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崎在往基地的路上,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结束通话后,柴崎拍拍护卫的肩,「开快点!」
二十分钟过后,车子到达「佐藤集团」的基地,柴崎探出头来询问第一关口的守卫:「总堂主在参谋处吗?」
在路上柴崎曾试著联络佐藤俊矢,无奈其手机迟迟未开机。
「柴崎堂主!总堂主有交代,如果您来了,请您到他的住所……」其中一名守卫如是道。
一至东方的豪宅,柴崎忙不迭地迈向屋内。在正厅举目四望,不见佐藤俊矢的身影,便转身朝偏厅走去,行走间,突然听见由偏厅传来玻璃破碎声。
柴崎直觉不对劲,加快步伐。
「总堂主?」柴崎一至,愕视著地上破碎的酒杯,想来是佐藤俊矢使然。
柴崎没敢正视佐藤俊矢,转向一旁吓得脸色发白的子弟兵,若没记错,这人是他派出去调查服部智仁生前与什么人接触的。难不成事情有眉目了?
「出去。」佐藤俊矢闷哼一声,平板的语气竟挟带著骇人的肃杀之气。
柴崎向那名吓得六神无主的子弟兵使眼色,暗示他尽快离去。
子弟兵一收到柴崎的暗示,惊魂未定,离开的脚步却迅速到惊人的地步。可想而知,此时此刻佐藤俊矢是如何的慑人了。
「总堂主……柴崎有件事——」
「查到了。」佐藤俊矢走到酒柜,拿出新的酒杯重新为自己倒杯烈酒。
「唉?」
「服部智仁和‘三源流’的人扯上关系。」佐藤俊矢大口喝下酒精浓度强烈的威士忌。
「‘三源流’?难道说东西在‘三源流’的人身上?」柴崎有些诧异,想不到这件事还有其他组织插手。
「‘佐藤’的人竟然和这种流派扯上关系——混账!」佐藤俊矢突然大声咆哮,烈酒净空的杯子再度让他甩了出去。
「属下会尽快将组织的东西拿回来!」柴崎带著愠然与自信的语气道。
佐藤俊矢冰冷地斜睨柴崎,语气异常轻柔,「若东西真的在他们手里……你认为轻轻松松就能拿得回来?」
「这……」柴崎思索一番,总堂主说的没错,即便对方的势力远不及「佐藤集团」,但能让原本忠心耿耿的服部智仁背叛组织,绝不能小愿。
「去找证据!真找到了,就跟他们‘谈谈’,要是不谈,就别怪‘佐藤’没照规矩来——连总部都给我炸了!」佐藤俊矢扬高手,怒不可遏地将桌面拍出一道裂缝。
柴崎见状,惊的倒抽一口气,随即朗声大喝:「属下明白!」
佐藤俊矢揉揉眉心,侧目却见柴崎依旧站在原地。「有事?」
「照顾服部麻衣的护士说……她想找人。」
「什么?」
「找服部萌子!是她母亲,据说——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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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
「到公园去了。」医院的护士指著西边道。
「谢谢。」柴崎颔首笑道。
「这是应该的。」护士回应著柴崎,目光却盯著柴崎身后,样貌英俊的佐藤俊矢瞧,且不时流露爱慕之意。
柴崎挥挥手,示意要几位护卫留在原地。
佐藤俊矢首先迈开步伐,朝公园的方向走去。其实他可以不用来的,但想著曾经让手下柴崎重视的服部智仁,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就不由得好奇,这种人……会有什么样的亲人?
