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把手拿开。」他悬在她身上,好气又好笑地看她固守衣襟大关。
她松开手,衣襟敞开了些,她心儿怦怦跳。
讨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果身,如果不是担心自己走光,她就可以好好欣赏他充满力量的昂躯。
他好美,古铜肌肤泛著亮泽,锻链过的肌肉紧绷著,曲线阳刚而健美,让她好想、好想咬他一口。
莫长风以为她的紧张只是因为处女的羞涩,尽避他的生命之源早已涨痛不已,但仍捺著性子,细碎的吻从她光洁的额上滑下,跃到她小巧的鼻尖,落在她微启的红唇。
被他包复住,闻著他好闻的体息她几乎醉了,因而没有发现,不只是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脚也本能地动作了。
他膝盖巧妙地顶开她的双腿,炽烫的肌肤直接烙印在她的大腿内侧,那种感觉不差,相反的,还很舒服。
他悄悄地扯掉她的衣带,搂住她的纤腰,正想抱起她,却发现——
「小雅,你为什么……」
她马上交叠起双腿。
「刚刚问我有没有血压的问题,就是因为你想给我这个‘惊喜’?」
「才不是惊喜,是我……」她飞快地把糗事说了一遍,很紧张。
他笑得几乎忘了他们正赤身luo\体地躺在一张床上。「小雅,跟你在一起,我永远都不无聊!」
看他笑成那样,她火了,火气烧光了她的羞怯。
懊死的莫长风,事情有那么可笑吗?小姐她正全果躺在他身下,他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啊?
她性子一来,豁了出去,翻身坐在他的肚子上,捶他出气。「你笑够了没有?」
莫长风慢慢地收住笑,眼神顺著她怒气莹亮的眸子往下转,来到她尖挺的酥胸。笑声歇止,他火热的目光让她的蓓蕾挺立起来。
小雅开始不安,想逃下去,莫长风曲起双腿,锁住双臂,不让她逃。
……
拜原靖天前来证婚所赐,小雅多了三天的婚假。
这三天婚假,毫无疑问地。都在莫长风的公寓里很「糜烂」地度过了。
他一再索欢,她也是,两人像是永远也要不够对方,拔掉了电话线也关掉手机,让生活中只有彼此和永难餍足的yu\望。
「虽然已经登记了,但在婚礼补办以前,你不可以害我怀孕。」她可不想大著肚子穿婚纱。
莫长风吻她一下。「真高兴,你已经想到了我们的未来。」再吻她一下。「真高兴,你已经想要为我生小孩。」
小雅的脸又气又羞得红了,她用力捶了他一拳,但莫长风不怕。
「我还很高兴你设下了底限。」他笑得很贼。
「什么底限?」看他笑得一脸好恶,她觉得不妙,开始后退。
「就是——」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挟带著磅礡的气势,像通天的火馅,也像汹涌的潮水,一双炯亮的黑眸锁定她。
「小雅,我会抓到你喔……」
「不要!」莫名的兴奋笼罩全身,她踢开室内拖鞋,跟他在公寓里捉迷藏。
老天!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追来的感觉好刺激。
「小雅,你要慎选你被我抓到的地方。」他低声咆哮。
「等先抓到我再说吧!」她边跑边大笑。
他止住脚步,低沉又诱惑地威胁道:「不管在哪里抓到你,我都会在那里要了你。要是我在阳台上抓到你,你就必须收敛叫床声,否则会引来邻居的注意。要是在窗边抓到你,我会很享受居高临下享用你的快感。如果你跑进厨房,流理台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第二次我会把你按在餐桌上,享用大餐……」跑步一点也没让他喘息,反而让他的威胁更诱人。
他专注的目光和势在必得的语气,让她忍不生双腿发软。
她跑进主卧室,站在浴室前停住脚步,双眼发亮地看著他。
他也停了下来,看著她闪闪发亮的明眸,和因为兴奋而酡红的脸颊,水汪汪的眼眸中有著迷人的邀请。
她旋开浴室门把,看著他,慢慢、慢慢、慢慢地往后退。
他一步、一步、一步地前进。
「你选在这里?」他的嗓音因为高涨的欲望而低沉。「浴室?」
她韵笑容没有停过,看起来跃跃欲试。「不够好吗?」
「你挑中了大奖,这里是最棒的教室,你真该庆幸现在还早。」
「哦,为什么?」
最后一步的距离,他用冲的,一把将她推上洗手台。
「因为你至少需要三个小时,才能走出这里。」
「听起来好危险。」她全身燥热,连嘴唇也是,忍不住润了润唇。
「你要试了才知道。在我满足之前,不准你离开我的目光。」
她不服输地咬著丰润的下唇,一手滑过胸口,一手朝他勾指。
「不对,在你满足我之前,不诛你离开我的目光。」
莫长风低吼一声,往前一推,也将她拉近。
不多时,浴室便传来销魂的吟哦……
洗完激战不休的热水浴后,她裹在浴袍中,坐在床边,慵懒说道:「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我指的是,单独一个人在我的床上睡觉。」
他随后也出了浴室,拿起浴巾,在她滴水的头发上擦。「为什么?老婆。」
