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人在哪里?」
「……东京。」闷闷不乐的声音。
「什么时候回来?」
「明晚八点的班机。」声音更闷了。
君颐闭了闭眼。还好将近二十四小时……
「我……很想念你。」君颐脆弱的低语。
她很少说这种话,可是,她现在没有力气伪装。
电话彼端,一片岑寂。翻腾激越的情绪,无法以言语传达。
「明天我一下飞机就去找你,你乖,先去吃饭。」他柔声劝哄著。
「嗯。」
收了线,君颐拖著疲惫的步伐走向厨房。
陈妈见君颐满脸是泪,不由动容,放下正在熬煮的鸡汤,走上前去,给这个贝家女主人一个充满母爱的拥抱……
***
窗外的曙光,惊扰了元朗的浅眠。
他才睁开眼,几乎就马上清醒了,掀开身上的薄被,小心地移至床边,用耳温枪确认怡文的温度。
四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