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到皇上 第八章

那一日她在他茶里下了迷药,让他昏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皓明告诉他,她已经回宫了。

他越来越觉得,身边的这个女子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依然不动声色,把她留在身边。不知为何,他还是相信她。

可能是因为她有一双清澈如水的眼楮。言语骗得了人,眼神却无法撒谎,而他总觉得从她的眼里流淌出来的感情,是真的。

「默然,你怎么了?」

正在思索关于她的事情,可她却依旧笑意盈盈地出现在面前,好像从来没有在暗中做过任何事。

这个叫人琢磨不透的女子,到底是真的心如明镜,还是太能伪装?楚默然觉得自己纵有世间罕见的智慧,也弄不明白……

「默然,你这两天怎么总是闷闷不乐的?」沁玉靠近,很自然地坐到他的膝间,一如既往的亲匿模样。

楚默然却身子一僵,没有像从前那样立刻抱紧她。

「有什么心事吗?」感觉到他明显的冷淡,她有些诧异。

「还不都是为了程梵大将军交代的那件事……」他浅笑地撒谎。

「如果实在找不到证据,不如索性联合遂王一起出兵算了。」沁玉劝道,「遂王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只要兵变之后不伤害太后性命,他会愿意为江山社稷赴汤蹈火的。」

「过阵子再说吧。」他心不在焉地答。目前,他最烦恼的莫过于她的真实身份,而不是江山社稷。

沁玉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对自己的怀疑,还想再劝些什么,但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太监的传令声。

「太后驾到──」

太后?书房里的两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门便被轰然撞开,一个神色威仪的妇人率领一班宫女,浩浩荡荡走了进来。

沁玉是第一次见到太后,只听说过她是从来不到紫阳宫来的,不知为何今天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闯了进来,一看便知是有大事发生。

太后约四十多岁年纪,依旧保持著如花容颜,本是个绝色美人,却因为眉宇间的狠厉让人望而生畏。

她一进来,冷冷的目光便投注在沁玉身上,令沁玉一惊,连忙反应过来的从楚默然膝上站起,俯跪在地。

「皇上好逍遥自在啊!」太后冷笑,「古人说,雨打芭蕉,红袖伴读,乃读书人至高的享受。今日窗外虽然无雨,屋内却有红袖添香,皇上一定感到很快活吧?」

楚默然并不把这冷嘲热讽放在心上,只恭敬地向她行了礼,镇定如常地道:「孩儿不知皇母驾到,有失远迎,望皇母恕罪。」

「你口口声声称我皇母,心里却未必把我当成你的母亲。」太后轻哼一声。

「皇母这话说得让孩儿好不糊涂,不知孩儿哪里有失妥当,引得您如此生气?」

「你私纳嫔妃,就够让我生气了!」太后脸色一变,厉喝,「原来你眼里连祖宗家法都没有了!」

私纳嫔妃?是指她吗?沁玉心跳如擂鼓。

爆里有规矩,皇上不论宠幸过谁,都得让太监记录在册,以免将来皇家血脉混淆,默然跟她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却一直保密不让外人知道,若传到早就想置他于死地的太后耳里,不知会掀起怎样一番波澜……

「皇母如此责备,让孩儿好生诧异,」楚默然依旧是那副安然无事的模样,「孩儿的嫔妃都是皇母所选,何曾私纳过?」

「少跟我装蒜!」太后走到沁玉面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这小妮子难道不是你的新欢?」

头发被扯得一阵发疼,她脸上流露痛楚的表情,楚默然在看到她受苦的一瞬间,神色终于荡起微漾。

但他仍旧压抑住心中动荡,微微笑道:「皇母误会了,她不过是一个宫婢罢了。」

「宫婢?」太后讽刺的哈哈大笑,「好,如果她只是一个与皇上全无瓜葛的宫婢,那哀家今日便要处死她!」

「皇母是在开玩笑吧?」楚默然凝眉,「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治死罪?」

「本朝有律例,宫人必须洁身自爱,切忌婬乱宫廷,可她却私通男子,怀了身孕,难道不该治罪?」太后朗朗道出令在场诸人大吃一惊的话语。

楚默然猛地回眸,盯著沁玉的脸。

「你……怀孕了?」他低哑地问。

「我……」她骗了他,不仅没服他安排的避孕汤药,月事也迟迟未来。

她早猜到如果他知道真相,非但不会惊喜,还会发怒,但她就是要千方百计保住他们的孩子,不论未来有多么凶险……

可眼前有个疑问,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太后是怎么知道她可能怀孕的事?

