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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梦 第五章

丁伊柔带著一袋衣服来到「诗韵」。

店里的小姐礼貌地对她一笑。「我去请我们老板出来。」

「她如果忙的话就不用了。」

「我去看看!」

丁伊柔等的时间就东看西看的。

没一会工夫,路欣就一脸笑意走了出来。

「丁伊柔!」

「嗨!路欣!」

「你气色很好嘛!」路欣笑著将她从头看到脚。「好像婚姻生活不错嘛!」

「乏善可陈!」她嘲弄道:「我是拿衣服来还你的。」

「要不要再租?穿著得体可以改善心情。」

「我还有什么心情可言。」

「走!到我的办公室里聊。你不急吧?」

丁伊柔摇摇头,两人笑著走进路欣的小办公室里。

「他对你好不好?」

「我也说不出来,有时觉得他很专制,但有时又觉得他是真正在关心我,总之他既不打我也不骂我,偶尔会拉下脸教训下我,没有什么重大冲突发生就是。」她娓娓道来,平淡的音调中仍有些许的甜蜜。

「那就是很好!」

「算了!不钻牛角尖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你真的没有度蜜月?」路欣侧著头问道。

「又有什么差别?反正还不是都得在床上度过。」她耸了耸肩,一脸的俏皮。

「你真逗!」

「不自我调侃,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眼前的生活。」她叹了口气。

「你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我只能说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结婚,我‘或许’会爱上这种男人,坚毅、沉默、内敛、刀枪不入,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叫他低头。」

「英雄偶像?!」路欣糗道。

「像个男人就是,找不出一点他软弱,叫我看不过去的个性。」她气愤地说道。

「那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爱啊!我们的婚姻中没有爱!」她喊出声。「他还声明只要我给他生下一个小孩,三午后我就可以自由,他会签下离婚协议书。」

「这是什么鬼主意?」

「他自我太强了,他决定的事谁也不要想去改变。」

「你就任他决定一切?」

「这样也不错!」她温柔地一笑。「女人太有自己的主见和个性也不是好事。」

「你还真善变!」路欣摇摇头。「你八成不是那些‘妇解’的一分子。」

「我早被开除会籍了!」

「对了!伊柔,你原本住在英国的哪里?」

「伦敦的唐人区,我姨妈在那里开了家书店。」

「附近的一些名胜你都去了吗?」

「差不多都去过,像海德公园、伦敦塔、西敏寺、白金汉宫、温莎古堡、大英博物馆、国会大厦的……」她如数家珍。

「也去过一些小镇和乡村。」

「什么让你印象最深刻?」

「我想是大英博物馆吧!那里展示的古物及文化令人叹为观止,至于那些著名的名胜区,去多了也就不觉得撼动。」

「我比较喜欢温莎古堡,那种感觉和爱情,整个古堡所散发出的古意和悠远绵长的深思,令人驻足留连,不想离去。」

「好!」丁伊柔兴奋道:「下次我们可以交换一些照片看。

对!还可以再聊一些其他国家的心得。」

「没问题!」

「路欣!」她诚挚地看著路欣。「交了你这个朋友,才让我觉得生活里有点寄托。」

「伊柔,这种感觉是相对的。」

「呃!」她清了清喉咙。「虽然现在很流行,不过我对同性恋没有兴趣。」

路欣闻言笑弯了腰。「丁伊柔,你是存心要让我笑死,好自己接这家店吗?」

「我才没有这么聪明!」

两个女人像相交多年般的笑个没完。

「对不起!」傅定国轻敲了下敞开的门。

两个女人止住了笑,但脸上笑意不减。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傅先生!你不要这么客气,请坐。」

