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朝欢怎么会昏倒?你把朝欢怎么了?你不是保证会照顾好朝欢的吗?」放爸爸、放妈妈,著急的声声问著苦著脸不说话的放朝歌。
「大哥,你对姐姐做了‘激烈运动’吗?」
「大哥,做就做,你就不能轻轻的做吗?」
「什么轻轻的做?姐姐要是被大哥做死了怎么办?要做,他自己做一做就好了,干嘛把姐姐做到休克?会死人的耶!」
「大哥,你太过分了,姐姐是大家的,你竟然把她做死了,我恨你!」
「大哥……」
「大哥……」
她住院住错了!
人院七天,整整七天她的病房都塞满了人,全都是姓放的,只要睁开眼,大大小小的脸就全挤在她眼前,什么都还听不清楚,就给喷了满脸口水,然后就是不停的吃、吃、吃!吃到她快累的昏过去,所以——
她要包袱款款的找间谁也找不到她的医院住去。
可是,款个包袱要花很多力气,所以……到头来,她还是只能委屈的住在这间谁都找得到她的贵族医院。
休个克,东、南、西、北的放家人全聚全了,连赶流行去美国当小留学生的朝情都在眼前晃荡,还能怎么住?
她怕了口水洗脸。不得已,只好勤劳的三不五时下床走动一下,证明她已经康复,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众人这才回老家的回老家,回学校的回学校,回美国的回美国,她总算是有条件的成功遣散一家人。
放朝欢难得勤劳的恨恨张大眼,直瞪著正在用汤匙「灌」她鸡汤的蓝海洋。
「为什么他们把我交给你,而不是交给朝歌?」要不是鸡汤比口水好喝的多,她才不要被他照顾。
他是蓝海洋,是那个货真价实的蓝海洋。
她休克以前的那个蓝海洋,才是假的蓝海洋。
聪明的人,原来也会被骗!
「因为,我不受你控制。」喂完了鸡汤,连碗都不必放,他夹了鸡腿,去了骨就住她口里送,「小懒鬼,张嘴。」他很有耐心的等著。
看吧!把鸡腿去骨喂她?他是被她传染到懒吗?居然会懒得挑剔她的懒?
那个最会挑剔说教的蓝海洋去哪儿了?
一口肉到她嘴里,嚼啊嚼的,好不容易吞下肚子里去,她闷著声音偏开了嘴,「我要喝汤。」她讨厌吃肉。
「把鸡腿吃掉。」光喝汤,不吃肉,然后再往医院挂病号?他已经被吓过一次,够了!
虽然他明明是面无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笑。
打掉他的筷、打翻他的碗、最好打死他全身上下的笑。
用脑子打他千百遍后,放朝欢还是乖乖地张嘴嚼掉了整只鸡腿,因为吃鸡腿跟打他比起来,吃鸡腿比较不会累。
「我要朝歌。」她缺乏安全感,极需要被控制的好好的朝歌来供给她安全感。
「朝歌去内蒙古赚钱了,十天半个月内,不能给你要。」隔开放朝歌从来就不是难事。
对著蓝海洋的拒绝,放朝欢突发一语,「我不喜欢你。」
「小懒鬼,我没要你喜欢我。」不用面纸,他直接用吻舌忝噬掉她唇上还有的汤汁。
好香、好甜、好好吃……吃定她懒得躲,他吃的尽兴。
当十只手指头不够数的时候,放朝欢就懒得去数,这是第几次的吻?
她奇怪的是,为什么他现在能把她吻的脸儿红红、心儿跳跳,但不再昏昏死死去?
「我不喜欢你。」喘息著,她数著好大声的心跳,再次表达她的想法。
心跳得这么快……乱不安全的!
「小懒鬼,我听见了。」欲火烧逼著要他退开,舍不得的,他退了。
「叫我朝欢。」好吧,没有朝歌给她制造安全感,她退而求其次,那就要求以前那个最爱春风化雨的蓝海洋出现,安抚一下那跳快到就是不休克的心脏。
「不想睡?」拿掉眼镜,他让眼楮别看她太仔细,虽然那一点都没用,他还是疯狂的想要她。
他在她眼前主动拿掉眼镜?除非她「不小心」打掉他的眼镜,否则他整天就用那眼镜把她看个仔细,叫她的懒无处躲去。
那眼镜非常顾人怨,现在,拿掉眼镜的他……更顾人怨!
他全身起笑的突然间喜欢上她的懒?显然,她的一个休克,勾引出他的大男人主义——爱护弱小,尤其是有病的弱小。
然后他可恶的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四以后就没完没了的一直用口水在她身上盖印?他的大男人主义借著吻在她身上猛盖印记,显然在宣示主权。
现在,她就跟盖满了CAS的优良肉品一模一样,就只差没被他吃进肚子里去。
他要她!
他的胯下正明明白白的把他总是不肯说出口的答案,张示清楚。
放朝欢攒起了漂亮的眉心。她生气了!
这么简简单单的原因,居然累她半死的想这么久!?