「皇上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吗?」太后再度冷笑,「为了证明哀家不是胡说,今日特意带了太医过来,为你紫阳宫地位尊贵的‘姑姑’把把脉。」

说著,门外早已候著的太医连忙屈身进入,颤巍巍的给楚默然请安。

「过来,让太医瞧瞧你的脉象。」太后对沁玉道。

事到如今,再也没有办法遮掩了,沁玉默默望了楚默然一眼,只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

他垂袖立著,同样凝视著她,可眼里失去了以往的关爱,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他在怪她吧?怪她为什么要瞒著他,自己作出这样危险的决定。

到底是什么人把这个秘密泄露给太后的呢?是品妃吗?

品妃不甘心明天就要把解药给她,同时想借刀杀人灭口,会这么做倒是有可能的,但这也同样有风险,万一她为了报复而把静妃真正的死因说出去,品妃也难逃责难。

她脑中目前惟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嫌疑人而已,但依据她的逻辑推理,仍感到许多矛盾。

是谁?还有谁呢?

「姑姑,得罪了。」她正呆愣著,太医就主动凑上前,一把按住了她的脉搏。

这一瞬间,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不如就让太医查明她的身体状况吧,反正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到底腹中的孩子只是她的期盼,还是真的已经来临。

「怎么样?」太后在一旁催问。

太医静默良久,终于松开了沁玉的手腕,走至楚默然面前,颤声道:「恭喜皇上,沁玉姑姑是喜脉。」

楚默然俊颜顿时铁青,喉间一梗,僵立的身子更像石像般发硬。

「皇上,这下你可没话说了吧?」太后得意地笑,「请问这事该怎么处置?」

她的这句问话,把楚默然置于两难的境地。

如果承认沁玉腹中的孩子与自己有关,那么这个孩子肯定会死,因为太后不会容许皇位有意外的继承者,定会暗施诡计。

如果不承认沁玉与他的关系,那么沁玉就会死,因为与不明男子私通,婬乱宫廷,足以判绞刑。

他该怎么回答?怎么答,都是错……

这一刻其实很短暂,却仿佛过了难熬的一百年。

沁玉望著那张愁眉深锁的俊颜,感到这无形的时空中,似有一条茫茫大河把他们阻隔在两端,纵使面对面也不能说半个字。

「皇上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还是不想处置?」太后继续道,「好,哀家今日就替皇上作个主,先将这名宫女收监,等皇上拿定了主意,再来回禀哀家吧。」

说著,绣著金色百合图案的长袖轻轻一挥,便有戎装侍卫应召而入,将缨枪架在沁玉的脖子上……

***

虽然身处监牢,但沁玉却没有为自己的处境多加担忧,这并非因为觉得自己一定能逃得过此劫,而是她心里牵挂的更多的,是那个在监牢外的男子。

他现在一定很为难吧?可惜惟独这一次,她不能再为他分忧了。

监牢里昏昏暗暗,即使是白昼,也仍旧点著灯,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过了多少个昼夜,只觉得再这样等下去,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会耗得她油尽灯枯。

终于,她期待已久的脚步在铁门外响起,在她焦急无助的时候,他总算出现了。

熟悉的靴子迈进牢笼的一刹那,沁玉忍不住噙著泪水,冲上前去紧紧搂住他。

「默然……」她在他耳边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当初没有听你的话……」

然而这次拥抱,忽然让她感到有点不同以往,因为他的身子不是温暖的,不会随著她的贴近骤然升温,反倒是僵硬而冰冷,透著一股寒人的冷淡。

接著,发生了更令她吃惊的事情,他竟轻轻一推,将她冷酷地推离自己的怀抱。

「默然,你怎么了?」沁玉觉得万分诧异。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问问你。」楚默然说话的语调不再温柔,低沉而严肃。

「你说。」到底是什么天大的问题,像审问犯人似的?

「我让你服下避孕汤药,你为什么不喝?为什么要骗我?」他眼里有著锋利的光芒。

「我……」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原以为即使自己不说,他也会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他,所以想留下他的血脉。

「除了这一件事,你还有什么事瞒著我?」他双眸更加深凝。

「没有……」沁玉心虚地摇头。谎话真是说不得,害得她此刻都不知该如何澄清了。

如果告诉他,自己只是一个山野小贼,原本接近他是另有目的,现下的他只怕会更加恼火吧?

看他正在气头上,还是少开口为妙,等将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慢慢告诉他……

「太后是怎么知道你怀孕的事的?」楚默然直盯著她,像要检验她所言真伪。

「我怎么会知道?」沁玉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他逼近一步,「你怀孕的事,还告诉过谁?」

「我……」她要供出品妃的名字吗?可那样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而他也会怪她擅自去查案吧?「没有,我没告诉过谁。」犹豫再三,她仍旧选择了这个答案。

这个回答,却令他更加失望,只见他侧过脸去,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

「到这里来之前,我还曾经抱有一丝希望……」半晌,他苦涩地开口,「以为一切只是我的误会,所以给了你解释的机会……可是,换来的却是失望。」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懂,一个普普通通的答案,为什么会令他如此神伤?