丁伊柔伸了伸舌头。「那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

「OK!」路欣朝她挥挥手。

「路欣,傅伯伯有点事想问你。」

路欣点点头,顺手倒了杯咖啡给他。「你问,好了,只要是我知道的话,我一定告诉你。」

「中午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位女士是谁?」

「你看到我们了?」

他急躁地点点头,将咖啡杯往旁边一摆。「她是谁?」

「她是我母亲。」

暗定国手扶著椅子的扶手,顿时不能言语,像失了魂似的。

「傅先生,你没事吧?」

「亲生母亲?!」

「你怎么会这么问?」路欣笑了笑。「她当然是我的亲生母亲。」

「你是几月生的?」

「三月四日。」

他像解脱般的往后靠,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路欣真是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女儿,他真想将她拥进怀里,真想听她喊他一声「爸爸」!他实在太高兴了,这种喜悦实非笔墨能以形容。

「傅先生,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你父亲呢?」他又急急地问道。

路欣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了,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我不知道!」

「你母亲难道没告诉你吗?」

「我母亲没说,我自己也没问。」她冷冰冰的。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

「我已经过了好奇和需要父亲的年纪了!」

暗定国苍凉的笑替他回答了一切,他颓然地往后一靠,上天对他的惩罚现在才开始。

「傅先生!你问我这些做什么?」她尖锐、犀利地问她。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我要走了!」他起身道。

路欣也跟著起身。「不送了!」

他朝她挥了挥手,带著一股其他人无法了解的凄清而去。

路欣缓缓地坐下,一头的雾水。

路爱思低著头走出她工作的大楼。

走没两步,傅定国挡在她的面前。

她抬起头,镇定地看著他。

「这次见了我可不意外吧!」他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想怎么样?!」

「路欣回去什么都没说吗?」

「有!她只提到有个人问了她一些事。」她看著他。「问她她的母亲是谁。」

他一脸的怒容。「我们似乎有很多事情需要好好地‘沟通’一下!」

「有吗?」她装傻道。

他看著她,一脸的挑衅。「跟我走!」

她犹豫了一下,跟在他的背后,坐进了他的车里。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沉著声音。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我有一个女儿!」他大吼出声,吓得路爱思猛往车门边靠。

「抱歉!」他深吸了口气。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不能生育。」

「你不懂!」他摇摇头。「我不能生育是发生在我婚后的一次车祸里。」

她一惊,解除戒备地看著他。

他直视前方地回忆道:「那天我刚和她大吵一架,气得我车子一开,盲目地在街上横冲直撞,结果车子撞上了安全岛,我也在那次意外中丧失了生育的能力。」

路爱思静静地听完,没插一句话。

「路欣是我女儿吧?!」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他肯定地一笑。「那天你本来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而路欣又是在三月出生,不可能有其他的可能了!」

她冷冷地一笑。「你根本就无法证明,你只是把一些假设拼凑起来而已。不!路欣不是你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

他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看著他。「看著我的眼楮再告诉我一遍!」

她将头转开,不愿看他。

「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痛苦地低吼。

「说了你就肯放弃那一千万和一步登天的好机会吗?」

他不说话,默默地松开了她的手。

「也许告诉你的结果是被你要求去拿掉小孩,也许你会……」

「不!」他大声吼道:「我不是那种男人!」

她看著他,冷哼了一声。「你是哪种男人?」

「你以为我会不要自己的亲骨肉吗?」

「你都可以不要我了。」她悲苦地一笑。「更何况是一个未成形的胎儿。」

暗定国握紧了拳头,硬是压下心中的激动。

「今天你没有资格和我谈什么权利或路欣,我也不在乎你有没有子女,路欣她是姓路,不是傅!你休想从我身边抢走她!」

他摇摇头。「我并不想把路欣从你的身边给抢走!」

「我不管你怎么做!」她怒不可遏。「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捏造出一个父亲给路欣,你想她是会相信她自己的母亲,还是你?」

「你太狠了!」

「你敢对我说这句话?!」她气得胸部起伏不定。

他颓丧地垂下头。

「二十六年前你就放弃了一切,包括你的女儿!」她音调高亢。「别再接近路欣,你打不赢我的!」

「我要赎罪!」

「你唤不回过去的岁月。」

「我们还可以有未来。」他充望了希望和憧憬。「你,路欣还有我!」

「傅定国,你真是天真得可以了!」她嗤之以鼻。

「给我一点时间去解决一切!」

她摇摇头,冷酷不已。

「你是想惩罚我吗?」

「是你应得的!」丢下话后,她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暗定国将头靠在方向盘上,久久不能抬头。

