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两个人 第十章

略过眼前高成就带著深意的笑脸,整个候机大厅人来人往,广播的提示音,人群交谈的嘈杂声,有时还有被拖来拖去的行李箱轮子擦地的声音。高哲觉得这些声音就是一把锯子,在他脑袋里兹啦兹啦踞啊踞的,他的头疼的要死。

齐飞果然没有来送他,他还记得他给出的那个无厘头理由,齐飞听了难看地笑了半天,接著对他大吼:「你是白痴啊!」

斑哲叹气。

「怎么舍不得了?」

斑成就笑著看他的孙子,现在那小子把所有心事都放在脸上,他这个做爷爷的还真是不太习惯。

淡漠的时候想把他从壳子里拉出来,他出来了爷爷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抱喜?

算了吧,高哲因为齐飞和他密谈到现在还不原谅爷爷。说恭喜会被瞪的……

「高哲高哲!」候机厅突然响起个大音量,所有人都回过头看著一对漂亮的男女由远及近。

冉迪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为注目焦点。他直直跑过来抱住斑哲,冲击力之大让高哲连退好几步。

「高哲,你太过分!要离开也不告诉我!」冉迪闷闷地抱怨。

斑哲看看一边的齐真真,她心虚地转过眼。

「你为什么要走?可不可以不要走啊!我不想你走!斑哲,高哲!」埋头在高哲怀里的冉迪居然就这样哭了起来。

「喂喂。」高哲苦笑,就是不擅长应付现在的局面才想要安安静静地离开。这么拉拉扯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成为全场视觉中心实在是很丢脸的事情。

冉然看出了高哲的窘迫,伸手一拉,把冉迪从高哲身上给扯下来,「别给人家添麻烦。」

「可是……」冉迪双眼通红地看著姐姐。

「没有可是。」冉然冷清地微笑,「谁让你不是能留下他的人呢?」

冉迪嘟了嘟嘴还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挤出来,只得垂头丧气,像被遗弃在路边的小狈。

齐真真有些不忍,走过去对冉迪说:「走,我给你买吃的去,别在这里受他的气。」说著瞪了眼高哲。

冉迪没有拒绝齐真真的好意,被半强迫地拖离了现塌。冉然看著他们消失在拐角处后才转回身。「不好意思,我没办法制止,你也知道他的性子。」

斑哲点点头,「谢谢……」他扭捏地说了一句。

「别谢我,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冉然轻轻地笑了,「我可不是为你,我只是为了自己和我弟弟而已。」她左右看了下,向高成就做了个歉意的表情,视线最后才落到高哲身上,「到了那边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的个性和冉迪调和一下该多好。」

「啊?」高哲有点尴尬,心底更是觉得冉然高深莫测,才没见几次似乎已把自己看透,认识这样聪明的女子不知是他的幸或不幸。

「好了好了,别聊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高成就向前靠近一步,冉然知礼地退后,留给他们祖孙交谈空间。

「走吧走吧!还像个老头一样东舍不得西舍不得。」

「谁是老头?!」高哲脸部肌肉抽搐。

「哈哈,你不是常说你的心已经很老了吗?」

「拜托!童言无忌你也信?」

「怎么这回你变成童了?」高成就开怀大笑,笑声止住的时候,高哲伸手拥住了他。

他的确还是个孩子,有些温情他要咬著牙齿才能够放手。

「爷爷,自己保重。」

斑成就轻轻拍拍高哲的背,「傻孩子啊!你……原本我也是不愿意你离开的……」他停了停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下飞机记得开手机,要一直开著哦!」

「嗯……」高哲拒绝多想,隔开一个身的距离,他呆呆地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爷爷的满头白发让他觉得怅然,他的眼底开始有点点湿润,模模糊糊遮蔽视野里曾经的人事。

幸好这个时候齐真真他们回来了,「哟哟,现在上演祖孙情深啦!」

「你真是吐不出象牙诶!」高哲振作精神回嘴。

齐真真嘻嘻笑,「我属狗啊!狈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

「行啦!你们再扯下去飞机要跑啦!」

「说不定高哲就在盼望飞机快跑呐。」

不知谁说了那么一句,结果所有人不约而同收起欲脱口的话紧盯住斑哲看。

「切!谁在胡扯!」高哲觉得自己像被一群猫围住的小老鼠。他没什么底气地哼一声,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激烈的缠绵与温柔低语。

「你是白痴啊!」那个声音仿佛还响在耳畔。

也许自己确实是个白痴吧!

