!」
「白色的狼?这倒满稀少的。如果把它抓去卖,大概可以卖个不少钱吧?咦,那只狼身旁好像有东西,好像是个人……」王大中说著。
「该不会是个女人吧?」李同兴奋地站起身,瞄著眼想看清楚白狼身边的人,不一会儿,他脸上露出了婬秽的笑容。「看那形态,好像莫的是个女娃儿呢!」
「女人?」赵胜这时也起了身,「既然是女人,那咱们还站在这边干什么?」
三个人带著邪婬的笑容,向白狼的方向走去。
「唔……」少女慢慢地张开双眼,是雪孤不寻常的警戒及由它身上所散出的怒气叫醒了她。「雪孤,怎么了?」她犹然不知危险已渐渐对著她而来。
少女顺著雪孤瞪视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吓了一跳,因为正有三个陌生的男人带著奇怪的笑容走向她。
他们三个人因为慑于白狼身上所发出的怒气,因而在距它十步外的地方停住,而雪孤也蓄势待发,只要他们敢再向前一步,它便会立刻攻击!
「小泵娘,你一个人啊?」赵胜问著。天啊,挖到宝了!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
「啊?」少女奇怪地看著他,他没看到她身旁还有雪孤陪著吗?但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斜著头疑惑地问:「你们是谁呀?」
赵胜看她一副天真的模样,更是高兴。凭他多年来的经验,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个没尝过欢爱滋味的小处女……想著想著,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欲火已经开始燃烧了。
「老大,这小泵娘不比那杨化羽差哩,咱们今天算是遇到极品了,嘻嘻……」王大中贼笑道。
「大概是老天爷可怜我们这么多天没踫女人,所以把她赏给咱们兄弟的吧!」李同高兴地说。
「小泵娘,你间我们是谁啊?嘿嘿,我们……是专门来疼惜你的人。」赵胜回答。
「疼惜我?」她张著明亮的双胖,不解地间。
「是呀,我们会议你尝尝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活……」
「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她皱著小脸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脸上的表情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听不懂没关系,待会儿你就懂了。」赵胜话一说完,使了个眼色,要其他两人开始行动!
「吼--」雪孤见他们一脚向前踏出,便迅速地跃身攻向他们,一时间吓得三人倒退一步。
「该死的畜生!」赵胜见状怒急攻心,拔起身上的刀便往雪孤身上砍去!
「雪孤!」少女见雪孤状况危急惊叫了一声。雪孤为什么要攻击他们三个人?而他们又为什么要拔刀对付雪孤呢?「喂!你为什么要杀雪孤?」少女问著赵胜,然后又急急对白狼说:「雪孤,你快逃啊!」
「小泵娘,别理那只畜生了,跟我们走吧。」李同和王大中趁著赵胜捆住白狼之际,来到了少女的身边。
「跟你们走?为什么要跟你们走?」有生以来,少女的心中第一次有厌恶及害怕的感觉,她皱著眉瞪著他们。
「你这小女娃还真是唆!」李同伸出一只手想抓住她,却被她双足轻轻一瞪,跳离了身边。
「不准你伤害雪孤!」少女看著赵胜的大刀正要袭向闪避不及的雪孤,著急地掷出置在袖中的白绢,往赵胜的后背一击!