路欣站在电影院的售票口,看著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再过十分钟就到了电影开演的时候。

她心急如焚地站著,一脸的冰霜。

只见对街的任中威冲了过来。

她原本生气的心情消失无踪,只见他脸上和手掌都裹著纱布。「你是怎么了?」

「下午抓两个逃犯,一时大意挂了彩。」他毫不在意,一脸的轻松。「对不起!必须把报告写完,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没关系!」她一笑。

「那我们进去吧!」

看完电影,路欣和任中威从西门町沿著总统府逛到新公园。

「警察生涯很刺激对不对?」

「那要看你是从哪个角度去看。」他一笑。「无奈和挫折感的时候很多,例如人事行政方面,一些不够周详的立法和刑责。」他叹了口气。「你这个外行人很难了解的。」

「还有红包的诱惑,行贿等等!」

「对!」他坦白地承认道:「有时候会踫到。」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她相当好奇。

「你想干嘛?」他笑著道:「要写一篇报导或是专访?」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的职业里的酸甜苦辣。」

「好现象!」他笑得合不拢嘴。

「什么意思?」

「你对我很感兴趣啊!」

「你无聊!」

「其实干我们这一行很苦,接触到的大都是社会的黑暗面,从法律中脱轨的人,危险性又大,待遇又不是挺好。」他自嘲地一笑。「实在是一股热诚和对社会的热爱支持我干下去的。」

「考虑换个工作吗?」

他毫不考虑地摇摇头。

「还有很多行业可以让你选择!」

「例如又高薪又轻松,像齐修治那样?」他看著她。「每天穿得体体面面,又不必拚死卖命的?」

「他也没什么不好。」她公平地说道:「靠头脑赚钱啊!」

「我没说他的职业不好,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不同。」

「你的女朋友有什么意见?」

他摇摇头一笑。「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女朋友?」她故作惊讶。

他头一斜的看著她,望进了她的眼里。

「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要看看你自己会不会不好意思。」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强词夺理。「我的问题很理性啊!」

「如果我有女朋友,今晚我还会和你看电影,逛公园?」

「任中威!」她逮到机会糗他道:「你未免落伍得可以了!」

「路欣!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怎么样,但是我有我的原则。」他坦荡荡地看著她。「我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男人!」

「你在骂人?」她盯著他。

「你是指你、齐修治和我三个人之间?」

「我们三个人什么都没有!」

「可是难道你不该表明态度吗?」他疑惑道:「齐修治很不错,我也不弱,你应该趁早下决心!」

路欣这会真的生气了。「你以为我会和你们一样神经啊!」

「我们哪里不好?」他不以为然。

「第一点,除了你们两个之外,还有其他的好男人。」她停了一会。「第二点,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对结婚更是兴趣缺缺。」

「路欣!别告诉我你是同性恋!」他打趣道。

路欣笑笑。「你们都不了解我的背景。」

「那就告诉我啊!」

她看了他一眼。「算了!聊你好了。」

「我有什么好说的?」他心知肚明。「何况你不会对我的家里感兴趣。」

「任中威!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冷漠好不好?」

「你和你母亲相依为命?」

「是啊!」

「那你父亲呢?」

「我不知道!」她平静地一笑。「也许好奇过一阵子,但现在我根本不想去知道。」

「你母亲没告诉你吗?」

「我很少问,我和我母亲之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

「明天晚上你有什么打算?」

「看店啊!我总要放店里的小姐假,自己看一晚。」

「齐修治那边呢?」

「我怎么知道!」她好笑地扬扬眉,瞪著他。「哦!你们两个轮流是不是?」

「知己知彼嘛!」

「你还是好好操心自己的安危。」

「那你嫁我好了!」他似真似假地建议。「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好好地抓歹徒,为民服务。」

