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虞舷安详的睡颜,钱顺顺有满腔的苦水无处倾吐。
她想将怀孕的喜悦跟他分享,可是,他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要小孩,至少在他们还没结婚的情况下!
那现在怎么办?
钱顺顺一脸无奈的以食指轻轻描绘著他的轮廓。
他对她,有著最温和的脾气,可是先前的教训让她知道,温和的他骨子里其实是有脾气的,还是那种很骇人的恐怖脾气。
温和,大概只针对她一个人吧!
哦,不,应该是说没有惹毛他的她吧!
一旦惹毛了他,她想,他大概也不会让自己好过到哪儿去吧!闭他进礼堂吗?好像不错,可是该怎么拐呢?钱顺顺苦恼的啮咬虞舷的果肩一口。
「唉…」俊逸的脸庞依旧安详,宛若犹在睡梦之中,但由他唇瓣逸出的轻叹却清楚的说明他早被她扰醒的事实。唉…他是招谁惹谁了呀?好心好意的佯装沉睡,任她吃尽豆腐、占尽便宜,还不够委曲求全吗?怎么她还是不满意呀?
「我好烦。」她像只猫似的以颊摩挲著她的牙齿刚肆虐过的果目,甜甜腻腻的令他就算再有气也发不出来。
「烦什么?」他依旧闭著眼,但长手一弯,将她的身子圈到自己的身上趴覆著,颈窝问依旧是她柔嫩的粉颊最佳的栖息地。
他喜欢自己的身上弥漫著她的气息,所以,尽避让她这样趴睡一晚,他隔天定逃不过四肢酸疼的命运,他却甘之如饴。
「烦我睡不著,你却睡得香甜,真不公平。」说著,她不甘心的又补了他一口。
见他这回终于蹙起眉头,她的心情这才稍微好转。
「大小姐,你睡不著不是我的错,你却迁怒到我身上来,这又公平了吗?」他无奈的再次轻叹。
「你又知道不是你的错。」她撒赖的驳道。
「好,你说我的错就我的错,不过,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我又错在哪里了?」
虽然还没娶到她,但他一向奉行爱妻守则,也就是老婆说的一定都是对的,所以,只要老婆说他有错,那他就绝不否认自己有错。
「你害我睡不著。」她有说等于没说的控诉著。
「好,那我又做了什么让你睡不著?」
与其让她自己漫无目的的说,他宁可自己寻根究柢的问,否则等他整理出她话里的重点,天早亮了。
「你太聪明了。」
「我该说谢谢吗?」他的嘴角稍稍扬起。
「你很讨厌。」气不过的,她再次撒泼的咬他一口。
虽然他没有笑出声,可是由他胸膛隐隐约约的颤动,她知道他定暗笑在心中。
「因为我聪明,所以我讨厌?」虽然还是乖乖的让她咬,可是他有技巧的稍侧身子,避免她又咬上同一处。
「对。」
「为什么?难道你希望我装笨一点?」
「不是希望你装笨,而是真心盼望你能苯一点。」这样她就不用为如何拐他而伤透脑筋了。
「我的聪明碍著你了吗?」
「嗯!」她用力点著头。可惜他依旧闭目养神,所以没能看见。
「碍著你哪里了?」慵懒的语气云淡风轻的问著,好似即将陷入沉睡。
其实,他早在她翻来覆去,对他动手动脚之际就清醒了,之后又被她痛咬了几口,睡意早已全消,不睁眼,只是为了让她放松心情,减少戒心,以便他进行套话罢。
「难拐。」
「什么?」他有些傻眼的眨了下长长的眼睫。
「你太聪明了,所以很难拐。」气不过的,她又咬了他一口。
「你想拐我什么?」只要她要的,基本上他都会无条件亲手奉上,她何必拐呢?「拐你进礼堂。」自知拐不了他,所以她干跪挑明著说。
偷偷观察了下他的表情,希望能窥得些什么,可惜他神色未变,所以她什么也看不出来。「那是我才该做的吧!」「可是你迟迟不做,只好我来做喽!」她顺著竿子往上爬。
「傻瓜!」
垂下头,轻轻吻上她的粉颊,怜爱的在她耳畔轻喃著:「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要你有丝毫的委屈,所以结不结婚,都已经无所谓了,你用不著再为这件事情挂心、烦恼,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他知道她一直无法释怀他那夜的未归,所以愿意委屈的拿婚姻当筹码,好把他牢牢的锁在身边。见她时时活在不安中,他的心比谁都疼。
曾经,为了解除她的不安,他想过如她所求的和她结婚。可是,他心里清楚得很,她并非心甘情愿的想和他进入婚姻,所以,一旦两人结婚,她的不安获得解除,她也将成为最不快乐的妻子。
「你才笨蛋咧!」她很想对他破口大骂,可是他的温柔却教她怎么也不忍心对他发飙,所以,满腔的委屈只导拼命的往肚子里猛吞,以免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徒呛死目己。
「你明天不用上班吗?」他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句。
「要啊!」
她反射性的回答,可才一答完,她立刻嗔视著他,怪罪他转变话题的技巧实在是太烂了。
「那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慵懒的打了个呵欠问道。
「你不会自己睁开眼楮看喔!」尽避如此说著,她依旧不意识的抬起头,瞄了墙上的挂钟一眼。
「几点了?」预期的反应没有发生,他遂随口又问了句。
「七点二十。」她再次反射性的回答。
五、四、三……
虞舷在心中默数著,果然,当他默念到一时,他预期的反应惊天动地的发生了。
「啊……」钱顺顺忽然发出足以令人耳鸣的尖叫,然后火烧似的旋即眺下床,冲往浴室。
早有准备的虞舷静待弹簧床恢复平静后,才悠哉游哉的放下捂住双耳的手,眼眉带笑的缓缓睁开晶亮的双眸看向浴室的方向。
「呵……」
身为公司负责人的她给自己规定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
可这会儿,起码半小时的车程,加上她整装梳洗的时间……
他实在不得不怀疑,八点前,她真到得了公司吗?
