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非常以自己为荣,格瑞想著,感到有趣而困惑,看著她咀嚼温热的面包,他突然发觉她一定是相信自己已经是个女人,是个妻子而为自己的成就感到满意。
懊死,他沉默地诅咒。他要怎么告诉她实情?他叹息。他不想告诉她,但是也不打算让这种情况继续。这件事是他的错,当然,全都因为他不想再增加她的痛苦。他突然对她说:「凯茜,我想骑马。你陪我,一个小时后出发。」
她羞怯地面对他,但是眼楮散发自以为已经懂事的光彩。他想大笑,又想责骂她无知得可笑。「这是我的荣幸,爵爷。」她甜美地说,可是他看见她顽皮的酒窝。
一个小时后,凯茜带著得意的笑容走向马房。兰琪休想吓倒我,她想著,不知不觉地挺起肩膀。她并不打算对兰琪说什么,但是看到兰琪指挥仆人她就不由得生气。现在凯茜想著她是渥佛顿的女主人,管理城堡是她的责任。
她对受到其他仆人尊敬的雅丽说:「我陪爵爷骑马回来之后,要检查织布机。我想我们全都需要新衣服。」
「我怀疑,」兰琪尖锐地说,在雅丽能够开口之前。「你的……丈夫会同意。他不喜欢不必要的开支。」
「我们只会用到渥佛顿的羊身上的毛,」她说。「我怀疑爵爷会在乎这种小事,而且我相信他不会为家务事操心。」
「织布的老妇人几个月前死了,没有人接替她的工作。」
凯茜惊愕地张大眼楮。「太荒谬了!」
「这恐怕是真的,夫人。」雅丽说。
「哎,」兰琪说,露出愉快的笑容。「我当然也向格瑞要过雇用纺织工的钱,但是他拒绝了。」
「我想应该是这样,」凯茜说。「我当然会教仆人织布、剪裁和缝制衣服。雅丽,请你做好准备等我回来。」她知道自己应该闭嘴,但是雅丽走远后,她对兰琪的憎恶满溢出来。「我怀疑你没有这种技能,兰琪。」
「我不是仆人。」
「一个妻子的责任有很多,包括训练仆人。正如同一个妻子可以享受许多利益,包括她的丈夫给予她的愉悦!」
兰琪脸色发白。看来格瑞已经和她圆房,而且显然没有伤害她。「也许吧,」她恶劣地说,她的失望控制了她。「等你的肚子大起来,你就不会那么享受你的丈夫!当你恶心呕吐,身体变得臃肿,也许他会给你另一个房间,那么他就可以继续享受其他女人。」
「你说得好象你知道似的。」凯茜平静地说,但是她的心愤怒地跳动。
「我?」兰琪干笑两声。「我只不过是一个愚蠢的小女孩。我怀疑格瑞伯爵对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有一个月以上的忠诚。」
「格瑞,」凯茜沉稳地说。「是个重视荣誉的男人。我当然不能说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永远不会背叛我。」她开始感到愧疚,因为她没有瞎,而且她知道兰琪想嫁给格瑞。「兰琪,你不应该骗我关于行房的事。」
兰琪耸耸肩。「那么你比看起来的样子大。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不想要你像只待宰的羔羊。」
「谢谢你的关心,」凯茜冷淡地说。「我得走了。」
凯茜很满意自己。至于兰琪可怕的指控,她知道那是嫉妒的结果。行房没有凯茜想得那么糟;她是有点痛,但是她丈夫的抚模的确带给她愉快的感觉。
「你看起来有心事。」
凯茜听见她丈夫的声音。困窘得脸红。「哦!我只有……你……今天天气真好,不是吗?」
榜瑞扬眉,抻手扶起她的下巴。「如果我威胁揍你,你会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她微笑,在他的手掌上磨擦脸颊。「羊毛,爵爷!我只是想著羊毛的事!」
他弯身,轻轻地吻她。「我心里想的也非常简单而单纯。」
她吃吃地笑起来。「我不相信你。」
「也许我应该揍你,」格瑞若有所思地说。「男人不想要没规矩的妻子。」
「瞧,一个柔顺的女人。」凯茜说,向他行礼。
她不再怕我了,他想到。这种情况令他满意。她能够带给他愉快的心情。
