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著她的答案,等著她给他一个心服口服的答案,她不知如何让他清楚她的坚持,只能用上她说服自己的唯一理由。
「从您变成主子的那一天开始。」
「我不记得是哪一天。」梅舒迟不让她三言两语地含混带过。
「我也不记得了。」要装傻,大家一块来。
「照你这么说,打从一开始,我梅舒迟就是梅庄里的三当家,那时的你并没有这么……」拒他于千里之外。「疏远。」
她是在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在他不知不觉中,他的小粉娃变了,而忙于秋菊采收的他毫无察觉,等到他发觉不对,她已经远远避在他身后,以主子奴仆之分为鸿沟,不容谁跨过。
「那是因为我那时不懂事,现在懂了,自然不能再逾矩。」她说得理直气壮。
好一句不懂事,说来既能脱罪又不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