「玉儿,」他终于用如此亲匿的称呼唤她,可是语调却不再亲匿,「你真是昌济人吗?」

沁玉一怔,惊骇地瞪大双眸。他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查了入宫的名册,上面根本没有你的名字。」

「名册?」想起这个关键物品,她不由得嘴唇发白。对啊,名册,她怎么忘了,他是皇上,要打听一个宫女的来历还不简单吗?

「你到底是怎么入宫的?」楚默然的态度变得异常平静,他轻声问。

「我……」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我是混进来的。」

「果然不错。」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看起来凄厉至极,「我真是一个傻瓜,自认为城府极深,绝顶聪明,没料到却马失前蹄,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你骗了……」

「默然,我……」她想解释,却不知该怎么开口,一句话到了嘴边却咽住。

「知道了这个事实,前一个问题就很好解释了。」楚默然敛去苦笑,脸色变得如冰山一般酷寒,「现在,我终于知道到底是谁向太后告密了。」

「谁?」沁玉仍在迷惑中。

「当然是……你。」

这简单的一句话,令她错愕到全身僵住,难以置信地反问:「默楚,你说什么?」

「既然这世上除了你自己以外,再没人知道你怀孕的事,那么向太后告密的人,当然只有你自己。」他的话中有一丝哽咽。

「我去向太后告密?」沁玉忍不住扬高声音,替自己辩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记得曾听过的故事里都说监牢寒凉,可是大概是因为她心里怀有温暖,所以之前一直不觉得冷,但此刻,她才真的体会到这里的确很冷、很冷……

「当然是因为……」他声音低哑地道出更令她如遭青天霹雳的句子,「你是太后派到我身边的眼线。」

眼线?

眼前的男子,真是楚默然吗?真是那个爱她、信她、与她刻骨相恋的人吗?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离谱的话?他们之间的默契,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不可靠的薄纸,灰飞烟灭了吗?

「我怎么可能会是太后的人?」沁玉绝望的哑然失笑,「默然,你是在逗我玩吧?」

「否则,这一切怎么解释?」他丝毫没有跟她开玩笑的心思。

「对,我原不在宫女之列,可我想进宫,想见识富贵繁华的生活,所以混了进来,这就说明我是太后派来的奸细?至于怀孕的事,我发誓不是自己告的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告的密,如果你非要我说出嫌疑人才肯相信我,我也没辙!」

说不清是伤心还是气愤,总之,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开始颤抖。

「而且就算我是太后派来的奸细,难道我会这样傻,放著未来的皇后不当,甘愿继续当人家的走狗?既然已经怀了你的孩子,难道我就不会中途叛变,还去告密害到自己?难道我是白痴吗?」一连串话语从她的口中疾速而出,她倔强地与他对视,眼眸中满含泪花。

「我不知道……」楚默然却避开她的目光,黯然垂首,「玉儿,我累了……这些年来,宫里太多阴谋诡计,尔虞我诈,让我心力交瘁。原以为,我遇上了一个完全与宫廷阴谋不相干的人,她的眼神那样纯净,她的脾气那样直率,我信她、爱她,想跟她厮守终老……可到头来,她却有许多秘密瞒著我。」

他深深叹息,续道:「我真的累了,不想再去追究谁是谁非,什么也不想管了。」从今以后,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再相信了。

「默然……」沁玉不由抽泣起来,忍不住去拉他的衣袖,「是我不好,骗了你……再信我一次,再信我一次吧……」

「我为你准备了汤药。」他却似真的绝望了一般,冷漠地答,「你喝下它,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断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她一惊,不敢置信的问:「什么汤药?」

「你应该知道,既然你已经怀孕,而我又不想再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会给你喝什么。」

「不!」她失声大叫,「默然,你不可以这样!我和孩子不许你这样对待我们!」

「来人。」他轻轻抽出衣袖,不为所动的对门外道:「把汤药端进来。」

「不!不!不!」沁玉声嘶力竭地大叫,然而纵然叫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只见两名侍卫出现在她的面前,手里端著一碗热腾腾的黑色汁液。