「我在生气,眼镜给我。」伸长手,她直接抢走他手中的代罪羔羊,恼火的往墙面砸去。
安全镜片岂是她这懒人,小小一使力就可粉身碎骨来著?但放朝欢早就对无辜的眼镜怀恨在心,岂容挑衅?
掀开被,她下了床,穿上厚底鞋,她姿态优雅的走过去把脚跟踩转的是叽叽嘎啦叫。
可怜了那无辜的眼镜,就此香消玉陨。
「小懒鬼?」她怎么突然这么勤劳的下床?就为了毁灭他的眼镜?
啊——她白费了力,趁她住院的这段时间,他的眼楮经过雷射手术矫正,已经可以不用眼镜,就把她身上只穿著一件透光的薄丝睡衣看尽,他喜欢她悄臀上的蕾丝图样,性感又迷人。
踩!踩!踩!放朝欢不理蓝海洋,坚持踩死自己的蠢。
怎么没想到不就是要人?
他要,可她现在不想给!他怎么可以自做主张的乱了她的计划?
嫁给朝歌这事她早盘算好了,她是只享权利、不尽义务的放太太。跟朝歌?「」这两个字笔划这么多,光是要写整这两个字就累死人了,她哪会笨的去把「」两字给做出来?
她当然有七情有六欲,朝歌不能踫,她这株红杏是可以辛苦点儿的爬出墙去,这墙矮腿长,出墙去是安全又方便没错,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累?
她早想好了,蓝海洋就在墙外,叫他自己爬进墙来不就行了?反正他不是挺爱对著她春风化雨的吗?敢碍著她发懒?有仇不报非美人!
爱说教的蓝海洋是她出墙的不二人选。
可她要的是等墙砌好了,他再很累的爬进墙来,最好爬的时候,再小心地摔个断手断脚,不然她怎么回报他的春风化雨?
可现在这样,没墙没砖的,哪能摔著他?
确定把蠢都踩死了,喘著气,放朝欢花了点儿时间,才爬上了笑不出来的蓝海洋身上。
「嗯嗯,累死了!」她软软的揽抱著他僵硬的颈子,整个人赖在他怀里。
他吃定她懒?那她就仗著休克欺侮他。
「我抱你上床睡。」这聪明小懒鬼,这么蹭著他的要害,打什么歪主意?
「不要……我要跟你睡……」
这是很明显的勾引。她知道。他也知道。
「小懒鬼,不可以。」他的手,却自有主张把她抱的更紧。
「小懒鬼,真的不可以。」没有男人受得住这样的挑勾,他往上顶著要更亲近。
「嗯嗯……」光是扭还真的是不可以,因为她扭的腰都酸了,他还是不可以不可以的抱抱著没进一步。
连吻都没有?还想把她顶去?
怎么可以?要真被顶下去,等再爬上他的身,要花多少力?
扒紧他!。
缠手、缠脚不够,她主动去缠嘴。
「小懒鬼,不——」
「怕我休克?」挂在他颈间,她极为性感的轻笑道。
她知道他要她,还大胆撩拨?是吃定他碍著她的身体不能踫她?
她对他,不够了解。
「朝欢,别玩火。」辗转到她粉粉的耳珠,轻轻一咬,他象征性的给予警告。
「火?火在哪里?」她好玩的往他喉间的突出舌忝去,「嗯嗯……这火挺好吃的……」难怪他老爱吸一下、舌忝一下,瞧他被亲的动弹不得,只能拿眼珠子瞪著她看耶!
嗯嗯,多亲几下,报一报之前被他亲的仇。
亲啊亲的,直到把他全身上下都给亲到硬邦邦的,她都不住嘴。
不知道是不是鸡汤喝多了?原本累沉沉的身子亲著亲著,居然还有力气去啃他?
放朝欢不解著牙齿的行为,不确定的,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牙齿再次啃了他。
他不言、不语、不动,还是因抱著她,不过圈抱著她的双臂正在收紧中!
怕吗?
才怪!她现在玩得正高兴,而且是愈来愈高兴。
他要她,但她确定他不会踫她,因为他怕踫坏她,所以,不管她怎么过分,他都只能默默承受。
「我要你……」软腻著声音,她玩起他的扣子,手还逗人的钻进衣衫里。
她要他欲火焚身,谁叫他要先吻的她心跳乱乱!
笃定蓝海洋不敢踫她,放朝欢是卯起来的说有多超过,就有多超过,小手还贼溜的闪躲过他的阻止,一扣住凉凉的裤链头,就慢慢的往下拉去……
被了!他给过警告,而且不只一次。
「到床上去。」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他把热气吹进她耳里。
「嗯嗯,你抱我嘛……」她软著身子净往他重点蹭,想他没了眼镜会雾里看花,她就更大胆的放肆在他身上摇揉著,没一点生涩的羞怯。
这样近在眼底的妖娆挑勾,如何拒绝?
