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飘柔自那日闹了之后安静了几日,而叶沧海以冷淡来惩罚她。
她是捺不住寂寞的,哪受得了男人的冷淡,她心痒难耐的想找个壮硕的男人纾解一下。她观察著碧海的下人里可有让她利用的对象,结果相中劈柴的李宝生。
她悄悄接近柴门房,推开虚掩的门扉,瞧见挥动健臂砍柴的宝生,正是她偏爱的男体,她一向不喜白面书生或斯文瘦弱的男子,那种男人无法给她快乐。
常常练武的叶沧海总能让她满足,是在这方面惟一可与她匹敌的对手,现下他不太踫她了,她只好找个替代品。
眼前的李宝生虽不若叶沧海俊美好看,但身子雄伟。
李宝生停下砍柴的动作,移动步伐走向堆积如山的柴堆,突然瞥见范飘柔盯著他看,有些慌乱地问:「姑娘要柴薪是吗?宝生立刻给您拿去。」
「别了,拿什么拿!」她娇笑著。
李宝生知道范飘柔是叶沧海由长安带来的女人,这几天他发现她老是盯著自己看。「姑娘不?柴薪而来是为何事而来?」
范飘柔将木门落了栓,妩媚的朝他勾勾手,「你过来。」
李宝生向她走近,准备看她要要什么花样。
「看你长得块头这么壮,力气应该很大才是。」她?手抚上他的右颊。
李宝生一点就通,很快进入情况,「姑娘是想要……」
「要你。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
「可以吗?沧海爷知道了恐怕会杀了我。」他推托道。
「不会,他永这不会知道,如果你让我满意,我会常来找你。」
李宝生思量一下,眼前送上门的嫩肉不吃可惜,何况她又是心甘情愿的美女,这比他上妓院花钱找的女人漂亮不知多少倍。
「我怕委屈了姑娘。」他欲擒故纵。
「这由我决定,你只要让我舒服就够了。」她开始解下腰际的系带。
「在这里吗?」地上可是又冷又硬。
她耸耸肩,「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我的房间到这儿还有一段距离。」
「那就先在这里做一回吧!要是你表现得很好,下次再到你房里做。」
他未曾见过如此豪放的女人,而一波热浪在看到她的赤果时狂猛袭来,他将她扑倒在地,先吻著她的颈子,轻啮她的肌肤……范飘柔舌忝舌忝嘴唇,手移到他的胯下,「果然不出我所料,够强壮!」原来她的用意是先验货。
李宝生被身下的女体刺激著,解下裤头,顾不得没先来一段前戏,就直接入她体内,反正她正饥渴著,不用麻烦了。
「噢!老天爷!」她尖叫著,好久不曾享受过这种激情了。
她的手搂著他的颈项喃语:「你还可以更用力些,沧海比你更厉害呢!」
男人最恨在这档事上被比下去,他卯足全力想要和叶沧海一较高下。
「拜托,再用力点,我要你再用力点──」范飘柔放声申吟著。
外头飘著雪,柴房里两具的全力的嘶吼著……野合的滋味竟然也这么好,她终于找到足以替代叶沧海的人。
也许是太兴奋,她竟然让他温暖的液体直接洒进她的身子。???
食髓知味的两人由那日起,几乎每日都要做一回,大多数都在柴房里进行,因为他们等不及找张床再做。
两人都是喜欢带点痛苦才有高潮的调调,所以更是一拍即合,也不在乎身上被对方抓得留下许多痕?;只要痛快,一点指甲印或咬痕算什么?
而两人可以用欲罢不能来形容,尤其在夜里更是肆无忌惮,狂放得很。
「宝生郎,你真行──」这会儿范飘柔又在李宝生强猛的技巧里娇喊著。
李宝生听她称他勇猛,他更起劲,他们现在完全毫无顾忌,就算是大白天,只要四下无人都可以做,无耻的行径简直让人脸红心跳呢!