而且这女孩的伤,是他间接造成的,倘若看清她与服部智仁没什么两样,那么,这种无辜的伤害,对他而言,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内疚。
陡地,佐藤俊矢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十尺开外的服部麻衣身上。
为服部麻衣推著轮椅的护士平松,一见到他们,本想开口叫唤,却教柴崎摇头制止。
「今天天气好像很不错。」服部麻衣淡笑道。
「不过秋天快过了,好天气不多了。」平松停止推动轮椅,不敢离「佐藤集团」的人太远。「温度会越来越低的喔!」
「平松护士。」服部麻衣顿了一顿,「我请你帮我找人的事……你去警视厅了吗?」
平松转头看一看柴崎,见柴崎点头,她才回答:「嗯,警察说他们会派人去找,有消息的话,会马上通知我的。」
实际上,平松没去,因服部麻衣所有行动都得由「佐藤集团」的人监控,所以服部麻衣交代的事她没有胆量去管,一切事情皆由「佐藤集团」的人决定。
「这样啊……」服部麻衣的眉梢为之滑下。
平松再度往柴畸看去,见柴崎动著双唇,她定楮一看,读出柴崎的咬字,平松明白地频频颔首,立刻道:「我能知道你母亲某什么会失踪吗?是离家出走?」
服部麻衣猛摇头,这也是她苦恼的事,如果她能知道,又何需警察帮她寻人?
「我不知道……当我收到哥哥死亡的消息赶回来,就不见我母亲了。」
「听你这样说,你好像没跟家人住在一块。」
佐藤俊矢不解地瞧著服部麻衣那张愁苦的脸。
「我六年前就离开日本,去了台湾。」服部麻衣说完,紧抿著唇,通红的鼻子道出她的苦涩。
而这感伤的表情,毫无遗漏的映入佐藤俊矢的眼帘,也让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深锁。
「诗什么?是去读书吗?」
服部麻衣垂首不语。
平松看她难以启齿的酸楚模样,心里很是不忍,转头看看柴崎,却见柴崎动也不动,似乎还要她继续问下去。
「一个人在外生活实在很辛苦……」平松不知道该如何追问,只好用这方式延续自己的话题。
「我不是一个人,我是去找我亲生母亲。」服部麻衣缓缓抬起头,脑海里随著平松的提及,而忆起当年的景象。
闻言,佐藤俊矢与柴崎两人面面相觑,交换彼此眼中的诧异。
「我妈妈是道地的中国人。」她苦笑一下,「在别人眼里,她是爸爸的情妇,是大妈最不能接受的女人,但……他们还是让我跟了爸爸的姓,把我带到日本来。」
「既然来了,怎么还要再回去?」平松不解问道。
「爸爸一过世,大妈要我走,她认为我应该去找我母亲……我不怨她,对她而言,我是不该存在的。」
「太过分了,既然已经让你进入服部家,就不该再赶你走……这么做实在太现实了!」平松个性率直,想什么就说什么。
「会吗?我了解她的心境,她不是没疼过我,而且,哥哥也关心我,我们偶尔通通信,可在我大学一毕业,有了工作,就很少联络了,之后写的信件都被退了回来。我不知道哥哥发生什么事,打电话过来问,大妈要我别再跟哥哥联络,信……是她退回来的。我以为他忘了我,没想到一个月前,我收到他寄来的项链。」
「就是你脖子上挂的?」若记得没错,她曾说过那是她哥哥送的。
「这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很高兴,但怎知那也是最后一次……在我正高兴著收到他送的礼物时……警视厅的人联络上我,要我来参加他的丧礼……」
服部麻衣突然站起,那种不确定自己在什么方位的感觉,甚是旁徨无助。
这些都不是佐藤俊矢想知道的事,但不知怎地,他听得比什么都还仔细。他更不知为了什么还要继续站在她身边,望定那张看似坚强却又脆弱的面容?