斑哲转过身,看著厅外远阔的天空,飞机的起落就是一个个故事重新开始或结束。

踏出这一步,一切都会不一样。就算是重新来过,也一定是不一样的自己。

「拜了!」他背对著跟人朋友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身后人一字排开,在广播音机械地重复好几遍登机提醒后,齐真真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他真的走了。」

***

飞机在伦敦降落的时候,雾都还停留在冬季。虽然有塞了很多衣服在箱子里,却没可能当街就翻家当。高哲出了机场拦下一辆出租就往预订的酒店奔去。

司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来伦敦玩吗?」

「啊?嗯……」原本向窗外张望的高哲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答著。

「这可不是旅游的好时间。」

「是吗?」

「到六月这个城市才会苏醒过来。」

「那现在它在冬眠?」高哲有了点心情。

司机呵呵笑起来,「是的。而且睡得不太安稳。」

斑哲看著隆沉沉的天空有些郁闷,「天气会一直这样吗?」他讨厌湿嗒嗒的感觉,好像人也会发霉生锈。

「差不多吧!」司机把车开得很稳,一边和他聊天,「所以我说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伦敦,毕竟只要再忍耐一会就是好日子了。」

斑哲没有告诉他自己是来读书,萍水相逢的人何必言深。「看来我只能窝在酒店里了。」他并不认真地抱怨。

「既然来了,就算别的地方不去,也一定要看皇家卫队交接仪式哦!」司机建议说。

「皇家卫队?现在轮到交接了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来伦敦居然不知道这个吗?」

斑哲诚实的摇头。

「如果没有看过交接仪式就不算到过伦敦呐!你居然真的不知道,不过没关系,那个每天都会有,一定有机会的……」

斑哲没有太留意司机的话,仪式啦、景点啦、他想说就算伊丽莎白女王他也没兴趣。司机说话的音调和他开车一样稳,到酒店的时候,服务生和司机一起帮忙他搬行李,他想英国真是个好地方,随处都有绅士。

到房间一个人慢慢吞吞地收拾好行李,窗外开始下雨,高哲站在落地窗前,望下去是五颜六色的伞面,三三两两磕磕踫踫的。

斑哲想应该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就走回床边拿起电话。

听筒里传来服务台小姐动听的声音:「Hello?」

斑哲一愣,一时间忘记了怎么开口。那边不急不缓地再次询问:「Hello?CanIhelpyou?」

斑哲呆愣了半刻,最后还是不由自主放下听筒切断了通话。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而房间里还是安静得要命。他看著—丝不苟的房间装饰,不知身在何处。

这确实是另外一个城市了。

他确实是一个人了。

晚上睡得很不安稳,虽然没有失眠,也没有做恶梦的印象,但总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阻止高哲完全沉睡和完全醒来,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高哲艰难地睁开双眼时都怀疑现在是梦著还是醒著。

他无意中想起高成就叮嘱他要开手机,而他忘了一干二净。

他从床上跃起来,捧著昏昏沉沉的脑袋从衣橱的某件衣服口袋里翻出手机,按上启动键的时候,亮起的液晶萤幕让他莫名就清醒了。他看著启动的动画画面,心脏腾腾地跳。

什么也没有。

简讯,未接电话记录或者别的什么什么。

手机是空空的。只有通讯录是满满的。

靠!他在期待什么?

斑哲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一头栽进浴室里。

***

一连二天,在这个空气潮湿的城市,高哲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一样转悠著。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突然多出来那么些光阴给他浪费,他感觉无所适从。

脚下的水泥地似乎漂浮著寒气,浸透到心肺中冻得高哲四肢僵硬。他怀疑是不是因为无法适应过于寒冷的天气而让他的走路姿势异常怪异,因为他昏觉每个人都在盯著他看。他开始有些后悔来到这里,全然陌生的世界,高哲深刻体会他自身与它的格格不入。

当初怎么会想来伦敦?

「如果用城市来比喻人的话,哥哥就该是伦敦吧!炳哈。」

「为什么?因为很认真有时候看起来会觉得古板。」

「但事实上,只要去找个酒吧待一晚就会知道伦敦人其实很热情很幽默。」

「而且最重要的,绅士们很温柔。」

斑哲觉得自己实在是白痴死了。

完全就不一样吧!必于齐真真那番「城市与人」的论调,他不是早就做到嗤之以鼻了?怎么会潜意识里还被她牵著鼻子走?

