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苦 第二章 不如猫的皇帝(2)

宇文珑下了朝,他内心想去的地方是凤仪宫,想看看言少轻在做什么,是听话的在歇息养伤,还是不听话的在看案子卷宗?

平日,她总是忙得不见人影,难得她因伤被拘在了宫里,只要他走过去就能看到她,可是,最后他仍然去了御书房。

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他的日常怎么可以因为她在宫里而改变?

平时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因为她在而有任何改变,不能让她发现他的真心,绝对不能……

「皇上。」在主子的心情显然仍在惊涛骇浪之中,尚德海平静的开口了。

宇文珑不耐烦的蹙了下眉头,「何事?」

尚德海益发恭敬地道:「您手中的朱笔正在杯盏里搅和。」

宇文珑低首。

懊死!他什么时候把朱笔搁到杯盏里去了?

他板起脸吩咐,「收拾一下。」

「是。」尚德海使了个眼色。

小佑子马上伶俐地走到御案前,三两下把朱笔和杯盏都换了,并斟上新烹的热茶,热气袅袅升起,空气中顿时有了清新的茶汤味儿。

宇文珑继续看折子,他集中了精神,命令自己不许再分心,不许再出现把朱笔搁到杯盏里的事,让下面的人看笑话。

御书房里寂静无声,众人都很乖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好让主子专心。

又过了片刻,尚德海不紧不慢的声音再度响起,「敢问皇上,是否要移驾凤仪宫探望皇后娘娘?」

宇文珑微蹙了一下眉,「你为何会如此问?」

这人精是有读心术不成?知道他未曾真的用心在折子上,只是做做样子,心里想的还是凤仪宫的那个人。

「皇上要听实话吗?」尚德海很欠揍的卖起了关子。

有人要听假话吗?宇文珑不太高兴地道:「那是自然。」

尚德海气定神闲地道:「皇上请看折子。」

宇文珑低头,一时静静的无语了,恍若有一群乌鸦从他眼前飞过。

他在杭州刺史呈上来的折子写了什么?

他到底在写什么啊?

我要去凤仪宫……我不要去凤仪宫……我要去凤仪宫……我不要去凤仪宫……我要去凤仪宫……

他啪地把折子阖上,抿了抿嘴,移开视线。「设法把朕的批覆盖掉。」

「是。」

尚德海恭敬的去御案上取那本折子,再恭敬的退开三步,交给一旁比较心细的御前女官去处理。

接著,他无比真诚地问道:「皇上,给您上杯提神醒脑的留兰香茶可好?」

宇文珑狠狠咬牙,「不、必、了。」

这个尚德海根本是他皇兄留下来给他添堵的。

就在他想著要怎么整治尚德海才能解气时,小佑子进来禀报道——

「皇上,理郡王来了。」

宇文珑蹙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语气不善地回道:「不见。」

他知道楼祯来干么,肯定是来取笑他的。

楼祯的姑母是惠太妃,惠太妃又是个口风不紧的,风闻了他被皇后一脚踢到流鼻血的消息,这还不立即派人给楼祯通风报信吗?

「皇上,理郡王说,他知道您不会见他,可若不见他,就会少知道一项关于皇后娘娘的事儿,要皇上自个儿决断。」

宇文珑横起眉毛。这家伙倒是知道打蛇打七寸嘛。

他在心里连骂了好几声混帐后才没好气地道:「叫他滚进来。」

没一会儿,一个长身玉立、面带笑意的翩翩贵公子跟著小佑子进来了,一身绣貔貅的银纹长袍,十分华贵,笑得温润如玉。

楼家是大云朝的五大世家之一,他这郡王的地位仅次于亲王,他的外公石演是当朝太师,地位不可动摇。

不说那些身分背景,他自己打小便是跟楼祯一块儿长大的,平日练武之余,两人素来过著打马球、狩猎、赛马、饮酒听曲的富贵闲人生活。

因此他皇兄下旨传位给他的那一日,掉下巴的第一个是他,第二个就是楼祯了。

不怪楼祯认为他没有当皇帝的治国能力,他自个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就不知他那向来算无遗策的皇兄哪来的「慧眼」,偏要说他会把大云朝治理得很好,很放心的携家带眷游山玩水去了。

「楼祯参见皇上。」楼祯似模似样的深施一礼拜见。

「赐座,给理郡王上茶。」一切就绪,他才看著楼祯,一脸破罐子破摔地说道:「说吧,关于皇后,你知道什么朕不知道的。」

楼祯眉宇间一片从容。「皇上,陆宸陆大人为了找孔明辉的罪证,昨夜几乎把京城翻过来了,动静之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宇文珑瞪了他一眼。

夸大!陆宸找罪证,怎么可能让人知道,更加不可能弄得人尽皆知,若是人尽皆知,人证物证都跑了,那还找什么?