「啊!」赵胜不料她有此著,吃痛叫了一声。「啧!没想到你会功夫,好好好!」
少女没理会他,她担心地来到雪孤身旁,低头检视著它的身体。
「雪孤,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嘿嘿嘿,小泵娘,别理那只畜生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李同说。
「什么意思?」她才一抬头回话,就见李同右手一撒,一阵白烟立刻袭向她。她被那阵白烟呛得猛咳嗽,不一会儿,便感到头脑开始昏沉。
「吾……怎么会这样……」她死命不想让眼楮闭上,却是力不从心。「雪孤……师父……」
接著,她便无意识地倒在早她一步昏过去的雪孤身上。
「总算搞定了!」
赵胜等那阵烟散尽时才来到少女身旁,粗糙的手掌抚模著她细嫩的脸颊。
「嘿,她的脸模起来真舒服啊。」他的手不安分地来到了她的颈项,正要再继续往下采索时,一阵呼唤让他停下了动作。
「蘅儿--」
三个人环顾四周,然后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娃儿。「老大,没想到山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耶!」李同高兴地说。
赵胜暗忖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听那女人的声音,好似有很深的内功!为了避免麻烦,咱们还是先走为妙。」
「既然老大这么说,那我们就快走吧!」王大中见赵胜将少女扛在肩上,又问:「老大,那这匹狼怎么办?」
「不管它了,现在是这女人比较重要。走吧!」
三个人为了躲避追杀他们的人,带著少女从另一个方向快速地离开断魂山。而在赵胜肩上的少女却浑然不觉自己已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踏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老大,前面有间破庙,咱们赶这么多里路也差不多了,可以进去里头休息了吧?」王大中上气不接下气地间。
赵胜看了下天色,天都快黑了,他们也已经很累了,再继续赶路也不是办法。
眼下就有个休息的好场所,他当然也乐于停留。
「好,咱们今晚就在这间破庙休息。」
三人扛著少女走进破庙中。这间庙看来已荒废许久,地上杂乱不堪,沾染著灰尘的蜿蛛网也遍布各个角落:他们随意清出一小块地方后,便席地坐下。
「呼!累死我了!」李同叫道。
「李同,你说古墓山庄的人会不会追来这里?」王大中间。
「这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他们现在也和我们一样在休息。」李同回答。
「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们随时可能会追上来,所以我们一定要提高警觉。」赵胜警告道。
「那是当然的。不过……咱们现在应该可以搞赏这几天的奔波了吧?。」王大中眼带婬欲地看著地上被他们三人包围住的少女。
「说得也是。这女人得来不易,又长得这么美,我非得好好尝尝不可。」李同觉得自己的口水快流出来了。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赵胜话一说完,手便模向少女的脸。啧啧啧!没想到单单模她这张脸,就已经让他热血沸腾。他的手来到了她的衣襟,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扯开了她的衣棠!
「哇啊啊!」王大中和李同同时叫道,惊艳的目光百盯著少女胸前如雪般白哲的肌肤。美!真是有够美!
「老……老大,那里头还有块碍眼的布,你也赶紧把它扯下啊!」王大中直催促著赵胜赶紧将少女的抹胸扯去。
「没问题!」赵胜笑道。眼看这么个美人儿就要到手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把她叫醒,看看她是会激烈反抗还是乖乖地顺从。只可惜他们对她下的迷药是要过好几个时辰才能醒过来。唉,不能看她的反应,还莫教人有点失望。
「老大,快点啦!」李同也不耐地叫著。「好啦,急成这副德行,这不就要帮她脱了嘛。」赵胜的手已来到她抹胸的上缘--「嗤!」一个急促短暂的声响划破破庙中婬秽的气息,带来了赵胜的椎心悲号!
「啊……」赵胜痛苦地以左手包著右手在地上翻滚,两人一瞧,只见血液不停的从赵胜手中流出!
「谁?!是谁?!」王大中急忙站起身,惊慌地问著,双眼不停地梭巡四周。
「嗤嗤!」同样的声响分别制向王大中与李同,两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自己的右手破了一个大洞,接著便如赵胜一般,痛得在地上滚著!
「啧!还真是没本事,小小的一颗石头就可以把你们打得在地上哭著叫爹娘。」从外面慢步走进破庙中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美公子,他手中摇著一柄朴素的白纸扇,一脸温暖的笑意让人无法相信刚刚他才出手伤了摧花三恶。
「你……你是谁?」赵胜已从适才的疼痛中恢复,咬著牙愤恨地间著。他刚刚是被石头打中的?!一颗小石子竟然可以媲美锋利的暗器,直接穿透骨肉?!
