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左订文躺在狐毛的躺椅上气得脸色异常发红,双眼暴凸的怒瞪著一脸无趣的左翼。
「我要娶绿只为妻。」左翼打著呵欠重复已经说了三遍的话。其实他大可以半年后带著绿只就走,但他不要她委屈的跟著他东奔西跑。
「她只是一个蓝家陪嫁过来的小丫环,凭什么配当左家的二少奶奶?」左订文急喘著。
陆芳姝轻拍著在订文的背,旁边还有二、三姨太太,就连左煜、蓝喜彤、红珊、紫宝、蓝烟和左家最小的儿子左法都在。
「就凭我要她。」左翼的话让左订文的脸色更加难看。
左煜在一旁不说话,他第一次看到他流连花丛的弟弟如此的认真,那佣懒的态度中带著慑人的气魄。
「我不准!」左订文气喘吁吁的吼。
「爹,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左翼改而嘻皮笑脸。真的,要不是老头是他爹,还养了他十八年的话,他真的不会来跟他打交道,但形式上该做的还是要做,免得让绿只感到为难。
「左翼!」左煜面无表情的喝道,但眼底却是笑意盎然。
左翼看向左煜,他原本半眯而显得没有精神的眼眸此时正燃烧著熊熊的怒火。还是他老哥了解他。
左煜几乎不笑的脸上有了些微的笑意,「不可无礼。」他这个弟弟总算开始要认真了。
左翼勾出一抹不置可否的笑,不再开口,算是卖给大哥面子。
「爹,既然左翼有心要成家,何妨成全他。」左煜想会会那个让他这个表面做事一向散漫又浪荡成性的弟弟能够如此执著的女人,竟能让左翼那么早就想安定下来。
「一个堂堂左家的二少爷娶一个陪嫁丫环,不是要让人看笑话吗?」左订文斥喝。
蓝喜彤眼神一敛,开口说话:「何不妨纳为妾。」
左翼的气息沉了下来,原本的玩世不恭已经不见追踪影,「绿只只会是我的妻。」他不会做这种事去羞辱他所爱的人。
此时,左翼对蓝喜彤这个大嫂的敬意不禁弱了几分。
「绿只的容颜只算中等,才智虽不差,但称不上聪慧温婉,也不是大家闺秀的身分,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才气纵横的你岂会真心相伴她一生而没有任何的怨言。」绿只无法让她服气。
蓝喜彤的话语让红珊、紫宝、蓝烟三人膛目结舌,她们不了解小姐怎么会不赞成,反而说出这些话?
左翼浅笑,但笑声中有著紧绷的意味。「只儿是个孤女又何妨,有人想要嫁给我这个花花公子,我想我是该偷笑的。」柔情浮上他的脸,让他整个邪气的面容更是增添一抹动人心魄的光彩。
闻言,蓝喜彤整个人冷熬了起来,令红珊、紫宝和蓝烟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老爷,你就答应二少爷吧!那丫头现在可是他心上的一块宝,要是你不答应,说不定到时候你儿子可不回来。」陆芳姝反常的赞成,娶了那小丫头,惹得大老爷不高兴,左翼也许就会被赶出左家大门。
「陆姨,这不是刚好是你的小小希望。」要不是左法还小,不足以撑起左家,怕是大哥早就成了她算计中的人了。
「二少爷,你说的是什么话,成亲是件好事,我怎么会反对,我只是怕那小丫头别有用心。」陆芳姝叫道。
「陆姨,只儿才进左家不到三个月,功力是比不上窝了十几年的内贼。」左翼反讽。
「你是在说谁?」陆芳姝变脸的站了起来。
「我也没有指名道姓,陆姨干嘛生气。」左翼一脸的讶异不解。
陆芳姝骤然坐下,怒怨的看著左翼。
「我不会准许你要一个丫头进左家的门。」左订文又说道。
「我也不在意你老人家到底答不答应。」左翼笑咪咪的说。他不理左订文面红脖子粗的怒样,转头看向大哥,「我要娶她。」他只在意左煜的态度,如果说这个家有真正值得他留恋的地方,那也只有大哥和小弟左法了。
「我不反对。」左煜不在意左翼到底要娶谁,只要那个女人能让左翼快乐就可以了。
「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成了亲就是一家之主,不容得你再推托,我要你正式开始掌理一些左家的商行。」
「我知道了。」左翼说完就离开这个让他觉得乌烟疗气的地方,要不是他遇上只儿,知道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才不会让他们在他看不见时拿只儿出气,他说什么也不会来跟他们打交道。