她艳艳的红颜,让灵魁的眼、诱人的唇衬的更是娇媚迷魂,那懒懒慢慢的纤指,一路使坏的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熊熊火焰……
「小懒鬼……」抱住她,一沾床面,明知她不领情,他还是好心的扯过被,将她密密实实的捆包住,好暂时控住那已被乱去的理智。
懒惯了,一时之间愈使力愈挣不出手脚,好半天,放朝欢气喘吁吁的蹬出一条粉嫩的大腿来。
「吃药。」稳稳的递出药包跟水杯,他刻意看不见她翻卷起的睡衣下摆已暴露出浑圆的俏臀。那蕾丝,正对著他清楚性感的直招摇。
红色药包会解决他口中坚持的不可以,让他无忧地严惩她的美丽。
只等她吞下肚。
「红色这包,不吃。」费了半天的力气,结果是叫人给捆在床上吃药?
吞了药,喝口水,她就是不踫红色的药包。
「为什么不吃?」他确定他的客气,把邪恶隐藏的很好。
「红色太危险。」信口胡诌,她要找碴。
「把它吞掉。」然后换他吞掉她,他替她撕开药包。
挣脱了手脚的束缚,她蠕爬著窝上枕头山,成半坐卧的姿态,脱著他递在嘴角的药丸子,就是不吃。
「红包在吃什么的?为什么之前只有白包?这药苦不苦?不然你先吃吃看,不苦我再吃。」害她摇半天,腰都酸了,派十万个为什么报仇去。
包了糖衣的药,当然会苦,可苦不到她的嘴。
换是以前,碍著懒是他的大忌,他只能陪著她玩十万个为什么来控制体内的疯狂,除非铲除干净她的懒,他不能要她。她,不仅仅是爱情,这是他对生命的坚持。
现在,上帝被他的坚持感动,告知他只要持健保卡去找穿白衣的天使兑换手上的红色小丸子,她的懒会冬眠,他的疯狂会有归属,然后,他的生命就能幸福美满的一举占领天堂。
天堂很近,就差她得把药吞了。
左手握紧水杯,右手捏紧红色小药丸,蓝海洋封不住、也不想再封住身上焚身的热,他往突然警觉到不对劲的放朝欢威逼靠近,直到两人间的呼吸分不出彼此。
「这药,」他舌尖舌忝过鲜红的糖衣,「不苦。」
「嗯嗯?」不是怕踫坏她吗?那……为什么压著她?
糟糕,体内警铃懒惯了,响太慢!
「之前只有白包,是因为没有神迹。」否则他不会允许她在身边一待七年,却只是随便著她玩十万个为什么。
「嗯嗯,我心跳得好快,快!帮我打—一九。」捂著胸口,她一脸痛不欲生。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一见那被他舌忝溶的鲜红色,她确定,懒蠢真是一家亲!
她是笨蛋!她是白痴!她是猪!
「来不及了。」
他没说谎,真的来不及了……放朝欢眼睁睁的看著假假的蓝海洋在她眼前溶化掉,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真正的蓝海洋,太刺激,她的心被惊的再一次乱乱跳。
「吃了红包的药……」他的诱哄,满是胁迫,「高潮,才无法让你休克。」
没有修饰的直接语言,瞬间冲开放朝欢红丽的唇,惊张成小小的圆合不上,蓝海洋等的就是这个。
药一投、含住水、头一俯、喃灌进水的同一时间,他用舌推药,进到她呼吸的最深处。
「嗯嗯……呜……咳……咳……」她的呛咳被他整个驳回,整个陷在他嘴里,只能暧昧不清的吞下被他强势推进的所有。
「咳……咳咳……我要吐出来……咳……」她威胁著攒紧原本漂亮的平顺眉心。
「这药好……」拿过不远的四方药盒,他把真空钮按下好打开满满一大盒的红色药包,「好甜,而且多到吃不完。」
这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大盒的鲜红色太过怵目惊心?吓过头后,她没力咳,忙著想办法解除这一大盒的红色警戒。
「要吐几次?」见她答不上话,他捉一把在她面前洒下,「够吗?」
大拇指按摩著不停吞咽著的细颈,再三确定药进了她的胃,溶进她的血,能护住她懒得跳跟上他速度的小懒心。
他,再无顾忌!
「嗯嗯……告诉你个小秘密,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朝歌……」她咬在他耳朵上吐著不稳的热息。很喘!
蓝海洋对著她脸上烧红的情潮,对著她那有所企图的红唇,最终对上她太诡亮的双瞳。
「小懒鬼,闭嘴。」听得出来,他正在沸点边上滚。
夹紧腿,那得费多少力?
她不喜欢出力,会累,还是动动嘴,所以……还是继续说她的。
「处女情结。」盯紧他的眉间,她想,四个字能堆出多高的眉头山?
僵住身,他无法接受由沸点直接摔进冰点。
「你说,你对放朝歌有处女情结?」他的客气,客到刻著人痛。
「嗯嗯,完全正确。」假假的蓝海洋迅速还原中,放朝欢不怕死的还勤劳点头证实他问的。
「放朝歌!」
那一声怒吼,痛了她的耳,不过,看到那高到不能再高的眉头山……
有眉头山、会吼叫,然后放朝歌是替死鬼。
她喜欢这样,非常、非常喜欢!
闭起眼楮,放朝欢带著愉快的好心情,快乐的睡懒觉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