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天蝎女人 第六章

「朝欢,你醒了吗?」

是朝歌,放朝欢没半点动静的继续浅浅的呼吸。

「她醒了。」

是蓝海洋,他怎么知道她醒了?

「朝欢,你真的醒了吗?」直挺挺的闭眼躺著,怎么可能真的醒?

不动,放朝欢规律的继续吸气吐气。

「她在赖床。」

他又知道了?懒懒的翻过身,她就是只呼吸,不出声。

「海洋,我看……」放朝歌郁著脸,想走人。

「反正你眼都黑了,看来十天半个月内都无法迷人,干脆一次黑到底不是比较省事?」他要知道,小懒鬼要报的仇,是不是他想的?

是,他会帮她报完仇,报完仇,她就不准再想著放朝歌!

「海洋,我肯定你听错了,朝欢这么懒,哪有可能报什么仇?再说,了不起我就是在心底说说她又懒又蠢,这算什么仇?真计较,这算是老鼠冤吧?报仇?这种花力气的事,有违朝欢的唯一原则——懒,她连想,都懒得想报仇这两个字吧?一定是你耳背,听错了。」

「你确定只有老鼠冤?」

放朝歌被问的没了声音,然后,郁了心情。

放朝欢有点儿想睁开眼了。

他,真是聪明!才睡上一觉,他就想出当然不是老鼠冤。

她是会记仇没错,但她很懒,懒到记不住灰过尘仇,灰尘到处有,反正模不著、看不见,何必花力气硬要吸灰呛尘的?累啊!

她是天之骄女,累不得,老鼠冤,放水流就行了。

不知道,他聪明到哪里?好奇,总算是撑开了一些些好重的眼皮子。

「朝欢,你醒了吗?」放朝歌不但郁著脸,这会儿是连声音都郁了。

「嗯嗯……」他呢?蓝海洋人呢?

「睡得好吗?」

在头上?

不对!是她枕在他腿上,很硬,但很舒服,很奇怪的感觉。

「如果你别这么怪来怪去的,我会睡的更好。」听他客气的,肯定只能睡在原位,放朝欢没白费力气的挪动身子。

放朝歌视而不见两人的暧昧纠缠,或者说他压根儿就不在意眼楮看见的,他急的是——

「朝欢,我可以解释的。」放朝歌觉得蓝海洋打错地方了,他的眼楮没错,不该黑掉,错的是心,那早就黑掉的心。

「解释什么?」睡得饱、精神好,精神一好,要挤出一脸迷糊,一点都不难,难的是要避过蓝海洋那X光眼。

那洞灼的目光即使,隔著眼镜,还是太犀利。

「就是……就是你知道的。」心虚、内疚纠葛著恩情,放朝歌垮著脸,不愿迎视放朝欢的无辜瞳眸。

蓝海洋专注著腿上的俏人儿,谁说眼楮无法骗人?这小懒鬼,骗的可精彩极了,要不是她先说了要报仇,连他,也还要再被骗一阵子。

而这一阵子,他没把握会是多久。

「我知道什么?」迷糊的脸,多了点戒备的盯著正上方的怪人。

「你不知道?」鸵鸟心态又起,放朝歌这是能拖就拖。

「我不知道你的知道是什么。」因为放朝歌不敢看她,放朝欢把眼中的迷糊散去,她不算是说谎的对著蓝海洋说话。

如果不是她,为了放朝歌,他会揪出这个扬言报仇的家伙,他不容许别人在他眼下欺他兄弟,但她是例外,唯一的一个例外。为了她,他会把他的兄弟绑到她面前,任她宰割,就跟现在的情况一样。

「你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太好了!太好了!简直是好极了。」放朝歌夸张的笑舞著手脚,「朝欢不知道,朝歌不知道,海洋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不知…」

原来没人知道他放朝歌正面是说著一嘴恩义,非娶那又病又蠢的好妹妹,背面却是黑了心的情爱难舍,只要……

「她知道辜四儿。」蓝海洋对著了迷糊的放朝欢说出他的知道。

他真的这么快就知道小四?还是说,他早就知道有小四?

放朝歌的手僵著朝天,脚是金鸡独立的单脚踏地,震惊的,他痴呆的看著床上的放朝欢,无法动。

朝欢知道四儿!?

