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信蝉不应声,安安静静地吃完一顿早点后,才提著公事包起身,提醒母亲,「妈,我今晚还是有事,不能回家吃饭。」
「又只我和你爸守著这张桌子啊!唉,也罢,去就去,但可别玩得太晚,你一个大闺女,在外行为要检点些。」
她两耳如塞豆,把母亲的叮咛挡在心门外,碎步出了巷口,就近拦了一辆计程车,没跟司机先生报出位于凯达格兰大道的外交部,反而要司机开到吴兴街口的一幢公寓前。
她一下车后,掏出钥匙打开上了红漆的门,途经三楼跟刚从门里出来的邻居郑先生道声早,不理对方的注视,直接转上四楼。
唉迁进这租来的两房两厅一卫时,房子是惨澹得令人见了就要起鸡皮疙瘩。然后她买了奶茶色的油漆,以一块海绵和一把硬毛刷,抹、撇、点、按,为鬼白底色的空屋染了点颜色,沾了人气才住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