一旁的柴崎摇摇头,目光随意游移之际,不经意地瞧见总堂主的护卫朝这方向走来。
柴崎转身迎向他们,不悦低语:「谁要你们过来的!」
「柴崎堂主,不太对劲。」其中一名护卫神情凝重道。
「什么事情?」
护卫低下头,在他耳际低语。
柴崎听了之后,即刻走到佐藤俊矢身边,重复护卫刚才说的话。
佐藤俊矢侧头思忖,模样帅到大引周遭女性的侧目。「先看怎么回事。」
「明白。」柴崎挥挥手,护卫们便以最快的速度自公园消失,而佐藤俊矢两人则往远处医院的回廊迈去。
平松看这些人突然出现又莫名地离开,很是不解。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只要「佐藤集团」的人一出现,她就觉得有股压力令她喘不过气来。
「服部小姐,换药的时间到了喔,我们该回去了。」
「好……」服部麻衣在平松的搀扶下,回到轮椅上。
平松以为接下来可以自在些,孰料,「佐藤集团」的人才离开不久,前方就出现四名样子粗犷的男人,朝她们迈进。
平松瞪大眼,这些人跟「佐藤集团」的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之前「佐藤集团」的人举手投足皆像很有知识的企业人士;眼前这些就像谈不拢就会动手打人的市井流氓。
「这位是服部小姐吗?」身穿褐色西装、颈上还挂著镀金项链的男人,指著服部麻衣问道。
服部麻衣听著前方突然传出的声音,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心想,是医生吗?又好像不是,这人身上有酒味……
「你们是什么人?」平松见这些人来者不善,神情一个比一个狰狞。
「没你的事!宾远一点!」其中一人,很不客气地将平松推倒在地。
他力道强劲,让平松忍不住哀嚎。
「平松小姐,要不要紧?」服部麻衣一时忘了自己的眼部缠著纱布,想过去关心平松,怎料一站起,前头的人竟恶意伸出脚来,狠狠绊她一跤!
服部麻衣这一跌,将手肘跌出好大的伤口。
「好痛……」服部麻衣抚著自己的手肘,无奈地咬著下唇。
平松惊见服部麻衣手上,倘著殷红的鲜血,愤慨地嚷道:「请你们立刻离开医院!」
「说过没你的事!不想挨打,就给我闭嘴!」穿褐色西装的男人作势扬高手。
「住手……」服部麻衣适时出言制止,心想,既然这些人是来找自己的,就不该波及平松。「我应该不认识你们。」
「这不重要,你知道有服部智仁这个人就行了。别告诉我,你跟他没关系!」
「哥哥?你们是我哥哥的朋友?」
他们听了纵声大笑。」会儿,站在后头身材较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蹲,伸手盈握住服部麻衣那仍不停溢出血来的伤口。
「朋友?如果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会把他当朋友的。」他一面说著,一面残忍地在伤口上使力。「啊……」服部麻衣痛楚地申吟,红润的面色瞬间惨白。
「住手!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平松被这些人吓得哭了出来。
陡地,年纪较轻的男子掏出手枪,扬著阴沉笑意指著平松的太阳穴。
「我们要带这女人走。」
「要带走她——先把命交出来。」
当四人听到这番话时,个个后脑都顶著一把骇人的枪。
「柴崎先生!」平松就像见到救星般,跑到柴崎身后。
佐藤俊矢在服部麻衣身边蹲下,凝神看著她血流如往的伤口,再瞧向她那像是认命的表情。
此际,他宁可见到女人惯有的无助和惶恐,而不是这种令人不舍的无奈承受……忽然之间,他心头掠过一抹莫名的难受滋味……
「你们是谁?这、这是我们跟这女人的事。」穿褐色西装的男人讷讷道。
尽避这些人西装笔挺,他仍感觉得出那股随时就会要人性命的肃杀之气,尤其是在服部麻衣身边的男人身上所发出的,是任何人都接近不了的森冷。
「我说过,要带走她,先把命交出来。你只需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做?」柴崎冷笑道。
在他说话的同时,护卫们扣扳机的声音,也一并喀啦作响。
「你们是……‘佐藤集团’的人?」穿褐色西装的男人,不经意发现佐藤俊矢脸上的刀疤——于极道上,那就是「地狱王子」的表征;一个任谁认出来,都会因其冷酷的性格,不寒而栗的表征。
柴崎没有回答他,径自道:「我希望你们尽快消失,可以吗?」柴崎的语气异常诡谲。