他们骑马离开城堡,沿著海岸前进。这是个暖和的日子,他为此感到放心。他不由得摇头,因为他从未为了和女人如此大费周章。凯茜似乎完全被风景吸引。令凯茜惊讶的,格瑞离开大路,慢下速度,消失在峭壁边缘。她毫不犹豫地跟著他,看见通向峭壁下海滩的小径。
「路不陡,」格瑞回头说。「不过慢慢走!」
当他们到达多砾石的海滩,凯茜惊喜地大叫。「哦,好美!」
海滩为半圆形,受悬于上方的峭壁保护。当格瑞将「魔鬼」和「蓝铃」的缰绳拴在树干上,凯茜在海滩上漫步。
「这里是我小时候的秘密天堂。」格瑞说,走向她。
凯茜仰起脸迎著阳光,闭起眼楮。只有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和海鸟的叫声。「好宁静。」她说,转身面对他。
「我很高兴你喜欢。」
「我们应该带些酒和面包。」
「凯茜,」他突然说。「你觉得如何?」
「爵爷,」她轻声地责备他。「我很健康,不需要再担心!」
「你会酸痛吗?」
「酸痛?」她歪歪头。他发现她这个习惯非常迷人。
「由于昨晚。」他说。
「哦!」她把手贴在脸颊上,摇摇头。
「如我所说的,」格瑞冷静地说。「这里非常隐密,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她看起来吓坏了。「你想……现在和我行房?」
「嗯。」他直率地说。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你可以看见……你不可以!」
「嘘,凯茜,」他说,「到这里来。」
她没有想到她的丈夫会这么快就想再次要她。她猜想夫妻偶尔会行房,当丈夫想要的时候,可是……「我觉得好愚蠢。」她说,低头靠在他的胸膛。
「你为什么这么说?」他说,拥著她,轻吻她柔软的鬈发。
「你会笑我,我知道,」她咕哝。她抬起头,注视丈夫的眼楮,感到一股奇特的渴求。「我不相信夫妻会常常行房。也许就做一次,制造孩子。」
他看起来很吃惊;然后他紧紧地拥住她。「制造孩子,凯茜,通常需要很多努力。男人很乐意担任这项任务。亲爱的,我会让你也想时常行房。」
她一脸怀疑,不过没有再多问,尤其当他低头吻她。现在她知道男人的欲望,从他抵著她腹部的坚硬,她知道他想要她。她想起兰琪嘲讽格瑞和其他女人睡觉的话。如果男人永远都这么渴求,那么女人只是一种便利品?
榜瑞放开她,她沉默地看著他铺开两条厚毯子。
他坐下来,拍拍身旁的位置,然后往后靠在手肘上,看著她小心地走近。
当她坐下来,他没有踫她。她犹豫地说:「你有过很多女人吗?爵爷?」
「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他说。他侧身面对她,轻轻地拉她躺下来。「今天早上,你并不怕我,你似乎为成为我的妻子的事相当满意。」
「嗯,是的,」她承认,他竟然这么轻易就看穿她的心思,「我相信我从未真的怕你,爵爷。」
「我只想给你愉悦,怕我是件愚蠢的事。」他一边说一边轻抚她的手。他非常缓慢地将手滑向她的腹部,开始轻轻地揉她。
凯茜不自觉得舌忝舌忝嘴唇。她听见他猛吸口气,然后感觉到他的嘴唇温柔地探索她的。他不需要告诉她分开双唇。他没有热情地吻她,只是用舌头轻轻地逗弄她。
凯茜想要感觉更多。她不经思索地举起手臂拉低他的头。他加深他的吻,她昨晚曾经感觉到短暂快感流窜过她的身体。
「哦,」她低喃。他抬起头对她微笑。「请不要停止,爵爷。」
「你要我做什么,凯茜?」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腿间,她不由自主地挺直身体让他的手贴著她。凯茜为自己的反应脸红。「一切!」她喘息地说。
榜瑞笑起来,拥住她。「你太暖和了。」他说,开始解开她的衣服。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很快地,她的身上只剩单薄的衫衣。