左煜和左翼的作法让左订文更是气结,「这个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准他娶个下等出身的丫头。」
左煜无动于衷的看了父亲一眼,他不会让他老人家再牺牲左家另一个人的婚姻。
「爹,左家家内的费用一向太高,我一直想减少一点,可以不用那么浪费奢侈,你觉得呢?」
「你是在威胁我?」左订文中气不足的怒问。
「儿子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提醒你而已,毕竟这个家已经是我在掌权了。」左煜面无表情的说。
左订文气得说不出话来,陆芳姝则不语的看著局势变化,她不得不采取一些行动了,左煜在左家的地位是越来越稳固了。
看著丈夫支持左翼和绿只的婚事,蓝喜彤顿时无法明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
左翼一走出去就看到候在门外的绿只,「你都听到了?」
「我不在意的。」绿只真的不在意,如果他半年后就要离开左家,现在成不成亲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我在意。」左翼难得没有了笑容。
「阿翼?」绿只疑惑的看著他。
「你知道吗?我娘是我爹的大姨太太,看著她在这座大宅子里抑郁而终,那种见不得人的委屈我不要你尝,我要你一辈子都能正大光明的站在我旁边陪我同甘共苦。」左翼半眯的眼中有著坚决。
「会掀起狂风巨浪的。」绿只实话实说,她从不让自己抱有美丽的幻想。
左翼走过去搂住绿只纤细的腰肢,「你害怕吗?」
绿只斜睨他,温柔的笑著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很勇敢。」左翼对她信心十足。
绿只拍拍左翼的胸,「不是很壮嘛!」她知道他的心。
「你要用过才知道,这样测是不准的。」左翼的话意带有色彩。
「如果用过不满意可不可退货?」绿只倚著他问。
「不行!」左翼龇牙咧嘴兼瞪眼,「这辈子你是甩不掉我的。」这女人就想让他不要她。
绿只点点头,「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收著用吧!」
「勉为其难?」左翼的音调逐渐升高,他在她眼中就那么没有价值?
「是啊!勉烦忧,为君心,其意决,难断离,不是勉为其难是什么?」绿只稳定的说。
「只儿,真希望现在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左翼感动极了,他头一次清楚的明白绿只飘浮不定的心。
「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那个吗?」绿只气结。
「在你面前,我只是个男人。」左翼装得委屈,他可是哈很久了,从她被他在水中捞起来的那一次起。
「在静春搂你就不是个男人了?」绿只斜视他。
左翼被绿只的话呛停了脚步,他突然有很不好的感受,有人全身都酸溜溜的。「只儿,那是在还没有要娶你之前。」
绿只也停了下来,就站在左翼前方两步远之处回过头来看他。
左翼第一次被绿只瞧得愧疚难安,好似他以前所做的事都是天大的错误,天地良心,他怎么知道他会遇到她。
凝视良久,绿只微微的蹙眉,「阿翼,我突然想吻你怎么办?」她突然想感受他在树上吻她的悸动。
左翼倒抽一口气,拉著绿只就走入中庭的小道,避开来来往往的其他人。
「我们要到哪里去?」绿只询问。
左翼不说话的来到中庭隐密的角落,他将绿只抱进怀里。「我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的吻过你。」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欲望在他身体内翻滚。
绿只忽然在左翼怀中低笑。
「这又有什么好笑的?」左翼觉得绿只绝对是他的人克星,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她都很容易的打击到他无上的信心?