那人懊丧地抿一抿嘴,心想,他们还是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因为「佐藤集团」在取人性命时,是从不犹豫的。
想及此,他转身对其他同伴道:「我们走!」
「等一等。」柴崎突然大喝一声,走到身材魁梧的男人面前,冷笑道:「是你吧?」
男人怔了一怔,心跳急速加快。「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应该没看错。那么……给我你的手吧。」
柴畸一说罢,便听护卫朝那男人右手,砰地开了一枪。
服部麻衣和平松听见这巨响皆倒抽一口气,用手指住张大的双唇。
而公园的人群因为这响亮的枪声,而惊慌嘶叫,有的仓皇奔逃,有的愣在原地犹如失魂落魄。
惟有佐藤俊矢等人,气定神闲地面对那人挨了一枪后的痛楚哀嚎。
生怕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护卫,再对自己开枪,他们不作他想,立即扶著受伤的同伴,踉踉跄跄地逃了开去。
平松一开始不明白佐藤俊矢的护卫,为什么要对那人开枪,这时突然看到服部麻衣手上的伤,她才晓得「佐藤集团」是为了什么开枪。真不知是要说他们有怜悯心,还是可怕……
「服部小姐,请放心,已经没事了。」柴畸想扶起服部麻衣,不料,竟被她拨开自己的手。
「你们有枪……你们是什么人?」服部麻衣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畏惧地往后挪移身躯。
佐藤俊矢仍然保持沉默,两眼直盯著她不安的模样。何时,他开始喜欢注意她的各种表情?
「我们不会伤害你。」柴崎的语气再诚恳不过了。
服部麻衣摇头,站起身来,退后几步,不慎撞到身后的轮椅,她惊呼一声,以为自己会因此跌倒在地,怎料,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及时紧紧环住她的腰际。
「是谁?」她的心跳仍在加快。
她感觉得出,这是男人的手,她明明该拒绝的,可为什么心中却有股安全的感觉?!她根本不认识他,甚至看不到他的样子……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坐回你的位子。」佐藤俊矢打破沉默,不由分说他强行将她扯到轮椅上。
他实在看不惯她蒙著眼楮撞来撞去,因适才见她就要跌跤,他的心就莫名地抽了一下,他不喜欢那种心情不平静的滋味。
「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是谁?」服部麻衣忽然抓住佐藤俊矢才从她身上抽走的手。
佐藤俊矢看著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纤细小手,不语。
柴崎和护卫们都为此惊愕不已。这服部麻衣太大胆了……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敢对总堂主动手动脚的。
柴崎正想上前拿开服部麻衣那放肆的小手,却见佐藤俊矢向他摇头。
柴崎看了那血流不止的伤口一眼,道:「就算服部小姐有什么话,也得先回病房再说。可以吗?」服部麻衣闻言,这才松开手。
平松抓著轮椅的推把,将服部麻衣推往医院的方向。
佐藤俊矢若有所思地,看著服部麻衣渐行渐远的身影,道:「知道刚才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大概猜得出来。」之前才查出服部智仁生前与「三源流」有关系,不用想也知,刚才那些是「三源流」派来的人。
不过……他们为什么找上服部麻衣,就有待调查了。
「如果真是‘三源流’的人,事情就奇怪了。」
「总堂主的意思是……」
「倘若东西真的到手,他们又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来找服部麻衣?」
「您的意思是——东西在服部麻衣身上!」
「不,我也和‘三源流’一样,只是猜测,但若真是如此……」佐藤俊矢目光锐利地看向柴畸等人,之厄女孩就不能留在医院。」
「属下上止刻为她安排住所!」柴崎说完,随即转身向身后几名护卫吩咐:「在她还没出院之前,你们必须——」
「让她住进我的房子。」
「唉?!」护卫们一脸愕然。