「朝歌,手放下,脚站好。」那怪异姿态有损他偶像形像,蓝海洋习惯性的开口纠正。

收回手、放下脚,苦郁了眼,放朝歌郁重的问:「狗仔队说的?」会这么问,不是要追究谁说的,他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放朝欢只看著蓝海洋没应声。

她这是在嫁祸?蓝海洋回视她不作辩驳,因为,不是只有她能把放朝歌控制的好好的,他,也行。

他不动,不出声,受不了沉默,而开口的是放朝歌。

「你看海洋做什么?他跟你一样地是个受害者。」照道理讲,只要花个几十块钱,有图有文的情债说明书精彩又好用,这些狗仔八卦,整天报来报去,就是没能报个真相出来。

没职业道德的狗仔,连累他这当事人有口难言,一时之间,叫他去哪儿拿本八卦来看图说故事?

「嗯嗯,你‘也’是个受害者?」放朝欢特别在「也」字上用了力。

「就某些层面上来说,我的确‘也’是个受害者。」

放朝歌郁郁的看著正在眼前眉来眼去的两个受害者,「海洋能不是个受害者?一个偶像跟一个男人的差别就在,偶像附属于群众的,男人则单属于女人;偶像可以是男人,但男人可不一定能是偶像,我一旦不是偶像,海洋就我一个艺人,能不被我连累?能不没饭吃?能不活活饿死?」

听听,活活饿死?听来挺严重的。

「嗯嗯,没了朝歌,你会活活饿死?」放朝欢脸似惊恐的问著好整以暇的蓝海洋。

「不会。」以他的财力,别说是饿死,连饿著都很难。

当经纪人,是因为放朝歌天生是吃这行饭的料,当年,他需要钱,需要

一笔很大的钱,谁知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一笔重要资金,莫名其妙的又没了,适巧放朝歌找上门,求人不如求已,于是乎,他直接签下放朝歌。

卖他的脑、卖放朝歌的魁力,短短几年,大笔现金轻松人袋。

钱是活的,关在银行,缺乏日光的温暖、鲜氧的润泽,其价值终究要死不活的只值票面的印刷。

他让钱自由,透过网路,倘佯在美、欧间的债市,自由当然有风险,但在他的引导下,钱如潮水般的向他靠拢,现在他的身价远远超过放朝歌。

因为放朝歌是他高昂身价的起因,他的原则之一,不忘本!

所以他现在还是放朝歌的经纪人,经纪的佣金,对他来说,尔尔。

炫耀,从来就不是他的格调,自然的,钱这种事,他从不挂在嘴上,挂在帐上就够了。

大家都不清楚他的财力状况,若以放朝歌的年收入推估他抽到的佣金来看,他也算是有钱吧。

「海洋,你不必安慰我,像我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当然会遭到天谴,你身为我的好兄弟,难免会被波及,活活饿死已经是老天爷手下留情的了,你看看我,偶像没得当,除了活活饿死,我的心还得受思义的无情鞭答……」放朝歌陷人愁苦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嗯嗯,朝歌,他说了,他没有你不会活活饿死的。」

整张脸扭曲成这样,结果只说了「小四」两个字?那要说完整件事,放朝歌的脸还能偶像吗?

放朝欢想,她只是要报仇,不是要毁容,所以她软著声音给足安慰。

「朝歌,没人会饿死的,真的。」

好手、好脚,连她这么懒都饿不死,要活活饿死岂是这么容易的事?

放朝欢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放朝歌的脸上,郁是愈结愈多。

「是啊,天意难测,哪会这么便宜我就只饿死蓝海洋?我对你做出这么超过的事情来,到头来还要连累你没饭吃?我真不是人,我是畜牲。」放朝歌突然冲往床边一跪,捉住放朝欢的手猛挥自己的脸,「朝欢,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快,快打我!」

「痛。」

「别踫她。」

放朝次才觉得痛,手腕就已经在蓝海洋的手里,他的动作好快,快到让她心是猛一跳。

被推开的放朝歌愣愣地看著护著放朝欢的蓝海洋,眼前的画面是有点儿不对劲儿,但忘恩负义的绵绵内疚碍住他的脑子,使得放朝歌就是没能看出,抱放朝欢的应该是他这童养夫的专属权利。

「嗯嗯,朝歌,我不会没饭吃的,我喜欢吃面,要不吃馄饨也可以啊。」算算,她报仇也报了好多年,很累呢!嗯嗯,来个了结?