「你想得美!」

「难道你不结婚?!」

「就算结也未必是你!」她丝毫不留情。

「你真是没感情!」他丧气地摇摇头。

「送我回去吧!」

「夜色这么美!」他不愿这么美好的一晚就此结束。

「每晚都有夜色!」她没什么情调地反驳。

「我认了!」

丁伊柔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浑身不对劲,她模模自己的额头,只有一个烫的感觉,喉咙干得可以,四肢酸痛,视线有点模糊。

她病恹恹地起身,走到浴室里去,用清水泼自己的脸,拧吧了毛巾,擦著脖子和耳后,一阵清凉滑过,冷却了不少炽热的感觉。

她知道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但裘杰人早上既没交代,也没打电话说要晚归,她实在不想这么晚又一个人自己去看病。打电话回家只会让母亲操心,路欣的影像闪过她的脑海,但现在已经晚了,路欣又上了一天的班,她实在不想再麻烦她。

拖著沉重的脚步,她慢慢地踱回房里,连睡衣都懒得换,和衣上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裘杰人提著公事包,用一只手将钥匙插进锁洞里,轻轻地将门打开。

客厅里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和墙边的一盏小灯。他松开领带,脱掉西装的外套,心想伊柔一定已经睡了,于是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坐在餐桌上看经济杂志。

好一会工夫过去,裘杰人起身走到房里,看到被子已经被踢到一边的丁伊柔。

他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替她将被子拉上,不经意地踫到她的手,他的脸色不禁一变,本能地模了下她的额头,天!他失去了以往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其色的镇定。

「伊柔!」他温柔地摇了摇她。

她缓缓地睁开眼楮,看著他。

「我送你到医院去,你除了发高烧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他著急地问道。

「我不想去!」她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你不能不去!」他弯,手伸到她的背部,打算抱起她。

「不要踫我!」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伊柔!现在不是你逞能的时候。」

「我不想动,我只想躺在床上不要动!」

「你不看医生不行!」他控制不住自己地提高音量,著急的情形比他自己所能想像的还严重。

「你不要管我!」她用手拍著床铺,脸痛苦得皱成一团。

「伊柔!」

她闭上眼楮,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裘杰人无可奈何地拿起床边的屯话,一接通,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拒绝,一会就挂上了电话。

「医生马上赶过来。」

「我不想看医生。」她申吟道。

「丁伊柔!你不要这样不可理喻好不好!」

「我不喜欢看医生!」

「没有人喜欢看医生。」他知道她人不舒服,所以试著和她讲理。「所以平时你更应该好好地把自己给照顾好!」

「总之我不要看医生!」

他摇摇头,不想和她强辩。「要不要喝一杯水?」

「不要!」

「想吃点东西吗?」

「我说了不要!」她一脸的难受样。

第一次!裘杰人第一次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打电话叫医生不要来好不好?」她微睁开眼,可怜兮兮地看著她。

「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不语,将脸转开。

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他只是操心地注视她。

一会,门铃响。

裘杰人飞快地赶去开门。

只见医生提了个医药箱,满脸的睡容。

「麻烦你了,王医生!」他一脸歉意道。

「哪儿的话。」

「请跟我来。」他带著王医生走进他的房里。

丁伊柔脸上一副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认命的表情。

王医生坐在床沿边,模了下她的额头。「好烫!这种情形多久了?」

「早上开始的!」

「其他症状呢?」

「没什么严重的啦!」她嘴硬道。

「丁伊柔!」裘杰人气急败坏道:「不要跟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不好?」

「裘先生!」王医生笑了笑。「我看你到外面等好了,我和裘太太私下谈一谈,比较容易掌握她的病情。」

裘杰人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是走了出去,他眼眸一暗,从口袋中掏出了包烟,但又没有抽的白情,烦躁地捏在手中。

