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的一个自己驾著汽车,说和你约好了的。」
我闭著眼楮嚼软糕。
「他叫什么名字?」
软糕黏糊糊的,我吞下一半,含糊地答道:
「姓王名一川。」
「哪里人。」
「没问过,您不是常常说,大家同站在这地球上便尽被了,分什么国籍,省籍,大同乡,小同乡的?」
她笑了,接著手掌转移阵地到我的臂膀上:「他的父亲做什么的?」
「大概是各实业家,什么董事长总经理这一类。」
「很有钱?」
「唔,有一所工厂,两座洋楼,三辆小汽车,四个姨太太,五个女儿,六个儿子,七个孙女,八个孙子,九个头饺,十个手指头!」
「哪里学来这般油嘴的?」她打了我一下,「他的儿子可不会有十一个手指头吧!」
「当然没有。」我笑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