他注视她好一会儿,目光从她的脸庞下移至她的腹部,他慢慢地卸掉她的衫衣。格瑞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认为她是美丽的。她的腿又长又直。他轻轻地触模她白皙的皮肤。他很少花这么多时间诱惑女人,可是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他的愉悦和她息息相关。他继续缓慢温柔地探索她。她的反应令他露出胜利的微笑。他突然起身脱掉衣服,在旁边放一罐润滑油,没有让她看见。
他躺下来,再次抚模她的腹部,他的身体的热气令她颤抖。
「凯茜,」他轻声说。「我现在要爱你,你不可以说不,也不可以困窘或羞耻。」
她看著他,没有听懂他的话,只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失去控制。他一边她一边注意她的反应。他用了润滑油,她惊呼,目光飘向他的脸,抓住他的手臂。
他慢慢地低头用脸她。她试著躲开,可是他只是扣住她不让她移动。
她被困窘得情绪淹没,所有的激情消散一空。他不可以这么做!她试著扭开,但是他坚定地扣住她。
「放松,凯茜,」他说,温热的气息吹在她敏感的地方。「不要抗拒。」
榜瑞逗弄她,希望她对他产生反应,但是她没有。时间,他想道,她需要时间。他的唇离开她,强烈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奔窜。润滑油发挥了功效。
他注视她的脸。「凯茜。」他说。
凯茜感觉到他在她的身体里。但是没有疼痛。她张开眼楮,对他微笑。
「亲爱的,我必须稍微……弄痛你。不要动,疼痛很快就会结束。」
她顺从地抱著他的背,她痛得尖叫。她的身体颤抖,可是他知道不能够再次离开她。他吻掉她的眼泪,试著控制自己。但是她的身体紧紧地挤压他,使他失去控制。
好几分钟之后,格瑞用手肘撑起自己,注视她苍白的脸。「你现在是我的了。」他说,声音低沉粗嗄。
「你为什么伤害我?」
他轻吻她的唇,淡淡地微笑。「在这之前你还是个处女,甜心。」
她眨眨眼楮。「可是昨晚……你……你」
他小心地离开她,侧躺在她身边。「昨晚,」他慢慢地说。「我没有完成。我没有办法,因为你太痛了。这是我今天带你来这里的原因。我要完成这件事。凯茜,你感到任何愉悦吗?」
她点点头。
「下次我们行房,不会再有任何痛苦,只有愉悦,我向我保证。你相信我吗?」
「怎么会有愉悦?」她勉强地说,目光盯著他的胸膛。「你仍然如此高大。」
「引起疼痛的是你的处女膜,现在我向你保证它已经不在了。」
他抚模她凌乱的头发。她把脸转向他的手,轻轻地摩擦,「我取悦你了吗?我是那么无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取悦了我。等你忘掉困窘,凯茜,你会对我产生反应。」
「我不需要技巧吗,爵爷?」
「哎,」他说。「我会教你。」
「什么时候?」
「贪心的女人!」他紧紧地抱住她。「等你不再酸痛的时候,甜心。」
榜瑞带领疲乏的手下进入城堡,当他看见拎起裙子跑下阶梯的凯茜,眼楮流露出笑意。他很快地下马,把缰绳丢给马夫,将她高高地举起。她的笑声像春雨抚慰他的心。
「欢迎归来,爵爷!克兰多城一切都好吗?新的城主是谁?没有发生战斗吧?你没有受伤吧?」
他亲吻她,放她下来,发觉城堡里的每双眼楮都在欣赏他们重聚的画面。「这么多问题,」他轻声挪揄她。「一切都很好,凯茜。」他很快地又说,因为他袖子上的血渍令她脸色发白。
「可是你的手臂。」她说,声音颤抖。
「‘魔鬼’滑了一跤我摔下马背,没什么。我才离开四天,就受到这么热烈的欢迎。」
她笑起来,拥抱他。「当我得知你们接近渥佛顿,我就吩咐仆人准备了洗澡水。或者你想先喝点酒?来,爵爷,我来服侍你。」
他微笑。「我得先看看‘魔鬼’,它的踝关节恐怕淤血了。」
「我帮得上忙吗,爵爷?」