「你问我是谁?我还以为你们应该知道呢。」白衣公子仍是一脸笑意。
「胚!你凭什么让我们知道你是谁?」李同对那人骂道。
「嗯--真臭。」白衣公子用手梧住自己的鼻子,「其是的,你不但人臭,连说出来的话也臭。」「喉!二哥,别跟他们唆这么多,一剑把他们杀了算啦!」一名穿著青色衣衫且同样俊俏的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不耐烦地对白衣公子说。
「那么急做什么?」白衣公子慢条斯理地问。
「因为我很胭,想回家睡觉。」青衣男子的双眼似乎有些张不开。
「睡睡睡,你就只知道睡,那当初为何要跟我和大哥一起出来?」白衣于子瞪了他一眼。
「唉,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捆得快倒下去了。」
「哼,睡猪。」
赵胜在一旁静静地看著他们对话,发觉他们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时,他急忙向王大中和李同打了个手势,想趁著他们分心时展开攻击。
但在他们站起身的刹那,一道快速移动的黑影在他们身边绕了一圈后,才站定在白衣及青衣男子身前。只见摧花三恶以一种半蹲的好笑姿势站著,原来他们刚刚被进门的黑衣男子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大哥。」两人同时叫道。
「天已经黑了,你们还想玩多久?」黑衣男子冷冷地问。
「大哥,不关我的事啊,都是二哥一直跟他们三个哩叭唆的。」青衣男子急忙撇清。
黑衣男子听了也没说什么,他转过身看向地上那名少女。她上半身的衣衫已被人撕得破烂,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覆在她身上,然后弯身抱起她。「我先带她回别院,你们想玩多久就尽量玩吧。」黑衣公子说完,便抱著少女离开破庙。
「大哥慢走。」白衣公子对著他离去的方向做个揖。「喉,你想做什么?」他突然抓住要跟著黑衣公子走出破庙的人。
「二哥,大哥都走了,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青衣男子扳开抓住他背后衣服的手。
「你是睡昏头了是不是?那三个还没处理啊。」白衣公子狠狠地瞪著他。
「那就一剑杀了他们啊,不然拿个什么毒的喂给他们吃也行。」
「唉,你这个人其是不会制造一些紧张的气氛,这样杀人多无趣啊!」白衣公子无奈地摇头叹息,然后走到摧花三恶身前。
「让你们久等了。」他笑笑地说,「说起来,你们三个也真了不起。」
「臭小子,有种就解开我们的穴道!」赵胜怒吼道。
白衣公子完全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都已经在逃命丁,竟然还有心情强掳吆人?!怎么,这么喜欢做风流鬼呀?」他拿著扇柄拍打著三个人的脸,见肘一脸怒气腾腾的受辱状,他便开心地笑著。
「你们到底是谁?」赵胜气极地间。
「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呢。」白衣公子轻叹口气,「没想到你们这么笨,竟然会猜不出我们的身分。天下间要找到像我这般俊俏的男子可不多哪!」
「二哥,你最后那句话可以省略。」青衫男子感到无力地说。他这个二哥常自翔容貌俊得无人能及,是上天赐予这世上最完美的人类,让他这个容貌和他颇相似的弟弟感到非常羞耻。
「说话别拐弯抹角的,有种就直接报上你的大名!」李同也沉不住气了。
「唉,这么快就要我说了呀?」白衣男子一脸笑意地叹著气,「这样咱们相处的时间就不多了咄。好吧!我就给你们个提示让你们猜我是谁,如果猜对了,你们就可以嗅目了。」
意思就是说:知道了我的身分,你们就能安心去找阎王爷报到啦!