「杰人!」从房里传来了丁伊柔的叫声,音调中含著惧意。

他没有片刻的犹豫,冲进了房里,只见丁伊柔一副泪眼汪汪,又怕又恨的表情。

「怎么了?」

「尊夫人不愿意打针!」

裘杰人有一股狂笑的冲动,但又忍不住地心生怜惜,他温柔地走到她的床边,半脆了下来。「打针好得比较快!痛一下就过去了。」

「我只要吃药,不要打针!」她泪眼汪汪。

「伊柔!王医生要笑你了。」他哄她道。

「我怕打针,我不要打针!」她在床上扭动著。「我就是不要打针,反正又不会死,过几天我就没事了。」她转向他。「求求你好不好!版诉医生不要给我打针,我吃药,求求你!」

裘杰人为难地看著王医生。

「裘先生!打针好得比较快,重感冒并不好受。」

裘杰人听了把心一横,直起身坐在床沿边,抓住了丁伊柔的双手。「我抓著她,你帮她打针吧!」

丁伊柔深恶痛绝地看著他,明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却无法原谅他。

他望进她的眼眸里,心中涌起一股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爱意。

暗定国和路爱思在林荫大道上走著。

她面色淡漠。「我真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你想点比较可能的事好吗?」

「听说你有一个女儿?」

「我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路欣!」明知她会气炸,但是他依然厚著脸皮。

她冷冷地一笑,不加反驳。

「我不知道佳玮是她妈和哪个男人生的,我也从来不去在意。」

「你真的不在意?」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他自嘲地自问著。「反正我又不爱她,而且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名与利,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她知道你一直都晓得孩子不是你的吗?」

「她知道,她应该知道!」

「她知不知道你不能生育的事?」

「不知道!」

「而你也不介意她和其他男人……」她说不出口。

「不介意!」

「我印象中的你不是这样的。」她叹息道。

「你呢?」他低下头直视著她。「在我之后有没有其他男人……」

「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个。」她冷冷地打断。「在你背叛我的那天起你就已经丧失了你的权利。」

「我知道!」他自知理亏。

「知道最好!」

「你当初是怎么鼓足勇气,以一个未婚妈妈的身份生下路欣的?」他迫切地想知道。

「那是一段你怎么也想像不出的艰苦过程。」她的思绪飘向了远方。

「告诉我好吗?」他无比真诚。

路爱思停下脚步,仰著头看他。

「我真的很想知道。」

她又开始继续走。「我从家里搬出来,找到了现在的这份工作,以一个寡妇的身份带著路欣直到现在。」

「路欣知道我的事吗?」

「不多。」

「她恨我吗?」

路爱思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路欣是个蛮奇怪的女孩,曾经我很担心她会心理不健康,态度偏激,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来,除了她对婚姻和异性不怎么感兴趣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他宽心地笑了笑。「我公司里的一个主管就追她追得很卖力。」

「是吗?没听她提起。」

「哪天我们三个人见一次面好吗?」

「哪三个?」

「路欣、你和我!」

「你不要做梦!」她的态度急转直下。「你想怎么样?」

「让路欣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她重复道:「路欣并不姓傅,也不打算姓傅。」

「爱思!你何必和我争这个!」他无奈地一笑。

「路欣未必肯。」

「这个我来解决!」他信心十足,有十成的把握。

「傅定国!我劝你保持现状。」她理性地一笑。「路欣现在当你是长辈,她敬重你,一旦她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抛下我们……」

「我不知道!」他吼道:「你当初根本没努力试著告诉我,是你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你也要负一部分的责任!」

「别推到我身上!」

「爱思!当初你若肯咽下你愚蠢的自尊,给我一次回头的机会,今天也许是一个幸福和乐的局面。」

她不语,陷入沉思中。

「我也许万劫不复,不值得人同情。」他凄凉地苦笑著。

「但是我绝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现在说这些太迟了!」

「还来得及!」

「你为什么不死心?」她摇摇头。「保持现状的话你还有一点机会,一旦揭穿,也许路欣连见都不愿意见你!」

「让路欣来决定好吗?」

「你是自掘坟墓。」

「反正我已经赔上了一切!」

「你太太那边呢?」

「我会处理的!」他笑了笑。「该是我重新开始一切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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