「我笑,是因为我发现我要嫁的人竟然是个令我有眼不识泰山的正人君子。」她笑不可遏。
绿只的话和笑声让左翼觉得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她不知道吗?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乖得像个严谨的老学究,根本就不敢也无法越雷池半步。
「是不是正人君子,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左翼挟其深沉的渴求,吻上绿只娇嫩鲜红的肩瓣,他要深深品尝她的甜美。
绿只满心愉悦的接受这般狂天风暴。
***
深夜,一个身材瘦长的男子静静的伫立在郊外,等候另一个人的到来,他听见脚步声,却没有回头的问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当然好了。」另一个人用有点不在乎的口气说。
「记得起雾那一天先将兄弟们藏好,然后到约定的地方等我。」男子回头很仔细的再次叮咛。
「放心,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可以喝酒了吧?」另一个人的口气转为不耐烦,都已经照计划做了,他还想怎么样。
「如果搞砸了,你知道后果。」男子的语气共不冰冷,像是随口说说般稀松平常,但只有真正认识他的人才知道他已经动怒了。
「哎呀!你到底喝不喝酒?左家又不会跑了,我们的钱也不会跑。」另一个人一点也不在意。
男子眯了下眼,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他不想让自己计划多年的谋略被一时的气愤毁了,他还需要这个人的帮忙。
***
绿只盖著红头巾端坐在床沿,蓝烟在一旁陪著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出乎绿只的想像之外。
绿只原本以为左家只会简单的将这件婚事草草了事,但她似乎是低估了她相公无远弗届的魅力和本事。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近子时,左翼还没有回新房,绿只终于忍不住摘下盖头巾。
在一旁的蓝烟见状赶紧把它从绿只的手上夺回去,重新仔细的覆在缘只的头上,但又被绿只拿下来。
「绿只,不行的。」蓝烟可爱的脸上有一丝不悦,私自掀下盖头巾可不是件好事。
「没关系的,蓝烟,你知道我最受不了无所事事的等待。」她真的受不了,要不是她是新娘子,她也不会乖乖的等上六个时辰。
「但是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蓝烟嘟著嘴说。
「枯等就是枯等,不会因为是洞房花烛夜就变成跳跃式的等待。」绿只真实的说出她现在的感受。
「绿只,这是犯忌的。」蓝烟还是觉得不妥,婚礼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我嫁给左翼不也是犯忌的。」绿只低喃。
蓝烟错愕的听出绿只话中的落寞,「绿只,难道是翼少爷逼你嫁给他?」不会吧?
「当然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绿只失笑的道。他只不过是引诱她而已。
「可是你好像没有一点新嫁娘的喜悦?」从今天婚礼开始,她就没有看见绿只笑过。
「蓝烟,嫁给左家尊贵的二少爷是一条不归路。」绿只清楚的明白,她不会因为嫁给左翼就被大家接受或喜爱,尤其是在每个人都认为是她勾引他的情况下,只会变得更糟,只会被所有的人认为她是一只狐狸精。
「但至少你嫁的是人人称羡的男人。至少他是真的爱你,不会因为你身分的不同而只是娶你当侧室。」蓝烟还记得在老太爷那里发生的事,好美,她真希望自己也能遇到这样义无反顾的男人。
「爱我吗?」其实绿只还在怀疑,左翼说了很多的甜言蜜语却从没有说过他爱她。
绿只想起左翼第一次看见或想起蓝喜彤时的表情,那样的迷恋、惊艳的表情是他从没有在她眼前展露过的。她知道左翼是因为他的理智想娶她,可是感情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有了理智就不算是爱。左翼对她只能算是一时的迷惑,迷惑她为什么跟别人都不一样,不会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为什么老是能够跟他针锋相对,不会用敬慕的眼光看他。
「绿只?」蓝烟被绿只脸上从未见过的悲伤弄得不知所措。「如果你不爱二少爷,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她相信没有人能够勉强绿只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绿只是她们四姊妹中最傲也是最懂得隐藏自己光芒的一个。
绿只自己也在想为什么?她根本就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他,是那天晚上的气氛,还是因为他对她的体贴,对她的用心,或是他就那样直接堂而皇之的邀请她进入他的生命之中,没有迟疑,没有问题,就是如此认定她是与他相伴一生的人?
