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怎么样?」鬼面问著先前送花怜心去风逸君那里的司机。
「我已经将花小姐送进风宅了。」他答道。
「他们进去多久了?」
「有一小时了。」
表面突然笑了起来,接著按下莫愁的电话,并以变声器将
「如果你想知道风逸君对花怜心做了什么好事的话,最好马上去他家。」
说完。他便将电话给挂上。
莫愁挂上电话,虽然纳闷,但仍然往大门走出,他有必要去风宅一探究竟。
另一头的鬼面笑得很狰狞,因为莫愁与风逸君都不是省油的灯,以他的力量想扳倒他们,的确有些吃力。
所以他可以借此,做个鹃蚌相争而得利的渔夫。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咧得更开了。
他喜欢花怜心那双柔荑在他背脊滑动的感觉,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亲密。
人与人的关系真的很奇妙,当你喜欢一个人,便可在极短的时间内感觉出来。
「你准备好了吗?」花怜心已站在按摩躺椅的前方。
「开始吧。」他平静地趴在躺椅上。
「你喜欢马鞭草的味道,对吧?」她问。
「你怎么知道?」
回忆起第一次,她好像也是用马鞭草精油为他按摩。
「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就闻到你身上的香气,因此判断你是马鞭草的爱用者。」她不疾不徐地回应。
他笑了,可惜她看不到。
花怜心打开司机交给她的马鞭草精油,忽然一股强烈的香气扑鼻而来,这不是她常用的那个牌子味道,可是它的瓶身和她过去使用的一模一样啊!
为何这味道突然变得这么仓鼻?
「你在想什么?」风逸君察觉到她的闪神,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她不想让他看出异状。
「那可以开始了吗?」
「好的,」说完,她双手不安地掐著瓶身。
「还是用第一次你用的那个牌子?」他问。
「是的。」
她说服著自己,也许是她多想了。
「那就别磨菇了,开始吧。」
「好。」
当精泊一挤到她手中,她立刻感到有些灼热,那感觉像是烫著她的掌心。
「啊!」她不禁低声叫著。
「你怎么了?」
「没事,是我没抓好瓶子。」她还是没说实话。
之后,她将精油继续倒到手上,然后来回的搓著,接著开始按摩他的肩头、背脊、腰部。
风逸君同样感到有些灼热,却没有太多质疑。
两分钟后,他开始放松,而且感到全身无力,还有点轻飘飘的,使不上劲。
不对,这是个警讯!
下一刻,他很可能会失去力气与理智。
倏地,他奋力翻身睇著花怜心,意外发现她双颊泛红,汗如雨下。
接著,她竟然扯开胸前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换言
他立即大喊:「你在干什么?」
她彷若微醉的美人,全身散发出蜜桃般的香气,她净白的手指,不时在自己的身上抚模,还喃喃自语:「好热,为什么没开冷气?」
「你究竟在于什么?」
他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意外睇见她若隐若现的双蜂后,他不禁高涨。
「我在为你按摩啊,只是这屋子不该这么热才对。」这回她的手已模向胸口,第四颗扣子被解开;春光几乎外泄。
「停!」他制止她。
她却咯咯地笑了起来,意识显得有些混沌。
「你不想按摩了?」
「当然想,但……」
她衣冠不整,隐约的双峰,令他骨软筋酥,真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存心还是不经意?
她仍然笑著,又将手搭上他的肩头。
但,这一踫却很不得了!
风逸君宛若被点燃的火药库,瞬间被引爆,他立时将她压至按摩躺椅,以他结实的双臂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上方。
「你想做什么?」
仍然在状况外的花怜心,只盼他能为她灭火。
「做你希望我做的事。」他轻声细语地说,大掌在她迷人的曲线上游走。
「我希望你做什——」
突地,朱唇被他覆盖。双腿也被他技巧地分开,她立刻感到下方有一团火在焚烧,几乎要烧尽她仅存的理智。
其实,那瓶精油已被动了手脚,除了加了药外,还渗了毒品,以至于他们俩变得有些神智不清。
事情演变成至此,一时之间他们都无法控制。
「吻你,要你,做的事。」他奋力地吼道,吻瞬间如雨下,一颗颗清晰可见的草莓,就烙印在她的粉颈上。
「咯咯咯!」
她边闪边笑,十分享受这种令人愉悦的调情。
「你刚才不是说不愿付出代价来换眼角膜吗?现在却刻意献身?」他试图压下欲火,用仅有的理智问著。
这一刻,她根本无法回应他,只是咯咯地直笑,然后凑近他的耳畔低语:「中心白勺姐妹们都说你长得很俊,我好想仔细看看你。」
这话听在风逸君的耳里,不禁感到十分奇怪。
女人爱慕他并不稀奇,但是她花怜心若是也和那些女人一样,那他真是「高估」她了。
他没料到,她也是个欲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先佯装不愿献身,之后却以撩人姿态诱惑他,好让他「吃」了她之后,再付出代价!