「除了基地之外,有什么比我的房子更安全的?」
佐藤俊矢在基地外的豪宅,传说是「佐藤」第二森严的地方,「佐藤集团」与另两大黑色组织,有时还会选择在那里交易。
「可是……您的住宅,怎可以让闲杂人住进来?柴崎觉得不太妥当。」
佐藤俊矢挑挑剑眉,斜睨著柴崎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作主了?那么总堂主的位子让你来坐。」
柴畸脸色一白,「柴崎只是关心总堂主的安危,别无他意。」
佐藤俊矢闷哼一声,旋身往医院走去。
「跟著总堂主,要是出事,惟你们是问!」柴畸目光凌厉道。
「柴崎堂主要去哪里?」
「那些人应该没走远,我跟上去看看……」
「要是没有意外,过几天纱布就可以拆下来了。」医生小心翼翼地为服部麻衣缝上新的纱布。
「谢谢医生。」服部麻衣淡笑道。
「那么,就别再愁眉苦脸的,服部小姐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医生诚然道。
「是吗?」服部麻衣倒是不以为然。
就在此时,佐藤俊矢走了进来,即见她甜美的笑容,顿时他竟看得入神。
他承认,她的笑容的确很好看。
「佐藤先生?」医生一见佐藤俊矢,本能的叫唤,一时忘了柴崎曾经交代,不能在服部麻衣面前提及他们,随即一副闯大祸的模样。「对不起……我舍言了……」
「都出去。」佐藤俊矢倒也没有不悦,只是摒退病房里的人,包括自己的贴身护卫。
病房内,就剩下佐藤俊矢和服部麻衣两人。
当服部麻衣一听医生叫唤「佐藤先生」这四个字时,面色就变得僵硬。记得服部智仁曾说过,「佐藤集团」总堂主的姓氏就是佐藤,也就是「佐藤集团」创办人的子孙。
「你在吗?」想起亲人那场不受重视的丧礼,她忍不住沉下脸色。
一直以来,她的生活都和平凡划上等号,纵使知道服部智仁是知名黑色组织的一分子,她也不会跟这世界的人有交集……因此,这种仿佛隔著两个世界的距离,令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在。」
服部麻衣挑高双眉。这声音……是刚才适时扶住她的人的声音!她认得出来,只因她从未听过这么有磁性的声音。
「你是‘佐藤集团’的总堂主?」服部麻衣双手交握,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这很重要?」
「我必须知道……如果你是佐藤先生,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不理会我哥哥的丧礼?他对你们而言,真的那么不重要?」交握的双手陡地颤抖,她不敢去想,说出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她只想知道,为什么服部智仁的死,变得那么不值得。
「他已经不是‘佐藤集团’的人。」
「为什么?」
「这是组织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佐藤俊矢淡漠道。
「是吗……那你又为什么要来找我?」他的冷漠让她的心,莫名地挨了一记闷拳。
「现在不是向你解释的时候。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佐藤俊矢一把拉起她。
「耶?」他在说什么?
「离开这里,马上。」语犹未了,佐藤俊矢使牵著她走出病房。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服部麻衣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这样让他硬牵著走。「放手……」
「去个安全的地方。」
「不走!我不跟你走!」她干脆蹲子来反抗他。
佐藤俊矢眉头一皱,接著将她拦腰抱起。
「啊……」服部麻衣因为身子突然悬空,而发出惊呼之声。
「安静一点,这是医院。」
服部麻衣很不甘愿地鼓著两颊,但倒是依言安静了下来。心想,就算是「佐藤集团」的总堂主,也不能强人所难啊,太过分了……
可是……他的手好有力啊!因为他的呼吸是那么平顺,抱起自己似乎是很轻易的事;还有,他的胸膛也好强壮……躺在他怀里让人很有安全感……
是因为他身份不凡的关系吗?可为什么——
她的心跳好快……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