「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你、你又蠢又懒还有病……朝欢,女人光是长得美跟心地善良是没用的,现在这个社会讲究的是要里子美、面子美、脑子美、身子美、银子美,五美缺一不可,总而言之,没了我放朝歌,你放朝欢只有饿死一途,我真是太……」

「她有我,饿不著,你担心辜四儿吧。」蓝海洋抱著放朝欢往床内移,严防著两兄妹再有肢体上的接触。

他开始怀疑,要放朝歌认罪对是不对?说半天,结果是两兄妹抱来抱去而已。

仇呢?她不是要报仇?她就这样任放朝歌抱来抱去的?难道他听见的报仇是「抱仇」?

「四儿……」这个名字定住了浑身阴郁的放朝歌,他突然不言、不语、不动的颓坐在床边。

确定放朝歌神游中不会再偷袭,蓝海洋客气的问著懒在身上的放朝欢。

「为什么知道辜四儿?」狗仔这么勤劳,都没能扒出小四,她的懒没有道理会知道辜四儿的存在。这是他解不开的疑点。

「知道辜四儿很奇怪吗?」放朝欢懒懒的半闭眼,「朝歌嘴巴说很爱很爱我,可是,爱是形容词,更是动词或者是连接词,朝歌是身强体健的成熟男人,怎么可能光有我一个形容词就满足?」

这样的解释,无法解开他的疑点。

「知道辜四儿,为什么还坚持嫁给朝歌?」把她的懒问烦,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你知道的啊。」想用十万个为什么对付她?放朝欢揉了揉眼,顺便揉掉眼底的一抹精光。

「为什么我知道?」拿开被她不小心揉进眼的长发,受不住那纯稚的动作引诱,他偷了个轻吻。

贝住他弯下的颈子,她柔懒的对著他的唇轻吐,「你忘了吗?就是处女情结嘛。」

她知道,她在玩火。她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她不知道,明知时间地点不对,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的老爱同他玩火?

蓝海洋的眼神丕变,不再客气。「朝歌没踫过你。」

那威吓的口吻,让她想笑,「上,我是处女,可精神上,我的第一次给了朝歌,嗯嗯,精神大于,不是吗?」想她很久以前,拼著懒命去幻想会爱上朝歌……蠢!

「你们是兄妹。」蓝海洋硬著声音,开始锁起眉头。

「我没喔,我跟朝歌又没血缘关系。」有眉头山的影子了?她顽皮的舌忝他的唇,挑逗著。

「为什么不介意辜四儿?」好不容易压住翻腾的情绪,他把话题导回。

「介意?有多累人你知道吗?」她不笨的。

「不怕朝歌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辜四儿?」她的确是极有可能会做到不愿介意辜四儿的存在。那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儿?

「记得吗?我是法律保护的元配,道德保护的大老婆,不管几个辜四儿,那都是辜四儿的烦恼吧?我何必花力气怕?」

「你的报仇,指的是朝歌背著你有辜四儿?」她故意隐去一个重要的环结没说,锁著眉头,他的语气有著迫人的冷意,「就这个问题,不准骗我!」

放朝欢先是在他下巴上轻刮著,然后又模模他的鼻骨,最后抚点在他的眉头山上。

「嗯嗯。」他不知道她从不骗人的吗?她一向都是说出有点距离的真相。距离很重要的,因为那会让真相有著蒙蒙胧胧的美感。

忍不住的,她又玩上他的嘴。

反咽住她逗诱的唇舌,将她稍稍撑起,他拿回吻的主导权利,头是她起的,她有义务要勤劳唇舌缓下那一团熊熊火焰。

起大火了?

烧的她的懒挺难受的只想冬眠,又不想冬眠,为什么?为什么咧?最近她勤劳连连,太勤劳对她跳得慢慢的女人心不太好哦。

「小懒鬼,事情只是这样吗?」压测到她的心,跳得太快,蓝海洋偏过头,在放朝欢的耳际厮磨低语著。

「朝歌说我很蠢,嗯嗯……」他突然舌忝在耳廓上,又麻又痒的心又跳乱了,没预警地,瞬燃的暴火凶狠的扑身而来……不得已,她只有先勤劳的钻进被单里。

这是怎么回事?吻来吻去都没舌忝耳朵这么……这么……圣女贞德?