他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手指轻轻敲著御案。「这是他职责所在,跟皇后有什么关系?」

楼祯正色道:「此言差矣啊皇上,陆大人不就是因为事关皇后娘娘才如此卖力、如此亲力亲为的追查案子吗?」

宇文珑直直盯著他,「你是说,若跟皇后无关,陆宸就不会查得这么卖力?」

楼祯没有半点迟疑的点头,「那是自然。」

宇文珑没好气的道:「楼祯,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试图让朕心烦了,在朕看来,陆宸对任何案子都同样尽心尽力,他怎么尽心查案都跟皇后没有半点干系。好了,你可以滚了。」

楼祯啧啧啧了几声,目光炯炯。「皇上,您就是这么轻敌,长此以往,难保皇后娘娘的芳心不会被陆大人给夺走,到时皇上悔到肠子青了也无用。」

「什么敌?」宇文珑一下子警惕起来,他万分不悦的道:「你说话小心点,皇后是朕的皇后,陆宸的名字凭什么出现在朕跟皇后之间?以后不许你再这么说。」

楼祯狐狸般地笑了起来,「皇上,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我都知道了,」

宇文珑心里咯 一声,暗道不好,面上云淡风轻地道:「你知道什么?」

楼祯不温不火地微微一笑,然后飞快地说:「昨夜在大理寺狱里,皇上一走进去那牢房外的长廊,说时迟那时快,竟亲眼见到陆大人亲密的抱著皇后娘娘,皇上顿时气血攻心,火到一个极致,不由分说便一把将皇后娘娘从陆大人怀里强行抢了过去,还恨不得一掌拍死陆大人!」

嘿嘿,他说这么快,就是为了让宇文珑不能打断他!

「你在说书吗?」宇文珑心中涌起了阵阵想杀人的火气。「你说的是事实没错,但那是因为皇后受伤了,所以陆宸不得不先扶住皇后,所以你不要再造谣了,还有,楼祯,你的嘴真的很坏,你再不改,石太师会对你很失望。」

楼祯嘴角勾起一抹笑。「皇上,如今您虽然贵为天子,可也不能抹灭咱们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事实,皇上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皇上心里明明在意得很,恨不得卸了陆宸的手,因为那双手抱过皇后娘娘……」

宇文珑眉心一沉,「朕比较想卸了你的嘴,看你还怎么煽风点火。」

他就知道,楼祯是故意来给他添乱的。

楼祯叹了口气。「兄弟一场,我本是好心来给皇上献计,好让皇上早日掳获美人心,想不到皇上竟然心宽得很,还站在陆大人那一边。既然皇上并不希罕,那我走了,大典将至,礼部尚书总找我商量接待外国使臣的事,都怪我太精于吃喝玩乐了啊,所以我也忙得很,这就告退了。」

楼祯掩下嘴角的笑意,作势要起身走人。

宇文珑眼楮看著他。「慢著——」

明知道楼祯出的多半是馊主意,可是他还是想听听,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说不定楼祯真有什么好主意。

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你说吧,你要献的是什么计。」

楼祯捧起茶盏轻呷了一口,这才不疾不徐地反问道:「皇上,您可听过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宇文珑早料到他不会好打发的。「说吧!卑鄙无耻的小人。」

楼祯迅速说道:「若是我姑母惠太妃娘娘请皇上给我保媒,对象是顾大将军的三女儿,皇上千万不可答应,要是对象是别人,皇上同样不可轻易答应,定要来问过我。」

「顾将军的三女儿?」宇文珑想了想,记忆中对顾三小姐的印象……「虎父无犬女,朕记得顾三小姐巾帼不让须眉,配你这位贵公子也好,能护你个周全,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楼祯苦笑,「她的食量也不让须眉,体态更是不让须眉,约莫都能举著我在半空转了,姑母让官媒送去的画像给骗了,偏要说我与她是良配,幸好我曾见过顾三姑娘一面,不然就要被姑母坑了。」

宇文珑假意理解,点了点头。「朕知道了,若惠太妃提起,朕推了便是。快说你要献的计策为何,朕还有堆积如山的折子要看,没空跟你扯嘴皮子。」

炳,楼祯,你等著,要是惠太妃跟他提这桩婚事,他一定保这个媒。

想到楼祯与顾三小姐的洞房花烛夜,楼祯被新娘子压得死去活来,他就很是解气。

「还不快说。」他催道。说完快滚,他暂时不想再见到楼祯的脸,竟把他和陆宸相提并论,存心惹他生气。

「其实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楼祯含笑看了宇文珑一眼,目光闪了闪。「皇上要想追求皇后娘娘,就得时不时出现在皇后娘娘的视线之中,让皇后娘娘注意到您才可以,像现在这样避著皇后娘娘是绝对行不通的,想那陆宸陆大人,只要皇后娘娘出了宫,他便几乎时时刻刻都跟在皇后娘娘左右,随时都能说说话,再一块儿用个饭,讨论案情什么的,如此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浅显的道理,其实也不用我教,是皇上当局者迷罢了。」

宇文珑深蹙著眉心。近水楼台……确实是浅显易懂。

他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好了,朕明白了,你出去吧。」

楼祯带著一脸的功德圆满,起身拂了拂衣裳。「皇上,去探病可不能空手去,记得带上花啊。」

宇文珑很是迷惑,「花?」

楼祯微微一笑,「是我府上从斡罗思来的客人说的,他们斡罗思人,探病总会带上花,皇后娘娘这不是在养伤吗?您去探望带上花是最好的,皇后娘娘见到花就会想到皇上,就好像皇上日日夜夜在凤仪宫里看著皇后娘娘似的,岂不美哉?」

楼祯离开之后,宇文珑马上下令,「尚德海,给朕弄花来。」

想到花代替自己在凤仪宫里日日夜夜的看著言少轻,他心都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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