当然,范飘柔并不以李宝生一人就满足,她在深宫被囚禁时找过一票禁军,可惜碧海的男仆不像禁军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否则她会觉得这里就像是天堂。
曾有一度,她看上谷洋,便前去勾引他。「谷总管,在忙?」
比洋老实的说:「雪下得太厚,得铲出一条路,否则都没法子走路了。」
「你待在碧海真是浪费人才。」
比洋笑笑,「我也没什么本事,能让沧海爷用上已是福气,我所求不多。」
「你身子骨强健,为何不积极谋个武官做做?」她频送秋波,不知谷洋这呆头鹅领不领情。
「我喜欢漂泊的生活,并不喜欢宦海的起伏。」
「那不是很可惜吗?」她挥了挥水袖。
「我已够幸运了,怎么会可惜?」他不懂她的柔情,只当她是主子的女人。
「你今年贵庚啦?」
「快三十!」
「也该到娶妻的适婚年龄了吧?」她开始兜圈子。
「早过了年纪。」他继续铲雪。
「沧海怎不?你安排呢?」
「沧海爷提议过,是我婉拒了。」他只想守著薛绛仙一人。
「你是不是已有喜欢的姑娘了?」会不会是暗恋她,那岂不美妙?
比洋点点头。
「我认不认识那姑娘,也许可以帮你哦!」她兴致很高。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范飘柔被泼了一桶冷水,可她不死心,「这里偏僻得很,你都怎么解决你的需要的?」
比洋停下手,诧异地看著她,「什么需要?」
「你都这把年纪,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难不成你还是童子身不成?」
比洋平板的回答:「你的问题大逾礼了。」
「有什么逾礼的,闲聊嘛!」
「这不是女人会问的话。」他惊觉范飘柔不是一般淑女,他真替沧海爷忧心。
「有什么不好意思回答的吗?反正不是禁欲就是找碧海里的丫环,再不然就是村子里的妓女、村姑,会有其他答案吗?」
她顿了一下,暧昧的低语:「难不成你找的是男人?」
比洋被这一席话弄得脸都黑了一半,怎会有这种女人?下回有机会得告诉绛仙别和这女人太接近。「飘柔小姐,我看你也没喝酒,怎会讲话颠三倒四的?」
「我若喝了酒就不是这样子了,你到底要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嘛?」
「是女人。」他被她弄烦了。
范飘柔笑问:「那我如何?」
比洋一怔,「沧海爷会杀了我!」
「才不会,他现在连抱都不肯抱我了,我好可怜。」她泫然欲泣貌。
「沧海爷不是无情之人。」
「但喜新厌旧。他现在有慕容盼盼,不理我了。」
比洋现下只有一个念头:老夫人看人还真看对了。
「你在想什么?」
「马厩的屋顶坏了,我得去看看。」话一说完,谷洋二话不说立刻闪人。
范飘柔气得直跺脚,这谷洋,有艳福也不会享。???
一个礼拜过去,慕容盼盼确定叶沧海仍未让她受孕。
叶沧海离开碧海十天了,听谷洋说是到天山与一些英雄豪杰切磋武艺,当然她知道不会这么单纯,但没人想告诉她,她也不多问。
薛绛仙无聊的晃进醉?小绑,敲了她的房门便走进来。
「闷得慌,真想回长安。」
「你的情况……可以回去吗?」慕容盼盼指逃婚一事。
「这么久了,风声也该平静,我爹大概气死了,所以对我完全不闻不问。」
「找个人陪你回去吧!路上可以有照应。」
薛绛仙看向她,「你不也想回去吗?」
「我走不了。」慕容盼盼神色黯然。
「表哥到天山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不如你陪我回去,要是表哥追问起来就说是我硬要你陪我的。」慕容盼盼犹豫著,她不认为叶沧海只是虚张声势。
薛绛仙建议道:「那请皇甫仲楷和我们一道走。」
「他会愿意吗?」
「肯定愿意。」???
她们找上皇甫仲楷问他的意愿。
皇甫仲楷很清楚叶沧海的脾气,「你考虑过了吗?」他问的是慕容盼盼,先斩后奏会害死一票人。
「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们嘛?」薛绛仙娇嚷道。
「我是很愿意带你们走,只是怕盼盼会有事。」
「能有什么事?要走就干脆点。」薛绛仙恨不得立刻起程回长安,她在这里快闷死了。
「盼盼?」他想确定。
「我想回长安。」她想爹和三位妹妹。
「那好吧!我策划一下。」
「要让谷洋知道吗?」薛绛仙问。
「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可走不成了。」
「明天谷洋要到村里的店家补货,我们明天就走。」薛绛仙眉开眼笑。
「枫红和桃红也一起走吗?」慕容盼盼问。
「她们先留在碧海,马车坐不下那么多人。」
「可是──」她不舍得。
「等回到长安后再派人来接她们。」皇甫仲楷心里暗自欢喜,她要和他回长安,这是不是意谓著她决心要离开沧海了?