绿只从来就不让自己对嫁给左翼的未来抱有太乐观的想法。明知道未来会有独守空闺的时候,明知道他的生命里绝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是因为她只想陪他走一段?还是她的心依旧抱著不该有的期望?期望他真的会有爱上她的那一天。
「我也不知道。」绿只真的不知道嫁给左翼是为了什么,也许她只是奢求一个依靠,也许她是真的爱上了他,而后者却让她的心畏缩了一下。
「什么?」蓝烟还来不及问清楚,门外已传来说话和开门的声音,她又拿过盖头巾,「快,把头巾盖起来。」
「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左翼悦耳的男中音带著迷人的音调传了进来。
左翼斜靠在门边微笑,早知道他娶的妻子不是个普通人,但他还是感到惊讶。对著那双没有罪恶感也没有害羞的大眼,左翼更是好笑的摇头,他要是再不来,他想他的妻子绝对会把他从大厅拉回来,幸好他有远见的叮嘱她的姊妹来陪著一向不喜欢无所事事的她。
蓝烟红了脸,只好把头巾紧捏在手,她回望著左翼,「我先下去。」她忘了把头巾交给绿只就赶忙出去了。
「你吓到蓝烟了。」绿只站了起来,为他们俩倒合卺酒,看著燃烧到只剩不到一半的火红龙凤蜡烛,就可以知道现在有多晚了。
「罪魁祸首可不是我。」左翼懒洋洋的关上房门。
绿只把酒杯递给看得出来已经喝了不少酒的左翼。
「只儿,这是我的工作吧!太主动会把男人吓跑的。」左翼皱眉。
「你要跑了吗?欢迎,大门就在你背后。」绿只指著门口说。
「别想。」左翼急忙坐下来,勾住绿只的手臂一口仰进林内的酒。
绿只则轻啜著酒液,喝得太快容易醉,就像这个家伙虽然千杯不醉,但明天起来也绝对会闹头痛。
左翼将头斜靠在绿只的肩膀上,他突然有种蒙蒙的感性,「只儿,想不到我们成亲了呀!」
透著烛光,左翼享受著绿只身上传过来的馨香和温暖,毛手更是不放过的抚著她的大腿处。
绿只放下酒杯,左手拧上左翼放在她大腿上的手背。
「只儿!」左翼抚著红肿的手背叫著。
「会不会痛?」
「当然会。」
「那么就不是作梦了。」她笑。
左翼的表情由原本的不满变成了柔情似水,他现在的心情怎么是感动两个字可以表达的,为什么她总是能让他又气又怒却也又疼又惜?
「你真的好美。」
绿只轻捏著左翼的俊脸,这个男人会让她明知他不是真的出自内心的爱她、恋她,却也让她无悔的嫁给他的原因就在这里吧!他总是能说中她内心真正的需要,也不吝于给她,她的期盼。
「你也很美。」
「只儿,我这叫俊,不叫美。」左翼因为绿只的称赞而脸色怪异。
「俊美、俊美不都是连在一起的,既是俊当然也就是美。」绿只突然想跟左翼闲扯,她想知道他对任何事情的看法。
「可是俊朗、俊杰、俊秀、俊俏、俊逸这些形容词也没有跟美字扯在一起,所以俊苞美当然是两码子的事。」左翼不会任由绿只在他身上用上美字,他觉得这是种侮辱。
「可是他们也绝对不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既是俊当然也一定赏心悦目,而赏心悦目看起来不就是归一个美字吗?」绿只反驳中带著撒娇的温柔,在左翼面前,她的尖锐慢慢的转变成一种知性的美感,心柔和了起来,人也柔和了起来。
「赏心悦目的东西不一定都归诸于美,状丽、惊人、古朴、素拙都可以是赏心悦目,如果都归于美那就太笼统了,古人又何必闲来没事发明那么多的词句去形容不同的东西,只要美一个字不就好了。」左翼皱眉,还是排斥绿只的说法。
绿只的眼角看到蜡烛已经烧到快没了,天色已晚,而他们却还没有过洞房花烛夜,这种情形有点奇怪不是吗?
绿只往左翼的身上靠去,她主动的模上左翼硬挺的胸脯,「阿翼,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事?」左翼的思维还停在刚才的话题里。
「你打算把所有宝贵的时间拿来争论美不美、俊不俊的问题吗?「怎么换她挑逗他了?
