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姨是谁?」因为不放心情绪不稳的时心紫独自上路,郝韫然特地向学校告了一天假,陪她去请救兵。
她嘴角下滑,撇出一抹凄楚无比的苦笑。「新姨是妈妈的朋友,也是‘新意经纪公司’两位创始者之一。」
既是公司的创始者,理当不会眼睁睁看著公司倒闭,这趟求援行应称得上是十拿九稳,可时心紫的神情为何又如此奇怪?郝韫然不觉疑云丛生。
「你和那位新姨处得不好吗?」
「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她左手用力捶了下方向盘。「新姨的脾气很古怪,十二年前,妈妈车祸过世时,公司里大半的人都推举新姨接任董事长的职位,但她偏偏不要,硬要十八岁的我接任,大家都说她疯了,新姨也不管,她自愿当秘书帮了我一年,那时,我真觉得新姨是天使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