爱玩火吧!没烧到他也就算了,这下子引了一身火,真是糟糕……

「小鸵鸟。」原来她的敏感带在耳廓。

几次的接吻,她脸不红、气微喘,最多就是心跳快一点,他以为她懒得脸红、懒得气喘,或是他的吻技不够纯熟,无法撩出她脸上更多的潮红。

掀开被单,不准她闪躲,他揉抚著开始艳红的耳珠,再一次诱问著:「你气朝歌背著你有辜四儿,所以要报仇?」

这么麻、这么酥、这么热……熊熊又来一次圣女贞德,她无力的连眉心都攒不起。

「嗯嗯……」

不同以往的懒懒应声,那声嗯嗯,钻进耳里成了诱人犯罪的娇吟,只要是男人,灵魂都会为之一震。看吧!连神游中的放朝歌都被勾回神来。

「朝欢,是这样的吗?」

「嗯嗯。」他一放过她的耳朵,她马上从那一声娇吟的惊吓中回到正常。那是她的声音吗?听起来……真叫人脸红!

得到肯定的答案,放朝歌黑郁著脸,哑著声音说,「我会离开四儿的。」朝欢太善良了,他要为时已晚的离弃四儿,这是他跟四儿不能抗拒的宿命,注定有缘无分……

「不要。」心还乱跳,她口气不同以往的慢慢。

「你说什么?」放朝歌以为他听错的问道,「你不要我离开四儿?」蓝海洋有著同样的疑问。

「嗯嗯,我不要你离开辜四儿。」坏人恩爱,岂是她这天之骄女会做的事?太没格调!她不屑为之。顶多,她就是……碍人姻缘而已。而且是只碍个几年。

放朝歌跟蓝海洋闻言定定的看著放朝欢,偏偏她的脸上,除了无辜还是无辜,看的再仔细,仍是细皮嫩肉的满脸无辜。

蓝海洋心想,小懒鬼为辜四儿勤劳的扮出无辜脸?为辜四儿?放朝歌心想,铲除第三者,这是抢男人的基本常识,她蠢到连这点都不知道?

「朝欢,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背著你偷人?」放朝歌凶巴巴的问。

「知道啊。」她比他还清楚呢。

「那你清不清楚,我打算娶了你之后,照样背著你继续偷人?」

「知道啊。」这事儿,她还是比他清楚。

「知道啊!知道啊!我看你知道个猪!」所有的郁全叫她的蠢给活活气死,放朝歌手一撑地跳起身吼叫,「还敢说报仇,我看你蠢的连报仇两个字是怎么回事都没弄懂,不对!我看你根本连写都不会写。」她确确实实是知道个姓放名朝歌的猪。放朝欢一脸认真的掩住笑意。

「嗯嗯,你说错了,我真的会写报仇两个字,要不要我写给你看?」她问的够单蠢。

「放朝欢!」蠢死了!他绝绝对对不可以丢下这么蠢的她自生自灭,太不道德了。虽然离弃四儿,就跟挖了他的心头肉一样痛苦,但是——

自古情义两难全,放家一直当地是一家人,不只是养育之恩,他就是觉得自己是放家的长子,这么蠢的朝欢,绝对是放家的包袱。

金钱易计,恩情难量……放家的包袱,他扛定了!

「嗯嗯,我又还没背著你偷人,你就对我这么凶?」水光很快的占据那双漂亮的眼楮。

「别再说了!」放朝歌义薄云天的手往前一指,「我,放朝歌,非你不娶!」

放朝欢看了看放朝歌,然后半闭眼,中气不是很足的也学著说:「我…放朝欢,非你不嫁。不过,我还是不要你离开辜四儿。」

「你、你、你……」放朝歌气得手指抖抖,「蠢女人!」语毕,他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房门「砰」的好大一声,震醒她,真正的麻烦还被她压著呢。

真是糟了个很大的糕,不必预感,她就是知道,很快的,她将会很累、很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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