斑哲把口袋的手机掏出来,电池信号灯在闪烁。回去又该充电了,这个破手机除了吃电还能拿来干嘛?高哲想了好几次那个他能够背出的号码,而他所做的仅仅不过对著通讯录里同样的号码发呆。

真是有够无聊啊!快点开学吧!斑哲在心底大叫。太空闲并不是好事,对于时不时就会胡思乱想的高哲来说,大片空白时间总会让他陷入回忆或者臆想的漩涡不能自拔。

看了看腕上的表十点还没到,今天起得特别早,反正没事干,高哲想就去看看皇家骑士团吧,虽然他不记得那些女王的禁卫军究竟该怎么称呼,但他们的名气在三天耳濡目染的影响下高哲也略微有些印象了。他慢慢的踱去维多利亚纪念碑,看见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高哲并不清楚交接仪式确切的开始时间,随著越来越拥挤的人群,他渐渐开始不耐烦。高哲本来就不算有耐心的人,如今看著面前望过去人潮济济的场景更是烦躁。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啊!他抱怨著,不由地打了个哈欠。

生理泛出的泪水让他的眼楮看出去有些模糊,却并不妨碍他看见对面那个身旁的地上放著行李箱正对他微笑的人。

斑哲愣在那里,连张开的嘴都忘了合上。

这个时候,空著深红亮黑制服戴著黑熊皮高帽的禁卫军踏著整齐一致的步伐走了过来。周围的人群理爆出「卡嚓卡嚓」的相机拍摄声。他们在经过高哲的面前时,军队配置的擦得 亮的金属器件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楮,他这才发现躲了好几天的太阳出来了,天空中乌云破散,是个非常好的天气。

「你怎么会来?」回到旅馆,两人才交谈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先让我洗完澡再说行不?」齐飞给高哲一个笑容,转身走进浴室。高哲看著浴室的门在他面前打开又关上,不一会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他又看了看还在一旁的不属于他的行李箱,现在在浴室里的那个人确实是真的,不是幻觉。

斑哲走到床边仰天躺下,一只胳膊盖在脸上。

罢刚的交接仪式根本什么也没看见,他们著了魔似的只盯著对方,好像真的分开了漫长的时间。仅仅二天,根本没有察觉到——只有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周围的声音与颜色全部黯淡下去时,摒住呼吸不敢眨眼才懂得自己究竟是怎样地在想念。

非常非常想念。

水声在高哲心思转悠的时候停了,他没注意,恍恍惚惚只是看著天花板。直到齐飞的脸突然横出在他面前,他猛得一眨眼,确实是吓到了。

「你干嘛不穿衣服,」

单单用浴巾裹住下半身,齐飞的头发上仍在滴水。他指了指一边的行李箱,「都在里面还没拿,怎么穿?」

「不可以叫我帮你吗?这个样子真是有碍观瞻。」高哲看著他那湿濡的头发贴在面颊上,水滴顺著发丝跌落,沿著锁骨朝胸膛下滑……脸上很烫,手脚却很凉。

「就我们俩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看过。」齐飞不是很在意地说著。

斑哲因为他的语气有点恼怒,「那怎么一样!」他吼。

「怎么不一样?」齐飞微笑地向高哲走去,「你是说不穿衣服的动机吗?」他居高临下看著坐在床边的高哲,满意地看到他因为不好意思羞红了脸,却还偏偏倔强地回瞪他不转移视线。

「什么不穿衣服,明明是你把我脱……」紧急煞车。高哲没想因为质问而让自己陷入更尴尬的境地。他开始明白不能用以往的经验来应付齐飞,那骨子里的恶劣性才在高哲面前慢慢显露出来。

比如现在。

齐飞模著下巴装作思索的样子,「嗯,我想想,那天可是某人来勾引我的。」

「谁勾引你来著?」高哲貌似不屑地抛了个白眼给齐飞,「你以为我希罕?」

「你不希罕?」齐飞有些受伤的表情,眼角和眉毛一起垂著,一张脸整个黯淡下来。

斑哲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狠了点,齐飞说的确实也没错,谁让自己那天喝酒又发疯的。但真要让他承认「勾引」这回事,高哲怎么都不能丢这个面子,于是也只能在心里暗骂那个人白痴,话哪能说那么直啊!

