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和你爸现在退休在家养老,一切过得淡淡的,就只除了你和你大哥的终身大事看不开……」佟太太煞住话,蹙著眉把一条营养过剩的痴肥绿菜虫往塑胶袋里一丢。
佟信蝉将杯缘抵往自己的颊边,出神地看著惊吓的菜虫从头到尾卷得紧紧的,菜虫翡翠般的皮油得发亮,其温鲜和谐的色调,应该会很适合自己在吴兴街承租的公寓的厕所。
「这里是你们的老巢,你哥和你弟虽然搬出去自立门户,回来过节时,我们还是高兴得很。至于你,就不一样了,将来嫁人后,说什么都不能任性地跑回来,总是要先跟公、婆招呼过,不然会留下坏印象的。唉,说这些有什么用?八字还不是独缺一撇。」
佟太太眼里淌著泪,将头摇了摇后,心有不平地说:「这个董建民,连理由都不给,说退婚就退婚,当初真是没将他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