左翼意会的搂抱住绿只的娇躯,将头埋在她的肩脾骨上低笑,「当然不。」
「我也是这么觉得。」绿只认真的点头。
「只儿,我觉得你应该要害羞一点的。」左翼建议道。不是他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害羞的新嫁娘比较会让人有新婚的感受。
「真的?好吧!那就如夫君的意思好了。」绿只笑道。「现在我在你的怀中,那么该怎么表现害羞呢?你觉得昏倒这个主意怎么样?」
「昏倒?!」
「是啊,就昏倒吧。」绿只才说完,整个人就软趴趴的往后仰,双眼也阖起来,全赖左翼双手支撑。
「只儿?」左翼简直是看呆了缘只的特技,他知道绿只在跟他开玩笑,但他不自觉的揪紧了心。
左翼的大手往绿只的腋下伸去。
「别!」绿只在左翼的手一踫到她的身体就发笑了。「你明知道我怕痒,你还搔我?」
「别吓我。」左翼沉声道。
「是你说要表现害羞的。」绿只埋怨道。
「我会让你有害羞的机会。」左翼抱起绿只就往床榻上放。
绿只愣住了,看到左翼那带著侵略的邪气笑容,她第一次对他的邪魅气质感到怦然心动。
左翼放下绿只,并将粉色的薄纱帘幕放下。
「你打算吃了我吗?」绿只低笑的问。
「是啊!你可是我的主餐。」左翼压著绿只,却体贴的不让她承受他所有的重量。
「你会带著我飞吗?」她云淡风清的问。
「会。」他坚定的回答。
「我这朵只果花可是很重的。」绿只有著渴求。
「我永远都不会把你给抛下来。」
绿只眨眨湿润的眼。唉!她再也无法从这场情爱风暴中全身而退了,这男人真懂得如何去抓住她的心。「阿翼,那你还在等什么?」
「只儿!」左翼实在是想笑又想哭,他娶的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一下子理智又主动的让他沮丧,一下子又是俏皮挑逗的让他心悸,一下子又是哀伤祈求的让他保证。
绿只模著左翼俊俏的面容,「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嫁给你。」她笑著说,即使他对她只是一时的眷恋。
「我也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时间!」左翼气结的吻上绿只。他得做些什么让这个对他没有信任感的女人多点信任,嫁给他左翼绝对是她这一生中最棒的决定。
绿只愉快的承受左翼对她的温情蜜爱,在她沉醉在感官的知觉里时,脑海中最后闪过的念头却是蓝喜彤在她嫁给左翼之前对她说的话。
这个正抱著她的男人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掳获了蓝喜彤那颗高傲却也冰雪清明的心。
「绿只,嫁入左家,蓝家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但我绝不允许也不承认你是左翼的妻子,我的妯娌,你明白吗?」蓝喜彤绝情的话语在绿只的心中造成不小的阴影。
绿只看著沉睡中显得比平常更具魅力的丈夫,他的双手还紧搂著她的腰不放,这样的举动是否代表了他的内心也有著不安?
绿只相信依左翼的能力不会让别人欺负到她,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他们做夫妻的缘分并不会长久?是自己太自卑?还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干扰了她?
「你不睡觉在想什么?」左翼睁开蒙陇的眼,看到绿只那双眼依旧炯炯有神,原本他不确定是什么让他睡不著,现在他才知道是他妻子的眼神打扰了他的睡眠。
「在想你应该再多努力一点,因为我一点都不累。」绿只突然感到害怕,她需要他的力量来抚慰她,让她安心。
左翼半眯的眼燃起熊熊烈火,「只儿,你会后悔说出这种话。」
「那就让我后悔。」绿只的手抚上左翼厚实又温暖的胸膛。
「我会让你明天一步都下不了床。」左翼欲火奔腾的将手复上绿只挺立的粉胸。
「希望到时候那个人不是你。」她不甘示弱的说。
「走著瞧。」左翼埋入绿只的体内。
绿只笑著接受左翼再一次狂飙的欢求,这样的激烈正是她不安定的心灵所需要的。
她的夫,让她感受到「左右翼羽,翅歇,鹰落,眷只深憩归梦园」的热情狂爱,即使只有短暂一瞬间的感受,地依旧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