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襄年方面,心理上一直混淆不清,不知是不是有点因为他没有乘我之危,陷我于「不义」,从而引致有点不安与自卑,因而与他少见了,还是因为觉得对他欠负日多,已濒临不胜负荷的境地?那就相见不如不见了。
他不时还是提著那句话:
「只要你肯嫁我,我去办妥离婚手续,不惜工本地恢复自由身。」
我总是笑著回答:
「你现今还不算是自由身吗,还不如继续花天酒地,左拥右抱来得潇洒。」
唐襄年扬扬眉,答:
「也未尝无理,而且到不了手的人,永远维持魅力。有缺憾的人生才会更感到自己在享受其他乐趣。」
于是,我和他见面也是很少。
方健如与方惜如没有跟我主动来往,可仍然住在我名下及抵押给了唐襄年的房子里。
唐襄年曾说:
「没想到方惜如的那次意外,大彻大悟的人是你。我佩服你现在的胸襟。