「伺候沁玉姑姑喝药。」楚默然冷酷地下令,转过身子,踱出牢门。

「默然,你不能走……」她想上前再次拉住他,却一个跄跟扑倒在地。

两名侍卫见状,迅速一左一右将她按住,让她不能动弹。

「姑姑,请喝药吧。」一名侍卫在她耳边道。

接著,她的嘴唇便被强行掰开,热得烫喉的黑汁便涌入她的口中。

沁玉想挣脱,却使不了什么劲,只感到一股呛人的感觉充斥在喉间,热流汹涌濯入她的五脏六腑。

她眼中泪花迷离,直盯著门外的人影,但人影却越来越模糊,她的小肮也渐渐绞痛了起来……

她想起很久前的一天,曾有过类似的情景,当时她跪在紫阳宫的门口,因为孔雀之死而求他听自己解释,他却与此刻一样,冷酷,不理。

命运就像一个圆周,转来转去,纵使他们之间已经比那时候更加熟悉,纵使她是他惟一爱过的女子,仍要上演同样的一幕。

原来,他对自己的态度从来没有变过。

那一天,宫门在他身后砰然阖上;而今天,阖上的,是她的双眼。

***

已经好多天没有二师姊的音讯,不知她查案查得怎么样了?

听皓明说,那天在铁槛寺,二师姊仿佛从他的话里得到了什么线索,匆匆离去,这线索到底是什么?

木兰在家里等了好几日,终于忍不住好奇,想进宫打听一番。

乘了轿子,入了宫门,四周的景色依然如故,但为何她感到气氛似有些不同,好像曾经出过什么大事一般,死气沉沉的。

忽然,轿子停了。

紫阳宫未到,轿子为何停了?

木兰探出头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意外,却见一个女子跪在她的轿前。

「王妃,此人贸然拦轿,不知想干什么。」随身的婢女道。

「你是什么人啊?」木兰诧异地问。她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面熟。

「王妃恕罪,」女子磕头道,「奴婢原是沁玉姑姑的同屋,名叫敏玲,今有要事必须求见王妃,还请王妃恕罪一见。」

敏玲?对了,她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你起来吧,有什么话尽避直说。」木兰笑道。

「此事关系重大,请王妃移步一叙。」

「哦,这么重要?」木兰越发好奇,遥望前方,「好,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就到那儿聊聊。」

敏玲连忙上前,将她搀扶下轿。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目的地,木兰便转身瞧著有要事与她相商的人,等对方开口。

「王妃……」敏玲再次跪下,「求您救救沁玉吧!」

「二师……沁玉?」木兰愕然,「她怎么了?」

「她被皇上关起来了。」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没想到事情发展至此,她大惊失色。

「因为皇上怀疑她是太后派到紫阳宫的奸细。」

「什么?」这理由令木兰哭笑不得,「皇帝哥哥怎么了?病了吗?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呢?」

「奴婢知道王妃与沁玉妹妹有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才冒死前来求王妃出面……」

「等一等!」木兰一怔,「我跟沁玉的关系,你怎么会知道?」

「这……」敏玲难以启齿,迟疑了会才回道:「上月中旬之时,王妃曾入宫见过皇上,之后又跟沁玉一起去了静妃的佛堂……」

「你怎么知道?!」当时只有她和二师姊两个人!

「奴婢该死,当时……悄悄跟著你们。」

「你……」木兰恍然大悟,「难怪当时二师姊说门外似乎有动静,我还以为是鬼,原来是你这个丫头!你为什么要跟著我们?」

「是……是太后让我随时注意紫阳宫的一切动静的。」敏玲终于道出骇人真相。其实真正的奸细是她,沁玉怀孕之事,亦是她暗中禀报太后的。

「原来……」冰雪聪明的木兰马上想到了原委,「二师姊是替你背了黑锅!」

「奴婢该死,皇上待我恩重如山,奴婢却迫不得已再次背叛了他……」说到伤心处,敏玲哭了起来,「都是因为上次奴婢的未婚夫入宫,被太后的手下发现,太后拘禁了他,威胁奴婢再替她办事……」

这一切,沁玉是不知道的,她只替她安排了与情郎私会之事,而私会后发生的意外她是一无所知。

「亏了皇上和我二师姊如此信任你,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们!」木兰喝斥道:「这次就算皇上不办你,我也要惩治你!」

「奴婢已经受到惩罚了……」敏玲忽然露出苦涩的笑容,「奴婢为了未婚夫背叛了皇上和沁玉,可殊不知……这个男人早就不属于我了。」

「你说什么?」木兰一怔。

「他在宫外早就有了别的女人……这次进京,其实是为了跟我退婚……」说著,她双肩微抽,泪珠滚滚落下。

木兰愣在原处,一肚子的怒火顿时浇灭了一半。

对一个女子来说,还有什么打击比情人的背叛更为沉重?冥冥之中,老天爷已经给了敏玲最惨烈的惩罚。

她本想狠狠教训她一顿,此刻看来也不必了。

「别哭了,你且把这些日子宫里发生的种种仔细对我道明,」木兰镇定地道,「我自会有办法救二师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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