「我想,你们应该还不至于忘了之前一直追著你们的人是谁派出来的吧?」
白衣公子的话一说完,摧花一一惠顿时脸自一阵青白。他话中的意思:
「嗯,看你们的神情,我想你们都知道答案了。」他说完又是一笑。
赵胜恐惧地在脑中勾起了些记忆。虽没见过古墓山庄的人,但他也曾听过有关古墓山庄的一些事--据闻古墓山庄的庄主杨朔风个性冰冷、手段无情,一身的黑衣如同他傲然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二公子杨朔行,相貌俊俏得足以掳获全天下的女子,他总是笑容可鞠,让人难以对他设防,而这也是他最厉害的武器,因为当他要杀人时,从他身上绝对找不到一点杀意,所以他总是杀人于谈笑间,人称「笑面阎王」。三公子杨朔亭,总是一副闲散的样子,最喜欢的事是「睡觉」。四公子杨朔其,医术高超,就算是华陀在世,恐怕也得拜他为师。只是他的舀术用来杀人的多,救人的少,武林中便给了他一个「鬼神医」的称号。而最后一个,也就是造成他们逃亡的主因--杨化羽,长相犹如天仙,擅长「驱蜂术」,而她更有招蝶起舞的本领。
看著白衣公子亲切的笑容,赵胜知道自己的死期来临了,「你……难道你是笑面阎王?」
「你说呢?」白衣公子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
***
怀中的人儿不适地动了下,杨朔风暂缓脚步,低下头看著她,只见她无意识地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换了个较舒适的姿势后,又安然沉睡。
虽然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迷药,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竟然还能够换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假如他刚才没把她从摧花三恶手中救出来,她可能已经沦为他们逞兽欲的工具了!
虽然天色昏暗,他仍可看出她有著极美的脸蛋。芳在灯光下,她一定会更美吧!瞧著她沉静的睡容,不知为何,他心中竟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不晓得那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排斥它!
杨朔风继续前往古墓山庄的别院,手中多抱著一个人,并不会减缓他脚下的速度。
不一会儿,他来到一座位处长安城东郊,门匾上提著「杨柳庄」三个字的庄院,外头守门的两个人看见杨朔风便急忙上前唤道:「庄主。」
杨朔风向他们点个头后直接走进大门。通过前院来到大厅时,只见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向前问候。
「庄主,欢迎回来。这位是……」他不解的目光看向庄主手申的女孩,怎么庄主的外衣曾盖在她身上?
「齐叔,找一个伶俐的丫寰到客房,顺道拿一套好的衣棠过来。」杨朔风没理会他的问题,淡淡地吩咐后,就抱著她穿过大厅往客房去。
来到房中,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突然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离开,让沉睡中的少女有些不安地孀动著,但没一下子她又静静地睡著了。
这时候,杨朔风才清楚地看见了她的脸:
在烛光的照耀下,闭著双眼的她宛如一个沉浸在美梦中的婴儿,是那么地安详、那么地甜美。如柳般的细眉平顺地舒展,长长的睫毛如扇般平静地躺著,细致无瑕的巧鼻下有一张诱人迷醉的红唇,弯起的嘴角表示她应该常把笑容挂在嘴退。
见她如此舒适地睡著,杨朔风刚硬的脸庞不禁放柔了。看到她右脸上沾了些灰尘,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将不适合出现在她脸上的东西给清除掉,百到她细致绝美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点瑕疵:然而这个举动却使得他的手再也舍不得离开她了!
好嫩的肌肤!这种柔嫩的触感他曾在小妹的脸上发现过,但却没有现在这般让他著迷。所有女人的脸都是这样的吗?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没兴趣去触踫女人。
是呀!他从不踫女人的,可是现在……他在做什么?他正对一个女人的脸爱不释手,而且还是个昏迷中的女人!
心中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浓厚,就在他冷静地想探索那是什么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杨朔风终于移开他的手,站在床漫,等著来人进入客房。
「庄主。」只见齐叔带著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丫窦进来,丫寰手中还捧著一套粉黄色的衣宴。
「庄主,这丫寰叫小荷。」齐叔说著。
「小荷向庄主谓安。」小荷曲膝说道。
杨朔风看了小荷一眼,她的样貌看起来相当乖巧:虽然年纪尚轻,但他相信齐叔挑的人一定没问题。
「嗯,那套衣服让她换上,等她醒来时,你再来通知我。」
「是,庄主。」小荷应道。
杨朔风走到床掳,采深地看了眼床上的人儿后,才默默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