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弹萧邦,弹贝多芬,弹巴哈,或者弹我舒马兹杨!」
他每说一句就喝一大口酒,手上的白兰地早已经干了。我看他又抓了一瓶威士忌,忍不住说:
「不要再喝了。」
他当然不会听我的,自顾喝他的,反睨我一眼。
我不知道舒马兹杨也有这样的一面。多嘴问:「你心情不好?」
他哼一声。「心情好就不能喝酒?」
「心情好喝的是香槟、葡萄酒。」会一个人喝威士忌的多半喝闷酒,心情不会好。
「这是谁规定的?」舒马兹杨讽笑。
「这是常识。够了,不要再喝了。」他那种灌酒的方式,不醉也吐。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当然不会。不过你这样会醉。」
「醉了关你什么事?」
「我不想跟一个酒精中毒的人学习。」
舒马兹杨起身朝我走来。我发现他脚步有些摇晃。
他凑向我看了一会,吐了我一脸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