他刻意的称呼,让她想笑。「我暂时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
「你想独处的时候,我可以去睡书房,那里有一张很孤单的单人床。」
他故作可怜状。「就算你突然反悔了,我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你身边‘服务’。」
她笑了一下。「你在附近,我没办法专心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他拿开浴巾,看著她的小脸。
她接过来,示意他蹲下,也为他揩去发上的水珠。「……我也不知道。」
「为了不知道的事,你要舍弃我这个好用的暖床男人?」他大感不平。
「就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无法思考。」这几天就像是作梦一样,他们把跟两人相处无关的公事、闲杂事抛在脑后,只顾著随心所‘欲’。
但,结婚不只是这样,那是永久的承诺,她必须好好厘清自己的思绪。
「回去之后,还会继续爱我吧?」莫长风问。
在深夜里这样对话,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密,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比起喁喁细语的情侣更亲昵。
「像你这么有自信的男人,也会担心这个吗?」
他丢开浴巾,上前拥住她,沉默良久后,才说道:「会。」
小雅浑身一震,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那是喜悦的泪水,因为他的回答透露出担心。
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自信满满、绝对霸道,他主导著两人的方向,好像从来不在乎会不会让她不满。没想到,他居然会担心这么微小的事……
「莫长风……」
「结婚不只是让我随时随地想要你就可以要你,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你睡在我身边,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他揩去她的泪水。「我想在每个早晨睁开眼楮就看到你。」
她想哭又想笑。「我又不是不回来,只是冷静几天,顺便收行李,搬过来。」
听起来还算可以接受。「几天,是几天?」
「一个礼拜。」
「不,最多一二天,不然我会去你的办公室,把你拖出来‘办事’。」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闹到人尽皆知。」
「哪有男人像你这么黏的?」
「你不知道我是‘三秒胶’吗?」
小雅贼贼地笑。「喔……不是我说的,是你说自己才‘三秒’的。」
「容小雅,你被我带坏了!」莫长风的手又开始不规炬起来。
「喂!」她笑著拍掉他的手。「浴室混战闹了好几个小时,你还有力气啊?」
「再一次。」他说出这三天以来最频繁的一句话,下一秒,他已经置身在她腿间冲刺。
原本以为回到家后,就能好好重整思绪,没想到居然来了不速之客。
当小雅坐著莫长风的车回到自家公寓,竟然见到了席俪儿。
她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她的公寓地址,见到她回来,便怯怯地迎了上来。
「你……你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
「等什么?」「我想跟你聊一聊。」「你以为在这里会找到姊妹情深吗?」小雅嘲讽地说道。「不是的,我……」
「打电话叫你家司机来接你回去。」她凶巴巴的。「富家女,哼!」
俪儿献上伴手礼。「我跟妈妈拗了一下,她答应,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搬到席宅来。」她充满希望地著著她。
「你以为我会稀罕吗?」愈说她愈生气,那叉不是她的梦想。「快点回去!」
「我想跟你说说话,只是说话而已。」见她不领情,俪儿急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也不知道如何款待干金小姐,我的小房间里没有鱼子酱也没有香槟,所以你快点滚吧!」
「姊姊!」席俪儿在情急之下,喊出了口。
就在一瞬之间,小雅的眼神变得极度冰冷。
「不准你叫我姊姊,听到没有?永远都不准!」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同父异母的姊姊。」俪儿鼓起勇气喊。
「你一定要我说出实话吗?」小雅咽下对自己的嫌恶。
她讨厌自己开口攻击俪儿。她看起来那么无辜,让人忍不住想保护,但偏偏就是那副柔不禁风的模样提醒了她,她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没有女生不喜欢自己娇得会滴水,尤其是与生俱来!