所以才不怕惹他不悦也要回长安?
薛绛仙嚷道:「我恨不得现在就能回长安,我先去准备路上吃的粮食。」
「还有保暖的衣物也别忘了。」皇甫仲楷提醒她。
「知道了。」
薛绛仙走后,皇甫仲楷柔情地问慕容盼盼:「为什么突然下了这个决定?我以为你不敢这么做的。」
「不是突然下的决定,只是绛仙给了我勇气。」
「若是沧海大发雷霆呢?」
慕容盼盼不语。她想赌一赌她的运气,或许待他发现时,她已回到长安了。???
天才蒙蒙亮,谷洋就进村里去了。
比洋前脚一走,皇甫仲楷一行人的马车也跟著出碧海。
「好在雪停了,否则路会很难走。」薛绛仙掀开车帘。
「到长安要多久的时间?」慕容盼盼问,来时天气尚好,可现在不比当时。
「不知道,我没在雪天里乘过马车走远路。」
慕容盼盼抖了一下。
「你会冷?」薛绛仙递上熊毛大披风给慕容盼盼。
慕容盼盼被在身上。「好多了。」
「你可别生病了,表哥会杀了我。」薛绛仙夸张的说。
马车走了半天,皇甫仲楷让大伙儿喝些水和吃些大饼。
「休息一下,让马儿喘口气。」皇甫仲楷说。
「到长安要跑多少天啊?」薛绛仙问。
皇甫仲楷估算一下,「少不了要五天至七天吧!」
「要这么久?我记得来时没花那么久的时间啊!」薛绛仙瞪大了眼。
「没办法,下雪天,马车跑不快。」他也无奈。
「说的也是,讨厌的下雪天。」薛绛仙嘟哝道。
休息了一会儿,马车继续往前行,一阵马蹄声突地响起。
薛绛仙惊骇地嚷道:「该不会是劫匪吧!我听谷洋说这一带曾有劫匪劫财又劫色,不会这么倒霉就让咱们给遇上了吧?」
马车倏地停住,马车门被拉开。
是叶沧海,他追上来了。
慕容盼盼一僵,对上他盛怒的眼。
他弯了腰扯住她的手臂,运劲将她抱上马背。
「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慕容盼盼挣扎著。
「如果你想在雪地里走回碧海,不如自杀快些。」
「我要回长安,我要回长安!」她的身子开始打哆嗦,恐惧的情绪加上天冷,让她的声音愈来愈微弱。
「仲楷和绛仙要回长安我没意见,但你不行。」他扣住她的脸,冷冷地道。
「为什么不行?我有我的自主权。」
「你连出嫁从夫的道理都不懂吗?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叶沧海提前由天山回来,这趟天山行一切都很顺利,见了师父,知道他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得很,他也就放心。
怎知一回碧海,发现盼盼和绛仙、仲楷全不在,他追了出来,想起仲楷说过要追求她的话,难道仲楷已打动了她,才能说服她和他一起走?
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结果,他要将她从仲楷身边抢回。
「表哥,你来了呀!我……们回长安……只是想探探亲友,你不要误会。」薛绛仙跳下马车急忙解释。
「你要回去我没有意见,可盼盼是我的妻子,没有我的允许她只能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能去。」
薛绛仙深知自己这回很可能害惨了盼盼,「我们不是不回来,我们只……」
「好了,你们要回去就回去吧!盼盼留下来。」叶沧海掉转马头,准备往碧海方向奔去。
「沧海,你说过要让盼盼选择的,为什么现在又要勉强她?」
皇甫仲楷开口。
「我会让她选择,但不是现在。」叶沧海挑衅地看向皇甫仲楷。
「她现下待在这里并不快乐,你强留住她有什么意义呢?」
「她回长安就一定会快乐吗?」叶沧海将慕容盼盼搂得更紧。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啦!盼盼脸色好苍白,嘴唇发紫,可能快晕过去了。」薛绛仙大叫。
叶沧海双腿夹紧马腹,奔驰而去。
「现在怎么办?」薛绛仙问。
「回碧海。」
「啥?都出来了还回去碧海啊!不回长安了吗?」
「要回去你回去吧!我不放心盼盼,要跟过去看看。」皇甫仲楷怕叶沧海一怒之下会伤了慕容盼盼。
薛绛仙进退两难,「早知道就乖乖待在长安嫁给呆子算了,也不用像现在这么惨。」
「你可以回长安啊!」
「我一个人哪敢上路?算了,下次再看有没有机会与人结伴同行了。」???