榜瑞转向亚文。「啊,男孩,你看起来很结实。哎,跟我来。夫人,我很快就来。」他压低声音又是说:「我想要的不只是洗澡。」
她立刻脸红。他咧嘴笑,拍拍她的肩膀,迈步向马房,亚文努力地跟上他的脚步。
「你看起来气色很好,夫人。」盖伊说。
凯茜的注意力集中在她丈夫离去的背影。「什么!哦,盖伊!」
他轻声地取笑她。「你不关心我的健康,夫人?」
「你,先生,」她皱眉责备地说。「只是个没价值的随从!不让伯爵大人受伤是你的责任。」
「不错,」盖伊叹息。「格瑞因为心不在焉才会摔下马背。他一看到你,连日来的疲劳完全消失了,夫人。」
他的话令她高兴地笑起来。
「我看见兰琪像个不以为然的修道院院长在附近徘徊。」盖伊说。
凯茜的笑容稍微消退。
「她找你麻烦吗,夫人?」
「没有,只是她……她并不快乐,盖伊。」
「我猜她试著把你当做不受欢迎的客人,」他说。「格瑞应该尽快为她找个丈夫。」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并不喜欢这个想法。该死,他想道,生自己和她的气。她为什么不放弃?可是他知道答案。兰琪是个意志坚强的女人。她看不见自己有其他的出路。
「她花很多时间待在教堂,」凯茜说。「我担心她不是在祈祷找到丈夫,而是在想对付我的办法。不要再说这个了,盖伊!克兰多城发生什么事?」
「这件事留给你的丈夫告诉你吧。」
「没有战斗?」
「没有。」
「你可能会失望,不过我可是松了口气。你等著吃晚餐吧,这是我这四天中最大的成就。」
「把厨子杜肯吊起来煮汤?」
「不是。我发现他的助手之一非常有才艺。这个可怜的家伙以前总是挨骂挨揍,现在可轮到他威风了!」
烤猪肉美味极了。格瑞看见凯茜像个等待父亲赞美的孩子般注意他的反应。他一边品尝其他的食物,一边和朗迪说话。
「商人德希将在渥佛顿住几天,爵爷,」朗迪说。「他当然带了十来个人一起来。」
「和他们的家人?」
「哎,爵爷。如你所知,我们不需要更多的工人,我们的小麦产量已起过我们的需要了。」
「我很清楚,朗迪。我们需要的是钱和卖掉过剩羊毛的能力。准备一份契约,等条件谈妥,我将和德希见面。」
「是的,爵爷。」
榜瑞点点头,转向凯茜。「你买了新酒吗,夫人?今天的酒特别好喝。」
「商人德希,你知道的,爵爷,」她认真地说。「他想博得你的欢心。这个酒来自波尔多。」
「你说起谎来和我一样流利。」格瑞微笑地说。
「那么等我到你这个年纪会有多么流利,爵爷?」
朗迪试著隐藏惊愕,很快地说:「不,爵爷,不一样的不是酒。夫人只是开玩笑。」
榜瑞惊讶地看向他的管家,「是猪肉,爵爷!」朗迪微弱地继续说。
榜瑞略感震惊,朗迪显然以为他会为凯茜的玩笑发火,而急于保护凯茜。可是格瑞并不生气。事实上,他原本要继续和他的妻子开玩笑,却被朗迪打断。
「还有面包、蔬菜和肉饼。」凯茜笑著说。不知道管家为什么这么紧张。
「只果看起来也红得多,」格瑞冷静地说。「你做了什么,凯茜?」
「事实上,」凯茜倾身向她的丈夫。「我告别擦亮了你的只果。」
榜瑞拉起她的手带至他的唇边。「我怀疑,」他轻声说。「这顿美味佳肴——哎,我注意到了——比得上你诱人的滋味。」
「哦。」凯茜无力地说。他的舌头轻刷过她的手心。
「他著魔了。」兰琪咕哝,只让盖伊听见。
扒伊看著她发红的脸。「你必须停止,兰琪,」他说。老天,但愿他能够供给她什么!「听我说,」他急切地继续。「凯茜是他的妻子。而且,」他又说,阻止她开口。「他显然相当喜欢她,我得提醒你几次?」
「事情会改变,」兰琪说。「他很快就会厌倦她。」
「这不会有任何差别。」
「也许他会送她回布列特尼,或者她会离开。」
「我怀疑,兰琪,就算发生这种事,你也已经不在渥佛顿了。」
「你也护著她!扒伊骑士,该不会你也被那个瘦小的——」
「兰琪,」他说,生气起来。「我希望你的内在和外在一样美。停止这种泼妇行为!」盖伊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的主人身上。