「你,没有资格——」她压下心中的罪恶感。「当我的妹妹。滚!」
说完,她自顾自地上楼,不再理她。
接下来的两个晚上,俪儿都来了。
她静静站在公寓楼下,看到她搭莫长风的车回来,就腼腆地微笑。
但小雅不理睬她。她告诉自己,这种千金大小姐只是在玩游戏。八成是逛腻了精品店、住腻了温泉别墅、去腻了时装重镇,想来点清粥小菜清脾胃。
玩腻了,她自己就会回去。
莫长风开车送她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席俪儿,但令小雅讶异的是,他并没有劝俪儿离开,或告诉她该怎么做,他只是挥挥手就驱车走人。
第三天,小雅终于忍不住了。
当莫长风开车送她回公寓,她没急著下车,反而指著席俪儿,问道:「你们是旧识,你天天看到我虐待她,让她站在路边等,不让她进屋,难道不想帮她说句话吗?」
「我帮她说话,对你们之间的关系会有帮助吗?」莫长风轻拍著方向盘。
「完全没有。」她的口气依然很硬。
「那又何必多说什么?」如果他开口,等于帮倒忙。」再说,你需要时间。」
「时间也不能改变我对她的观感。」
「至少不该逼你去接受意料之外的事。」
小雅瞪了他一眼。他这样讲也没错啦,但不知道为什
么,他唇边隐隐的笑意看起来就是那么不对劲,「我下车了。」
「先让我亲一个。」
「不妻啦!」小雅想到,前晚在别处「亲一个」,最后却变成了车震,万一又发生同样的事情,那怎么办?就算明天就搬走,她也不想在最后一夜出名。「你快点回去啦!」
「别忘记你说过,明天要搬过去我那边住。」他的要求很温柔,温柔到令她无法说不。「我受够了孤枕难眠。」好啦好啦!」她发觉指数在攀升,赶紧跳下车,几乎是落荒而逃。
小雅抓紧时间,打包行李。做事极有效率的她,三个晚上下来,已将日常必备品打包妥当,至于其他的,再慢慢处理好了。
睡前,她站在窗边,见到俪儿还站在楼下空等,她硬起心肠,决定去睡觉。
到了午夜,惊慌的吵闹声把小雅从睡梦中惊醒,她打开窗户,看到一个醉汉缠著俪儿不放,俪儿被他逼到了角落。
她没多想,先冲进厨房抄家伙,再套上外衣,趿著拖鞋,往楼下奔去。
平时上上下下,也不觉得楼梯有乡长,但在这个节骨眼儿,小雅只觉得怎么跑也跑不完,她的耳中不停接收到挣扎、缠斗、呼救的声音。
等她冲到楼下,只看到一个男人跟俪儿夹缠不清。
「放开她!马上放开她!」小雅杀气腾腾,三步并作一阶往下跳。「不然我要你好看!」
她挥舞著大叉子,气势惊人地冲了过来,因为一时激愤,她甚至没注意到眼前的男人跟窗口看到的醉汉并不是同一个。
「姊姊,他不是……」俪儿尖叫。
「我叫你放开她!」她对那个高壮的男人怒吼,挥舞大叉子的模样好像她抓的是一把枪。「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会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厉害,只要把它插进你的肚子里,绞两圈,你就是急诊室里最让人头痛的伤患!」
那个男人像黑豹般,敏捷地往后退一步。
「显然你已经没事了。」他转向席俪儿,沉声说道:「以后别深夜出游,漂亮的女孩子容易招惹是非。」说完,他转身离去。
俪儿对著他的背影喊:「谢谢你!」
「你神经病啊?人家骚扰你,你还跟人家说谢谢?要是有人砍了你的手脚,你岂不是要叫人家恩公?」小雅挥著大叉子,哇啦哇啦地开骂。
「不是啦,刚刚有个喝醉酒韵人过来骚扰我,是那位先生把他赶走的。」
俪儿的眼楮还望著那人的背影,久久不移。
「什——什么?」小雅瞠目结舌。
哇咧,糗到了!害她紧张了半天,肾上腺素都窜高,现在可好了,之前表现得那么激动,现在要怎么收场?
「你、你不要每晚都来站在我家楼下啦,害我不得安宁。」她劈里啪啦乱骂一通。
俪儿低下头,「对不起。」
「富家女就是富家女,不知民间疾苦,你可以浪费每晚的时间在这里瞎混,白天再回去补眠,我们小老百姓平时还得早起去上班呢,谁能这样陪你玩?」
她为方才又急又气、好像很为俪儿担心的模样感到窘毙了。因此,就算知道自己懊恼多过生气,就算生气也是在迁怒,但还是忍不住要凶她。
「幸好今天是周末,明天不用上班,要是害我没精神工作,我第一个叉死你!」她举起大叉子,作势要欺负她。
俪儿傻不隆咚地愣站,躲也没躲。
「傻瓜!」小雅转身往楼上走去,才上了两阶,又顿住。「还不快点上来?你想等下一摊醉汉过来非礼你啊?」她凶巴巴地骂。
「姊姊?」俪儿惊疑不定。
「快点上来啦!白马王子不会绕回来再救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