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觉得无论有错没错,好像真的全都是她的错,所以罪恶涛天的就是她,理当遭受天打雷劈的也是她,现下活该吓得发抖的更是她。
可是,就算他不高兴她未经他同意便私自跑到杭州来奔丧,也不需要气成这样吧?
除了三个多月前那一回,她从不曾见他流露出如此怒不可遏的神态,额上青筋暴凸,仿佛随时都可能进开来喷得满天血花;双目怒火熊熊,燃烧著邪恶与狠绝的光芒;脸颊肌肉在强烈的扭曲与抽搐,硬生生将他那副清秀可爱的五官扭成一张狰狞而凄厉,令人怵目惊心的鬼娃娃脸,骇得她一见就没命狂逃。
「为何要搭船?」
身后又传来咬牙切齿的问话,犹在想不透他为何会如此生气的满儿听得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