慕容盼盼的病来势汹汹,这一病就躺了三天有余。
大夫天天来诊脉,「叶夫人身子骨弱再加上受风寒,要好好调养休息才行。」
「怎会吃了五帖药了还不见效呢?」叶沧海心急如焚。
「表哥,药又不是仙丹,哪有可能一吃就好的?」
「你闭嘴!盼盼这回要不是乘马车时受了风寒,也不会病得这么重。」叶沧海眼神凌厉地看著她。
薛绛仙也很自责,「走得匆忙才会穿得不够暖嘛!下回你让我们准备充分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还有理由!」叶沧海正要发飙。
慕容盼盼动了动眼皮,睁开眼,「别怪绛仙,这不是她的错,出发前一天我就有些不舒服了。」她几乎没什么力气讲话,虚弱得很。
「盼盼……你要替我求情啦,表哥从回来到现在,每看到我一次就骂我一次。」
「真的不关绛仙的事……」她又开始咳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叶沧海倒了杯温水扶她坐起来喝下。
「你别再骂绛仙。」慕容盼盼顺了顺气道。
「她该骂!」他扶她重新躺下。
「如果要骂,就骂我吧!」她说。
「你自然也该骂,等你病好了再骂你。」
薛绛仙在一旁插嘴道:「表哥,你这样说盼盼才不敢让病太快好咧,病一好你就要开骂,那多惨啊!」
叶沧海瞪著薛绛仙,「你闭嘴!」
薛绛仙吐了吐舌头,「说实话也有事。」
「不是想回长安?我让谷洋送你回去。」叶沧海对著薛绛仙道。
「好啊,不过不急,等盼盼病好了再说。」
「不准再自作主张!」
薛绛仙一听,忍不住反驳道:「盼盼想家,我约她一道返乡也很平常,住在这里说什么也比不上长安方便、热闹,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非把盼盼关在这里!」
「这是我和她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向外人解释。还有,盼盼是你的表嫂,你这样叫盼盼太没家教了。」
「又被骂了。」薛绛仙嘀咕道。
「你出去!让病人休息。」
「表哥,不如你去歇歇吧!你这三天来不眠不休的,铁打的人也会垮。我来替你照顾盼盼……表嫂吧!」
「你出去,你在这里让盼盼不得安宁,我不累,一会儿要是累了会打个盹休息。」
薛绛仙退出房门,枫红、桃红连忙趋向前。「表小姐,小姐可好?」
「慢慢恢复中,你们别进去吵人,我才被赶出来。」
「要不要弄个补品让小姐补个身子?」桃红问道。
「先不要,盼盼暂时没什么胃口,别白忙了,若有需要表哥会叫你们弄。」???
慕容盼盼生病最高兴的莫过于范飘柔。
「活该,真是现世报,抢我的心上人,结果老天惩罚她!
最好一病不起。」
李宝生啧声连连:「你真狠!」
两人才欢爱过一场,果著身子躺在范飘柔的床上。
「是她先待我不义,我随便咒她两句还便宜了她。」
「你这么恨她?」他摩挲著她的背脊。
「当然恨,若不是她,我早已是叶夫人了。」
「可这么一来,我们就没机会认识。」李宝生故作痴情貌。
范飘柔媚笑,反身环抱住他,「这是惟一的好处。」
「喜欢我的陪伴吗?」
「喜欢,你是惟一带给我快乐的人。」
李宝生诡笑,「如果没有我,你会怎样?」
范飘柔想也不想地道:「我会死。」
「真的?」
「骗你一点好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