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前为她量过一次体温,那时是三十八度,经过了三小时,她又开始发烧了。元朗坐在床边,为她换了一片退热贴,然后轻抚她红通通的脸蛋,眼神哀伤。
「怡文,你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快点醒来……」说完,他抓住她单薄的肩膀,开始摇晃她,「醒来!快醒来……」
怡文仍不曾睁开眼。
「你一定要这样自我惩罚吗?要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才觉得足够?」
他咬紧牙根,强忍住几欲崩决的眼泪,抱住她,将脸埋入她发烫的颈窝中。
老天!他该怎么做?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醒来?
忽然,元朗像是明白了什么,抬起头注视著在病中挣扎的怡文,低哑地开口:「怡文,你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玲雅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觉得自责或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