钱顺顺一脸疑惑的望著郭云凌,明显到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钱小姐?」
「啊?」她虚应一声,表情因为来不及收神而显得有些呆滞。
「关于这份合约,你有什么疑问吗?」犀利的眼神藏在斯文的眼镜后面,让他看起来颇为无害。
「没有。」虽是如此回答,但她一双大眼却依旧停驻在他身上。
「那是我的穿著有问题喽?」
「没有。」经他那么一问,钱顺顺就算想不移开视线也不成了。
「既然没事,那……」站起身的郭云凌摆明准备送客。
「等一下。」一见他起身,她忙出声制止。
「钱小姐还有事吗?」
「嗯……」她迟疑地望他一眼。
「钱小姐?」见她顿住不语,他只好出声提醒。
「为什么?」她忽然冲口问著。
「什么?」郭云凌藏在镜片后的目光闪了下。
他很清楚她想问些什么,但碍于「某个人」的警告,他不得不装傻,希望能借此蒙混过去。
「我能知道贵公司为什么在众多厂商中,独挑了敝公司合作吗?」
「很抱歉,钱小姐。我也希望能为你解惑,可是……」他露出尴尬的微笑,「这是公司内部的决策,我……并不是很清楚,所以……」
「我了解了。」见他尴尬,钱顺顺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为难他。
正准备起身的钱顺顺眼角余光忽然瞄到沙发角落有个感觉很熟悉的东西,于是直觉的顺手拿起。
「请。」没有察觉异样的郭云凌有礼的准备护送钱顺顺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这……」盯著皮夹上的纹路,钱顺顺迟疑了下。
「还有什么问题吗?」敏感的察觉她神色有异,郭云凌停下脚步。「这是你的吗?」极力克制想翻开皮夹一看究竟的钱顺顺将手中的皮夹往前一递。
「不是。」他直觉的冲口而出。
「那……这又会是谁的呢?」心中隐隐浮现的不安让她有股想将手中的皮夹甩出的冲动。
「大概是我们董事长刚刚不小心遗落的吧!」
那张沙发,除了「他」和她以外,今天还没有第三个人坐过,所以那皮夹铁定是「他」遗落的。
「你们董事长?」再也抑不住内心惊疑的钱顺顺缓缓地翻开皮夹。
是他!
丙然是他!
钱顺顺双眼发直的瞪著皮夹内那张巧笑倩兮的美人照。
「钱小姐?」
冰云凌蹙起眉头,对她无礼的行为有些不悦,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由她手中抽走皮夹。
若非刚刚他也有瞥见皮夹里的照片,确定照片中清纯天真的女人与眼前古板犀利的女人是不同一个,他绝对会因为钱顺顺难看的脸色而以为那个皮夹泄漏了什么不该泄漏的天机。
「能请教一下你们董事长尊姓大名吗?」强抑下所有的悲愤情绪,钱顺顺双手握拳,看似平静的笑问著。
「Cosine。」
「Cosine?」喃喃念了几遍的钱顺顺脸色倏地一白。「余弦?」虞舷!
丙真是他!
「钱小姐?」看著她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关心的往她靠近一步,准备随时可以扶她一把。
「我没事。」钱顺顺强作镇静的对他咧嘴笑了笑,只是很明显,她的笑意并没有传到眼中。
又逢午夜十二点。
灯火通明的阳明山上,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来自不夜城的邀约之钟再次准时响起,贯彻云霄!