但齐飞的反应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前一秒还在幽怨的人此刻完全恢愎过来,嬉皮笑脸地凑进高哲:「没关系,我希罕,这次我来勾引你好了。」

「啊?」啥米?!斑哲不可置信地看著齐飞的脸在他面前逐渐扩大扩大再扩大,嘴唇上传来温润的湿意。他轻轻「嗯」了一声,张开嘴巴放任齐飞的舌头闯入他的领地。

「等,等等啦!」在齐飞要解他衣服的时候,他才拉回理智,挣扎著抓住空隙开口,「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来啊?」

「你真不懂风情诶。」齐飞手上的话计丝毫没有停顿,「这个很重要吗?」

斑哲按住他的手,「当然!」他说话的呼吸有些乱,「难道你忘不了那一夜,千里迢迢只为了和我上床吗?」

「哈哈!」齐飞毫不顾忌地笑倒,「你脑袋里装得都是些什么啊?」他坐直身体伸手把高哲拥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高哲感到齐飞呼吸时的气息擦过耳朵,让他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栗。

「我好想你。」高哲听见他说。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回答:「我也很想你……」然后因为齐飞的闷笑声鄙视死自己。

拥抱变得很理所当然,说出那句话之后,一切距离全部不存在了。

「为什么,会来这里?」承受著激烈地吻,高哲又问那个问题。

齐飞咬了咬他的脸,「因为想你。」他重复了遍,又似乎想到什么,摇著头说:「不对,我根本没想离开。」

「嗯……什么意思?」高哲揽著齐飞的肩,感觉到他的手已经顺著腰肢滑下去。

「没想离开你身边。」

「呸!啊……开什么玩笑,根本是你先放弃的。」高哲艰难地开口,坚挺被握在男人的手里,他的斥责多少有些软弱无力。

齐飞一手伸到高哲的身下搂住他的腰让两人更加贴近,另一手加快速度高哲的欲望,「还在怪我?我以为你总该明白我……」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高哲打断他的声音带著微弱的哭腔,似是不堪忍受齐飞给他的折磨,「我不明白……你怎么能那……对我以后,又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重来。」

「为什么不?」齐飞问。

他们靠得那么近,齐飞简直就是贴他的嘴在说话。

「高哲,我那时不知道你真的那么缺少爱。」齐飞说著停下动作,拦腰抱住斑哲翻过身,两人偎在床上重重地喘息著。

斑哲被挑逗起却没有释放的欲望不满地叫嚣,抬头看眼齐飞似乎并没有继续的打算。他恨恨地瞪他,按撩不住用去摩擦齐飞的腿。

即刻感觉到腰间的手臂收紧了。

「你,说谁,缺少爱?」高哲断断续续质疑,齐飞肯定的语气让他格外不甘心。

「说你……别动!」

「啊!不管你要说什么……嗯,先做完再说嘛!」瞄了眼两人的都已经高高挺立,这样的状态还想让他听告白,齐飞也真够贼!

不想再听拒绝的话,高哲直接下手握住齐飞的坚挺。上头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住手,高哲!」

斑哲在心底偷笑。落到我手里,哪有那么便宜就放开。

他愉快地套弄手中的灼热,任凭那个东西在他手里脉动著涨大。齐飞并没有申吟,只是呼吸越来越粗重,偶然有喉咙里直接传来的咕隆声。

暴发的前一刻,高哲突然下手按住齐飞的铃口。

「靠!放手!」

欲喷薄的欲望被强行压制,齐飞双眼通红地盯著那个半趴在他身上坏笑的人。

「不放!」

「臭小子……」

「小飞飞。」高哲丝毫不为那充满威胁的语气胆怯,「现在你有什么话可以尽避说哦!我会很认真地听。」

「见鬼的,说个屁!做完再说啦!」齐飞伸手猛得把高哲拉近吻住,一直吻到他天晕地转头昏眼花没意识地放开了手。腹部即刻传来一阵灼热,齐飞的体液喷洒在他的皮肤上,高温几乎把他烫痛。这样的热度让高哲原本肿胀的欲望再也无法控制,竟然在没有的条件下同时到达高潮释放了。

迎上齐飞意味不明的笑意,高哲窘得直想挖个地洞钻。他也不明白刚刚一回合怎么就那么耐不住,让眼前讨厌的人看了笑话去。

他很想要很想要很想要,嘴巴说不出的话全部由身体代为回答了。高哲只能把脸埋在齐飞的胸膛,对自己的欲求不满视而不见。

那些过去那些理由那些吵吵闹闹真的都不重要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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