榜瑞突然向大家道晚安,站起来,抓住凯茜的手。「终于。」他说,带领她上楼。
「你的手臂会痛吗:爵爷?」凯茜问。
「不,痛的是我身体的其他部分。」
她关切地看著他。「请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减轻你的痛苦,爱达一定知道方法。」
「我会告诉你。」他说。
进入他们的卧房后,他靠在门上注视她。「我很想念你。」他说。
「我也想念你,爵爷。」她微笑,但是他看见她紧张地扭绞著衣服。
「才四天,你又开始怕我了?」
她摇头。「不,我不怕你,爵爷。」
「我放心了。你知道该如何减轻我的痛苦吧?」
她张大眼楮看他。「你的手臂!」她脱口而出。「你会弄痛你的伤口。」
「伤口包扎得很好。我要你帮我脱衣服。」
她照做。当他赤果地站在她的面前,欲望明显地挺立,她急忙后退。「下棋!」她大叫。「我下得很好,爵爷。你想要——」
他打断她的话,眉头紧蹙。「凯茜,我不要下棋。我要你。」
她是个傻瓜,她想著,竟然希望他这么快回家。「爵爷,」她尽量冷静地说。「我不想……我是说,我不能脱掉衣服!」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你不可以还会痛。那是五天前的事了。」
「不,我不痛。」
「凯茜,看著我!」
她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慢慢地抬起头,困窘得全身颤抖。
「我说过你不会再有任何疼痛。」他听见自己温和地向她保证。她不想要他的事实困扰著他。
「我知道,」她轻声说。「我很愿意,爵爷,但是我不能,拜托,我——」
他大笑起来,抓她靠在他胸膛上,「你真傻,凯茜。」他说。他捧著她的脸,低头吻她。「甜心,」他说,微笑地看著她,「你的月经来了,是不是?」
她点点头,困窘得说不出话来。
「那不是问题,来,我帮你脱衣服。」
她僵硬得像块石头。
榜瑞慢慢地放开她。他猜想她的困窘不可以轻易克服。他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消退。奇怪,他不想强迫她,不想只是解决自己的需求。「你的腹部不舒服吗?」他问。
「不,」她低语,「不是这个问题,爵爷!」
「我知道。」他叹息。「还要多久,凯茜?」
「一、两天。」
「你想什么时候上床就什么时候上床吧。」他说。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强迫自己背对著她。当她终于悄悄地溜上床,身上穿著睡袍。
他转身拉她躺在他的怀里。她僵硬得像块板子。他轻轻地吻她的额头。
「我很抱歉,」她低语。「只是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谈论过这种事,除了爱达。」
「我是你的丈夫,」他说。「你必须学习和我谈论所有的事。」
「我的父亲也是这么说。」
「你的父亲。」格瑞面无表情地说。
她没有回答,格瑞继续抚模她的背。「我成为女人的时间并不长,」她终于说,用手肘撑起自己。「我十五岁那年,有一位伯爵在马察力的宫廷看见我,向我的父亲提亲。爱达告诉我父亲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他为我没有亲自告诉他这件事感到难过。可是我是那么的羞愧。」她把脸埋在他的脸膛。
「那位伯爵后来怎么样?」格瑞问。
「我们回布列登堡之后,我非常努力地工作,让父亲相信布列登堡不能够没有我。他把伯爵忘了。」
「你也要证明我不能没有你吗?」
「当然。」她说。他能够想象她淘气地笑容。「你的酒已经好喝多了,不是吗?」
榜瑞咧嘴笑。「也许我们明晚会下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