钟响,台暗,人屏息。
声寂,灯亮,人依旧屏息。
倏地,五道强光分别打在五个俊帅酷壮的男人身上。
须臾,不夜城的猛男脱衣舞秀在众女客的喘息声中落幕。
紧接而来的是令人更加屏息以待的卖身之吻。
随著五大台柱的退场,整个舞台的灯光逐渐昏暗,终至暗黑。
倏地!
一束强光乍然打上舞台,令众人目眩神迷。
强光中,一个朦胧,却令人眼楮为之一亮,口水直流的健美影像无预警的跃人众人眼帘。」Clerk!Clerk!Clerk!」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在灯光重新亮起的同时充斥俱乐部的每一个角落。
丙真!
舞台上唯一剩下的猛男正是五大台柱中,年纪最轻,表情也最酷的Clerk。
酷酷的他一脸不爽的步下舞台,朝台下那群对他猛流口水的女客行去。
强压下满心想吐的感觉,Clerk技巧性的闪避过一个个企图指染他的女人。
当他行经钱顺顺时,她紧蹙眉头,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样让他顿了下脚步,直觉的往后台的方向瞄了眼。
不见Black的踪迹,他只得锁著眉,一副被掐住脖子似的凑近钱顺顺。
妈的,要不是知道孕妇毛病最多,他管她去死!Clerk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著。
昏暗的灯光让Clerk被迫弯子凑近钱顺顺,。打算借由察言观色诊断她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你……」
「你欠我一次。」她抢他一步开口。
闻言,他敛眉狠瞪她一眼。
妈的,怀孕的女人果然麻烦,精神容易异常!下了结论的Clerk才准备起身走人,钱螟顺幽幽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亲我。」更加凑近他,她半是命令,半是要求的直勾勾望著他。
Clerk原本不想甩钱顺顺,可是距她五步远外的「她」令他冲动的转个角度,让两人的唇瓣仅隔毫厘。
「亲我!」这下换Clerk直盯著钱顺顺的眼命令著。
钱顺顺瞠大的瞳眸有著满满的诧异与不依。
「规矩是你自己定的,瞪我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他的眼楮瞪得比她更大,眼神比她更加幽怨。
「我……」
身旁的喧嚣声提醒了她这会儿进行的正是俱乐部最震撼人心的卖身之吻,而卖身之吻正是由女客主动攀上男人的唇瓣。
「你到底亲不亲?不亲我就走人了。」妈的,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了,来跟人家么什么么啊!腰骨有些酸疼的Clerk不屑的横她一眼。「小心你的手。」他及时瞪下她不安分的手。
妈的!就算她当自己是无尾熊,他可也不是她的尤利树,想攀踫他,别说门都没有,就连窗于也没有!
钱顺顺悻悻然的缩回手,哀怨的瞅他一眼。
他当他是谁啊!
要不是今晚刚好轮到他主持卖身之吻,要不是她早习惯了攀住虞舷的颈项甜甜的印上香吻,想要她主动踫触他,他再等一千两百年也不可能。
尽避想朝他吐口水,表明自己的不屑,可是为了向虞舷讨回一口气,她还是主动送上自己软绵绵的香唇,烙印上他冰冷僵硬的薄唇。
「啊!」
在两人唇与唇相触的刹那,惊喘与失望的叫嚣声差点震垮俱乐部的屋顶。
镑怀鬼眙的两人虽然都不愿为彼此献上自己的唇,但为了心中的不平,两人硬是屏著气,勉强忍受来自对方的气息,谁也不愿当主动退离的一方,存心气死自己想气的对象。
砰!
Clerk的颈项让人往后一勾,一记铁拳随即狠狠的袭上他的腹部,让他痛得闷哼一声,抬头望向来人。
Black暗黑的眸子闪著骇人的炽热光芒,狠酷的表情明白的写著定要痛宰Clerk的决心,握得死紧的双拳若非有钱顺顺挡在Clerk身前,老早就不客气的猛往他身上招呼去了。
钱顺顺挣扎著急欲摆脱箝制她腰身的铁臂,无奈铁臂如勾,加上力不如人的她有所忌讳,担心一个不小心会动到胎气,所以只得乖乖的受制于Clerk了。
小人!烂人!居然利用女人当屏障!钱顺顺很是不屑的瞪著Clerk。
妈的!女人果然都是不知感恩的!要不是担心她受到拳风波及会动到胎气,就算她跪地哀求,他也不屑捞她一把。
「放开她。」
Black杀人的目光定在Clerk勾住钱顺顺腰上的手,语气更是冷到不能再冷。
「她吻到我了。」Clerk的目光透过Black,定在一个脸色白如纸,咬著唇的女孩身上,无暇理会Black杀人的目光。「今夜,我只听她的。」
语毕,他收回目光,颇为挑衅的对上Black的眼。
卖身之吻的规炬是Black定的,他不过是遵照公司规矩行事,Black能奈他何?Clerk嘴角微挑的冷笑著。
呵!能看到Black变脸,值得了,不枉他解衣卖笑这么久!