原本脑子有些混沌的风逸君,有种被骗的感觉,他不自觉地恼火起来。
他一改先前温柔的吮吻,随即转成激狂的侵略,他有如雄狮猎食般,凶狠又霸道地强索她口中的芬芳,大手更是忙碌地扯开她上衣最后的两颗扣子。
他拉开她的上衣后,火烫的舌忙不迭地在她的小肮上游移,弄得她娇喘连连,脸蛋又红又热,最后他的舌锁定她的蓓蕾,一圈又一圈地吮吻著,尔后一口含下。
「啊!」
她惊叫出声。连身子也弓了起来。
他再次扑上她,将她的双腿撑得更开,他决定放肆地与她云雨一番,谁知电话铃声意外响起,就像顽固的闹钟,怎么也不肯停歇,让他高涨的欲火逐渐退去。
他恼火地拿起电话,怒道:「什么事?」
「老板,莫愁先生带著家伙直闯您那儿,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大伙只能用手脚功夫阻挠他。」杰克森急急道明事情的经过及他的处理方式,「现在他已快到您的休息室了。」
「我知道了。」
随即他用力甩上电话,房门也在这时被打开,风逸君立即以大浴巾将的花怜心给盖住,自己则挡在她的前方,双手环臂,冷眼瞅著眼前的莫愁。
「谁给你权利闯入我休息室的?」他的语气彷如南极冰雪。
莫愁一见这景象,虽看不分明花怜心是否已被风逸君给吃了,但他相信他们之间绝对发生了一些事。
妒火与怒火陡地烧向莫愁的心肺,他愤怒地快步走近风逸君,「你干了什么好事?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怜心?」
说完,他并以枪口指著风逸君。
「哈!炳!」
风逸君虽然狂笑,但这一刻他只是表面冷静,因为他不知为何使不出全力,可是他不会让莫愁看出破绽。
「闭嘴!再笑,我就轰了你!」
「你以为自己有机会杀了我吗?刚才我的人不动你,不是怕你,而是我让他们放行的。别把我看成软脚虾,放下你的枪。」他轻轻移开那枪枝,「没有人可以用枪指著我,你是第一人。在佩服之余,还是得给你点小小的教训。」
突地,屋顶左上角的一道红外线,准确无误地射中莫愁执枪的手,他的右手立刻被灼伤,但他却硬撑著,不让枪枝落地。
莫愁并没有龇牙咧嘴地喊疼,他只是用著森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风逸君。
「你何必介入我和花怜心之间?」风逸君不疾不急地说,「我比你早认识她,根本没有所谓介不介入的问题,何况,你才是介入我和她之间的人!」
莫愁不客气地反击,而他身后的弟兄们已准备大干一场。
「我若说是她诱惑我的,你信吗?」
「放屁!」莫愁当然不信。
「我说的是实话,因为她想从我这里得到捐赠者的眼角膜。」
「什么?」莫愁大为吃惊。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花怜心之所以想恢复视力最重要的目的,是想看看我长得如何。哈!女人,真的好肤浅,不是吗?」他故意这么说,要惹恼莫愁。
「我不信!」莫愁怒道。
「等她清醒后,你可以亲自问她。」他刻意瞥了一眼花怜心,其实是有些担心她身子是否有遮掩好。
「你对她做了什么?」
莫愁瞧著昏沉沉的花怜心,察觉她绝不是因为欢爱而疲惫无力,反而呈现出使用毒品后的混沌模样。
「我说了,你自己问她。」
「我要带她走!」莫愁说。
「不行!」
「如果我硬要带走她呢?」
莫愁又抬起拿著枪的右手,对著风逸君的头。
「放下你的枪,不然你的手筋会被先前的光速刀毁掉。」他说。
「我不在乎!」
「快放下!」风逸君顺手执起身边的东西砸向他的手,「光速刀布满整一间屋子,只要你手执武器超过三十秒,它必定直射目标。」话落,他奋力侧踢,莫愁的手枪瞬间掉在地上。
顿时,莫愁心里明白,风逸君不是坏人,怪只能怪他们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等她醒后,我会令人送她回去,你再自己去找她。」他不带感情地说道。
「你——」莫愁有些惊讶他的让步。
「怎样?」。
「你不爱她?」莫愁冷冷地问。
「爱?」他不置可否。
「不爱的话,那你为何动她?」莫愁再度咬牙切齿。
「我说过,是她色诱我。」他回答地坦荡荡。
「我不会让她再来找你。」
「凭什么?」
「凭我爱她。」莫愁说得再认真不过。
风逸君霍地感到强烈的震撼,「你走吧,我会遵守我的承诺,先送她回石斛夫人那儿。」
莫愁马拾起手枪后,转身就走。
风逸君在莫愁走后,强撑的身子登时软瘫在按摩床边,整个人虚弱不已。
