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著嘴,却吭不出声来。
「妳应允过我什么了,嗯?」
阴恻恻的寒风咻咻咻吹在颈后,满儿不自觉地抖呀抖的,心上头上的毛好像泛滥的杂草一样迅速增殖。
「……」她再度试图把声音挤出喉咙,但徒劳无功。
「回答我!」
呜呜呜,就知道是骗人的!
这声喝叱又回到先前那种要杀尽天下人的口气,满儿不禁缩著脖子又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人人人……人家是答应过不……不会乱跑,可……」贴著门板,她挤著声音心惊胆跳地呐呐道,宁愿当小乌龟,也没有勇气回头去面对某人那张被怒火烧得焦黑,足以令阎王退避三舍……不,三千里的狰狞脸孔。「可是人家……人家不是乱跑,是……是来奔丧的嘛!」
她并不认为自己上杭州来奔丧有什么错,但一见某人那种「不管怎样都是妳的错」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