「顺顺!」理亏的Black动不了Clerk,只得转由钱顺,顺下手。
「我们走吧!」钱顺顺话一出,Black的脸色当下和缓了些。
Black伸出手,准备将她拉回自己怀中,不料她却反手一拉,将Clerk往外拖去,让Black的手就那样不上不下尴尬的僵在那儿。
「再来一杯。」钱顺顺咬著唇,任性的又要了一杯「买醉」。
其实,当拉苦Clerk一定出俱乐部刹那她就后悔了,可是拉都拉了,她只得硬著头皮继续任性下去。
满腔的郁气无处宣泄,她原先拉扯著一脸大便样的Clerk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著,谁知走不到三分钟,他就当场翻脸丢下她走人了。
无处可去的她走著走著,便走进一家她看得最顺眼的pub坐下。
不知该点些什么的她在侍者的一再探问下,随手指了杯名为买醉的「饮料」,那淡淡的蓝蓝光泽迷炫她的神志,酸酸甜甜的口感让她感触极深的一口接著一口。
完全没有察觉任何异样的她,对于「买醉」竟然能让她逐渐放松紧绷的心情而一杯接著一杯点下去。
「你醉了。」
饱含厌恶的斥喝声在钱顺顺耳际响起的同时,一只男性的大掌同时压住她的杯口,阻止她继续麻醉自己。
「胡说,我才没有咧!」
昏沉沉的她意图拍开他的手继续喝「饮料」,无奈不只他的人像苍蝇一样驱赶不走,就连他的手都像苍蝇一样讨厌,摇来晃去的,害她怎么打都打不准。
「孕妇不该喝酒。」所以,他帮她喝,省得浪费。Clerk对她投来的控诉眼神有看没见。
「废话,否则谁选‘饮料’点啊!」认定自己没喝酒的钱顺顺像赶苍蝇似的朝Clerk挥挥手。
「酒也是饮料的一种。」Clerk强迫自己捺著性子说。
「啊?」
「走了。」架起她,Clerk示意侍者为她结帐。
「我不要,我还要喝果汁。」
「你白痴啊!文盲都知道不喝酒,哪来的‘买醉’啊!」耐性全天的Clerk一把扛起她,无视众人异样的眼光跨步离去。
「啊!」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划破满室的春意。
发觉自己一身赤果的钱顺顺直觉拉起床上唯一的丝被将自己团团包围住,然后双手一推,意图将不该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推下床去。
他,竟只著了一条内裤!
可想而知,他们昨夜……
钱顺顺惊疑未定的瞪著不动如石的Clerk。
「妈的!被你折腾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才刚闭上眼,你现在又发什么疯啊?」睡眠不足的Clerk坏脾气的咒骂著。
「我……我们……」
她怯生生的咬著唇,惊疑的想确认自己是否真的……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妈的,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屁用?」
妈的!没用的女人!有胆于拖著他走出俱乐部,竟没胆子面对盛怒的Black,累得一向讨厌涉足风月场所的他为了兄弟,不得不刻意折回,将已经醉酒的她拎走。
一路上,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他老早一掌劈晕她,哪容得了她醉言醉语的疯一路,就差没将她的祖宗八代顺便一起搬出来报备了。
好不容易隐忍她到回自己的私人天地,将她丢上床,准备任她自生自灭之际,她竟卯起来吐给他看,她自己的身上吐不够,还吐到他身上凑数,好似没把他弄得同她一样狼狈,她就很不甘愿似的。,
忍无可忍的他最后还是劈昏了她!
当然了,力道他还是有拿捏的,只是有没有拿捏得很恰当他就不知道了。
所以,为了防止她再次醒来,毁了他更多的衣物,他不得不牺牲至极的果裎以对,当然了,为了彻底去除房间里那股悉心的气味,他更是不得不安屈目己动手除掉她一身的衣物。
至于将唯一的薄被施舍给她,绝对不是想让她遮羞,而是担心身为孕妇的她要是因此著凉,他会更麻烦!
再者,已经牺牲到底的他,可不愿再委届自己的眼楮,去忍受她没什么看头的身材。
「我们……」她惊骇的瞪大眼。
尽避心里早巳有了答案,可是……
经由他的口证实,她依旧受到极大的震撼,难以接受自己真的出轨的事实。
尽避她与虞舷并没有实质的婚姻关系,可在她心里,她早巳认定了他。
怎么办?
这下子到底该怎么办?
他欺骗了她!
原本理亏的人是他,所以她想给他个教训,逼他现出原形,可这会儿……
她自己竟意外的出了轨,那她岂不更加理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