「杰克森,快叫伍兹医师来。」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连花怜心也中毒。
「还有,立即将那瓶香精油送去化验,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结果。」
「是!」杰克森旋即去办事。
接著,风逸君为花怜心整装完毕后,才放心地合上双眼。
花怜心不知不觉昏睡了四个钟头。梳理过后的风逸君,则一直坐在旁边等她苏醒,此刻的他完全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她幽幽转醒,直觉面前坐了个人,她感觉得出来,那人就是风逸君,她连忙以手模著自己的胸口——
还好,衣衫是完整的!
她不自觉地微微蹙了下眉心,思绪落入一种似假还真的
她记得自己很热,之后开始宽衣解带……如今,她却穿戴整齐地躺在按摩床上,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她感到十分困惑。
最后,风逸君打破沉默,问道:「睡得好吗?」
「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著,真抱歉。」她有些歉疚地回道,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块儿。
「钱我已令人放进你的皮包里了。」他那口气听来格外地冷酷,「钱?什么钱?」工作并没有完成啊!
「你认为是什么钱?」他反问。
「你、你是指按摩费吗?」她问得小心。
「难不成你以为是卖身费?」他泼了她一头冷水。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你知道我不卖身的。」她的声音提高了些,显示她的不满。
「是吗?」
以前就有女人用过这招来蒙骗他,还企图讹诈他一笔「上床费」,所以他没那么容易受骗。
只是他想不到连花怜心也这样,说真的,他有点失望。
「你太伤人了!」她倏地站了起来,抓起皮包,一把抓出钞票放在按摩床上,「这钱我不会要!我只要我的手杖。
他递出手杖,仍然认为她这是作态。
「谢谢。」说完,她开始往外走,却走得跌跌撞撞的。
他见状,想去扶她。
她感觉到他的好意,却骄傲地对他说:「不准扶我!」
他突然觉得好笑,因为她竟用了「不准」这两个字。
向来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何时轮到女人对他发号施令?
「赚钱不容易,你真的不拿回那些钱?」
她停了下来,冷静地回答:「我不是什么也没做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为什么要收费?」
「你还记得什么?」
突然间,他觉得她好像在状况外。
「这是我的事。」
她已气炸了,根本懒得回应。
她这句话让风逸君误解,以为她来此不是按摩,而是让彼此陷入药的虚幻中,而成其好事。
「你的事?」他冷笑了两声,「对,是你的事。」
登时,她觉得他的口气很怪,像是话中有话。
「记得戴安娜若回来时,让她和我联络,我真的需要好好的按摩按摩。」
「好,我会的。」她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有一种遭污辱后又被遗弃的难堪。她自认没有得罪他,为何要遭受这种待遇?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玩的游戏?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为何她的心却觉得好冷?她再度跨出步伐往前行,一个阶梯没踏好,整个人往前栽
风逸君见状,立即上前,但还是迟了一步!
她重重地扑倒在地,还好有地毯,不然她的额头一定鲜血淋漓。
她咬住牙,不叫疼,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她硬撑起身子,再度往前行,脚虽然变得有点拐,却执意离开。
风逸君先前的话,重重伤了她的心、她的自尊,也污辱了她的智商与情感。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明白真相,她若强加解释,反而只是自取其辱。
等风雨过后,再求真相,自然会还给她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